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皇家狩獵 前夕
2024-06-12 14:16:26
作者: 一杯丞汁
白雪瑤眼睜睜地看著白輕煙上了那一輛十分華麗的輕紗幔帷的梨花木雕花馬車,而自己卻依舊是那一輛十分普通的馬車,心中嫉妒不已。轉頭看向一旁,就連白芹芹這個低賤的庶女的馬車都比她堂堂侯府嫡女的馬車精緻,心中怒意橫生。轉念一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心裡頓時舒坦了不少。眸中閃過一絲得意,冷哼一聲滿臉嫌棄的上了自己那輛普通的馬車。
三輛馬車平穩地朝著皇城駛去,約莫過兒一個時辰後,馬車終於停在了皇宮門口。車邊出來的嘰嘰喳喳的聲音可想而知來的人有多少!眾人臉上皆是興奮之意,三五個人湊在一起小聲討論著,等待著皇帝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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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度奢華的紗幔梨花木馬車的到來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白輕煙身穿煙紫色出鳳毛繡銀葉梅花圓領錦衣,白底綠萼梅披風。只見她柳腰纖纖,羅群漫漫,動作緩慢而優雅的女子從馬車走了下來,頓時引得眾人的一陣驚呼聲!
而一旁的白雪瑤緩緩從馬車下來,卻沒有人看她。只見眾人的視線都緊緊地落在了白輕煙的身上,心中嫉妒不已,往常這樣的目光從來都是屬於自己的。自從白輕煙蛻變之後,自己的地位一落千丈!望向她的眸中充滿了不甘。
又見她嘴角噙笑,緩緩踱步至白輕煙身邊,企圖以這樣的行動來吸引眾人的注意力。今日的她特意穿了一身月白色鈴蘭花刺繡的長襖,淡藍的繡花披帛,跟周圍穿著厚厚風毛棉襖的眾人一起,顯得格外單薄。鵝黃色的絲帶在腰間盈盈一希,勾勒出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身。她將頭微微抬起,享受著眾人打量的目光!
柳茹茹與秦冉二人踱步至白輕煙身邊,看著穿著單薄的白雪瑤忍不住佩服道:「你那個姐姐真是為了與你爭風頭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這冷的天竟然穿著如此單薄!」
白輕煙此刻才仔細打量著白雪瑤,見她依舊是穿著單薄的秋裝,微微勾唇!
約莫半刻鐘,各位皇親貴胄都已集結完畢。就連許久不見的明玉公子也出現在這裡,白輕煙微微挑眉,看來這場皇家壽宴有熱鬧瞧了。那明玉公子見白輕煙望向自己,微微勾唇,步子優雅的到她身邊,微微點頭行禮,「許久不見,二小姐如今已是郡主了。」
「明玉公子,好久不見!」
被晾在一旁的白雪瑤見連明月公子都主動上前打招呼,而自己身邊只有幾個相熟的好友,內心極度的不平衡!她扭著纖細的腰肢走上前去,微微點頭一禮,聲音極其輕柔:「明玉公子數月未見,叫雪兒與二皇子好生牽掛。」
白輕煙聞言微微挑眉,只見那明玉公子臉上是一副疏離又不失禮貌的微笑,聲音淡淡道:「多謝白小姐,在下與二皇子未曾斷過聯繫,在下的近況二皇子一清二楚,有勞白小姐掛心了!」一旁的柳茹茹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一向覺得這明玉公子整天一副白衣玉冠的模樣十分眼熟,直到她見到了靖王,一身白衣,待人永遠是一副謙和淡漠,宛如不然纖塵的謫仙!這名玉公子是雖模仿的了衣著,可是相貌,氣韻和神態,是怎麼也模仿不了的。便覺得這人假的很,所以她一向不喜歡他。只不過今日倒是看著順眼了一些,這白雪瑤想套近乎,怎料人家壓根不給她這個面子。
白雪瑤聞言笑容僵在了臉上,心中不滿。這個楚明玉竟然這樣不給自己面子,自己怎麼說都是侯府嫡女,不日便是二皇子側妃。他不過是一介草民,竟然這樣拂自己的面子!看自己將來嫁進皇子府怎麼對付他!
在眾人的等候中沉重的宮門被緩緩推開,一身明黃龍袍的皇帝在眾人的擁簇下走了出來,隨著皇帝的一聲令下,狩獵隊伍浩浩蕩蕩地出發。
馬車裡的秦冉注意到了有些心不在焉的白輕煙,又想到她方才四處張望的情形,心下瞭然。微微一笑,語氣輕柔:「煙兒可是在想著靖王?」
白輕煙心事被人知曉,眸中划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在意在他,只是想著今日這樣的場景,他腿腳不便,也不知道會不會來參加!心裡想著嘴上便問了出來:「不知道靖王會不會來參加。」
柳茹茹在一旁搖了搖頭,「應該不會,聽我父親說,靖王的箭術大瀝無人能及。即便是放在其他國家裡,也是頂尖的高手!可惜我都沒來得及看上一眼,靖王便……他身子不好以後,便在很少在碰箭了。」
白輕煙聞言,不知為何心裡悶悶的。曾經的他也還是鮮衣怒馬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啊,即使他如今也才將近三十,也正是男人最迷人的階段。可他卻因為腿疾,終身與輪椅為伴,不僅如此,背地裡還遭到眾人的議論和嘲諷!微微皺眉:「他的腿傷很嚴重嗎,為何不找大夫醫治呢?」
「不清楚,只知道靖王的腿傷得十分嚴重,尋遍了天下名醫都治不好。」她輕嘆一聲,語氣中有些許惋惜。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停了下來,雖說是行宮,但依舊是修葺得十分華麗,就連搭建的台子也是十分的壯觀。皇上神情威嚴,周身散發著不怒自威的氣勢。眾人齊齊下跪行禮道:「參見皇上,萬歲,萬萬歲!」
「諸位平身!」皇帝低沉威嚴的聲音從上面傳來,皇上環視一圈後視線落在了白輕煙的身上,「雲安郡主可是今年第一次參加這樣的狩獵吧?」
白輕煙微微行禮:「回皇上,臣女是第一次參見!」
皇上看著的一旁的許若寒眸光微閃,「郡主既是第一次參加,不如就讓寒兒帶著郡主先熟悉一下地形?」白雪瑤抬眸看著皇帝,眼中划過一絲疑惑。
許若寒聞言眸中閃過一絲驚喜,看著台下長身玉立靜若如蘭的女子,剛想開口就聽得一道清冷淡然的聲音擲地有聲地傳來:「多謝皇兄,阿煙這邊自有臣弟照顧。」皇帝聞言眉頭微皺,眸中閃過一絲不悅。
白輕煙清亮的眼眸中划過一絲亮光,嘴角帶著一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笑意。隨著眾人齊齊地轉頭望去。
江楓推著他緩緩地走了進來,今日他依舊是穿著月白色繡青竹雲錦長衫,外頭披了一件玄色大氅,墨髮長發高高豎起,用一隻玉冠固定。一縷碎發自然垂落在光潔的額頭,隨著微風輕輕飄著。再走進時便看到來人精緻的五官如霜似雪,好似不然纖塵的謫仙,渾身上下透著矜貴華然!
「阿煙的事情自有臣弟,就不勞皇兄費心了。」定定望向皇帝,二人視線相交,狹長的桃花眼如同黑夜般寧靜神秘,裡面閃爍著的光人捉摸不透。
皇帝眯著眼睛緊緊盯著他,眸中暗芒閃爍,二人之間暗潮湧動。一時間他身上散發的氣勢竟毫不遜色於皇帝,似乎隱隱有蓋過皇帝的意思。
良久後,皇帝臉上掛上一絲笑意沉聲道:「小十怎麼也來了?」
他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轉頭望向白輕煙的眸中充滿了溫柔,像似盛滿了極深的深山之中的一汪清泉。聲音清冷,透著淡然,看似親近越有疏離。「多年不見皇兄狩獵時的英姿,如今想著再來瞧瞧。」
「也好,自從你腿傷了之後這樣的場合在沒有出席過。還記得皇阿瑪在世時,最得意的就是小十的箭術!如今卻……」說著皇帝狀似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眸中卻是閃過一絲惡毒。
這些話落在白輕煙的耳中十分的刺耳,她微微抬眸望向坐在上首的皇帝,眸中閃過一絲冷意。
許也輕聲一聲,嘴角划過一抹苦笑:「皇兄說笑了,臣弟的箭術遠遠不及皇兄!」
「小十過謙了,整個大陸誰不知曉曾經的靖王威風八面,殺敵無數。皇兄還得多謝你,拼盡全力,保我大瀝不受外敵侵犯。至於你的腿傷,你放心,朕就算是將整個大瀝翻一遍,也一定會為你找到能醫治你腿傷的人!」皇帝言辭懇切,讓在場不少的人都為之動容。
只有白輕菸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皇帝字字不離他雙腿殘廢一事,時刻提醒著如今的他只是一個廢人!他是皇帝,若是真的有心醫治,哪還會拖到現在!一邊享受著他守護下來的江山,一邊狠狠地將他踩到腳下,多麼諷刺!白輕煙心中生出一抹不甘心,她不甘心想靖王這樣的英雄就這樣頹廢一生,她的心中萌發了一個念頭!
一旁的容白止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殺意,袖子中的手緊緊地握著。
「多謝皇兄!」他清冷的聲音淡淡的響起,語氣中帶著些許淡漠疏離,讓人聽不出喜怒!
皇帝不過只走個過場,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發自內心感激自己,一旁的貼身太監收到皇帝的示意後掐著嗓子高聲道:「距離正式狩獵開始還有一個時辰,請諸位大人做好準備!」
皇帝走後眾人三五成群結隊先後離開,江楓推著許也來到了白輕煙面前,「參見王妃!」
白輕煙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你怎麼來了?」
他狹長的桃花眼微微低斂,語氣中染上一絲失落,「阿煙也不希望我來嗎?」
見狀白輕煙連連搖頭,「不,不是這樣的,天寒地凍的,你身子虛弱,我只是擔心的你的身子會吃不消!」
聞言他微微低著頭,嘴角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再次抬眸時,劍眉微蹙。剛想說話時,一陣寒風襲來,惹得他重重地咳嗽起來:「咳咳!咳咳!」骨節修長的手握拳輕輕抵著嘴唇,像是在極力地隱忍著。
白輕煙不悅地皺眉,這身體也太嬌弱了,別等自己還沒有嫁過去他人就沒了。一來自己可不願意背上一個克夫的污名,二來,這段時間的了解接觸下來,他是一個搭夥過日子不錯的人選。且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有了他這一層關係,對付起許若寒來也能事半功倍!「王爺,我看我們還是找一個地方讓我給你把把脈吧!」
聞言他眸中划過一抹稍縱即逝的得逞的笑意,隨即又恢復了他一貫的溫文如玉的貴公子模樣。聲音清潤,嘴角帶著一絲溫柔的笑意,點點頭,「好!」
江楓很識趣地讓到了一邊安安靜靜地跟在二人身後,臉上帶著蜜汁笑意!
二人靜靜地走著,一白一紫,墨發羅裙,流水潺潺,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驀然的,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這份靜謐,江楓不悅地皺了皺眉,望向來人。一身紅衣白鳳毛披風的嬌俏女子,提著裙擺跑了過來,眼神亮晶晶地望向許也,聲音中帶著欣喜,「皇叔,你怎麼在這裡,叫蘭新好找!」在看到身後之人是白輕煙時,臉色垮了下來。不悅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白輕煙微微挑眉,看著陰沉下臉的許也,輕笑一聲道:「公主說笑了,他,是我的夫君,你說我在這裡做什麼?」她清亮的眼眸中帶著一絲挑釁的笑意望著她。
許蘭新聞眼,一張俏臉氣得通紅,冷哼一聲道:「哼,我父皇還沒有同意你們的親事呢,你就上趕著要貼著我皇叔了,真是不要臉!」
白輕煙挑挑眉,手輕輕推了一旁的許也。清澈的眸中染上一層水霧,嬌嗔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委屈,柔柔道:「皇叔,你看她!」
拉長的尾音中帶著酥酥麻麻的顫音,勾得人心尖一顫一顫。他一向淡漠的眸子聞言染上一絲異樣的色彩。
望向許蘭新的面容冷峻,眼底掠過一絲陰鷙之色,冷厲地盯著她,「我記得我警告過你!再有下次,絕不輕饒,你可是忘記了?」
許蘭新見狀不由得瑟縮了一下,眸中儘是恐懼,「皇叔,我……」
「給她道歉!」
聞言,她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地走到白輕煙面前,微微一禮,「對不起!」
白輕易掏了掏耳朵,轉頭望向江楓,「你聽到有人說話了嗎?」
江楓聳了聳肩,「屬下不曾聽到!」
白輕煙眉眼含笑怔怔地望向她,許蘭新的一雙眼眸似有怒火噴出, 這個賤人,竟然哄騙的皇叔這樣對自己,一時間怒火中燒全然忘記了一旁還有一個許也,脫口而出:「你這賤人……」只見她話還有沒有說完整個人就被江楓給扔了出去,狼狽地摔在了地上。
他斜睨了一眼摔在地上許蘭新,清冷的聲音帶著些許殺意,「看在皇兄的面子上,若再有下次,別怪本王不念舊情!」
江楓的力道不小,許蘭新摔倒地上到現在都說不出一句,她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已經移位,劇烈的疼痛傳來,她只能眼睜睜地望著二人一前一後緩緩離去。額頭青筋暴起,眸中儘是狠絕。白輕煙,你這個賤人!
他的心情似乎很好,一直到白輕煙替他把脈時,性感的薄唇帶著絲絲笑意。片刻後,白輕煙將放在他手腕的素手輕輕收起,見他望向自己的眸中依舊是笑意瑩瑩,她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王爺似乎很開心?」
他清冷的聲音低低的輕笑一聲,伸出一隻手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勾住她一根手指,「你方才說,我是你的夫君?」聲音竟中染上一絲低沉的魅惑,在她心上如羽毛般輕輕划過,痒痒的!
她有些不自在的別開微微發燙的臉頰,手指不自覺地蜷縮了一下,那人便借勢將她的手包裹在他的手心裡,一陣電流感從指尖流淌到身體各處。明明掌心傳來陣陣涼意,不知為何她感覺自己渾身發熱!
見她沒有回答,他清冷的聲音再次傳來:「阿煙,喊我皇叔,甚是好聽!」
白輕煙怔怔的抬眸,對上了他漆黑宛若星河的眸子,讓人不自覺地深陷其中不能自拔。「阿煙,在喚我一聲可好?」尾音帶著絲絲哄騙的魅惑,在她耳邊響起。
不知怎的她不由自主點了點頭,朱唇輕啟:「皇……」
還沒有說完,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插了進來,白輕煙聞言立馬清醒了過來迅速地將手抽出。江楓見狀直直的愣在原地,感受著周圍驟降的空氣。小心翼翼地望向陰沉著一張臉的王爺,吞了吞口水,他是不是進來的不是時候?完了,這下慘了!
「何事?」冒著絲絲寒意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不悅。
「主子,皇上有請!」
許也不悅地皺眉,轉頭望向一邊故作鎮定的白輕煙,聲音輕柔道:「我先去了,自己小心。」
「好!」見二人走後,她連忙跑到鏡子面前,只見鏡中的自己此刻,面若桃李,一副小女兒家嬌弱的模樣。用力地拍打著自己的臉頰:你臉紅什麼啊,不就是被拉了一下手。做手術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臉紅,正常點!心裡的小人不停地抓狂!
「你在做什麼?」一道低沉帶有磁性的聲音傳來,白輕煙聞言微微皺眉,轉頭望向來人。只見許若寒一身紫衣,頭戴金冠,一副貴氣逼人的模樣走了進來。其實若是不知道他為人只看這張臉的話,確實是上乘姿色。只不過再俊美的一張臉,也掩蓋不了他內心的醜陋。
白輕煙翻了一個白眼,面無表情道:「關你什麼事。」說著便要繞開他。
許若寒往左邊橫跨一步擋住了她的去路,白輕煙不耐煩地抬眸,「二皇子有事?」
他掛上一副自以完美的笑容,輕聲道:「也沒什麼事,就是想找你聊聊天。」
……
他沒事吧?白輕煙懷疑他的腦袋被驢踢了,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我想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聊的,況且,二皇子這樣做不怕被人瞧見嗎?」
聞言他得意一笑,「這邊是本皇子的地盤,沒有本皇子的允准,誰敢進來?」
白輕煙微微皺眉,懷疑自己出門沒看皇曆,本想隨便找個房間,結果好死不死地找到了這裡,真是晦氣!見她作勢要走許若寒伸出手再次擋住了她的去路,邪魅一笑道:「你說這皇宮這麼大,你怎麼就偏偏找到了這裡?若不是你我二人心有靈犀,便是你處心積慮故意找到了這裡。」
我呸!白輕煙一陣作嘔,想著這靖王怎麼也不提醒她一下這裡是許若寒的地方。見她這副樣子他微微勾唇道:「你是在等皇叔嗎?你不用等了,他被父皇叫走了,沒有半個時辰是不會回來的。」
「我在等誰跟你沒關係吧,二皇子願意在這個房間便待著吧,借過一下,我要走了。」
見他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迅速出掌想將其推開,下一秒手腕卻被人緊緊地抓住。「哼,你以為本皇子還會著你的道嗎?之前只不過是本皇子沒有防備罷了!」
頓時心生一陣惡寒,想將手腕從他手裡抽出,誰知道這人力道大得驚人。她眼珠微轉,臉上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驚呼一聲:「姐姐?」
許若寒聞言立馬轉頭一看,發現空無一人。下一秒,一陣劇烈的疼痛從下身傳來。他雙手緊緊捂著,額間青筋肆起,半晌說不出一句話。白輕煙居高臨下的輕撇向他,眸中儘是厭惡,聲音冷冷道:「二皇子,我說過,自戀是一種病,得治!有空去看看太醫,不要在這裡噁心人了!」
說完不管疼暈過去的許若寒頭也不回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