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白輕煙許也二人被誤會
2024-06-12 14:19:32
作者: 一杯丞汁
三人進去書房後,江楓為幾人幾送上茶水後,又貼心的出去將門給帶上,容白止才正色道:「有個八卦說與你們說,那東陵不僅使臣來,還帶了一位公主來。」
「我們已知道了,看來這個公主來頭不小啊!」
「嫂子有所不知,這公主是東陵皇帝最喜歡的小女兒,為此皇上還特意派人迎接,宮中的宴會也是因為她才舉辦的。」
「東陵將公主送來可是存了聯姻的心思?」
容白止點了點頭,「八九不離十了。」
「你們說,如果真要聯姻的話,皇上會同意誰來迎娶這位公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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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也輕抿了一口茶水,低沉清冷的聲音緩緩響起,「皇帝應該不會將她許配給許若寒。」
「皇帝能將南疆公主嫁給許若寒,為何不會將她也許給許若寒,這東陵的實力可要比南疆強多了。」白輕煙有些疑惑。
「南疆雖然多為蠻夷,說是國小民弱,其實民風極為剽悍,只不過是礙於人數少才難成氣候了。」
容白止聽著,一陣欲言又止的模樣。片刻後看向許也,沉聲道:「你怕是不知道,這東陵公主這一次的目標,是……你。」他的話音剛落,房間裡一陣寂靜,容白止身子不由得往縮了縮。就因為他說了這句話,面前這二人正一副虎視眈眈的樣子。他不由得噎口口氣,「你,你們幹嗎?」
白輕煙轉頭望向他,「你還挺受歡迎。」
不等許也說話,一旁的容白止搶先開口,「那可不,不說大瀝,就是其他國家都有不少他的仰慕者!」不等他說完,許也那殺人的目光便望了過來 , 容白止立馬噤聲。
「皇上真的會將她許配給你嗎?畢竟,那東陵的實力可不比大瀝差。」
「為何不,聽說那東陵公主從小仰他。那公主可是東陵皇最寵愛的女兒,既能討好東陵,又能噁心他,何樂而不為呢!」容白止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可是那東陵國的實力並不比大漸弱,況且,皇帝又一直忌憚著他!」
「嫂子有所不知,那東陵與大瀝是世敵,除非他叛國,否則東陵不會給他任何的好處和幫助。」
白輕煙點點頭,「看來這個宴會,我不得不去了。」她轉頭望向一旁的許也,眸子中閃過一絲不悅。
許也看著女孩眸中那警告井的意味,微笑望來,「阿煙放心,我說過,我的王妃,只有你一個。即使是皇帝,也不能逼迫我!」他一本正經地望著她,眸中帶著一絲堅定。如果不是因為有旁人在,她真的很想揍死面前這個男人。即使他現在身殘志堅,但依舊不乏仰慕他的人。白輕煙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巨大的陷阱之中,這筆買賣怎麼想怎麼虧。
許也看著面前這個看熱鬧不嫌事情大的傢伙,心中一陣無名火冒出,「我瞧著你最近很閒?正好,如今快要立春,遼東一事,我覺得,你去正合適。」
容白止一聽,立馬炸毛,「我好忙的,我還有點事。我就先走了, 不耽誤你們倆了。」他一邊搖著扇子,一邊朝著外邊走去,很快便消失在府中。白輕煙歪頭望向一旁的許也,「王爺可還有事?」
他搖了搖頭,「沒有。」
「既然沒事,那,把手給我。」
他微微挑眉,眸中帶著一抹笑意,將手遞給她。在看到她只是將手輕輕放在他的手腕之上時,眸中閃過片刻的失望。「脈象不錯, 體內的毒素排除差不多了,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許也眸色微動,「阿煙你說。」
「你的腿,我想試試。」白輕煙說完,就靜靜地看著他。他臉上沒什麼表情,顯然,他對此根本沒抱什麼希望。
「阿煙,我的腿,應該是沒有救了,你還是不要浪費你的時間了。這麼多年,我都已經習慣了。」他的語氣淡淡的,很平靜。眼帘低垂,看不清裡面是怎樣的情緒。
「可是那些藥材是我花了好大的工夫才弄得到。」她的語氣有些委屈,許也抬眸時,正對上了她那一雙有些濕漉漉的眼睛,心臟像是有什麼東西划過,酥酥麻麻的。他點了點頭,「好,我們試試。」聞言,她什麼欣喜的點點頭,「那你把褲子脫了吧!」
「什麼?」狹長的雙眸有一瞬間的放大,他們雖然成了親,可是至今都未圓房,他一向鎮定自若的臉上多了一絲害羞之色。「這,這不太好吧!」
白輕煙聞言,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挑眉,「你別害羞,別人裡面的結構我都看過,腿有什麼不能看的,快點的!」
許也臉色一沉, 「什麼,你還看過其他男子的,還是看的是裡面?」
她點點頭,「對啊!」
許也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他是誰?」漆黑的眸底是毫不掩飾的嗜血。
白輕煙微微一怔,「是我的以前的病人啊!你別誤會,我說的是內臟啦。」他微微一怔,才反應過來是自己想多了。眸中竟閃過一陣懊惱,可是即便如此,讓他當著她的面脫褲子,打死她也做不到。白輕煙催促的聲音再次響起,「快脫呀!你再不動手,那我自己來了?」她早已沒了耐心,從前都是別人求著自己,如今還得她想方設法追在別人的屁股後邊看病。
「別,我自己來。」他輕輕咬了咬唇,修長的手指將輕輕一動,腰間的腰帶便鬆開,幾層衣服脫掉後,只剩下了最後的寢衣。骨節分明的手搭在褲腰邊緣,手指微微蜷曲,最後一件衣服輕輕掉落在地上,一雙腿就那樣暴露在空氣之中。白輕煙本以為他腿會因為常年癱瘓而肌肉萎縮,然而並沒有,他的腿修長勻稱,沒有一絲多餘的肉, 腿部該有的肌肉線條恰到好處。尤其腳踝,跟腱明顯,纖細精緻。只是大腿之上,有一道十分明顯的傷疤,即使已經癒合,以及留下了輕輕疤痕。她微微皺眉,視線不由自主地自主地繼續向上滑去,最後目光停留在了那裡,似乎……還蠻突出。
他看著自己暴露在空氣之中的雙腿,在看到面前的小女子的目光時,順著她的視線低頭緩緩望去 ,瞬間眸色一沉。他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一聲,將臉別開,耳垂悄悄爬上一抹紅色。白輕煙瞬間回過神來,白皙的臉頰爬上一抹緋紅。飛快地轉身去往爐火里添了些炭火,房間的溫度似乎又上升了許多。上帝啊,她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往他那個位置看的,怪就怪它太明顯了。往往過分突出,不管是人還是事物,很難不惹人注目。「王爺,這樣便不冷了吧?」
他點點頭,「嗯!」下一秒,他的瞳孔微縮,「你,你幹嗎?」看著緩緩蹲在他面前的女子,眸色一暗。
白輕煙微微抬眸,「當然是檢查你的腿了。」下一秒,女子柔軟的手便放在了他的腿上,他的心臟,狠狠地跳了一跳。白輕煙在他腿上的穴位輕輕按壓著,發現他的腿部肌肉流失並沒有想像中的嚴重中, 情況似乎比自己預想的要好很多。她的視線落在那條十分明顯的疤痕上,依照疤痕走勢,以她的經驗來看,這一刀,應該是他自己砍的自己,「疼嗎?」她輕輕撫上那條傷疤,輕聲問道。
許也搖了搖頭,「不疼。」他微微垂眸,語氣依舊是淡淡的,沒有喜怒,這是絕望到已經麻木的聲音,白輕煙只覺得房間裡的氣氛有些壓抑。「今天晚上,我會將藥方配好,相信我,我一定會將你醫好。」她抬眸怔怔地望著他,眸中閃過一絲堅定。搭在他腿上的手緊緊地將他腿抓住,希望能給他一點力量。
「好!每天用藥就可以了嗎?」
「自然不行,除此之外,還需要配合金針,每日施針,方可見效。」正當他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房間的門被人突然推開,白輕煙,許也,容白止,三人當場愣在原地。尤其是容白止,他像是受到什麼驚嚇一般,嘴巴張得大大的。方才他一推門,看到的就是白輕煙半蹲在光著腿的許也面前。白輕煙低頭看了看此刻的場景,嘴角微微抽搐,確實是很容易讓人誤會。
她拿過衣衫將他的腿蓋上,起身,「你有什麼事?」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
容白止看了看臉色陰沉到快能滴出水來的許也,一邊尬笑,一邊將桌上的扇子拿走。「那個,我忘記拿扇子了,你們繼續。」說完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
「餵……」白輕煙轉頭望向他,「他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沒事,別管他。那我,衣服可以穿上了嗎?」
「穿上吧,我幫你。」白輕煙拿過他的衣服,一件一件給他穿好。三千青絲在隨著給他穿衣服時,時不時地掃到他的臉上。冰冰涼涼的觸感伴隨著陣陣香味,縈繞在鼻尖。「阿煙!」他伸出手,將她拉到自己面前。白輕煙有些疑惑,二人視線相撞,那人一雙漆黑的眼眸變得有些許濕漉,看上去亮晶晶的,眸底是化不開的柔情,正怔怔地看著自己。似乎要將她看進心裡去。他的大手輕輕撫摸上她的臉, 這一刻,世界變得無比寂靜,只剩下了她的心跳聲。
「王爺!」
「阿煙。」他的聲音低沉纏綿,一聲又一聲,砸在她的心湖,一圈一圈地盪開。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面前的女子,她的眉眼,最後視線落在她嬌艷欲滴的嘴唇之上,俯身吻了下去,很快便又分開。下一秒,他伸出手一把將人撈進懷裡,緊緊地抱著,「阿煙,其實我是害怕失敗,我也不甘心一輩子當個廢人。但是,如果最後真的失敗了,你會嫌棄我嗎?」
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感受著他胸腔的震動,她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放心吧,一定會成功的,你要相信我,我也相信你。」
「好!」
三日後,皇宮宴會。
「阿煙!」白輕煙一大早的就被秋菊拉起來洗漱裝扮,只是沒想到睡在身邊的那位竟然比自己還要早,一大早的就不見了人影。這會兒才聽到了他的聲音。
「怎麼了?」
他推著輪椅緩緩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幾分欣喜,「阿煙,你來瞧瞧衣服做得怎麼做得怎麼樣。」說話間就將手中捧著的盒子給打開。秋菊和花影一人拿一件衣服,為她們展示。白輕煙子在看到成品時,雙眼不由得發亮,滿意地點點頭,「不錯不錯,這是哪一家的手藝,真的不錯。」
他眸光閃爍間,輕聲道:「我找了天機閣的人幫忙,京中沒幾家店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做出這樣的衣服。」白輕煙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二人換上衣服從走出來時,秋菊花影二人一時間不由得看呆,「王爺和夫人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今晚的王爺和夫人一定能艷壓他們。」
白輕煙轉頭望向他,這煙藍色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將他整個人襯托得更加清逸出塵,仿佛從山水畫裡走出來的謫仙一般,面如冠玉,無一不顯示著高貴與優雅。他很少穿這麼花哨的衣服,皇帝一直忌憚他,如今為了自己卻願意穿這樣的衣服。
馬車一路平穩地朝著皇宮駛去,一路上,白輕煙一直有個疑惑,終於沒有忍住問了出來,「王爺,我有一個事情,一直沒想明白,想請教一下王爺。」
「阿煙儘管問。」他將倒好的茶水輕輕放置在她面前,又從油紙包里拿出她最愛吃的點心,一一擺盤,推至她面前後,才靜靜地等待著她的下文。
「為何明明是晚上的宴會,每次都要提前那麼久去?一直坐到屁股疼到麻木,所謂的聚會才會開始啊?」這個困擾了她許久的問題今天終於問出口,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他輕笑一聲,「這個問題,我沒有辦法回答阿煙。」
「為何?」
「因為,我每次參加這種宴會都是最後一個到場。後來腿壞了以後,更加不願意出門。」
「抱歉啊!」
他輕笑一聲,「沒什麼,阿煙不需要抱歉。阿煙若是覺得聚會無聊,可以先去額娘那裡坐坐。」
「額娘……我現在,額娘那裡我去,會不會不太好啊?」
許也知道她的顧慮,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放心吧,額娘不會在意這些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