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言情小說> 姐弟戀是一場豪賭> 二十三章 番外, 方景宇歸家

二十三章 番外, 方景宇歸家

2024-06-12 18:23:59 作者: 流彗

  飛機翱翔在千米以上的高空,純淨的藍天點綴著片片朵朵的雲海,溫軟美好。

  越過綿綿的高山,跨過翩翩的湖澤,從雲南到吉林,幾個小時後,方景宇到家了。

  本章節來源於𝔟𝔞𝔫𝔵𝔦𝔞𝔟𝔞.𝔠𝔬𝔪

  初戀又初夜,淺嘗甜蜜就面對離別,這是很殘忍的。

  方景宇一路上時時刻刻、心心念念著余秋,就像把魂兒弄丟了一半。但整體來說,他的心情還是不錯的,欣喜又甜蜜,飄飄乎乎,美麗到天際。因為他和他親愛的余秋姐姐不再是疏離的朋友,昨夜他們之間多了一些東西……

  .

  提前打過電話,方景宇到家時正是晚餐時分。

  剛敲了兩下「咚咚」,下一秒,門驟然打開。

  妹妹如小麻雀般的咋呼一聲:「景宇哥……哎呀!你的臉怎麼了?」

  「沒事兒,別一驚一乍的。」

  繼母在廚房探出頭來,也是嚇了一跳,「哎呦!景宇,你這臉怎麼了?」

  方景宇對待繼母,一向不遠不近,但尊重禮數,先叫了聲:「姨……」

  「誒」

  「跟同學打了一架,沒什麼事,消腫就好了!」

  「哎,怎麼打架呢?哎喲,你看看,琳琳快去找點藥膏……」

  「不用了,我爸還沒回來呢?」

  「快了!你先去放下東西,一會兒就吃飯!」

  「嗯」

  .

  這位繼母來到家中,已四年多了,相比於別的家庭來說,他們關係相處的還不錯。

  在方景宇看來,自從阿姨進入到這個家中,他和父親就有了乾淨的屋子和現成的飯菜,所以他對這個繼母並不排斥。

  而對於繼母來說,方景宇這個孩子也並不討厭,不亂花錢,不找麻煩,而且16歲就能幫著父親裝貨卸貨,幹活出力。平時在家裡,他所有的衣裳褲子都是自己洗,對於這一點誰還能挑出毛病呢?

  所以一家人的關係維持的還不錯,客客氣氣。

  .

  方景宇徑直回到自己的臥室.

  他的臥室有些寒顫,十幾平方米的屋子有三個用處,客廳、餐廳、臥室。

  沒辦法,2室1廳的小家,一間給父母,一間給那個異父異母的繼妹。而他呢?他是哥哥,又是男孩,不太需要什麼隱私,所以父親當年就把客廳隔斷改造了一下,改成一個臥室,放一張能摺疊的鋼絲單人床,吃飯時也做餐廳之用。

  .

  此刻,擠巴巴的地方已擺好了餐桌和四個塑料凳子。

  桌上放著三盤菜,青椒炒肉,木須瓜片,還有一盤紅燒魚。

  方景宇剛將背包放下,十八歲的妹妹就緊跟其後,進來了。

  「景宇哥,我給你擦點藥!」

  「不用,明天就好了!」

  「這是消腫藥膏,擦點吧!來,我給你擦……」

  說著,她將藥膏擠在自己的指腹上,就要往方景宇臉頰靠近。

  方景宇本能的側頭躲避,避無可避,乾脆站起來走到一邊,說:「那給我!我自己來!」

  .

  不一會兒,又有敲門聲,是父親回來了。

  方景宇出去喊了聲:「爸……」

  方父一愣,疾言一句:「臉怎麼了?」

  「沒事兒,和同學打了一架!」

  不撒謊,難道要實話實說?

  老爹,你兒子我厲害著呢!剛剛搞定一個女人,追妹,不,不,追姐高手,死皮賴臉的爬上人家的床,自己打自己施展苦肉計,最後得逞了,通宵一夜,牛掰吧!哈哈哈哈……

  咳咳!算了吧!還是撒一個最簡單、最直接、最可信的慌——跟同學鬧矛盾,打架了。

  .

  果然,方父不疑有它,只憂慮的追問一句:「你把人家打的怎麼樣?」

  「他沒事,沒受傷!」

  聞言,方父鬆了口氣,然後又盯著兒子臉上的傷,哎喲,這可不輕呢!大巴掌印兒扇的臉都腫了,這是讓人扇了多少下?

  老父親心中不太得勁兒,不甘心的罵了一句:「兔崽子,孬種!」

  方父一向是這樣粗鄙的脾氣,方景宇早就習慣了,主要是他今天心情不錯,而且是回家的第1天,他不打算跟父親之間產生任何摩擦。

  繼母端著最後兩盤菜過來,妹妹去盛飯,擺筷,然後一家人坐下吃飯了……

  .

  方景宇離家上大學兩年半,只在寒暑假歸家。

  無論何時,家對於孩子來說都是溫馨的、安全的港灣。

  家中一成不變,辛勞的父親,拉貨出力掙錢。客氣的繼母,在附近超市打工,洗衣做飯,一切如舊。只是這個繼母帶來的妹妹——趙琳,是越來越怪異了。

  哎呀!最近這一年,特別是這次放假歸家,她的一些怪異舉動,讓方景宇很是吃不消,卻又沒法明言跟繼母或是父親說。

  .

  趙琳學習不好,考不上高中,就應付個中專,明年畢業。這小丫頭4年前來到家中時只有14歲,怕生、內向、都不敢跟方景宇說話。

  方景宇對這個陌生的繼妹,一貫的態度是不冷不熱、不遠不近。

  他那時正上高三,功課很緊,課餘時間就整日在舞蹈室練舞,對於其它的事都不太理會,後來就考上大學離家了。所以他與這個妹妹並不熟絡,更沒有什麼親情感。

  記憶中的變化,就是每次回家都看到她長高了,長大了。她隨繼母,個子不高,小圓臉,眨巴著單眼皮的眼睛,屁顛兒屁顛兒的喊著:「景宇哥!」

  .

  歸家第二天,方父說是短途送貨,就沒讓兒子跟著去,讓他在家休息一天。

  方景宇在摺疊床上翻來覆去的「烙餅」,掏出手機跟余秋發了幾條微信,心裡如小鹿亂轉,說不出是高興還是焦灼。直到最後余秋將視頻電話打了過來,兩個人說了會兒話,他的心裡才舒暢一些。

  掛斷電話,方景宇不悅的盯著房門的方向。

  輕手輕腳的走到門邊,突然一下拉開房門,果然看到趙琳貼耳在門外偷聽。

  .

  此情此景,尷尬的沒誰了。

  「呃……景宇哥……」

  看在繼母的面子上,方景宇沒有發火斥責,只是沉著臉,盯著她,「你偷聽什麼?」

  「沒,沒有,我只是想問問你要不要擦藥膏,所以在這等一會兒……」

  她訕訕的賠笑臉,手中確實握著管藥膏。

  方景宇收回目光,懶得再逼問什麼,「不用,謝謝!」

  說罷,重重的把門一關。

  .

  父母都出去工作,中午是現成的飯,趙琳熱了一熱,喊方景宇支開摺疊桌子,準備吃飯。

  .

  二人坐在桌邊,趙琳還算勤快,飯菜、碗筷都擺好了,甚至還給他倒了一杯水。

  方景宇坐下就直接開吃,但始終不肯抬頭多看她一眼,直到趙琳憋不住了,主動說:「景宇哥,你看我這樣打扮好不好看?」

  方景宇只抬眸一眼,時間小於等於一秒,就將視線又放回盤子裡,看這些變了顏色的剩菜都比看她順眼。

  「景宇哥,好看嗎?」

  「不知道!」

  .

  老天吶!寒冬臘月的,雖然東北有暖氣,但你也不至於穿著吊帶裙和黑絲襪吧!

  剛才端飯時,還一趟一趟的扭著屁股,故意在他面前走來走去。

  方景宇只能低著頭,視而不見,可她不依不饒,竟還追問:「你看呀……我這樣,好看嗎?」

  .

  方景宇不搭理她,暗罵:好看個屁!抽風啊?濃妝艷抹的「花貓臉」給誰看?這什麼意思啊?

  .

  「景宇……」

  甜甜的喚他,含糖量至少十個加號,可惜方景宇不吃這一套,忍無可忍,立即橫眉立目:「你叫我什麼?」

  「景宇哥……」

  .

  片刻後,趙琳笑笑,好似並不在意方景宇的冷劣態度。

  「那你……看看我的口紅,是時下最流行的斬男色!你看!你看嘛!!!」

  邊說著邊揚起下巴,撅著小嘴向前湊了湊。

  方景宇不想看她,怎奈餘光也能掃到她的舉動,不由得嘴角抽了抽,直言不諱的說:「像鬼似的,難看!!!」

  .

  這回,趙琳紅了眼眶,委屈著喃喃道:「那個……幹嘛對我這麼凶?媽都是好看……嗚嗚……」

  方景宇停下了夾菜的動作,深呼吸著勉強調整了語氣:「那她讓你在家吃飯時塗著口紅了?讓你穿成這副樣子了?」

  「……」

  .

  吃完飯,下午方景宇要去看他爺爺,可趙琳非要死皮賴臉地跟著去。沒辦法,腿長在她身上,於是「小尾巴」就跟著去了。

  好在她自覺的洗乾淨了臉,恢復了正常人的模樣。

  .

  爺爺家不遠,兩人一起坐公交車,二十幾分鐘就到了。

  爺爺72歲,身體還挺硬朗,住在城郊的舊平房。

  方景宇買了些水果、菜和肉,進屋跟爺爺說了幾句話,就拿起拖把和掃帚開始打掃,又進屋查看一圈,看有沒有要洗的衣服。

  趙琳格外殷勤,找塊抹布,幫著這個沒有血緣的爺爺擦玻璃。

  爺爺:「丫頭,歇一會兒吧!不用你幹活!」

  趙琳:「沒事,爺爺,擦擦玻璃,這不快過年了嗎?」

  收拾了一圈,方景宇準備做晚飯,趙琳趕緊跟進廚房打下手。

  .

  「景宇哥,我同學很多人都割了雙眼皮兒,我也想割!」

  「嗯」

  「你說我割了雙眼皮兒會不會好看?眼睛會變大嗎?」

  「不知道」

  「那你說我到底割不割雙眼皮兒啊?」

  「不知道」

  「景宇哥,畢了業是想留在B市嗎?」

  「不知道」

  方景宇奉行一問三不知,三問九不知的原則,裝聾作啞,一傻到底。

  .

  冬天,天黑的很早,兩人在公交站等車的時候,寒風凜冽。趙琳把領口用圍巾裹得緊一些,說了一句:"景宇哥,好冷呀!我好冷呀!"

  這是最直白的暗示,方景宇怎能不懂?卻故意說:「嗯,幸好我穿得多!我不冷!」

  「……」

  又過了一分鐘,他用眼角瞥了一眼,心想:誰讓你出來穿的這麼少的?這大冬天的,都快過年了,你穿個薄棉襖、體型褲,自己找凍,怪誰呢?

  哎,但不管怎麼說,她是妹妹,而且剛才在爺爺家也幹了些活,總有優點。

  於是,方景宇還是脫下羽絨服,遞給她。

  .

  小丫頭眼前一亮,立即滿血復活,穿上棉襖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方景宇,掩飾不住的欣喜和得逞。

  「景宇哥,你對我真好!」

  「趙琳,我並不情願將這件衣服給你穿,今天零下30多度,我也很冷。但我是看在阿姨和我爸的面子上,於我個人而言,你只是與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異性,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妹妹,所以我們之間應該保持距離,這個道理希望你能儘快明白!」

  .

  凜冽的寒風,呼嘯陣陣,方景宇抱著手臂,挨凍,卻也明白了一個道理。

  此刻,他身側站著一個女人,正穿著他的羽絨服。這一幕恰似玉龍雪山那次。

  不過,趙琳怎能跟余秋相比?

  如果是余秋說冷,不,她不需要說,只要縮縮肩膀,方景宇就會毫不猶豫的脫下衣服給她保暖。只要她能笑一笑,方景宇就算凍成冰塊也心甘情願,毫無怨言。

  可換作別人就不行,這份情感是獨一無二的,針對性太強,他只喜歡余秋……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