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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你發什麼瘋

2024-06-12 12:24:04 作者: 悠悠鹿鳴食野苹

  這個時候,睿王世子正「呀呀」地哭個不停,秦月柔就從嬤嬤手中將世子抱過來。

  樹上的昌王世子咬緊了牙關。

  他手上正拿著彈弓,對準那個要搶走自己父親的「野種」,狠狠打了過去。

  誰知打中了秦月柔的眼皮。

  她殺豬般地嚎叫著,下意識地騰出手捂眼,手臂一松,世子從她手中滑落下去。

  一灘血,從世子小腦袋下面流了出來。

  原來,世子掉落,腦袋剛好磕在一塊兒石頭尖兒。

  眾人慌忙喊人急救,可折騰了好久,最後還是沒能挽救回來這條小性命。

  秦月柔哭嚎著告到天盛帝跟前。

  

  可天盛帝又能拿他小皇孫怎樣呢?

  無非是將德妃和昌王夫妻傳來,痛斥一番,罰俸,降職,讓其多出些賠償銀兩。

  秦月柔哭天天不應,眼睜睜地看不足一歲的小嬰兒下葬,心像是被刀切成了碎片兒似的。

  葬禮結束後,送葬的親友陸續散去。

  秦月柔在淚眼中,看到昌王妃牽著世子的手在前面走,世子蹦蹦跳跳的,昌王妃的步態也顯得幸災樂禍。

  想想在冰冷墓穴里躺著的自家孩子,秦月柔牙齒都要咬碎了。

  她突然像瘋了般,朝著昌王世子衝過去,一把掐住了世子的脖子......

  昌王妃趕緊抓她的手,將世子從她桎梏中搶救出來。

  「秦月柔,你發什麼瘋?!他這么小一個孩子,什麼事都不懂,你跟他小孩子較什麼勁兒?」

  秦月柔眼睛通紅,揪住昌王妃沒命的廝打,罵道:

  「我跟你們無怨無仇,你們母子為何如此惡毒?!一個無故打我,一個害死我兒子?!」

  昌王妃臉上被她抓出幾條血道,可到底有些理屈,也不敢太拼力跟她撕扯,口中卻是不饒人:

  「你勾引我夫君,怎說無怨無仇?!」

  「你血口噴人,我何曾勾引你夫君?!」

  「無憑無據,我怎會亂指證你?!」

  昌王妃從袖中將那條汗巾取出,扔給秦月柔:

  「這難道不是你的汗巾?!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問你,你的汗巾,為什麼在我夫君身上?!」

  秦月柔驚詫地看著那條汗巾:

  「這個確是我的,可這條汗巾怎麼會出現在昌王爺身上,我也不知。你為什麼不向昌王問清楚?」

  昌王妃以為她撒謊不認。恰在這時,昌王聽人說王妃與秦月柔廝打在一處,跑過來勸架了。

  二人就向他問起那條汗巾。

  昌王一臉懵懂:

  「什麼汗巾?!我從來不用那玩意兒!更沒見過弟妹的汗巾!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汗巾究竟是怎麼回事!」

  然後就指天畫地,明誓詛咒。

  看他不像撒謊,秦月柔鎖著眉頭,突然眸光一厲:

  「很可能,我們中了一個局!我回去,就從這條汗巾查起,只怕我身邊,已經有內鬼了!」

  正如秦月柔所想,她跟昌王妃,都中了尤芷的局。

  那日到芙蓉樓去找花魁的青年公子,正是女扮男裝的尤芷。

  她讓花魁在昌王脖子上留下口紅印記,又將秦月柔的汗巾,塞到了昌王的胸袋中。

  那條汗巾,是尤芷收買了秦月柔身邊一個姓田的嬤嬤,從她那裡得來的。

  她挑起秦月柔跟昌王妃之間的矛盾,讓她們狗咬狗,借昌王妃之手報復秦月柔。

  至於睿王世子之死,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

  她從沒想過,要對一個無知稚子下狠手。

  但秦月柔的孩子,還是在這場爭鬥中故去了。

  不知是不是冥冥之中,有天理公道在運行。

  這日,尤芷的馬車經過一跳小巷。

  忽然,從一家院門中湧出來許多官兵。

  幾個百姓被他們捆綁著,押了出來,有男有女,老的老,小的小。

  「官老爺,您抓小民一家去哪兒?小民守法遵紀,按時繳納捐稅,從未做過逾矩之事啊!」

  「囉嗦什麼?!我等是奉睿王妃之命行事!你們有什麼話,等見到王妃再說吧!」

  方才講話那一白髮老者,正是田嬤嬤的老父親。

  他身有沉疴,家貧無錢醫治。

  尤芷就是了解到這一情況,派人給田嬤嬤送去重金,她才肯為自己所用。

  現在,秦月柔派官兵抓走嬤嬤一家,只怕是「巾帕」一事,已經暴露了。

  秦月柔一定是用這一家的性命要挾嬤嬤,讓她指證自己的「罪行」。

  尤芷清楚,那嬤嬤一定扛不住秦月柔的威逼嚴訊。

  說不定這一刻,嬤嬤已經供認了受自己指使,在祭祖那天給秦月柔下藥,還有偷盜汗巾一事了。

  一旦追查到自己身上,就坐實了她焚毀先帝靈牌,挑撥妯娌關係、間接害死睿王世子等罪狀,她——只怕也在劫難逃了。

  尤芷惴惴不安,趕緊去找蕭晏想辦法。

  可到了毅王府才知道,蕭晏得了天盛帝一個差遣,到外地去了,兩天後才能回京。

  這是上蒼要絕她的路不成?

  尤芷心裡涼哇哇的,回到敬武閣,也吃不下飯,夜裡翻來覆去,卻思量不出應對之策。

  次日一大早,敬武閣的大門就被宮裡來的內侍敲響。

  「啟稟睿王妃,陛下召您速速到宮裡坤和殿,有要事相問。請跟老奴走吧!」

  周身的血,好像一下子都流到了尤芷的頭和臉部。

  她一陣又一陣的眩暈。

  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

  內侍讓自己隨他進宮,而不是讓她自行進宮。

  單從這一點兒看,自己已經被當成嫌犯對待了。

  這是怕她逃跑啊。

  她一夜都沒合眼,可也未想到破局之法。

  過會兒到了金殿上,人們會用什麼樣的目光看她呢?

  說她素日裡裝得人模狗樣的,內心卻如此齷齪歹毒,比昌王妃和秦月柔有過之而無不及?

  「芷兒,你去哪兒?」

  在從庭院的甬道上經過時,父親滿眼憂慮的神情,刺痛了她的心。

  用不了多久,父親就會知道,自己女兒犯下了多麼不可饒恕的罪行。

  對此事一無所知的父親,會不會被她這個女兒牽連治罪呢?

  尤芷更懸起了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誰知,竟那麼巧!

  在宮門處下了馬車時,正好遇到秦月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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