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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求老叔留侄兒的狗命

2024-06-12 15:30:21 作者: 辛塵

  程亘說不至於如此無知無畏。

  他吃完了早飯,就對孫貓兒吩咐:「等會去找陸三叔和中晟。」

  

  孫貓兒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要聯合二人去查齊家的底細。

  程亘上樓去換玉色襴衫,見娘子對鏡梳妝,便過去親香,倒惹得陸阿灼四處躲藏,要他別鬧。

  程亘笑:「你也別為劉家愁眉苦臉了,為夫算了算,過不了幾天就能尋回了人。」

  隨後說起齊家的怪事。

  「盧少說起時,我就確定劉老爺還活著。」

  這會換陸阿灼纏著他要說清楚,奈何底下古祺在報時刻,說是上學堂要遲到了。

  來不及說幾句話,程亘就出了屋子去往府學。

  陸阿灼吃完早飯,就在鋪子店門口同左鄰右舍的陳大娘和衛大娘說起清明節回家前的尷尬事,無非就是飴糖鬧了個大烏龍,以為自家姑娘小產了。

  陳大娘和衛大娘不敢笑話這位小娘子,反過來安慰道:「不是小產就好,可知我們有多擔心你麼,如今聽你說開,晚上倒可以睡個安穩覺。」

  話完家常,陳大娘在陸阿灼耳邊嘀咕:「你丈夫是否得罪了學裡的生員,我兒子見了幾次有人在打聽你們家誒。」

  陸阿灼皺眉:「我夫君在學校里一向不愛說話,可能別人誤會了他清高?」

  陳大娘頗為贊同:「是很有可能的,你記得告知三相公,要他在學裡謹慎些,遇到了人還是要熱情些,學裡的同窗以後說不定就是同榜同年呢。」

  陸阿灼謝過大娘的提醒,又聊了幾句便各自回家忙碌。

  她們在說話,飴糖也在旁邊聽著,給姑娘說道:「明顯不是姑爺學裡的生員在打探消息,那些人想打探只需要去問林相公或盧相公就是,何必去引入耳目,分明就是剛到府城的陌生人。」

  一句話讓陸阿灼心中豁然開朗。

  「定是抓走劉十萬老爺的那一批人,不好,我們也被監視了。」

  陸阿灼起身就要派駱信去給程亘提醒,恰逢孫貓兒、陸錢、陸中晟三人進了鋪子,各個眉頭緊鎖,像是遇著了難事。

  孫貓兒對陸錢說:「你來跟三娘子說經過,我去找三秀。」

  然後就去廚房跟萬伯母要了一些吃的,提著食盒進了府學。

  陸阿灼就先說了有人在打探程家的事,孫貓兒並不感到奇怪,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陸錢坐下,先是喝了茶,嘆氣:「我們跟著線索去找齊家,竟是得知齊家人出城了,至於去哪裡,不得而知。」

  「怎的就這麼巧?」陸阿灼有些吃驚,分明就像對方早已知曉一切,出城是為了避開程家的人。

  陸中晟點頭:「大妹你們被人盯住了,早上盧思玉過來,那人就猜到了你們要去找齊家,這不比你們早一步轉移了齊家人呢。」

  陸阿灼就問他們下一步怎麼走。

  陸中晟想了想,道是:「既然你們這裡被人盯著,福園定也有人盯著了。」

  陸阿灼就要派駱信去將劉寄雲、薛曦等人遷到寓所來,讓陸中晟給阻止了。

  依照他的意思,要來一個將計就計。

  陸錢就說:「大侄女,我來府城幾趟,就學會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孫兄弟去府學跟三秀匯報,然後回縣城請鐵猴過來。」

  鐵猴在烏漁村當漁兵,陸錢和四個兄弟仍是租著海島種苜宿和土豆,也就認識了鐵猴。

  雖然不知他多厲害,見孫貓兒十分信任推崇此人,免不了也跟著期待一把。

  此時,府學的亭子下,孫貓兒也正跟程亘說起計劃,「我現在雇一口快騾,晚上就能到嘉水縣,請了老廖去通知鐵猴,我則是連夜再趕回府城,好掩蓋盯梢者的耳目。」

  以防止對方發覺少了一人,就會更加警惕。

  程亘手指在石桌上點了點,指腹寒涼,腦中思緒愈發清晰,他突然笑了笑:「不必。」

  孫貓兒急了:「再等下去,就怕劉十萬抗不住,整整消失七天了!」

  瘦竹說:「劉老爺那一身肥肉可以擋個把月是沒問題的。」

  惹得孫貓兒罵他胡鬧。

  「若不是擔心危及到你家娘子的紫菜生意,我也就不去管劉十萬的死活,可如今看著,劉十萬活著,你們要輕鬆許多。」

  程亘點頭:「劉十萬活著對我們有利,對歹徒也有利,歹徒之所以費心抓劉十萬,無非就是要等劉福的香料,可見他們極為忌憚劉福的身手。」

  「那劉福當真如此厲害?」孫貓兒和瘦竹十分好奇。

  程亘自己不知,只從榮富管事和自家娘子的話中來推測,他道:「你們裝作繼續搜尋齊家,若是劉福是個能人,就該從你們這兒得到盯梢人的動向。」

  可謂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孫貓兒等人就成了「蟬」。

  瘦竹皺眉:「要是劉福沒能辦到,最後可得怎麼辦,總不能真拿劉十萬的生命開玩笑吧。」

  「沈太守給我遞了消息,三月初一,蒲總管到府城,那時我有的是法子。」

  一聽如此,孫貓兒也就先回了寓所去給陸錢、陸中晟傳遞消息,要他們繼續尋找齊家,還要劉姐兒待在宅子,不可出來添亂。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此刻遠在嘉水縣上河村來了一隊風塵僕僕的人馬,為首的是個戴斗笠、穿醬色窄袖布衣、腳下一雙尖頭靴的男子,年歲估摸四十左右。

  那人將斗笠拿下,露出一張方形黝黑臉,手下跳下騾子,狠命拍了拍門板,喊門子:「福老爺回來,你們大白天的關什麼門,家主老爺人呢,快去通知他來。」

  角門吱呀開了,裡頭門子看了看眼前的面惡之人,瑟縮了一下,再看向不遠處的劉福,趕忙跑過去給他磕頭請安,哭訴道:

  「可把福老爺盼回來了,家老爺已不見七天了,如今生死未卜,管事要我們緊閉大門,以防小人作祟。」

  裡頭兩個門子看門,另一人金水命跑去跟榮富管事報信,很快的,榮富過來將劉福請進了外書房,又吩咐下人去安頓劉福的手下。

  一通忙亂之後,劉福也就差不多得知了來龍去脈。

  他道是:「這回我還真是帶回不少的香料,別的出海的官船估摸也是難買到龍涎香,番人稱之為灰琥珀,也和咱們搶著買呢,說是要去製作香露進獻給國王。」

  劉福嗤了一聲,隨後正色道:「榮富你去將族裡的男丁聚到宅子的小花園處,我一個個審問他們,兔崽子沒收拾,心都野了。」

  一個時辰過後,凡在十里八鄉的劉家子弟一聽劉福回國,各個嚇得屁滾尿流,騎騾的騎馬的,一刻不敢耽擱,全涌了過來請安。

  劉福數了數人頭,再核對去往嶺南的隊伍,問:「其他閒人呢,怎的不見劉從?」

  在外書房,榮富就透露是劉從帶老爺去府城,不知為何劉福再問了一遍,少不得又開口解釋了一番。

  劉福就盯著底下的劉家子弟,老的年少的,每人的神情均不肯放過,巡視完之後,其他人全不顧,單單叫了劉簡上前去回話。

  劉福就問:「你二月去了府城沒?」

  劉簡嚇得白了一張臉,死命搖頭:「天可鑑——」

  剛說完,劉福身後的手下就拿出一長槍管道,對劉福笑道:「頭兒,這回從番人手上奪的西洋槍和咱們王朝的好像不一樣?」

  隨後開始往裡裝填火藥。

  同夥哈哈一笑:「不就是鳥嘴銃,叫法不一樣罷了。信賊老天,還不如信手上的火器。」

  劉簡咽了咽口水,撲通一聲跪下,哭道:「侄兒真沒離開嘉水縣,求老叔留侄兒的狗命——」

  他話未說完,劉福接過手下的西洋槍,站起身來對準劉讓的腳踝處,要他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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