第二十一章 得知真相
2024-06-12 23:03:12
作者: 往日時光
想來想去,春滿也沒想通。
她初到汴州城,除了謝域辭誰也不認識。
這桃夭素不相識,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惡意?
為什麼官府抓了桃夭等人又放了?還將她們關起來,又不給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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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樣子,是有人想要將她們餓死在牢中。
時間一天天過去。
春滿和瞎婆婆在牢中被關了整整八天。
這八天裡他們一個人都沒見到過。
像是被人遺忘在了這個陰暗骯髒的角落。
好在有老鼠洞裡掏出來的糧食,雖然不多,每日吃一點,但足以吊著命。
那只用於取水的老鼠,在幾經折騰下,變得瘦骨嶙峋。
也不知道還要關多久。
現在,春滿根本捨不得將糧食餵給老鼠吃。
外面已經四天沒下雨了。
她和瞎婆婆也四天沒有喝水。
喉嚨里像是快要冒煙一般乾澀。
不是必要的時候,她們誰都不想說話。
待到第九天時,老鼠洞掏出來的東西已經沒有了。
瞎婆婆躺在地上,幾乎是奄奄一息。
春滿再也繃不住,哭了出來。
這是她第一次知道,什麼叫絕望。
「放我們出去!」
「放我們出去!」
「放我們出去!」
她用盡身體裡最後的力氣,不斷的嘶吼哭喊。
太委屈!太冤枉!太無力!
自己就要死了,可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是誰在背後?為什麼非要害死她們?
她聲嘶力竭的喊著,直到再也說不出話。
春滿脫力的躺在瞎婆婆的旁邊。
眼睜睜看著瞎婆婆的生命一點點流逝,自己卻無能為力。
雙目無神的望著黑洞洞的牢房頂,春滿發誓,要是能活著出去,她一定讓自己變得強大。
不僅要保護自己,還要保護想保護的人。
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神明的身上。
躺了不知道多久。
忽然聽到,有人過來的腳步聲。
「吱嘎!」
刺耳的開門聲讓春滿驚喜不已。
她艱難的抬起頭看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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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滿和瞎婆婆被關十二天後,牢房的門終於被打開。
暗黑的屋內有了光亮,刺得人眼淚直流。
「那兩人餓了這麼久,怕是早就死了,沒什麼好看的,我的嬌嬌跟我回房玩玩吧?」
抓她們的那名官員,穿著藏青色的官袍,得意的看向牢里。
因為牢里光線太暗,他並沒看清楚春滿睜著的眼睛。
他的身後跟著個女人。
雖然逆著光,雖然視線朦朧。
但春滿還是認出了那個女人。
她就是李舜的新妻子玉娘!
那官員的手摟在玉娘的腰上,那張嘴還不斷的往玉娘臉上湊。
「討厭,這裡這麼髒,你還能有興致?」
玉娘嬌滴滴推了一下官員,想要往牢中探頭瞧。
她想看看自己處心積慮想要餓死的小賤人,是不是死透了。
官員用手摸著她的臉,擋住了視線,急色不已:
「我的嬌嬌,自從你從良後,我可是想的緊,事都給你辦了,快讓我親一口,解解饞。」
玉娘心中雖是不耐煩,但還是巧笑配合:「親一口哪裡能解饞呢?這可不夠哦。」
兩人很不要臉,當眾卿卿我我。
污言穢語,不堪入耳。
春滿看著他們,忽然笑了。
李舜這個賤男人,吃他的喝他的,最後翻臉不認人。
就為了這麼一個水性楊花的玩意兒?
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官員與玉娘乾柴烈火,碰在一起也不嫌這牢房門口髒,摟著互啃。
這倆人的動作一直在繼續。
交流起來,也更加深入。
春滿是個小姑娘,看著這幕,絲毫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只是有些噁心。
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真相,也浮出了水面。
謝域辭說玉娘是青樓出生,那個叫桃夭的正好也是青樓女子。
這兩人怕是認識。
那個桃夭,口口聲聲說什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原來是怕春滿和李舜發生點什麼。
「啊!」
正在激情中的玉娘眼神掃到春滿,見她大張著眼睛看著自己與人偷情,驚得叫出了聲。
「人怎麼沒死?」
驚嚇之後就是生氣。
玉娘將官員從身上推開,自己整理了下衣裳。
「小嬌嬌,你看她那樣子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官員急不可耐的說著,又要上前去摟玉娘。
「可是到底還是沒死。」玉娘扭捏的跺了跺腳,像是在撒嬌。
她這幅嬌怯樣子下,藏著張吃人的面孔,讓人不寒而慄。
可落在這官員的眼中,玉娘卻是勾人心魄的尤物。
無比誘人的美味就在眼前,不能吃。
官員頗為不耐煩道:「等會兒一床蓆子裹了,丟到亂葬崗去,那裡全是吃人的野狗。就算沒死,也會被吃得乾淨。」
「真的?」玉娘問道。
回答她的,是那官員粘膩不堪的撫摸。
這二人在這牢房門口糾纏半晌。
好在還有那麼一點廉恥之心,沒有真的在此辦事,只是卡在最後一步。
春滿不斷翻騰,像是要吐。
可這麼多天沒有吃東西,嘔吐都沒有力氣。
瞎婆婆的手冰涼。
摸著一點溫度都沒有。
這樣的狀況讓她心驚。
「劉兆,你個王八蛋!」
突然出現暴怒聲,將野鴛鴦驚的魂飛魄散。
兩人迅速分開,衣裳都還沒整理好。
那官員就被人猛踹一腳撞在牆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啊!」
玉娘尖叫一聲,隨後向來人呵斥:「縣丞大人你也敢打?好大的膽子!」
「縣丞大人?」謝域辭眼神陰沉。
玉娘沒顧得上看來人,趕忙去扶倒在地上的縣丞,。
「二少爺誤會了,誤會了,二少爺——」
這時汴州陳縣令顛兒顛兒的跟來了,頭上的帽子都沒帶正,看來走的很急。
玉娘觸及縣令陰冷的神色,頗為心虛害怕。
縣丞連滾帶爬的把玉娘外推,玉娘也知道事情辦砸了,正好趁機溜走。
「不過是個妓女,竟敢帶人當街行兇。」
謝域辭黑著臉,往牢房內進。
邊走他還在邊說:「妓女打人,縣丞把苦主關起來活活餓死。」
「陳縣令,你就是這麼當官的?」
因為牢房內的光線比較昏暗,進去後,一時半會兒眼睛還沒有適應。
就在謝域辭借著光線,找春滿時。
陳縣令急的滿頭大汗。
他惡狠狠的瞪了眼衣衫凌亂的縣丞。
謝家雖只是皇商,可富得流油。
大家經營幾代人根基深厚,朝中很多大員都與之交往。
他不過一個汴州縣令,謝少爺要是生氣,將他的烏紗帽摘了,也非常容易。
謝域辭可沒空管這陳縣令在想什麼。
不過十來天不見,本來活蹦亂跳的春滿,現在瘦骨嶙峋,毫無生氣的躺在地上。
在春滿的旁邊,慈祥和藹的瞎婆婆也生死不明。
謝域辭怒火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