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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失勢被凌辱

2024-06-12 14:16:24 作者: 一杯丞汁

  失去了孩子,又失去了地位的王氏此刻虛弱地躺在空無一人的房間裡,空洞的眼神里充滿了恨意。從她失勢後,身邊的下人都以各種藉口陸續離開了她, 如今她行動身邊連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下身的疼痛令她只能弓著身子小心翼翼地翼翼地挪動著。

  就在她的手剛要觸碰到茶杯之時,房間的門被人暴力的打開,走進來幾個丫鬟。「哎呀,夫人,如今怎麼也要親自動手呢?」語氣中帶著些許嘲諷。

  王氏聞言強撐著一張臉,怒斥道:「你們幾個好大的膽子,見了本夫人竟然敢如此無禮?」

  那丫頭嗤笑一聲,「這麼冷的天怎麼能讓夫人喝涼茶呢!」說著拿起一旁丫頭端著茶壺倒滿了茶水,朝著王氏走了過去。

  王氏見狀面上稍微柔和了一些,正要接過茶杯之時,就見那丫頭猛地將手鬆開。王氏沒有防備,滾燙的茶水盡數灑在了她的身上,王氏尖叫一聲,「你這個賤人,你幹什麼?」

  那丫頭裝作一副不小心的樣子驚呼一聲,她雖嘴上一個勁地道歉,臉上卻是一副得意的樣子。「茶杯太燙了,還請夫人見諒。」話音剛落又見她微微捂唇,語氣中帶著滿滿的嘲諷道:「哎呀,忘記了,如今你已經不在這是這侯府的當家主母了,都是阿蓮的不是,還請姨娘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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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故意將語速放慢,一字一句地說一句地說了出來。姨娘二字落在此刻王氏的耳中異常刺耳,她眼中儘是恨意,如今連一個低賤的小丫頭都敢欺負她。隨手抄起一旁的枕頭,朝著阿蓮軟綿綿地砸去,被阿蓮靈巧地躲開。

  阿蓮見狀面露不善道:「這天寒地凍的,姨娘的房中既沒有炭火又沒有棉被,想著主僕一場來給姨娘送些熱水。如今看來倒是我好心沒好報了,既然姨娘不需要,那奴婢便拎走了,你們幾個,還不快將姨娘的飯菜備好!」

  幾人小丫頭聞言將手中的食盒在桌面上擺放整齊,王氏看著滿桌精緻可口的飯菜心中訝異,已經滴水未進的她此刻見到這麼多的飯菜吞了吞口水。緩慢的移動到桌邊,才剛吃一口,驀然,她臉色大變,伸手一揮。桌上的食物被盡數摔在了地上,瓷片飯菜飛濺。王氏抬頭惡狠狠地看著幾人,「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給本夫人吃餿飯?」

  阿蓮輕笑一聲,「這可是老夫人特意交代的飯菜,你竟這麼不識好歹。茹兒,我們走!」

  王氏怔怔地看著地上被打翻的飯菜,眼中儘是滔天的恨意。咬著牙從嘴裡蹦出幾個字,「白輕煙,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姨娘這是要不放過誰?」白輕煙溫潤純淨的聲音輕輕從轉角處傳來,一身煙紫色彩繪芙蓉拖尾對襟收腰振袖的長裙,外邊一件銀白鳳毛披風。嘴角含著笑意,一雙清澈的眸子泛著珠玉般的光滑,緩緩走到王氏床邊,輕輕地撇向她。

  見她依舊是一副長身玉立的模樣王氏便很的牙痒痒。

  看著一地的狼藉,她輕笑一聲,「怎麼,姨娘可是覺得這飯菜不合胃口?」

  「哼,本夫人如今失勢,就連那些個下賤得奴才都敢來踩本夫人一腳,定是受了你這個賤人的指使!」她手緊緊地抓著被子,說話見手背青筋暴起。

  「夫人,姨娘可是失去了孩子傷心過頭了?你如今已經不是那個呼風喚雨的當家主母了。」

  王氏聞言,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緊緊地盯著白輕煙。「一定是你,是你這個賤人,是你殺了我的孩子!」一提到她的孩子,王氏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地從床上站起。徑直朝著白輕煙撲了過來,她眸光微閃,從腰間抽出的軟便閃電般朝著王氏打去。王氏還沒有碰到白輕煙就被她一鞭子抽倒在地上,手裡的刀子咣當一聲掉在地上。她抬頭不甘心地看著白輕煙,眸中儘是恨意。

  「姨娘真是好大的膽子,你可知行刺郡主是什麼罪行?」

  王氏聞言冷哼一聲,「房間裡只有你我二人,誰能證明是我要殺你。況且我如今身子虛弱,哪來的力氣刺殺郡主?」

  白輕煙微微勾唇,「看來失了孩子還能讓姨娘變得聰明了一些,也算是因禍得福了!」隨即話鋒一轉,纖細的手指勾著胸前的一縷黑髮一邊把玩,一邊輕聲道:「不過姨娘說得不錯,如今只有你我二人,你說若是我失手將姨娘給殺了,會不會有人知道?」她聲音輕柔如煙,包裹著王氏全身。嫣紅的唇,嘴角著嗜血的笑意。清澈如水的眼眸,兩種氣質相交整個人散發著詭譎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她的眸中充滿了恐慌,身子不自覺地向自覺地向後縮去。

  見她緩緩朝著自己走了過來,王氏眼神恐懼,搖著頭,嘴裡不停地念叨,「你……你要幹什麼?你別過來,我告訴你,你敢動我一下我便立刻喊人,到時候你一樣脫不了干係!」

  白輕煙拾起掉在一邊的刀子,走到王氏面前,緩緩地蹲了下去。刀子在手裡把玩,嘴角掛著嗜血的笑意,聲音宛如鬼魅般輕聲道:「你說是這把刀子快,還是你喊人的速度快?」

  死亡的氣息籠罩著她,她聲音顫抖著:「不要!求求你!」王氏慘白著一張臉,眸中儘是恐懼。

  白輕煙看著她此刻頭髮凌亂,渾身顫抖。毫無血色的臉皮下,一條條隆起的筋肉不斷地抽搐著,不由地輕笑出聲:「你放心,我現在是不會殺你的!姨娘還是先保住身子要緊。」說完,將刀子隨意地向後一扔,刀子穩穩的扎進一旁的柱子裡邊。

  王氏死死地盯著那抹煙紫色的衣角消失在轉角,她緊繃的神經才鬆了下來,一攤黃黃液體從她身下流出,散發著陣陣的惡氣!

  沁竹苑。

  老夫人看著正在將銀針緩緩收起的孫女,面上露出慈愛的笑意。

  聽得她清潤的聲音緩緩響起:「祖母的身子漸好,明日起就不必再用藥。」

  老夫人聞言點點頭,一旁李氏柔和的聲音響起:「老夫人真是好福氣,二小姐不僅醫術出眾,而且孝順,這天寒地凍的也不忘來給您請平安脈。」李氏看了看白輕煙旁邊原本屬於白雪瑤的位置如今空無一人。

  聽得王氏這樣說老夫人心中更加的歡喜,白輕煙這丫頭確實是她的驕傲,如今京城中的貴婦們誰人不羨慕她有一個好孫女,看向白輕煙的眸中更加的慈愛。隨即看向一邊本該是白雪瑤的位置上卻空無一人,眸中閃過一絲不悅。

  「如今天氣冷了,大姐躲懶連每日的晨昏定省都懶得來了。」一旁的白芹芹注意到了老夫人的情緒變化不悅道。

  果不其然,老婦人聽了表情更加的不悅,李氏見狀連忙道:「芹兒,既是她母親如今已不再侯府主母,她依舊是這侯府嫡出的小姐,不許在背後議論你姐姐。」李氏一番話說得十分得體大方,老夫人聽了臉上露出滿意之色。

  白芹芹聞言吐了吐舌頭,「是,女兒知錯了。」

  「老夫人,不,是王姨娘,她將奴婢們送過去的飯菜盡數扔了出去。還說……」

  「還說什麼?」老夫人沉聲問道。

  「還說那些飯菜給狗,狗都不吃,可是那飯菜都是您吩咐小廚房裡精心製作的飯菜!」

  李氏看著老夫人漸漸陰沉下來的臉連忙開口道:「老夫人,如今姐姐驟然失子,心情不好,發發脾氣也是應該的。都是媳婦不好,明兒個媳婦便從天香居拿一些飯菜來,好讓姐姐補身子。」

  老夫人冷哼一聲,神情不悅道:「她既說那飯菜是餵狗的,那趕明兒個將她的飯菜換一換,讓她知道知道人和狗吃的飯菜的區別!」

  李氏心中興奮臉上狀似為難道:「老夫人,老爺哪裡會不會不好交代?」

  「哼,他整天忙於朝政後院的事情什麼時候過問過,放心,就算老爺怪罪下來,有老身替你擔著,怕什麼!」

  聽得老夫人這樣說李氏心中閃過一絲得意,臉上一副恭謹謙和的樣子點了點頭。

  約莫過了許久,白雪瑤才姍姍來遲,她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蹲身行禮:「孫女給祖母請安!」

  白芹芹見狀聲音略帶嘲諷道:「大姐來的好早啊!」

  如今李氏得意,她母女二人在府中的地位如日中天,白雪瑤雖說還是嫡女。但是王氏被降為,她也有所牽連,如今不宜與她硬碰硬便只好忍氣吞聲。她臉上帶著微微的歉意,望向老夫人的眸中充滿了敬意,「祖母,並非雪兒躲懶,如今狩獵將至。母親身子虛弱,雪兒的婚事在即,一個人難免有些力不從心,所以這才來晚了。」

  她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倒是讓老夫人一時間想不出半句指責她的話。只是白雪瑤的話倒是提醒了她,思及此,「你母親的身子如今不宜操勞,但是你的親事不能沒有人替你籌備。」老夫人沉思片刻道:「便如旁支里挑一個出嫁的姨母來替你籌辦親事吧!」

  白雪瑤聞言眸光微閃,「祖母,可以請白贊家的來嗎?雪兒自小與姨母相識,找一個熟悉的人,辦起事來也方便。」

  老夫人覺得她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因此便答應了她。隨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正色道:「明天便是秋闈,秋闈過後便是冬至,每年的這一天皇上都會舉辦一場大型的皇家狩獵,你們兩個丫頭好好準備著吧!」在場三個女孩只有白芹芹一個不能參見,只因為她是庶出。雖說白輕煙也是庶出,但她貴為郡主,享有皇上賞的封地,又是為來靖王妃,身份尊貴!

  李氏心中閃過一絲不甘,隨即便聽到了白輕煙清潤的聲音響起。「祖母,將三妹也一併帶去吧!三妹一向乖巧懂事,想來也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以侯府如今的地位,多帶一個小丫頭去也未嘗不可,更何況芹丫頭這孩子平時沉默寡言,是個乖巧的。長得也蠻討人喜歡,若是帶出去能遇到一個好人家豈不是一舉兩得。片刻後老夫人點了點頭:「那芹兒也一同去。」李氏聞言心中感激,

  白芹芹聞言眼眸一亮,點點頭,「是,多謝祖母,多謝二姐!」其實像平常京中小姐們舉辦的無聊的賞菊賞花會她一向不感興趣,但是這可是皇家的狩獵,裡面沒準有什麼奇珍走獸。聽到兩位姐姐都能參加,她雖嚮往但深知自己的身份便沒有奢望。此刻聽得自己也可以去了,心中十分的開心,對白輕煙更是無比地感激!「二姐,我們要準備什麼東西嗎?」

  「說起來我也是第一次參加皇家狩獵,祖母,我們可能需要準備這些?」

  不等老夫人說話,一邊的白雪瑤便連忙出聲道:「祖母,雪兒去年有幸參加,不如就將這件事情交給雪兒做吧!」

  聞言老夫人點了點頭,「莫要再出什麼差錯!」語氣滿滿的告誡之意。

  白雪瑤聽得老夫人這樣說雖心中不悅,面上依舊是一副恭敬之意,輕聲道:「是!」

  白貯沉著一張臉走進來,老夫人見狀問道:「發生了何事?」

  良久他長嘆了一口氣道:「今早下朝之時,被花樓的幾個女子堵在宮門口,非得要他給一個說法,皇上知道之後發了好大的脾氣!」

  「據我所知,那劉大人一向潔身自好,怎會跟花樓里的女子糾結不清?」老夫人有些疑惑道。

  白貯搖了搖頭,「母親有所不知,不是劉大人,是劉大人的小兒子,劉謝宇!」

  「劉公子?」

  「嗯,這劉公子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聽說這輩子都不能傳宗接代了。」話音一出在場眾人除白輕煙之外都臉色大變。

  白輕煙秀眉微蹙,這件事情只有他們幾人知曉,到底是誰!可是這天下能讓一群花樓女子進宮的人除了他自己想不到第二個人。可是他為什麼要做,難道是因為花影是他的人,為了給花影報仇?這點倒是跟自己得有點相似!白輕煙微微勾唇,怕是從明天開始京城裡流傳便是劉府公子不能人事的消息了吧!

  「明日的皇家狩獵你們二人好生準備!」

  「正要同你說呢,明日讓芹丫頭也隨你們去吧!」

  見自己母親都這般說,左右不過是多添一個小丫頭,想來皇上也不會怪罪。便點了點頭,隨即看向白輕煙,「煙兒,同為父來書房一趟!」

  白輕煙微微挑眉,點了點頭。

  二人一前一後走了進去,「父親喚我來有事?」

  見她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他便氣不打一處來,拍了拍桌子怒斥道:「你這是跟父親說話應該有的態度嗎?」

  白輕煙輕笑一聲,微微勾唇,聲音溫潤,淡淡道:「父親這也不是求人應該有的態度!」

  聞言白貯愣神片刻後輕咳一聲,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煙兒啊,你看距離十日之期已經不剩多少天了,你姨娘身上的毒你就給她解了吧!」

  白輕煙微微挑眉,這蓮花竟然和他說了,很好!「就這麼輕易將毒給她解了未免也太便宜她了,我動了我的人!」

  「是,但是她每日受到的折磨已經夠多了,你就看在父親的面子上饒了她吧。她已經向為父保證過,以後再也不敢了。」

  聽著他的話白輕煙小巧潔白的耳朵微微動了動,父親可是夫人,不,是姨娘的孩子,是如何沒的?

  白貯聞言微微愣神,只聽著白輕煙純淨溫潤的聲音一字一句地一句地砸在他的心上,「是五姨娘,她身上佩帶的香囊,才導致王姨娘胎動滑胎!」

  「那香囊……」

  白輕煙微微勾唇,「父親猜得不錯,那香囊中裝有大量的麝香。姨娘聞得久了,急火攻心之下這才導致滑胎。」

  白貯聞言徹底愣怔,良久後輕嘆一口氣,在沒有說話。從椅子裡起身,緩緩地朝著外邊走去!白輕煙看著他有些淒涼的背影,心中冷笑!他以為王氏謀害自己的母親,愛妾謀殺自己的孩子,所以才這般淒涼無助吧!白輕煙餘生瞥了一眼轉角處消失的一塊白色的一角,眸光微閃!

  「娘!」白雪瑤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在看到母親從前奢華無比的房間此刻蕭條破舊,地上是散落一地的殘渣剩飯,空氣中瀰漫著令人的作嘔的味道,眉頭微皺!

  「雪兒!」王氏的聲音有些虛弱。

  「娘,雪兒方才聽到白輕煙與父親的對話,竟是五姨娘身上掛著的麝香香囊才導致娘你滑胎的。」

  「什麼?」王氏聞言尖叫一聲,她一直以為是自己不小心才導致孩子流掉。

  「是真的母親,我親耳聽到的。」

  王氏怔怔地望向自己空空蕩蕩的肚子,眸中露出狠絕之色!

  「二小姐,求您救救我吧!」

  花影聽著院外不停的傳來五姨娘的哀求聲不悅地皺眉,「王妃,要不要奴婢將她扔出去?」

  白輕煙搖搖頭,「讓她進來。」

  五姨娘一進來便撲倒在白輕煙腳邊,抬起滿是淚痕的臉,哀求道:「郡主,二小姐,賤妾求求您了,饒賤妾一條賤命吧,賤妾以後再也不敢了!」見白輕煙依舊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她立馬跪走到秋菊身邊,一邊磕頭一邊哀求,「秋菊姑娘,對不起,我不應該傷害你。我求求你,求你原諒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秋菊見她頭破血流的模樣有些不忍地望向白輕煙,五姨娘連忙朝著白輕煙磕頭,「只要王妃繞賤妾一命,賤妾之後這條命就是王妃您的了。」

  聞言她微微勾唇,抬眸輕瞥向五姨娘,聲音淡淡道:「王姨娘,已經知道了是你害死了她的孩子!」

  五姨娘微微愣神,沉思片刻後眸中閃過一抹堅定,「二小姐,賤妾知道該怎麼做!」

  白輕煙輕笑一聲,頗為滿意地點點頭。「明日這個時辰,我為你解毒。」

  五姨娘終於聽到了這一句話一邊道謝一邊不停地磕頭,鼻涕眼淚混成一團,樣子有些滑稽!

  每年到了這個時候,山林里的動物們也將身體與皮毛養到了最好,用來抵禦寒冷的冬天,也就是在這個前後,每年皇上都會舉辦一場盛大的狩獵活動,一保持林間動物的平衡。也是考驗個皇子的箭術的時候,皇子們也會在這一天勇於向皇帝展現自己的能才和才幹。

  一大早,天還灰濛濛的,十月的霜露已經讓人感到有些寒冷了,此刻眾人已經聚集在沁竹苑,等著老夫人交代最後的話。

  「今年是煙兒與芹兒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活動,出門在外,雪兒你作為姐姐,要相互扶持。」

  白雪瑤明白老夫人話里的意思,雖心中不悅,依舊是點點道:「祖母放心,雪兒一定不負所托,照顧好二位妹妹!」說話間臉上帶著謙和的笑容,眸中卻是寒光閃過。

  老夫人滿意點點頭,眾人來到門口時,下人們早已將馬車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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