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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我如何下毒?

2024-06-12 12:24:12 作者: 悠悠鹿鳴食野苹

  侍衛說,他們一直在院牆外圍巡查,並沒見什麼人進出過敬武閣,說詩墨看花了眼。

  「難道......是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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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棋不自覺地說出了口,嚇得臉色煞白。

  「別胡說!」

  詩墨阻止她,可自己也納悶。

  那個影子,她們主僕三人明明都看到了啊。

  當尤芷說要上街去巡看店鋪時,二人爭著陪同一起去,都不敢留在院裡了。

  她們隨尤芷先到藥坊看帳目,那裡顧客盈門,生意火爆。

  在雍北大捷中,千草坊的藥丸發揮了奇效,因此名聲大噪。

  戶部將千草坊中的百十種藥,列為軍需專供,藥品更加供不應求。

  李掌柜已經回京,他又在郊外置了幾十畝地,修建好了藥坊,招來許多藥師學徒進行培訓,進一步擴大藥丸的生產規模。

  如今千草坊的名號,在整個天盛甚至境外,都是響噹噹的招牌了。

  返回時,馬車經過玄武街。

  正是今日有廟會,街上車水馬龍,攤販一個挨一個,圍著好多買東西的百姓,擁擠不堪。

  馬車寸步難行。

  尤芷索性下了馬車,隨著溪流般的行人隊伍,步行回去,順便也看看熱鬧。

  詩墨和落棋嘰嘰喳喳,看看麵人兒,挑挑梳子,快樂得跟小鳥兒一般。

  旁邊一個攤販在拿秸稈編織昆蟲,尤芷就饒有興趣地看起來。

  忽然「咔擦」一聲響,尤芷吃驚地抬頭往上看,就見樓上欄杆斷了,碎木條和一個醉漢正從缺口處跌落下來。

  尤芷怔了一下,突然腰間一緊,整個人被「倏地」帶往一邊。

  腳沾地的同時,就聽「嘭」的一聲響,那醉漢砸翻路邊一個茶攤,掉到她方才站的地方,後腦勺流了一大灘血。

  尤芷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劫後餘生,猛抬眼看是誰救了自己。

  一張俊美無儔的清雋面容,撞進了她的視線。

  對方還托著她的腰,墨玉般的眼眸里是深深的關切,似乎還有複雜難言的情緒。

  尤芷推開他,向他福了福身:

  「多謝睿王爺。」

  蕭楚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向後退了半步,拱手還禮:

  「芷兒何需客套。日後凡事務必小心,在下告辭。」

  不自覺間,他們彼此如陌生人般客氣了。

  這還是尤芷第一次,聽蕭楚在她面前自稱「在下」。

  蕭楚眉目間染了慍怒,瞪著匆忙跑過來的詩墨、落棋,說了聲「照顧好你們主子」!就轉身上馬離開了。

  尤芷怔怔低頭,望著濕漉漉地面發呆。

  被砸的茶攤,水流得到處都是,地面是濕的。

  方才蕭楚站的地方,留下了幾朵清晰的米字花紋,跟清早在她窗外發現的米字花紋,一般無二。

  昨夜,蕭楚到她院兒里做什麼?

  會不會......是擔心她的病?

  悄悄幫她劫走證人田嬤嬤,在她被推下水後,又暗地裡幫她脫險,這說明,蕭楚心裡還裝著她。

  可縱然是這樣,他們倆也已經是昨日黃花,再走不到一處了。

  睿王府。

  秦月柔頭上裹著白布條,皺著眉喝下一碗苦藥,罵道:

  「這是什麼破郎中開的藥?!喝了三天了,一點兒都不見輕!阿嚏......」

  在宮裡落水受了風寒,臥床三天了,也還是沒有多大好轉。

  這時,賢妃娘娘過府來探望她。

  「你都病了,蕭楚怎麼也不陪著你,還是不見人影嗎?」

  見秦月柔不作聲,還委屈地掉了幾滴淚,賢妃心疼了,親自替她擦淚,安慰說:

  「孩子,你莫急。昨日,母妃已經跟他說過,讓他把心放在你身上,以後生幾個兒女,好好過日子。」

  秦月柔搖頭:

  「他心裡還是只有那賤人,不會聽母妃話的。」

  「他不聽也得聽!」

  賢妃狠狠一拍床邊沿兒,

  「這次,他必須得老老實實地聽本宮的話。本宮——已經對他下過最後通牒,他若還想要尊貴地位,就不敢不聽!」

  秦月柔不以為然,嘴角泛著苦澀的神情,眼圈兒也紅了。

  「你不信?!」

  賢妃又著急又心疼,將牙一咬,屏退下人,低聲說:

  「母妃怕你一直情志不舒,悶出病來。索性,就把實情告訴你吧!」

  她如此這般,對秦月柔講了一番話。

  秦月柔的眼睛越瞪越大,嘴巴都張圓了忘記合上,滿目的不可思議。

  最終,得意和驕縱之色,爬上了她的眉眼,下巴,也不由自主抬到了睥睨眾生的高度。

  這日,敬武閣的寂靜平和,被一個匆匆跑來的夥計打破了。

  「東家!大事不好!千草坊掌柜被官府抓走了!」

  「什麼罪名?!」

  尤芷吃驚問道。

  「官差說,睿王府秦王妃吃了千草坊的藥,腹痛難忍,說咱們的藥有問題,將店面打砸得七零八落,門上貼了封條,還把胡掌柜給抓走了!」

  原來又是秦月柔搞事兒!

  她顧不得多想,問清楚抓人的是刑部官差,趕緊趕去刑部大堂。

  到那兒一看,胡掌柜趴在大堂當中的地上,周身發顫,正低聲呻吟著。

  他身上衣服破破爛爛,染著斑斑血跡,破口處露出被打爛的皮肉,十分刺目。

  心知胡掌柜是被自己連累,尤芷心裡如刀割一般。

  她抬頭看著公堂上的刑部尚書,質問道:

  「史大人,千草坊是我尤芷的產業,胡掌柜不過是花錢雇用的人,若惹上什麼官司的話,大人就直接傳我過堂問話,何必難為一個跑腿幹活之人?!」

  「喔,原來是尤王妃啊。」

  史尚書語氣淡漠,

  「千草坊在藥中下毒,企圖謀害秦王妃,不知尤王妃是否知情?」

  「史大人如此說,可有證據?」

  「當然。」

  史尚書唇邊現出一縷冷笑,

  「秦王妃服下你們的藥就中毒了,這還不是證據?」

  尤芷眸色一厲:

  「據我所知,秦月柔並未到我的千草坊去買藥。她若是派手下去買,那也並沒有告知身份。請問——我如何下毒?!」

  史尚書張張口,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他是秦家陣營的人,也知道此事是秦月柔找茬,故意攪擾尤芷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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