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五姨娘中毒

  「王妃！」花影出現在白輕煙身邊，看到一旁受了傷的秋菊驚呼一聲道：「秋菊，你受傷了，誰將你達成這樣的？」美麗的臉龐上帶著怒意。

  「是五姨娘身邊的話梅，不過小姐已經替我報仇了。」秋菊有些虛弱道。

  花影有些自責道：「都怪我，如果我當時在的話你便不會受傷了。」

  「花影姐姐，不怪你！」

  「二小姐，老夫人喚您去一趟五姨娘的院子。」

  白輕煙微微勾唇，「可有說什麼事？」

  「說是五姨娘吐血了，讓二小姐給瞧瞧，老爺也在呢。」

  白輕煙聞言眸光微閃，點點頭，「花影，你留在這兒照顧秋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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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白輕煙來到五姨娘的房間時，本來就不太大的房子此刻擠滿了看好戲的人，王氏見她進門，語氣中帶著嘲諷道：「二小姐如今是郡主了，這架子也是越發的大了，竟然讓老夫人與侯爺在這裡等你這麼久。」

  「夫人來得這麼早想必是已經有了救治姨娘的好辦法？」

  一時間王氏竟說不出半句話，白貯見狀有些不悅地看向王氏沉聲道：「好了，你少說兩句，煙兒住的地方偏遠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王氏怎麼這麼不懂規矩，將白輕煙氣走了誰來救蓮兒？

  「父親說的是，妹妹如今貴為郡主，怎麼讓妹妹繼續住在那麼偏遠的地方。左右雪兒即將出嫁，要不就讓妹妹搬到雪兒的院子裡吧！」

  白輕煙的院子如今早已不是當初那破舊的小院子，現在的院子和屋子早已被靖王派江楓用奇珍異寶塞得滿滿當當。白雪瑤倒是不傻，只是不知道她是何如將話說得如此理所應當的。白貯一聽，大女兒竟如此懂事，心中的不由得感到欣慰。剛想要說話時，被白輕煙打斷了話。

  「不勞姐姐費心，我住著挺好的。」白雪瑤有些不甘心地咬了地咬了咬唇。眾人一時間似乎忘記了床上還有一個生命垂危的病人。

  「咳咳！」五姨娘虛弱的咳嗽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白貯見狀連忙走過去，語氣柔和，「蓮兒，你感覺怎麼樣？」面上儘是焦急之色。

  蓮花慘白著一張臉神情虛弱，「老爺，妾身的胸口好疼。」

  聞言白貯轉頭看向白輕煙，「煙兒，快，給你姨娘瞧瞧。」

  白輕煙微微揚起頭，眼神中帶著些許輕蔑道：「父親難道以為隨便是個人都能讓我給瞧一瞧的嗎？」

  白貯微微一怔，想張嘴斥責她卻又沒能說出口。她如今貴為郡主，不久的將來便是靖王妃，說到底蓮花連她真正意義上的姨娘都算不上。就在他為難之際，一旁的白雪瑤輕飄飄的聲音傳來，「身為醫者，不就應該救死扶傷嗎，姐姐，你怎麼能置之不理呢！」聞言白貯微微鬆了一口氣，這個大女兒關鍵時候還是有點用處。

  白輕煙微微一笑，聲音淡淡道：「姐姐這話說得話說得有理，並非我不想救她。只不過呢，這五姨娘身邊的小丫頭剛剛招惹了我的人，我這個人一向記仇又護短，若是我治不好的話怕是會讓姨娘覺得我是故意為之。」

  「煙兒說的哪裡話，蓮兒一向善解人意，斷然不會這樣想的，你只管放心醫治，又為父替你做主。」

  「既如此，那便我先來瞧瞧吧！」白輕煙走向她的床榻立刻有丫鬟搬了錦凳來，她輕輕坐了下去纖纖素手搭在她白皙的手腕上竟然比那蓮花還要白上幾分。不多一會兒將手收回，神色凝重，聲音淡淡道：「此毒十分罕見，我無法解開。」

  蓮花聞言眸色微變，有些疑惑地看向白輕煙，這毒分明就是她下的，她怎麼可能解不了， 她想當眾戳穿給自己下毒之人就是白輕煙，但是這樣多的話豈不是當著眾人的面暴露了自己會毒的秘密。

  「妹妹不是自詡醫術高明，怎麼如今卻解不了毒呢？看來人外有人天天有天，沒想到妹妹也有比不過別人的一天，這下毒之人雖然手法陰毒，但可見其造詣之深。到底是何方神聖神竟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將毒下在了姨娘身上！」

  聽著白雪瑤變相誇讚自己白輕煙心中好笑，若是讓她知道她誇讚之人就是自己的話一定會狠狠地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思及此白輕煙不由地輕笑出聲，隨即又正色道：「姐姐說笑了，我何曾說過自己醫術高明？姐姐這般興奮莫不是聽聞姨娘沒救了心中很是開心？」

  「你…」

  見父親沉著一張臉不悅地看向她，「父親，女兒不是那個意思。」白雪瑤嬌媚的臉上帶著些許委屈。

  白輕煙懶得看她們父女情深轉身朝著老夫人微微一禮道：「祖母，這毒十分的怪異，若是十天之內沒有解藥的話，姨娘就會因內臟衰竭而亡。」

  「什麼？」白貯聞言驚叫出聲。一旁的蓮花微微垂眸，眼中儘是恐懼和恨意。

  「煙兒，你想想辦法，救救你姨娘啊！」

  她繼承了原主的全部記憶，很清楚地知道林夫人當年慘遭王氏陷害時，他的冷漠與不作為。如今為了一個通房妾室便這般著急。她眸中寒光微閃，神情厭惡地看向他，「我說了，我沒有辦法，父親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不如另請高明。」

  「老爺！」五姨娘虛弱的聲音傳來，緩緩抬頭望向白貯，美眸中儘是淚水，「老爺，妾身恐怕不能再伺候老爺了。」

  白貯緊緊地抓著她的手，柔聲安慰道：「別說這種喪氣話，好好將養著身子。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尋來名醫，替你解毒！」說完便急匆匆地離去。

  老夫人見狀臉上也是閃過一絲不忍，長嘆一口氣道：「我們這些人幫不上什麼忙就先都散了吧！」

  眾人異口同聲道：「是。」

  眾人走後留下蓮花獨自一人躺在床上，臉色一片慘白。這個毒太厲害了，她吐血甦醒後嘗試了很多種辦法都沒能將其解開。她一向對自己的毒術頗為自信，如今竟然連一個小小的毒都解不了。如果十天之內真的無法將其解開的話，難道自己就命該如此？不，她不甘心！她好不容易從戲班子裡逃了出來，好不容易搭上侯爺這根大樹，她還沒有當上侯府夫人，她不甘心就這樣死掉。她有點後悔當初為什麼要招惹白輕煙。

  「小姐怎麼在這裡？」老夫人身邊的帖丫鬟看著在河邊發呆的白輕煙，笑容和藹。

  「有點悶，出來透透氣。」

  「老夫人說還有點事情要同大家交代，喚眾人去一趟沁竹苑，奴婢正要去請二小姐呢！」

  白輕煙聞言點了點頭道：「好。」

  沁竹苑。

  坐在首位上的老夫人看著李氏與王氏緩緩開口道：「喚你們來是想跟你們交代一下過幾日丞相的八十大壽的賀禮！你們兩個互相商量著，千萬不能失了禮數。」

  王氏聞言眸光微閃，此事若是做得漂亮，讓侯爺在眾人面前得了臉面，自己在侯府中的日子應該會好過一點。不等一旁的李氏說話立馬開口道：「老夫人，這件事情就讓媳婦來做的吧！以往這樣的事情媳婦做了不少，知道該送什麼禮物最合適。」

  老夫人沉思一會兒後點了頭，「那便交由你來負責，切記，莫要出什麼紕漏！這可是關乎兩家關係的大事。」

  「是！」

  老夫人又看向一旁的白輕煙，「煙兒如今身為郡主，按照慣例你那邊也是要單獨出一份的賀禮的。」

  白輕煙聞言微微點頭道：「是，煙兒明白。」

  「咱們二小姐的飛霞閣里的奇珍異寶數不勝數，隨便拿出一件都能頂別人十件了。」王氏在一旁酸溜溜地說話，心中儘是恨意。一想到飛霞閣裡面數不清的好東西她便無比的後悔當初為什麼沒能直接將飛霞閣的東西統統拿走。

  「祖母放心，煙兒的賀禮自是不會超過侯府。」

  老夫人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你們便開始著手準備著吧！

  「是。」

  「」

  白輕煙回去之時看到自己院子門口跪著一個人影，一身白衣，身量纖纖，不是蓮花又是誰！白輕煙恍然未聞，本想繞開她走進去，被她開口叫住：「二小姐！」

  白輕煙居高臨下地輕瞥她一眼，聲音淡淡道：「姨娘有事？」

  「賤妾懇請二小姐高抬貴手，饒賤妾一命。」她將身子福的低低的，言辭懇切道。

  白輕煙微微勾唇道：「姨娘何出此言，你可是父親的心愛之人，我怎麼能害你呢！」

  ？蓮花聞言微微咬牙，「是賤妾有眼不識泰山，不應該利用二小姐的，還請二小姐恕罪。」

  「哦？姨娘這是什麼意思？」

  「那話梅存了勾引老爺的心思，二小姐您也知道，賤妾在這府中無依無靠。唯一有的就是老爺的寵愛，若是連老爺的寵愛都沒有了那賤妾在府中實在難以立足，這才一時心生歹念，想借二小姐的手名正言順地除掉話梅那丫頭。」

  「姨娘真是好心機！」

  「是賤妾的錯，賤妾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二小姐將賤妾身上的毒解了吧！」

  她清亮如月的眸子輕輕撇向她，淡淡道：「我說過了，姨娘的毒，我無能為力。還是說姨娘懷疑是我下的毒，你知道污衊郡主是什麼罪名？」

  見她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蓮花心中怒意橫生，她蹭地一下站了起來，眼神中充滿了恨意，「你真的就如此狠心，見死不救？」

  白輕煙輕笑出聲，「不是我不救你，實在是無能為力。」

  她冷聲一聲，一甩袖子離開了。

  「王妃需要奴婢跟著她嗎？」蓮花走後，花影出現在原地，看著蓮花離開的背影眼中殺意漸起。

  白輕煙搖搖頭，「不必。」她就是要看看那蓮花有什麼本事！

  時間飛逝，記得她剛來的時候還是草長鶯飛，如今已是大雁南遷，再過幾日便是冬至。白輕煙很喜歡北方冬天那種純粹的銀裝素裹的美。

  窗外寒風吹得光禿禿的枝芽呼呼作響，屋內的一個四腳鼎爐裡面不斷地散發著熱氣，上邊放了一隻正在沸騰的茶壺。一旁的白輕煙躺在鋪了鵝絨墊的貴妃椅之上，素手捧著一本遊記，桌旁的矮桌上放著一杯清茶，幾碟點點心。

  坐在桌子旁邊的兩個小丫頭各捧一杯清茶，一邊吃著點心一邊小聲嘀咕著。

  「小姐，奴婢再給您添點茶水。」

  白輕煙點點頭，放下手中的書抬頭問道：「你們二人方才在嘀咕什麼？」

  秋菊輕笑一聲，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小姐，老爺最近收了一個丫鬟做添房，您知道那個小丫頭是誰？」

  秋菊滿臉期待地看著她，滿臉寫滿了快問我，看著她這一張萌寵般的臉白輕煙就忍不住逗她，沉思一會兒道：「可是話梅那丫頭？」

  話音剛落聽就聽得秋菊的哀嚎一聲，氣鼓鼓地跺了跺腳嬌嗔道：「哎呀小姐，您怎麼一猜就對啊！」

  「當時就看出來了。」她輕笑一聲。

  「那小姐既然看出來了為何當時不將她打發了？」秋菊歪著頭有些不解道。

  「為何要將她打發了？」？

  「小姐不介意老爺添通房嗎？」

  白輕煙冷哼一聲，「秋菊，這種的話莫要再說了，我怕我接下來幾天都吃不下去飯！」那話梅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白貯那個老牛竟然也能對這棵嫩草下得去手。

  「唔，好！」她雖然不明白小姐為何這樣說但還是乖巧地應了一聲。

  「王妃，最近王氏身邊的小丫頭在我們院子附近鬼鬼祟祟好幾天了，要不要奴婢將她給扔回去？」

  「不必，暗中觀察即可，不要打草驚蛇。」

  「是。」

  左右不過是因為丞相壽禮將至，王氏想在眾人面前長臉但奈何實在拿不出什麼好東西，這才將心思放在了她的壽禮之上。「秋菊，我指定那尊琉璃青玉盞做好了嗎？」

  「已經做好啦，店家說明日給到府中。」

  白輕煙微微點頭，嘴角揚起一抹壞笑。

  ？次日。

  「小姐，不好了。」

  見秋菊風風火火的向她跑來，輕聲問道：「發生何事？」

  「夫人…夫人，要將您的賀禮拿走，說是明天參加壽宴之時一同送上，小姐您快去看看吧！」

  主僕二人連忙向前院走去。

  「夫人，這東西郡主交代了，她要親自來收，您就被為別為難小人了。」

  「你這人怎麼這樣死心眼，我們夫人是侯府的當家主母，先替二小姐將東西收下有什麼不對？」往事身邊的小丫鬟趾高氣揚道。

  「真的不行，您別為難小人了。」

  「我說你…」

  「發生了何事？」小丫頭話沒有說完被白輕煙淡淡的聲音打斷。

  那人見到來人是白輕煙時鬆了口氣，連忙行禮道：「郡主，這是您要的東西。」

  秋菊上前正要伸手，被一旁的王氏搶了個先，她轉頭一副語重心長道：「煙兒，你有所不知，每年的賀禮為了方便整理名單都是放在一起送上去的。你的賀禮就跟侯府的賀禮放在一起，到時候將寫著你名字的字帖一起遞上去便是。」

  「這…恐怕不妥吧？祖母的意思是以我個人的名義位丞相送上一份賀禮。」她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

  王氏見狀，臉上是一閃而過的得逞的笑意，隨即又換上一臉端莊大度道：「這有何不妥，老夫人那邊我一會去說一下就好了。」

  「如此，那便麻煩夫人了。」

  見她答應得如此爽快，王氏心中不免閃過一絲疑惑，但也沒作他想帶著東西匆忙離去，那模樣生怕下一秒她便後悔的樣子。

  「小姐，夫人怎麼能搶您的賀禮呢，什麼到時候會在名單上寫上小姐的名字，分明就是想拿小姐的東西去出風頭吧！」秋菊在一旁憤憤地說道。

  「無妨！」

  秋菊沒有看到白輕菸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壞笑，而是見自己家小姐如此委曲求全不由得心疼她。

  「花影。」

  「王妃！」下一秒花影直接從出現在白輕煙面前。

  「將這封信送到鎮遠將軍府。」

  「是！」花影帶著信封閃身消失在原地。

  秋菊滿臉寫滿了羨慕二字，「哇，小姐，花影姐姐好厲害。」

  白輕煙點點頭，「你想學？」

  秋菊點了點頭，「可是花影姐姐不願意教我怎麼辦？」

  白輕煙見她大大的眼睛微微眯起，兩條繡眉擠在一塊一副為難的樣子，白輕煙伸出手捏了捏她有些嬰兒肥的臉頰，輕聲道：「你長這麼可愛，你跟花影撒撒嬌，她一定願意教你的。」

  見自己家小姐一臉調笑的樣子秋菊跺了跺腳嬌嗔道：「小姐！」

  「王妃！」花影的突然出現將秋菊嚇了一大跳，她拍著胸脯驚魂未定道：「花影姐姐，你怎麼神出鬼沒的，嚇死人了！」

  「那下次我先在你耳邊跟你說一句我來了，然後我在出現你看這樣行不行？」說著伸手胳膊將嬌小的秋菊攬在懷裡，調笑道。

  聞言秋菊在腦海里想像了一下那個場景，渾身激起一陣雞皮疙瘩，看不到人的聲音更加恐怖好嗎？「不，不了吧，你還是直接出現好了！」

  白輕煙看著眼前的兩個女孩，花影身材高挑火辣，秋菊嬌小可愛。御姐蘿莉，二人站在一起竟然如此的和諧？白輕煙用力地搖了搖頭，將腦海中不切實際的想法統統甩了出去。

  天香居。

  「煙兒，這裡。」柳茹茹接到白輕煙的信後立馬趕了過來。

  「茹兒。」

  「煙兒，你找我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明日便是丞相八十大壽，我想找你打聽一下丞相的喜好。」

  「啊，我也不清楚呀。」

  白輕煙微微勾唇，「你不知道但是有一個人知道呀！」

  見她別有深意地看深意地看向自己柳茹茹瞬間反應過來她指的人是誰，紅暈漸漸地爬上臉頰，嬌嗔道：「煙兒！」

  白輕煙看得出來她其實很喜歡丞相家的小公子，就是嘴硬。所以才故意找她來，一來是方便打探消息，二來，給二人創造一些機會！「怎麼樣嘛茹茹，你會幫我的對吧？」

  柳茹茹紅著臉點了點頭，「綠兒。」

  「小姐。」

  「拿著我的玉佩，去陸府，告訴陸行知那小子，就說本小姐在天香居等他。」

  「是，小姐。」

  她轉頭便看到白輕煙一臉玩味的笑容，有些緊張道：「好...好了，我們等著便是，他一會兒便到。」

  白輕煙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個錦盒，推到她面前，「送給你的！」

  柳茹茹疑惑著將錦盒打開，見裡面放著一個圓潤的瓷瓶，瓷瓶上寫著雪肌膏三個秀麗的小字，旁邊有了一顆小小的蘭花圖案。「這可是聽雨軒的新品？」

  白輕煙點了點頭。

  柳茹茹連忙將盒子蓋上推了回去道：「我不能要，這太貴重了，而且我一向不喜歡這些胭脂水粉你是知道的。」

  「不喜歡什麼？」一道乾淨帶著些許笑意的聲音傳來。一個少年在酒樓房間的窗戶邊出現。

  「你要死啊，嚇我一跳。」柳茹茹嬌嗔一聲呵斥道。

  少年微微一笑翻身進來，超白輕煙抬手作揖道：「郡主！」

  白輕煙微微點頭回禮，「陸公子。」

  一旁的柳茹茹見二人這麼客氣，撇了撇嘴道：「你們要不要這麼客氣，煙兒你不是有事要問他，你快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