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不能拿戰霆梟去冒險
2024-06-12 17:18:39
作者: 郝寶貝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看著對方,誰也沒有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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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雯不說出找秦舒漪做什麼,朗寺不會告訴她秦舒漪在哪裡;可嘉雯也不清楚朗寺與秦舒漪的關係,她不敢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他。
兩人僵持著,就在朗寺想要再問話的時候,終於嘉雯先鬆動了。
她美艷的臉上出現焦慮,她害怕黎天墨的人找上來。
「我叫嘉雯。我是來給秦舒漪送一個東西的,但是東西是什麼我不能告訴你也不會給你,那麼,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她在哪了嗎?」
嘉雯目光坦誠,看向朗寺。
朗寺略一思索,相信了她的話,點點頭,附耳朝嘉雯說話。
嘉雯沒有想到秦舒漪竟然在海都督軍的府內,難怪她那麼有底氣可以扳倒黎天墨。嘉雯心裡也更有底了。
道過別,嘉雯匆匆就離開了,朗寺也稍作收拾關掉了照相館的門。
秦舒漪聽到傭人通報的時候,很是吃了一驚,她沒想到嘉雯這麼快就得手了。
嘉雯被傭人安排在會客廳等候,秦舒漪輕輕裊裊地一路走來,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做派。
看來秦舒漪在督軍府很吃得開,嘉雯暗忖。
「嘉雯。」秦舒漪率先打招呼。
傭人端上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擺在兩人面前。
「秦姐,東西我拿到了。」說著,嘉雯從手包中拿出一個包裹嚴密的紙包,遞給秦舒漪。
秦舒漪喝了一口咖啡,沒有接,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嘉雯:「這個東西,你打開看過嗎?」
嘉雯沒有料到她會這麼問,臉色有點紅漲,脫口而出:「秦姐這是不信任我嗎?」
秦舒漪搖搖頭,正色道:「不,我的意思是,你應該打開看看。」
秦舒漪的神色不似作假,嘉雯半信半疑地,拆開了手中的紙包。
紙包里是不例外都是黎天墨這些年作惡的證據,嘉雯慢慢翻看著,心裡不清楚秦舒漪為什麼要讓她看這些。
突然一張單子吸引了嘉雯的注意力,那是一張藥方。
上面的每一樣藥材,嘉雯都很熟悉,因為這張方子,嘉雯曾經在她父親的案頭看到過。
當初父親商戰失敗,很是頹廢了一陣子,身體也漸漸消瘦下去,當時風靡的西醫也說父親是心情積鬱導致的,除了輸液維持沒有辦法。後來是黎天墨替父親找了一位老中醫來診脈,開的就是這張方子。
嘉雯記得清清楚楚,因為每次抓藥都是她親自去抓的。
父親剛吃這個方子的時候,精神的確好了很多,但是很快就一日不如一日,藥石無醫。
如今嘉雯在這裡又看到這張藥方,她心裡不由產生了懷疑:難道父親的死和這張藥方有關係?
秦舒漪見嘉雯看完了,也看透她心中所想:「沒錯,這張藥方就是黎天墨害死你父親的鐵證。」
「這張方子上的石鐘乳和石硫磺,你知道是什麼嗎?」
嘉雯點點頭。她是知道的,當初她還因為這幾味藥材的毒性特意去問過大夫,但是大夫說這正是以毒攻毒,發散寒氣的作用。甚至大夫見她問得多了,直接便說如果小姐不相信他,他就不醫治了。因此嘉雯也就不敢再多嘴了。
如今看來,這個大夫恐怕就是黎天墨收買來害死父親的。嘉雯緊攥著手中的藥房,長長的指甲透過藥房,快要刺進肉里。
嘉雯一點也不覺得疼,此時她心裡的傷痛無可比擬。
秦舒漪見她模樣,心知她已經明了了一切,也不再多說什麼。輕聲喚了傭人將涼了的咖啡替換掉。
「喝點東西吧。」秦舒漪不忍看她一直沉浸在傷痛之中,「你想過之後有什麼打算嗎?」
秦舒漪的話點醒了嘉雯。她現在是黎家的叛徒,是斷斷不可能再回去了的,而鄧家也早已不復存在,唯一剩下的血脈便是自己……
「我跟著你,秦姐。」嘉雯打定主意,看向秦舒漪,「我要親眼看著黎天墨倒台!」
秦舒漪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她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
「你可以跟著我,但是,你要替我做一些事。」秦舒漪做出了決定。
「當然!我也想手刃仇人!」嘉雯的聲音透出狠厲。
「那就這樣吧。嘉雯你有地方可以去嗎?」秦舒漪問道。她並不敢留嘉雯在督軍府久待,這裡是戰霆梟的家,不知藏著多少軍事機密。她雖然信任嘉雯,卻並不能拿戰霆梟去冒險。
不出秦舒漪所料,只見嘉雯搖了搖頭——她沒有地方可以去。
兩人沉默,秦舒漪想到一個辦法:「我有一個朋友,如今在製衣廠工作,你如果願意,可以去他手下幹活,先掩人耳目一段時間。製衣廠背後的人是戰霆梟,你去了安全也是有保障的,而且我的朋友也會照顧你。」
秦舒漪撩起鬢邊垂落的頭髮:「上次我們見面的照相館,就是我朋友開的。他很是信得過的。」
「你是說,一個半大的男孩子?」嘉雯想起來今天在照相館見到的人,問了出來。
秦舒漪驚訝:「是的,你認識他?」
嘉雯搖頭:「我不認識他,我只是今天去照相館找你的時候,恰巧碰見了他,是他告訴我你在督軍府的。」
「原來如此,我剛剛還在疑惑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我還以為你有你的門路消息。」秦舒漪笑開了,眉眼彎彎的。
嘉雯也受她感染,抿著嘴微微笑了:「是呀,他對你很仗義。聽說我要找你,很是緊張,也很防備我。」
對於朗寺對自己的態度,秦舒漪心裡很清楚,她停下笑,很正經地說:「他就像我的弟弟。」
嘉雯點點頭:「那我現在去找他?」
秦舒漪讓她稍安勿躁:「你現在儘量別出門,我給他打電話,讓他開汽車來接你。」
秦舒漪擔心她的安危,折讓嘉雯心裡暖暖的。
「你是不知道,他學汽車還沒多久呢,但是開得可穩了。」談到朗寺,秦舒漪的話多了起來,言語之中滿是自豪。
嘉雯想起那還是個半大小子的男孩,吃吃笑出了聲:「那真是看不出來呢!」
這麼久了,秦舒漪還是第一次看到嘉雯笑得如此開懷。她本來就長得美艷,如此一笑更像是一樹的花枝招展,整個人都眼光四射。
秦舒漪不由開得呆了,喃喃道:「嘉雯,我很少見你笑,你如此一笑,倒是很像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