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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進宮 白雪瑤告狀

2024-06-12 14:17:20 作者: 一杯丞汁

  「老夫人,這是今年新進貢的雪頂龍井,聽王妃說老夫人酷愛喝茶,王爺特意囑咐屬下來的時候帶著。」江楓上前一步,將東西遞給一旁的丫頭。

  老夫人一聽更是笑得合不攏嘴,一臉慈愛的望向白輕煙,「老身多謝王爺!」隨即又道:「煙兒這丫頭,就是太有孝心。什麼事情都想著老身,倒叫王爺破費了!」雖說是責備的話語,只是那語氣中的笑意怎麼也掩蓋不住。

  他輕笑一聲道:「都是一家人,老夫人不必客氣!」

  老夫人聞言,一張臉上似乎因為笑容又多了幾條褶子,看向一旁的白輕煙,眸光微閃道:「難得王爺與二皇子今日相聚侯府,我看不如請王爺留在用個便飯,就當老身答謝王爺特意送來的茶葉!」

  「老夫人盛情,卻之不恭。」

  老夫人臉上一喜,轉頭望向一旁的白輕煙,慈愛道:「那先讓煙兒陪王爺四處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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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好!」

  白雪瑤看著三人轉身消失在轉角處,眸中是稍縱即逝的嫉妒之意。

  「其實,王爺可以不用客氣,人來了就好,禮物就不必了。」再這樣下去,靖王府遲早會被他給搬空了,況且那些東西最後還不是都進了老夫人的口袋之中。

  江楓輕笑一聲道:「王妃有所不知,咱們靖王府什麼都沒有,就是不缺那些賞玩之物。」

  白輕煙不悅地皺眉,「即使是這樣,也架不住這樣揮霍呀。」次次來,帶的都是極其貴重的禮物,白輕煙想想便覺得肉疼。

  「王妃別擔心,這些東西都是平日裡咱們王爺用來隨意賞人的玩意,像這樣級別的東西,咱們王府遍地可見。」

  白輕煙聞言嘴角微微抽搐,江楓的言外之意是不是在說,對于靖王來說,這些都是沒用的廢物?這是將侯府當成了他處理殘次品的地方?

  他眼眸微閃,凝眸望來之時,眼睛是里泛著淡淡的水色,似乎多了幾分笑意。清冷的聲音也染上了幾分笑意,「放心,娶阿煙的嫁妝,我早已準備妥當。這點東西,還不至於將靖王府送窮。我不能日日在你身邊,送點小禮物給老夫人,也能對你好一些!」

  白輕煙聞言神色一滯,立馬有反應了過來,白皙的臉頰微紅,「王爺別多想,我只是好奇!」 ? ? ? ? ? ? ? ? ? ? ? ? ? ?

  「阿煙難道不好奇今日金鑾殿上所發生的事情嗎?」他的聲音中似乎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白輕煙不由得失笑,明明最是穩重的人眼下卻生出幾分孩子氣!

  「方才侯爺回來之時已經聽他說了。」

  「那阿煙認為此事會如何解決。」

  白輕煙微微勾唇,「許若寒為了自保,自然是只能撇清關係,想必這些年遼東那二人孝敬的他的銀子不少,不然他不會生這麼大的氣,如今斷它一條右臂,算是讓他出血了。」好戲還在後頭呢!嘴角划過一抹不著痕跡的笑意。

  「但他今日來找你父親了。」他一雙眸子似笑非笑地望了過來。

  白輕煙嗤笑一聲道:「我賭他不會出手。」

  他微笑望過來,眸光閃爍,「哦,阿煙這麼篤定嗎?」

  白輕煙朝著他眨了眨眼睛,「畢竟,那是我的父親。」語氣中滿是嘲諷之意。白貯若是敢幫他,不久明擺著站了隊,皇帝正值盛年,最不願意看到便是大臣結黨營私。更何況,當日白雪瑤受了那麼大的屈辱,他不是連個屁都不敢放,皇帝隨便賞了點東西,便把他打發了。

  不多時,遠遠便看到二皇子與白貯相繼而來,「微臣參見王爺!」

  「皇叔。」

  「不必多禮,真是巧了,居然在這裡能碰見若寒。」他的眉間堆滿了驀然,眼神似笑非笑地望非笑地望向他。

  許若寒臉色一黑,冷聲道:「皇叔說笑了,雪兒思念家人,我便順道來接她回去。」隨即話鋒一轉道:「倒是皇叔怎麼會在這裡?」言下之意便是在暗指他名不正言不順。

  「本王來瞧瞧阿煙!」他微微抬眸,饒有興味地盯著他的臉,白輕煙在心中暗暗為他豎起了大拇指,竟然這麼理直氣壯地將氣壯地將話說出口,看著許若寒那張黑臉,白輕煙噗嗤一聲沒忍住笑出了聲。

  許若寒殺人般的目光射向來,她眨了眨眼睛,望靖王身邊挪了挪,許若寒氣急,無奈只好將眼神收回。轉頭輕瞥一眼身後的白貯道:「侯爺,那本殿先告辭了。」

  白貯見狀,連聲道:「二皇子請留步。」見他腳步停下後,又緩緩道:「天色已晚,二皇子不如用過餐在走吧!雪兒她難得回家一趟,二皇子看在老臣的面子上,怎麼說,也讓她留得久一些。」白輕煙聞言,微微挑眉,看來這白雪瑤在他心中的位置依舊很高。一向懦弱的侯爺竟然明知道許若寒今日心情欠佳,為了讓女兒多留一會兒,不惜怕他發火。

  她又想起來原主的幼年時期,當時身為姐姐的白雪瑤看上了原主母親留給她的一隻玉佩,便想從她手裡搶走。從小到大,只要是白雪瑤看上的東西,她都會想方設法地設法地搶過來。二人爭執期間白雪瑤自己跌倒在地上,卻被匆匆趕來的白貯撞見,以為是原主推了她,原主那個便宜爹便不分青紅皂地就給了她一個耳光。因著年幼體弱,被那一巴掌扇倒之時手腕正巧撞在了火爐之上,從此她的左手內側面留下了一塊醜陋的疤痕。

  白輕煙仔細回想著,若不是原主機靈,摔倒的時候用手撐了一下,否則當時燙傷的便是她的一張臉。後來,她身為侯府堂堂嫡女,竟被要求當著眾人的面,給那時候還身為庶女的白雪瑤賠禮道歉。原主神生性懦弱,又沒有母親撐腰,竟然真的當著眾人的面給白雪瑤低頭認錯。那一塊上好的玉佩也到了白雪瑤的手中。白輕煙伸手摸了摸左手上面的那一塊疤,清亮的眸中划過一絲冷意。

  侯府餐廳。

  依著身份地位,許也坐在最上首,左邊依次便是許若寒,右邊是白貯,其次是老夫人。原本白雪瑤身為側妃,是要排在身為郡主的白輕煙之後的,但由於是家宴,便沒那麼多講究。白雪瑤看著站在一旁的母親,眸中閃過一絲不忍。她眼睛微轉,替許若寒夾了一筷子菜,柔聲道:「二皇子,嘗嘗這道花膠雞,妾身小的時候最喜歡吃的便是姨娘做的花膠雞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哪裡還有什麼心情吃東西,但礙於面子,還是夾起放進了口中。勉強道:「不錯!」

  白雪瑤抿唇微微一笑,「二皇子喜歡的話就多吃一點。」

  白貯看著面前的花膠雞,眸光微閃,自己從前最喜歡的便是王氏做的花膠雞。白貯抬眸看著因為小產消瘦了不少的王氏,心生愧疚,「難得雪兒回來一趟,你也別站著了,坐下一同用膳吧!」

  王氏心中一喜,「是,妾身多謝老爺!」

  剛想要坐下之時,耳邊傳來白輕煙輕飄飄的聲音,「父親心疼姨娘是好事,只是今日王爺與二皇子都在這,如此做法怕是會有失體統。」

  白雪瑤聞言臉色微變,隨即輕笑一聲道:「妹妹未免也太小心謹慎了,都是一家人何來失禮一說?」

  她輕輕瞥了一眼白雪瑤,眼睛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片刻後輕笑一聲道:「姐姐身為二皇子側妃,就應該以身作則。難道姐姐府中的丫頭也是這般不懂事?仗著二皇子喜歡,便作威作福?若是奴才仗著有主子心疼便能與主子平起平坐的話,那天下豈不是亂了套了?」

  「你……」王氏氣急,白輕煙這個小賤人竟然敢將她比作那些個下作的奴才,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她,一旁的男子目光幽幽望來,漆黑的眸中閃爍著駭人的光芒,王氏心驟然一緊,也不敢再瞪著白輕煙了。白雪瑤的臉色也沒有好看到哪裡去,白輕煙的話正中她的痛點,一想到府中那幾個貌美如花的丫頭,心中便一陣心煩意亂。轉頭望向許若寒,希望他能為自己說幾句話時,卻發現他正緊緊地盯著白輕煙,捏著筷子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白貯不滿地望向白輕煙,輕咳一聲道:「好了,這件事情便到此為止吧!」王氏母女二人聞言,心中滿是不甘。

  「額娘說許久未見你,想讓你明日進宮一趟。」

  白輕煙微微轉頭,含笑道:「好啊!正巧我也很久未見敬康太妃,那我明日便進宮去看望她老人家。」

  白雪瑤聞言,眼眸微轉,滿臉希冀地看向許若寒,柔聲道:「正好,我們成親以來還一直未曾去探望過額娘呢,不如明天我們也去瞧瞧她吧!」

  他微微皺眉,正好自己有些事情需要與母妃商量,便點點頭道:「也好。」白雪瑤聞言,心中稍稍地鬆了一口,下巴微微抬起,眼眸撇向白輕煙時,帶著幾分得意。

  哪知對面的二人壓根沒有將他們的對話放在心上,輪椅上的男子,輕輕夾起一筷子芙蓉卷放進她的碗裡,柔聲道:「今日的米飯還不錯。」

  白輕煙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這批稻米是遼東一代進貢的,那裡的稻米,最是香甜。只是聽說今年遼東一帶凍死了很多人,這樣好的東西,也不知道明年還有沒有了。」說著已有所指的望向許若寒。

  聞言,正在吃飯的許若寒臉色一僵,十分惱火的望向白輕煙,見她正好歪頭望來,一雙漆黑的眼眸顯得若有所思,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極力的壓制心中的怒火,發泄似得夾起桌上的一塊鴨肉,正要送進口中時又聽得白輕煙的聲音再次響起:「王爺,那遼東之事,皇上沒有下旨處理嗎?」

  不等許也說話,白貯不悅地喝斥一聲道:「好了,皇上英明神武,當然會有自己的決斷,你一個小丫頭瞎打聽什麼。」

  白輕煙聳了聳肩膀道:「此言差矣,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些個貪官真是太可惡了,一邊拿著老百姓的血汗錢和朝廷的撥款,卻不為他們辦事。王爺你說,這些個貪官午夜夢回之時,有沒有瞧見那些,因為他們而失去性命之人呢!」

  輪椅上的男子漫不經心地看了許若寒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道:「我相信人在做,天在看。」

  旁邊的許若寒臉色越發地看,吃到嘴裡的食物瞬間味同嚼蠟。他砰的一聲,將筷子拍在桌上留下一句府中還有要事處理,便甩袖離去。白雪瑤被他這一舉動狠狠的嚇了一跳,連忙起身道:「父親,姨娘,雪兒改日再來看望你們。」說完便追著許若寒的背影出去。

  次日一大早,白輕煙早早地便入了宮,皇宮依舊是大氣磅礴,盤踞在巨大石柱上的金龍莊嚴不可侵犯。白輕煙跟隨著引路的太監一同往內宮走去,穿過一重一重的宮門後,白輕煙正要朝著靖康太妃宮中走去,卻被迎面走來的太監攔住,她微微皺眉,轉頭看著來人,淡淡道:「公公可有事?」

  「郡主,貴妃娘娘有請。」

  白輕煙眸光微閃,「今日進宮是為了看望敬康太妃,容我先去向太妃請安後,在隨公公去見貴妃娘娘吧!」

  「郡主,貴妃娘娘說了,太妃身體不適,這大早上過去,怕您會打擾到她老人家。」

  她微微挑眉,輕聲道:「既如此,那還請公公帶路。」

  「是!」太監尖銳的嗓音中帶著幾分不屑,走在前頭為白輕煙引路。

  鎏月宮。

  「郡主請稍候,容奴才進去通報一聲。」領路的太監尖聲道。

  白輕煙點點頭:「公公請便。」

  那太監進去稟報後並沒有很快出來,白輕煙足足在外頭站了半炷香時間都未曾見有人出來。秋菊低聲道:「小姐,貴妃娘娘她這是什麼意思!」

  白輕煙的眸中划過一絲厲色,淡淡道:「稍安毋躁,既然貴妃娘娘說要見我,安心等著便是。」說著緩緩走向一旁的亭子,自顧自地坐下了下來。「這天本就冷,又站了這一會子,秋菊,倒杯熱茶來暖暖手。」她一邊搓著自己的手一邊說著。

  秋菊見狀小聲道:「小姐,我們這樣叫旁人看了,怕是不妥吧!」

  她微微勾唇,朝著秋菊眨了眨眼睛,「有什麼不妥的,她直說要見我,又沒說叫我怎麼等她。你站進來一點,別讓風吹到。」

  「奴婢沒事,小姐替奴婢做的衣服十分暖和呢!只是小姐既然怕冷,為何不拿著王爺送的手爐呢?」

  說起這手爐,那是相當的雞肋,捧在手裡只有手掌是熱的,暴露在空氣中的手背依舊是冰涼,若是有一個口袋的話……對呀,口袋!若是能將口袋坐在衣服之上,應該會方便很多。不到一會兒,她的腦海中便有了大概的思路,只待回府後慢慢復盤了。

  「貴妃娘娘這樣對待小姐,難不成是,大小姐,還是二皇子?」秋菊一臉狐疑道,昨日只有他們幾人知道小姐今日會進宮看望靖康太妃,大小姐一向又與小姐不和,昨日王姨娘在府中受了委屈,今日很有可能是想藉機報復自家小姐。

  秋菊雖說生性善良,但人也是極為聰明的,立馬便將許若寒排除在外。不就是等著麼,自己從小習武,本就不是什麼弱不禁風之人。

  又過了半刻鐘,鎏月宮裡依舊沒有人出來,反倒倒是不遠處有一行人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看那排場,想必也是貴人或者貴人之上了。很快,一群宮女太監簇擁著三名宮裝女子走了過來。其中一個黃衣女子在白輕煙的不遠處停下腳步,好奇地打量著白輕煙道:「咦,這位小姐看著眼生,是皇上新得的哪位貴人嗎,怎麼會在這裡站著!」

  白輕煙無奈,只得上前,盈盈一拜道:「白輕煙見過幾位貴人。」

  「原來是郡主啊!」三人聞言連忙起身回禮,說到底,他們也只不過是皇帝妃子,說得好聽一點是小主,面前這位可是皇上親封的郡主,又是未來的靖王妃。只是他們地位低微,從前只聽說過白輕煙的名號,不認識她也是情理之中。

  其中一位身著藍色衣襖的女子擠了出來,微微一笑道:「久聞郡主大名,今日有幸一見,郡主可是來探望貴妃娘娘的?」

  白輕煙點點頭,「正是奉了貴妃娘娘之命,前來覲見。」

  「原來如此,不如郡主和我們一同進去吧!」

  「多謝貴人好意,所幸這鎏月宮中風槿如畫,貴妃娘娘沒有召喚,我正好趁機欣賞一下這裡的景致。幾位貴人快些進去吧,莫要耽誤了。」

  三位女子互相對視一眼後,藍衣女子笑道:「既如此,那我們三人便先進去了。」

  「好。」

  幾人走後,白輕煙再次坐了下來,秋菊有些不解道:「小姐為何不與她們一同進去?」

  白輕煙歪頭望來,笑問道:「你猜,我若是進去的話,會不會被她找藉口給趕出來?」

  秋菊一時語滯!

  白輕煙拍了拍秋菊的肩膀,輕聲道:「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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