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是不是陸家看不上我
2024-06-12 15:32:39
作者: 辛塵
御醫說的和張大公子猜測相差不離,張大公子也不知裘御醫心中的彎繞,給了賞錢後便放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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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談話被御醫的到來給打斷,再者古祺換了衣裳就家去了,張君澄也就沒來得及跟對方說起魯王府的傳聞。
他也想看看程亘住的地方,親自坐了轎子送他們出了城門。待回到家裡換了便服就去給祖父、父親請安,正好又聽到國公爺在說那古家的後生看著眼熟。
張君澄頓了頓,趁機就說了在更衣房裡見到的光景,把古祺的公案一五一十全說了出來。
經他這麼一提醒,國公爺恍然,猛的拍了掌心,嘆道:「如今細細想來,和魯順王是真的挺像的。」
老國公便說單靠長得像也不能證明是魯王府的世子,還得尋個有力的證據,再者也得有人主動上疏稟奏聖上。
「咱們益國公府不能去出這個頭,」老國公語氣淡淡,再次吩咐孫兒,「老夫還記得當初是太醫院的哪幾個御醫去了兗州給世子看傷口,待春闈結束,你再把人名告知給程家公子,要他們自己想辦法去。」
張君澄便就先替程家公子謝過爺爺。
而從國公府回來的程亘等人,見那張大公子對古祺噓寒問暖,但卻是矢口不談身世之謎,便猜出了國公府的態度,也就放棄了走國公府的計劃,倒是意外得了太醫院的線索。
元宵剛過,眼看著二月到來,春寒料峭,去參加會試的學子們都給自己準備了一身棉襖。
二月初八點名,到二月十六結束,九天裡,考生得在貢院裡待六個晚上,北地冰寒,沒有棉襖是真撐不過一場春闈。
會試的流程和鄉試差別不大,二月初十和二月十三日是換場的日子,考生須得出了貢院。
去年鄉試程亘忽視了考生的心態,聽大哥家的妻舅張景後來說起考試過程心態崩了導致之後再也無法順利答題,因而這回考試,凡是在出場的時日,便聚到了一起,看起了他們的文字。
程奎在考鄉試時本就十分焦慮,過了鄉試又要同全國的舉人爭奪那三百中榜名額,更加吃喝不下,正月初就生了一場病,幸虧有程亘在旁時刻號脈,再有陸小桃和周小溪擅長藥膳,不到十天病就痊癒。
陸中晟心態倒是不錯,本就抱著落第想法過來考試,家裡人也說了,讓他跟著程家到京城來見見世面,等以後大睿過了鄉試,他就能陪大哥過來熟悉環境。
況且這次假如落第了,須到南直國子監坐滿一年,家裡也同劉家商量過了,到時讓小倆口一起去應天府待一年。
良好的心態做出的文字反倒帶出了一絲豁達的文意,程亘看了贊說文章寫的不錯。
那盧思玉正愁無人替自己看文章,急需意見,見程亘幫弟兄一個個點評,便火急火燎拿出了文字來書房等待點評。
程亘也幫他看了。
不僅幫他們看了文章,程亘還給他們抓題了。
原先他並沒有產生過給身邊幾人抓題的想法,在他看來,不管是大哥、張景、陸大睿等人,今年沒中之後幾年也會中,畢竟文字功底在身,他是不急的。
但在聽到了許言的一番話後,他就想著要替瘦竹抓一把題目。其一是要氣死許言,其二是既已得罪了葛中堂的兒子,他這邊能有更多的幫襯就更好不過了。
二月十四開始第三場的點名,眾考生已十分疲憊,就連程奎、盧思玉也是哈欠連連,如今科舉重首場,第三場的策問只要寫得四平八穩即可過關,對他們二人來說,是十分簡單之事。
但對喜歡劍走偏鋒的陸中晟來說,卻是十分困難,他得時不時回過頭來看文字,看是否寫出了偏激的語言,如此修修改改,二月十六日出場,陸中晟因壓力過大,反倒病了一場。
會試過後,眾人睡了兩天,程奎醒來洗漱過後就來看陸中晟,見三哥早就在房裡給陸中晟診脈,當真是要給三哥跪下了。
「哥,你不累麼,不知為什麼,春闈之後,我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一般,今兒走路人都是恍惚的。」
程亘把脈之後,拿過藥方酌減劑量,對程奎笑道:「你能堅持到今日,我也很驚訝。」
駱信就說三爺同往常一般,睡兩個時辰就起來看書了。
程奎哭笑不得,「全靠三哥你在撐著了,沒了你,我也不會走到今日,太難了,我感覺身體垮了一半。」
程亘要他伸出手來號脈,夏阿虎給陸中晟添了一個靠枕,抽出一個小枕頭給程奎墊手。
陸中晟嘆道:「前兩場考試我還不覺得難受,到第三場了,就想著既然前兩場感覺還行,第三場就不要去拖後腿,三年的壓力仿佛就全壓在了第三場上,出來之後人就開始上吐下瀉,難受得很。」
程奎笑他:「你是遲鈍罷了,明顯就是水土不服症狀。」
「確實是水土不服,」陸中晟跟著笑,「三秀給開了腸胃丸,吃了兩天明顯好了許多。」
吃了午飯,各自眠了片刻,楊珩之和忠順府的俞七公子過來邀請眾人出去玩樂。
「二月十九日是白衣大士的誕辰,連續三日做醮,很是熱鬧,一起去看戲。難得皇姑寺開門放人燒香,你們不去看一看尤其可惜。」
程奎和瘦竹在家鄉時就忙著備鄉試,竟是一場做醮都沒去看過,這會既然沒了考試重擔壓在肩上,索性就跟隨楊珩之去逛街看戲。
瘦竹趁著沒有陸中晟跟著,就問楊珩之是看中了陸家哪位姑娘,楊珩之呆了一呆,反問道:「三秀哥跟你們說了?」
他也只跟三秀夫婦、顧昭的奶娘提起過!
總不會是親爹去跟瘦竹說吧,想想都不可能。
瘦竹和程奎哈哈大笑:「傻小子,你差別對待我們幾人,還不知道麼,讓俞七來評評理。」
「哥,你表現得太明顯了,連我也看出來了。陸二哥應是也看出端倪了,只是他不說罷了。」
楊珩之頓時心碎了,「陸二哥不說,是不是陸家看不上我。」
俞七納悶:「陸家姑娘真有那麼好嗎,看你患得患失的,我要生氣了,哥兒,你又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