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皇家狩獵 皇帝的為難

  白輕煙剛走出來時便撞到了迎面走來的白雪瑤，「妹妹，你為何會在這裡？」語氣中帶著些許質問。

  白輕煙微微挑眉，反問道：「姐姐又為何會在這裡？ 」

  「自然是二皇子喚我來的！」她臉上帶著小女兒般的嬌羞之色，本以為白輕煙聽了會嫉妒，可是抬眸望去卻發現她不僅不生氣，眉眼間含著一絲奇怪的笑意。

  「既如此，姐姐還是快些去吧，莫要讓二皇子等急了。」聞言，白雪瑤冷哼一聲，繞過白輕煙徑直向前走去。

  沒過多久就聽到了屋內傳來白雪瑤的尖叫聲：「來人啊，二皇子暈倒了！」白輕菸嘴角微勾，緩緩離去。

  「煙兒，你去哪裡了，叫我們好找。」柳茹茹秦冉與白芹芹三人臉上帶著焦急之色，朝著她快步走了過來。

  「迷路了，抱歉，讓你們擔心了。」她臉上帶著微微歉意。

  「我們快過去吧，狩獵要開始了。」秦冉微微一笑。

  白輕煙聞言點點頭，四人朝著圍場走去。圍場修葺得十分華麗，一身明黃色繡龍紋的皇上神情威嚴的坐在上首，旁邊坐著皇后以及眾位寵妃，皇親貴胄和一些親貴大臣坐在下首。皇帝看了看一旁原本屬於二皇子的位置此刻空空蕩蕩不見人影，不悅地地皺了皺眉，「二皇子呢？」

  

  「回皇上，奴婢也不知道他二皇子去了哪裡。」

  「去找。」皇帝低沉威嚴的聲音傳來，語氣中帶著濃濃的不悅，

  「是。」小太監正要轉身去尋，便瞧見神色不自然的許若寒走了進來，身後跟著臉色有些慘白的白雪瑤。

  他緩緩蹲身行禮，臉上是稍縱即逝的疼痛之意。「兒臣參見父皇！」

  「臣女參見皇上！」

  見狀皇帝臉上閃過一絲狐疑，又看到了身邊跟著的白雪瑤，心下瞭然。眉頭微皺：「都起來吧！」

  「是。」白輕煙瞧見他坐下去的時候動作十分小心，嘴角划過一抹壞笑。

  每年在狩獵開始之前，都會先進行一場射箭比賽。在場眾人皆是準備在皇家狩獵之上大展身手，一贏得眾人喝彩，聲名遠揚，有的則是想在這一場狩獵活動中尋得一個心儀之人。

  京城中有身份有名望的貴族小姐則是更傾向於著裝打扮，這樣更能彰顯出她們身份的尊貴。畢竟，女人之間的攀比嫉妒之心一向嚴重。

  女子之間都如此更別說那些個貴公子了，更是暗潮湧動，各個在家勤練功夫箭術，此刻興奮的摩拳擦掌，他們想的則是如果能在皇家狩獵上大展身手，被皇帝看中，從而直接加官封爵，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存在！當然，若是在能報的一個美人歸，那就再好不過了。

  時間像是聽到了眾人的心聲，匆匆流逝，終於，皇家狩獵在眾人的期待之下，正式拉開了帷幕。

  風勁角鳴，皇帝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緩緩走向靶場。很快便有太監將皇上御用的弓箭遞了過來，皇帝從桌上拿起三支箭羽，輕輕地搭在箭上。緊緊盯著靶心的眼睛裡眸光犀利，閃爍著陣陣寒光。驀然，眸光微閃，手猛地鬆開，三支箭如閃電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急速地朝著靶心射去。「鉦！」只見那三支箭羽，穩穩紮在箭靶之上，正中靶心。

  眾人一怔驚呼，「好，不愧是皇上，簡直是太厲害了，臣等望塵莫及啊～」在場不少的大臣的都紛紛拍著皇帝的馬屁。

  皇帝心中無比得意，面上依舊是掛著一副威嚴的神情。微微一笑，眸光撇向一旁的靖王眸光帶著帶著得意，隨即長嘆一聲：「朕老了，比不起當年了！」

  眾人一聽齊聲道：「皇上千秋萬代，英姿不減當年！」一番吹捧讓皇帝的臉上染上絲絲笑意。

  白輕煙輕哼一聲，正巧地落在了一旁柳茹茹的耳朵里，「煙兒，你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感覺到了白輕煙的異樣，偏頭問了一句。

  「沒什麼，只是覺得如今這些人拍馬屁的功夫可真是越來越精湛了。」

  柳茹茹有些不解道：「皇上的箭術盡得當年大瀝最有名的李玉真傳，雖然比不上靖王，但在大瀝還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啊！」

  白輕煙聞言沒有接話，嗤笑一聲，真當她看不明白裡面的貓膩嗎？那靶子中間微微凸起，再加上皇帝方才射出的三支箭在接近靶子時明顯軌跡不對，顯然是早有人在裡面做了手腳。就算是傻子，只要不是射的太偏，最後那箭都會穩穩地正中靶心。

  白輕煙抬頭望向一旁的許也，眉頭微皺，他看上去像是有些心事。旁邊的江楓不停地給他添酒，她眸中划過一絲疑惑，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被一旁的傳來的聲音打斷。

  「說起這箭術，靖王當年的箭術可謂是大陸第一，想來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靖王射箭的英姿了。」說話之人正是葉漪瀾的父親，也是二皇子的黨羽。

  「葉大人，說笑了，王爺如今的身子不比當年，現在連站起來都是問題，還談何射箭吶！」

  「就是啊，他那病懨懨的身子估計連弓都拉不開。」

  白輕煙聞言心中悶悶的，他們怕是忘記自己腳下踩著一片土地可是他當初拼了全力才得來的，為此還犧牲了自己的一雙腿。如今這些人一邊享受著他守護的這一方淨土，一邊卻在這裡嘲笑他，多麼可笑！

  皇帝聽著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聲心中只覺得十分暢快，父皇在世時，最得意的便是小十。如今他雙腿殘疾，終身只能與輪椅為伴，不知道父皇若是再天有靈見到這樣的他，會不會難過！他眼珠一轉，「父皇當年最得意的便是小十的箭術，快讓皇兄瞧瞧，過了這麼多年，皇弟的箭術有沒有退步。」

  皇帝明擺著就是故意為難他，若是不答應，當著眾人的面豈不是拂了皇帝的面子。若是答應了，射不中的話豈不是更加的丟臉。一小部分人為靖王在心中捏把汗，不過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

  他神色威嚴，透著淡然。看似親近卻又疏離。狹長的桃花眼如同黑夜般寧靜與神秘，裡面透著的光讓人捉摸不定。清冷的嗓音從他性感的薄唇中緩緩吐出：「皇兄說笑了，臣弟的箭術遠遠不及皇兄！」

  這便是拒絕了，皇帝聞言眸中閃過一絲不悅，狀似不悅道：「小十你也太謙虛了！大家都很想看看小十往日之風，你就不要再推遲了！」

  白輕煙的眸中寒光微閃，許也聞言只好放下酒杯，抬眸時與白輕煙目光相撞。白輕煙很清楚地從他眸中看到了一絲痛苦的神色，隨即微微斂眸。白輕煙心中一緊，收到示意的江楓推著他走到靶台，伸出骨節修長的手指隨意地從台子上拿出一把弓。懶懶散散地將箭搭在弦上，見他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倒顯得自己方才有些刻意，皇帝的眸中閃過一絲不悅！

  緊繃得手猛猛地鬆開，箭羽斜斜地飛出，只見那箭歪歪扭扭地插在了一旁地上。現在一片寂靜，隨即爆發中眾人的陣陣笑聲。其中一人調侃道：「靖王殿下把酒問月多了，怕是連弓都拿不穩了吧！」

  皇上靜靜地看著那沒入青石磚半截的箭羽瞳孔微縮，眼中眸光閃爍。

  聞言他微微一笑，修長的手指攥成拳抵在唇邊，重重地咳嗽幾聲，「咳咳，讓皇兄見笑了！」

  「無礙，你身子不好便好好將養吧！要不要朕從太醫院挑幾個好的太醫送到你府上？」

  「多謝皇兄費心，府上的大夫還算用心，只是臣弟的身子不爭氣罷了。」說著又是一陣重重的咳嗽聲：「咳咳！」皇帝原本就是隨口一說，此刻聽得他這樣說，便點了點頭。

  「父皇，兒臣可否一試？」

  皇帝轉頭看向這個自己一向寵愛的小兒子，他心裡在想什麼自己一清二楚！便點了點頭，沉聲道：「准了。」

  許若寒得了皇帝的准許後，眸中閃過一絲得意。只見他拿過宮人遞上來的一把為了這次狩獵比賽特意定製的弓箭，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箭在眾人的注視下急速朝著靶子射去，最後穩穩的正中靶心，只聽得眾人驚嘆的聲音響起，「不愧是二皇子，不愧是皇上的兒子。」他將弓拿在背後，居高臨下地撇了瞥了一眼一臉淡漠的許也。下巴微微抬高，得意洋洋地享受著眾人的誇讚聲。

  首先最激動的人莫過於葉漪瀾，她猛地站起來驚呼一聲：「若寒哥哥，你好棒啊！」一旁的葉夫人不悅將她一把拉了下來，白雪瑤見狀臉上划過一絲不悅。

  皇帝點點頭，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若寒的箭術大有進步！」

  「都是父皇教得好！」

  聽著他一副意有所指的模樣，白輕煙緩緩起身出列，微微蹲身行禮，「皇上，不知臣女可否一試？」

  「聽聞郡主箭術出眾，朕一直未曾見到，如今能見識一下郡主的箭術。」

  得了皇帝同意，白輕煙踱步至二人身邊，溫潤純淨的聲音緩緩響起：「這些弓對於臣女來說有些重，不知王爺肯不肯藉手一用？」

  許也聞言挑了挑眉，清冷的聲音尾音染上絲絲笑意：「自然！」

  白輕煙微微勾唇，隨手拿起兩支箭，蹲身繞到許也身後，伸手將兩支箭羽穩穩地搭在木弓之上。二人之間雖保留著一寸的距離，但是女子淡淡的蘭花香味如輕煙一般絲絲縷縷的縈繞在他鼻尖。狹長的桃花眼眸一深，眼尾泛起薄薄的紅。她氣若如蘭的氣息縈繞在他耳邊，溫潤純淨的聲音緩緩傳來：「抬弓！」

  他點點頭，乖乖地將弓抬起，白輕煙纖纖素手猛地一松，冒著寒光的利箭夾裹著勁風在眾人的注視下急速地朝著箭靶射去。看著沒入靶子中心兩支箭羽，現場一片寂靜，眾人一時間竟分不清楚到底是白輕煙射中的還是靖王！

  一旁的許若寒看著沒入靶心的箭羽，一張臉瞬間陰沉下來，死死地盯著白輕煙。袖子之下的手緊緊地攥著，這個女人是不是故意跟他作對？

  皇帝見狀剛才還有些得意的笑意僵在了臉上，就在不久前眾人還在誇讚他的箭術是遺傳了自己，下一秒就被一個小小女子給比了下去，這不是在當著眾人默默地打了自己一巴掌！皇帝看著那沒入極深的利箭，回想到方才那支插在地上的箭，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眾人見狀也知道自己馬屁拍到了馬腿上，現場頓時一片寂靜！

  「好箭法！」一身紅衣笑容十分妖孽的容白止，將身子慵懶的嵌在座椅中，拍了拍手。坐在下邊的白芹芹，一張小臉上滿是敬佩之意，這才是她二姐應該有的樣子。從前她實在想不明白，明明林夫人出門名門，為何養出來的女兒卻是唯唯諾諾，如今這樣明媚張揚的女子才是她想像中的二姐！

  有第一個人開口便有第二個，「郡主的箭術精湛不輸男兒啊！」說話之人正是柳茹茹的父親，鎮遠將軍。望向白輕煙的眸中儘是欣賞之意。

  「多謝將軍！」

  皇帝雖不悅，也只能幹巴巴地開口：「郡主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白輕煙微微一笑，淡淡道：「多謝皇上！」一旁的許也知道，若不是為了給皇帝留點面子，恐怕此刻箭靶上就不止兩支了。皇帝聞言嘴角微微抽搐，眾人不由在心裡替她捏了一把汗，將二皇子給比了下去就相當於當眾打了皇帝的臉，如今竟還如此的不謙虛！果不其然，下一秒皇帝低沉威嚴的聲音傳來。

  「郡主不必過謙，沒想到郡主年紀輕輕的箭術竟如此了得，竟然將朕的兒子都比了下去。」

  白輕煙看著箭靶上的兩支箭，方才射箭之時感覺了一股十分強勁的內力，她雖心中疑惑面上依舊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坦然迎上皇帝有些不悅的目光，「回皇上，或許是皇上所在的地方龍氣充沛，因此上天格外照顧眷顧，臣女只不過是因為得了皇上庇佑，一時僥倖。比不得二皇子，由皇上親自教導！」

  正品著美酒的容白止在看到白輕煙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出這一番鬼話，差點將一口酒噎在喉嚨里，不由得對著他豎了一個大拇指。

  雖說是極盡奉承的話，聽在皇帝的耳中卻十分受用。原本還提心弔膽的白貯，見皇上臉上的笑意微微鬆了一口氣。一旁的白雪瑤臉上閃過一絲失望，望向白輕煙的眸中划過一絲恨意。不甘心地咬了地咬了咬嘴唇，隨即眸光一轉，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即便是這樣，女子無才便是德，妹妹，你太過賣弄了！」語氣中帶著些許指責，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樣。

  白輕煙微微勾唇，輕聲道：「姐姐說得是，我想皇上深明大義，一定不會跟我一個 小女子計較這些的。」

  皇帝聞言嘴角微微抽搐，話都叫你一個人說完了，輕咳一聲道：「好了，都坐下吧！」

  「是，多謝皇上！」白輕煙故意當著皇上的面挑釁地看了一眼白雪瑤，二人的小動作盡數被皇子瞧在眼裡。做皇帝的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大臣們關係融洽，結黨營私，即便是她們這些貴女們。將來都是要嫁給王宮子弟，若是大家都是團結一心，他才需要擔心。因此在見到二人不對付時，眸中划過一絲滿意的笑意。

  接下來的時間，不斷地有年輕男子紛紛上前比試，但都箭術平平。見狀，許若寒一直沉著的臉才漸漸好轉，臉上又重新換上一抹得意之色。

  按照慣例，射箭比賽結束後，便是正式的狩獵比賽開始。皇帝發話，「今日乃是狩獵的好日子，誰若獵的頭名，賞天山雪蓮一株，黃金百兩，郊外宅院一座。」

  白輕煙在聽到那株天山雪蓮之後眸光微閃，瞬間來了興致。眾人個個臉上都是興奮之意，齊齊應聲道：「臣等定不負皇上眾望。」兩位皇子與公主們也都躍躍欲試，不為別的，就位圖個熱鬧。皇家狩獵，也相當於春遊了。

  規則很簡單，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宣布完畢後，白輕煙大致了解了。從現在開始，到晚上結束，誰獵到的獵物最多，極為勝者。若是有獵到稀奇物種者，也算是第一名。可以一人自行打獵，最多不能超過四個人。過程中不能出現搶奪獵物，不能傷人，違規者直接淘汰出局！

  白輕煙，柳茹茹，秦冉，白芹芹四人組成了一隊，四人打點好了打獵用到的裝備，準備出發打獵！站在一旁的葉漪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其實是想跟白輕煙一起，不知為何，自從上一次她救了自己以後。自己每每再見到她時，就會想到她那天擋在自己面前，拯救她的場面。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那種感覺是二皇子所給不了得。可是當她看到一旁的白芹芹時，連忙止住了腳步。

  「葉妹妹沒有人和你一組嗎？」白雪瑤輕柔的聲音傳來，語氣中帶著些許得意。

  葉漪瀾聞言不悅地皺眉，轉身望著朝著她們走來的許若寒，和很後的白雪瑤，冷聲道：「關你什麼事！」

  白雪瑤見狀，臉上換上一副委屈的模樣，美眸中帶著絲絲霧氣，「妹妹，姐姐也只是好心一問。妹妹何必對我惡言相向呢！」說完垂下眼眸，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

  許若寒見狀，輕聲安慰道：「雪兒你別難過，瀾兒她不是那個意思。」瀾兒，他竟這般親密地稱呼地稱呼她！白雪瑤眸光微閃，心中划過一絲恨意。

  「雪兒知道的。」她點了點頭，一副大度的模樣讓許若寒心生滿意。

  「瀾兒，跟我們一同走吧！」

  葉漪瀾看了看他身邊跟著許蘭新和白雪瑤，有轉頭望向一旁的白輕煙的隊伍，咬了咬唇。還沒有出聲，便聽到了許蘭新尖銳的聲音：「瀾姐姐還是跟著我們吧，我二哥會保護我們的。這山中猛獸多，某些人小心跟錯了，喪了命！」

  柳茹茹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叉著腰瞪向她：「先吃蘿蔔但操心！」

  「你……」

  許若寒望向白輕煙，語氣中充滿了溫柔：「煙兒若是願意我們一起的話，我可以向父皇求情，允許我們幾人同行！」

  聞言白輕煙一陣惡寒，這人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她沉著一張臉，冷聲道：「二皇子說話注意一點，我想我們還沒有熟到這個地步！」隨即眼眸微轉，輕笑一聲道：「你若是真想跟我套近乎的話，不妨叫我一聲皇嫂來聽聽？左右我日後要嫁給靖王的，你現在叫，不也不算吃虧！」

  許若寒臉色一沉，不等他開口，一旁的許蘭新出言嘲諷道：「我呸，白輕煙，你要不要臉，都還沒嫁給我皇叔呢，就想占我二哥的便宜。」

  白輕煙眸光微閃，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清潤的聲音宛如山澗流水，一字一句地落入她的耳中，「不管我有沒有嫁給靖王，我都是皇上欽定的靖王妃。而你，這輩子，都別想嫁進靖王府！」

  「你胡說什麼？」她偷偷喜歡靖王一事被當眾戳破，尤其是在許若寒面前，果不其然，許若寒的臉當場變得更黑，眸光陰沉地望向她。

  白輕煙微微挑眉，清亮的眼眸中帶著嘲弄，「怎麼，難道不是嗎？不是哭著喊著要嫁給靖王的嗎？」

  「我沒有，你不要血口噴人。二哥，她是在污衊妹妹，你千萬別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