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五章 急急攻打晉陽

  「沒有人？」王懋眼眸一凝跑進去查看，出來之時緊蹙眉頭，心想這戶人家是去做什麼，怎會無端而走。

  「三爺，今早卯時，小人看見這家老漢帶一名小兒往晉陽城而去。」院門處一名矮個男子見王懋皺眉，怯生生地舉手出聲。

  剛剛思索走出房屋的王懋一聽其言，頓感不妙，快步來到院門處，收手緊抓矮個男子的衣領憤怒大喊：「你為何不將那二人攔住，混帳~」

  而後，一腳踢翻男子，抽出腰間長劍，眼神狠厲地怒喝道：「喚所有人集合，不等巳時了，現在、立刻、馬上進攻晉陽。」

  不管這戶人家去晉陽做什麼，都有暴露地危機，一旦暴露前功盡棄，王懋容不得失敗，王家更不能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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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我等遵命。」小院一陣沸騰，不少頭領之人開始分散而走，召集自己的部下。

  萬多人會聚的場景是很大的，足夠影響到周邊的村落，許多百姓紛紛緊閉家門，這種動亂他們可不敢冒頭。

  當王懋帶著門客家兵出現在城東段牆不遠處時，斷牆上的呂衣、楊鳳饒是早有準備，也被那陣勢所驚。

  「列陣迎敵，弓手起。」楊鳳不敢遲疑，向著斷牆處和左右大聲高喊。

  嚯~駐守在那的五百士卒齊齊輕吼一聲，前排大盾豎起，手中長矛銜縫而出，斷牆上的弓手紛紛搭弓引箭。

  呂衣則對著一名士卒急喊：「速速報之上官們。」

  士卒領了命令，腳步迅速地跑到牆邊，抬腳直接垮了過去，砰砰數聲木頭聲響，士卒安全落地朝著城中拼命跑去。

  原來斷牆處兩邊使用木頭架起著，牆後正好有，只見斷牆兩端已有新石泥土填充，尚未完成的缺口不過八步距離。

  「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

  王懋帶著大軍來到城下百步，一眼就看到了斷牆處的守軍，面色當場下沉，最不想看到的還是發生了。

  此刻，王懋眼眸中泛著寒光，真恨不得殺光村落的人，以解心中的憤怒，都怪自己的一時不查，陷王家於被動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能強攻了，王懋想著猛地拔出長劍，高呼道：「攻破盾陣，率先殺入晉陽城中者，賞百金，美婢五名。」

  殺~殺~殺~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門客家兵們聽到如此豐厚之賞，不用各自的頭領開口，齊刷刷地拔出佩劍，挺起手中槍矛一窩蜂嘶吼著沖向斷牆缺口。

  喊殺聲霎時間響徹整個東城區域。

  城中百姓不由驚慌起來，竟然有人要攻打晉陽城，一時間人心惶惶，在東城街道走動的百姓散亂的往家中跑去，街道小巷的房屋皆是緊閉門窗。

  百步之距，不消片刻王家的門客家兵就衝到了城下，城牆上的楊鳳當即高喊：「放箭。」

  咻咻咻~箭矢帶著疾風奔向城下衝鋒的敵人。

  一簇簇鮮血綻放，幾乎每支箭矢就可帶著一人，城上不過兩百名弓手，箭矢齊放之下，竟造成數百人慘叫倒地。

  實乃攻城的王家部眾擁擠導致，萬人直衝一處缺口，可謂密不透風，然又很少人帶甲，能夠穿戴皮甲之人都是少數。

  見狀，楊鳳一喜，再次高喊：「自由散射，讓這群賊子狠狠吃個夠。」

  「諾~」兩百弓手齊聲應命，再次將手中箭矢齊射出去後，各自搭箭，探出垛口往外放箭，這樣可好地瞄準敵人。

  箭矢不斷射下，攻缺口的王家部眾慘叫聲也是不絕於耳，不過一個個還是硬著頭皮進攻缺口，誘惑實在太大。

  很快，王家部眾碰到嚴陣以待的盾陣，森然冷厲地長矛透著寒光，整齊嚴縫地挺出，讓這些沖在前面的人無從下手。

  然而後面的人管不上，拼命往前擠，前頭人沒辦法只能被推著一點點靠近過去。

  啊~忽然，盾陣上的長矛猛地往前一突，頓時在前的王家部眾盡皆被捅了數個血窟窿，慘叫連連。

  長矛一收一推之間帶走數十人。

  城外百步處觀戰的王懋，臉色極度陰沉，王家部眾中自然也有弓手，已經被他派出，然而在他看來就是一群蠢貨。

  將近一千的王家弓手整齊地向城牆放箭，想要阻止城上的守軍肆意施為。

  可是射不到城上的箭矢不少，好的話在牆上造成叮叮之響，壞的直接朝自己人身上奔去，王家部眾苦不堪言，簡直是『腹背受敵』。

  王懋看的嘴角直抽動，沉思起來，缺口處被精銳的守軍抵住，短時間根本無法攻破，看來沒有攻城器械，晉陽城難下。

  細想片刻，王懋對著身旁幾人道：「你等各率兩千人將其餘三門圍住，切不可走漏一人，還有打造攻城器械。」

  「是，三爺。」幾人聽到領命朝戰場招呼部眾。

  「你立即回往祁縣，報知家主如今之況，兄長必有定策。」王懋瞧著已有準備的晉陽城，略作思索後，與身側的親信吩咐。

  「小人明白。」親信回應一聲便騎上馬匹奔走而去。

  隨著幾人招呼，攻城的隊伍少了一半，城牆上的呂衣與楊鳳躲避著箭矢，二人對視一眼，都不由凝重起來，見敵人離去的方向，這是要包圍啊。

  呂衣當即再招來一名士卒，吩咐其速去稟報，士卒得了命令也是踏上先前那人腳步，直接翻牆而下。

  此時，府衙之中。

  程昱、臧旻、王柔等人以及回來不久的童淵皆聚集起來商議對策，他們已經收到了來至東門的稟報。

  「王家膽大妄為，竟敢起兵攻晉陽，亂賊。」

  與王家有交情的臧旻氣的老臉發紫，咬牙切齒地罵著，王家可是他去商談的，出了這等亂子，羞愧不已。

  堂中眾人都眉頭緊皺，說到底，此次的動亂都是不察所致，敵人臨近晉陽才發現，若不是呂衣警覺，後果將不堪設想。

  「城中不過兩千守軍，其中五百精銳皆派往東門缺口，另五百守軍副之，其餘三門合在一起不過千人，王家此番率萬餘部眾，倘若圍城，晉陽危矣。」

  身為薄曹從事的王澤擔憂地說著，他可是清楚為了修築晉陽，城中的糧食損耗將近，再者自家主公在河東作戰，大半糧食供給過去，一旦被圍恐怕僅能堅持十數日。

  自從山林軍在西河郡的大河西岸與羌人一戰，三千人損失太重，余者不過五百餘人。

  那守城盾陣的五百精銳便是山林軍戰士，李旭並沒有重建，也沒有拆散，而是將這些人留在晉陽戍衛，算是給他們的補償。

  倒是起了很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