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拆了好呀
2024-05-01 19:38:24
作者: 胸口碎大石
「不能拆?什麼意思?」趙德全不明白。
「這個我等下跟你解釋,你知道我爸在哪嗎?」周文繼感覺,還是找來老爸,讓老爸跟趙工親自說比較穩妥。
「周師傅?周師傅不是回去了嗎?你不知道嗎?」
「回去了?」周文繼很驚訝。
「是啊,昨天解決完這事,周師傅好像有什麼急事,就先走了。」
「那我怎麼在家沒看到他?」
「是嗎,我聽他說要帶著朋友回家的,你可以打個電話問問。」
周文繼拿出手機,之前打電話周到沒接,可能是太忙了,現在再打一次看看。
響了五六聲,周文繼以為還沒有人接時,電話接通了。
「喂,文繼?」
周文繼鬆了口氣:「爸,你現在在哪?我回家怎麼沒看到你?」
「哦,我跟幾個朋友去外地了,你在家好好呆著,等事辦完了,我就回去。」
朋友?難道是趙工嘴裡的那四個人?
「你去外地是幹什麼?」
「你這孩子,大人的事,你就別操心了,我這是跟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幹大事,要是事干成了,能拿好多錢。你也不用擔心我的安全,他們陰陽術很厲害,我就是在旁邊學習的。」
周文繼沒想到周到竟然去外地幹這個了。
周文繼還想說話,就被周到打斷:「好了,我們現在在山裡,信號不好,也不能讓其他人等我,有什麼事,回去再說,掛了,你在家好好吃飯,我給你卡里打錢了。」
周到說完,就掛了電話。
周文繼無奈,他爸一直都是這種執拗性子,認定了什麼,其他人怎麼說也說不動,至少自己知道他去幹啥了就行。
趙德全一直等在旁邊,見周文繼打完電話,問:「小兄弟,你剛剛說的不能拆橋是什麼意思?是周師傅的指示嗎?」
「嗯,算是吧。」
周文繼把自己的推測告訴了他。
趙德全聽了有些震驚,又有些猶豫,他難為地看著周文繼說:「小兄弟,你說的這些我也理解,可是我們上頭的領導已經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這橋推了重建,我們手底下的人也難辦。就算我現在說不行,那領導也會撤了我,換個其他行的人來呀。」
「可是,你就要眼睜睜地看著一條無辜的人命就這樣沒了嗎?」
「哎,你還年輕,在那些有錢人眼裡,人命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了,我們前陣子死的那兩個工人,還不是一人賠個十幾萬就完事了?何況現在還只是死一個人,也沒有人會知道那個人是因為這個工程死的。」
趙德全嘆了口氣,拍了拍周文繼的肩膀:「要是沒什麼事,我就過去那邊了,你好好想想。」
「等等,趙工,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動工?」
「明天一早就動工。」
這不就是只剩一晚上的時間了嗎?
一直在旁邊看戲的余意說:「你說的什麼借魂,就沒有什麼破解的辦法?」
周文繼再仔細思索了一會,搖搖頭:「我也只想到保留這座橋這一個辦法。這座橋不用拆了重建,那就意味著借魂沒有意義,他的魂魄也就會一直留在身體裡。」
「只可惜,施工方堅決要拆除這座橋。」
周文繼看著面前這座古老的石橋,再看到遠處那個正在建造的工地。
以後那邊一定會是小鎮的發展中心,這麼一座只能通過一輛汽車的古橋,確實對河兩岸的發展不利。
「不過,就算那些人用了借魂,這座橋也不一定能拆得了。」余意靠在石橋欄杆上說。
「什麼意思?」
「你就沒覺得這橋不對勁嗎?」余意轉過身,看著面前的水流。
周文繼低下頭,就見橋下水流平緩,而有一團巨大的詭異陰影籠罩在橋下。
「唔,這陰物很強大,隨便的生魂不一定能鎮壓,可能,還不止一個。」
周文繼皺著眉,正想問他何出此言,就聽見身邊一個老人感嘆:「哎,沒想到這橋還是要拆,拆了好,拆了好啊。」
周文繼看過去,就見一個佝僂著背、頭髮花白、滿臉皺紋的老人正站在欄杆前說話。
「老人家,你為什麼說這橋拆得好?」
據他的了解,鎮上的居民對這座橋還是有些感情的,之前施工隊說要拆橋,也有幾個人出來反對。
最後施工方抬出政府施壓,這件事才沒人反對。
這位老人家按道理應該對這座從小到大都在走的石橋有感情的,為什麼會說拆得好呢?
「這座橋上困著冤魂嘞,拆了才能把冤魂放出來,這裡才會不再死人。」
「老人家,為什麼會這麼說呢?你知道些什麼嗎?」
這可能是個突破口也不一定。
「你們這些小年輕都不知道那些事,我以前也是聽我爸說起過,才知道的。」老人家慢吞吞地說。
他看著橋面說:「很久以前,這裡還沒有這條橋,我們要想過對岸,還要坐船。有一天,鎮裡決定要修橋,只是這橋樁怎麼也固定不住,沒一會就會被水衝垮。因為這個,做了好些時間,才終於把橋建好。」
「只是橋樁建好的前一天,發生了一件怪事。河邊一戶人家的兩個孩子不見了。那是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兩個孩子經常在河邊看工人建橋。只是那天等到太陽下山,孩子媽還是沒有等到孩子回家吃飯。」
「父母兩個跑去河邊找,可怎麼也找不到人,問了建橋的工人,也說沒有看到兩個孩子。人家都說,這兩個孩子可能淹死在河裡了。這兩個孩子大的才七八歲,小的五六歲,是父母手裡的寶貝疙瘩,如今兩個小孩都不見了,讓父母怎麼接受得了?」
「兩個人就這麼沒日沒夜地在河邊找,家都不回了。結果有一天,男人不小心掉進河裡淹死了。這下好了,家裡就死的只剩下個女人,那女人也因為這個瘋了。」
老人家感慨地說著,指著橋面:「我爸說,他經常能見到那個瘋女人一直在這橋上走來走去,困了就靠在欄杆上睡覺,吃飯也是靠好人家施捨,過得很慘。一直到有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