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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2024-06-12 12:08:31 作者: 向容

  如今天下大定,多國來朝,大安朝越發興盛。身為賢王世子的熊崢自然不必披掛上陣,日日在家裡享受老婆兒子熱炕頭的完美人生。

  他義父賢王和賢王妃自從他倆新婚第二日就去了別院,之後一路輾轉往江南去了。賢王府的重擔就這麼瀟灑地甩給了他這個賢王世子。

  賢王府向來低調,朝中大事一概不管,只有為難之時才會臨危受命,助皇帝一臂之力。因此熊崢這個大將軍的頭銜早就還給了皇帝,日日不上朝,攬著嬌妻胡作非為,一切就像是神仙過的日子。

  除了……

  「哇,哇,哇……」

  熊崢青天白日地正在榻上準備耕耘。璇璣方才潰不成軍差點叫他得逞,幸好兒子哭聲大作,讓她及時懸崖勒馬。

  熊崢箭在弦上,騎虎難下,咬著牙問道:「娘子,你當真這般狠心?」

  璇璣僥倖的鬆了口氣。聞言,免費送了自家夫君一個白眼:「你跟個奶娃娃較什麼勁兒?」說著就取了衣裳從榻上下來。

  

  熊崢拖著璇璣的手猶自掙扎:「娘子,你走了,我怎麼辦?」他低頭看看自己,又瞧瞧璇璣,端的是楚楚可憐。

  雖說這個詞用在熊崢這位極為彪悍的冷麵戰神身上實在太過驚悚,但是他拿下大鬍子的偽裝之後,面容太過俊美,實在讓璇璣心折,不忍拒絕。

  此時此刻,他這般低聲哀求,讓她拒絕的話卡在嘴邊,說不出口了。

  「夫君。」璇璣的語氣軟了幾分,話語之中透著濃濃的無奈與縱容。

  能怎麼辦?她人就這麼一個,總不能一分兩半。雖然兒子在尋她,她心疼,可至少還有奶娘在他身邊。但熊崢身邊只有她一個,前幾日癸水來了,又時值新婚,倒是一下子把他給憋狠了。今早他得知自己乾淨了,便忙不迭地準備效法老農民辛勤開墾、犁地種田了。只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奶娃娃,差點把他的美事給攪黃了。

  璇璣在熊崢面前從來都不是意志堅定之人,可她一見著他毫無顧忌的哀怨或者服軟的表情,便一下子就繳械投降。

  她俯身在他耳邊道:「那你說該如何?」

  璇璣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他唇上。手指沿著他下巴,一路往下,越過奇異的喉結和肌肉分明、線條勻稱的胸前,一路往下,直奔森林而去。

  熊崢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小嬌妻會這麼有這般手段。他一激動,就把璇璣拉到了榻上。璇璣才穿上的衣裳,就被熊崢三下五除二地拋出了榻外。兩人繼續彈奏起先前即將開始的和弦小調。

  熊崢是個執著的人。愛她便要傾盡所有。可璇璣的體力原本就與他不相匹配。先頭兩人才新婚兩月余,熊崢有些不忍。這會兒又瞧見璇璣滿臉疲憊,勉力應對的模樣,又有些心疼,便道:「娘子,明日開始,你同我一道早起去園子裡多做些運動吧。省得連我都應付不了。」

  璇璣見他得了便宜還賣乖,心裡就有些氣:「好哇,原來你當初拉著我去晨練時,就已經在意氵?我了。你這個氵?賊。天天腦子裡盡想著這些事。「

  熊崢聞言卻不以為然:「夫妻敦倫乃人生大事,哪裡就氵?了。我若不是愛你入骨,又如何會這般情不自禁的想與你共赴巫山?」

  璇璣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此時她的心緒早已被他靈活的雙手所左右,再也無力思考其他。

  至此,熊崢與秦無瀾奶娃娃的對決,以熊崢的完勝而告終。

  雲開霧散,一切皆回歸。璇璣四肢無力的倚在熊崢懷裡,忽然想起什麼事,便開口道:「夫君,我們已經成親一月有餘了。是不是該辦一辦厚朴同冬青的婚事了?」

  厚朴是熊崢一手叫出來的精兵強將,十分有才能。先前京中大亂之時,他統領宮中禁軍,將禁軍管理的僅僅有條。如今風波早已過去。但皇帝對他十分賞識,便讓他仍舊管理禁軍,一下子就成為了京中十萬禁軍的頭領。官階連升數級。

  一個身居要職的未婚男子,又是皇帝身邊的紅人。厚朴一下子就成了京城之中炙手可熱的乘龍快婿之人選。若不是賢王府有熊崢這個凶煞的人鎮宅,早有人到府里來打探了。

  這下冬青就難熬了。

  原本兩人差不多的境遇也算門當戶對。這才多久的功夫,厚朴一下子一飛沖天,到了她無法企及的高度。冬青生怕厚朴有了更多的選擇,就再也瞧不上自己了,心中一下子五味雜陳起來。

  他成了禁軍頭領,冬青自然是要為他高興的,可她卻高興不起來,反而變得患得患失。因為厚朴最近事忙,兩人已經許久都沒有見面了。

  半夜三更,冬青睡不著覺,披了件外套,開了門走了出去。

  月光清冷,照的冬青越發寂寥。

  「這位姑娘半夜不睡,為何在此嘆氣?」

  冬青猛地抬頭,卻見厚朴正站在不遠處,笑嘻嘻的望著她:「這時候,你怎麼來了?」

  「聽說有人對我思之如狂,我若再不出現,只怕夫人就要跑了。」

  「你胡說什麼呢?」厚朴最愛瞧冬青害羞無措的表情,臉蛋紅撲撲的,恨不能上去咬一口。

  「哎呀,瞧我這張嘴,」厚朴拉住冬青的手道,「是我見之不忘,思之如狂。」

  冬青抬頭瞧著厚朴的眼睛,那眼裡仿佛灑滿了星星,讓她看了沉醉。

  「青兒,我想你。」厚朴一把將冬青抱在懷裡。

  厚朴白日裡被人旁敲側擊地問可有婚配,把他問的煩了。夜裡越發有些煩躁起來。於是,也不管宮裡是不是下鑰了,他施展輕功飛躍而來,只想看一眼冬青。

  他們很小就在爺身邊伺候,共同經歷了那麼多艱難險阻,原本感情就極深。也不知什麼時候他對她生了異樣的情愫,漸漸地將冬青這個情竇未開的姑娘喚醒,這才有了如今兩人的情意。他可捨不得她有分毫的傷心難過。

  冬青忐忑不安的心,在厚朴堅實的懷裡被一點點撫慰,平靜下來。

  「想什麼呢?傻丫頭。外頭冷,快進屋吧。」厚朴不容拒絕的將冬青帶回房。

  屋裡一燈如豆,桌上還擺著一雙快要完工的皂靴。厚朴一點也不客氣的往自己腳上一比。不大不小,正正好。他嘴角一咧道:「我家青兒就是手巧。」

  冬青在昏暗的燈光下紅了臉。原本應該是瞧不清的,但厚朴不是一般人,他的眼利,早把冬青的小表情瞧了個徹底。撓地他心頭有些癢。

  如今厚朴公務繁忙,常常在宮裡來回奔波。兩人時常難以遇到。

  冬青轉身去了柜子里,將自己剛給他做好的兩套裡衣里褲拿了出來。厚朴在宮裡當差,內務府會統一發下的裝束。所以厚朴也不需要添置什麼衣裳。等冬青把衣裳遞到他手上時,他一看是貼身穿的裡衣里褲,耳朵上不免有些泛紅。

  以前在嘉陽,他對冬青沒有私情的時候,裡衣里褲也一直都是冬青做的。可如今兩人相互愛慕,再看她給自己縫製裡衣里褲,頓時就有了種甜意。

  若是兩人日後成婚,他自然捨不得再讓冬青做這些粗活,到時候必然要將她好好養起來。只不過有些事,他還是想要她親自做才好。

  厚朴笑意融融道:「青兒,你日後可願替我做一輩子的裡衣里褲?」

  冬青聽著厚朴如此直白的話語,心砰砰直跳。她想也沒想地就點了點頭。

  厚朴頓時得到了莫大的鼓勵,一直克制著的情感頓時爆發出來。他抬起冬青的下巴,一口吻了上去。

  「青兒,你真甜……」

  此時正坐在高高屋頂上的賢王世子夫婦正瞧得起勁。熊崢說:「是該早些辦親事。厚朴那小子只怕是要等不得了。」

  熊崢早就吃夠了親事波折的苦。見自己從小帶到大的厚朴也已有了愛人,自然是想讓他們兩人越早辦越好。

  璇璣的關注點顯然不在這上面。

  她第一次見別人接吻,卻讓她瞧見了厚朴格外笨拙的一面。在她印象當中似乎熊崢從來不會有這樣的苦惱。什麼事情仿佛都能做的完美。

  可是任何事想要做的完美不應該是反覆練習的結果麼?說起來他明明不能碰其他的女人,但為何他的吻技和床技高超的讓她難以應對?

  他莫不是先前早有過體驗?

  想到此,璇璣怒目而視地問道:「狗熊,你給我老實交代。你以前可否與別的女子如此親密?」

  熊崢聽璇璣沒頭沒腦的說了這句,心中警鈴大作:「娘子,你這是想到哪兒去了?遇見你之前,我可是一隻純粹的童子雞呢?」熊崢故作害羞狀,讓璇璣頓時心軟了半分。

  「那為何每次與你在一塊兒,總覺得你如此熟練,根本不像你說的那樣毫無經驗!」

  「你不知道你夫君天賦異稟,這種事哪裡需要去學,多試試便可。」

  「娘子,如今夜已深,你我不如早些歇息了吧?」熊崢輕輕咬了咬璇璣的耳朵,一下子就讓她軟了半邊身子。

  璇璣一聽,心中又開始有些怕了,白日裡已經胡鬧了半日,晚上她可吃不消。她連忙大呼:「相公,你莫胡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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