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情敵廝殺
2024-06-12 10:52:15
作者: 我要瘦成一道閃電
常滿倉的錢財被小廝捲走,人被拋下。
而朱華,親生兒子都被下人賣了。
都夠悲催的。
不過,一想到這兩人的所作所為,辛槐又覺得有什麼報應都正常。
就是可憐那小孩了。
他忍不住問道:「大人,那小孩找到了嗎?」
顏少卿搖頭:「暫時還沒有。」
辛槐心中吐槽:是沒用心去找吧?對衙門裡的人來說,衛氏的孩子根本不重要,也無人會去在意他被拐了。
不過,這也怪不了顏少卿。
沒辦法,顏少卿一個土生土長的古人,沒有什麼人人平等的思維。而且,他家裡出了事,忙都忙不過來,哪顧忌得了這麼多?
見辛槐情緒有點低落,顏少卿有點不明所以,想了又想,仍想不通他為何不高興。只能轉換話題,說點讓辛槐高興的:「辛槐,這個案子多虧了你。我們能順利找到常滿倉,找到掉包的糧食,可都是你的功勞。」
雖然知道這是顏少卿在哄他開心,辛槐還是挺高興的,擠出笑容笑了笑:「我只是出了一部分力而已,能順利找到糧食和常滿倉,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而是我們所有人努力的結果。大人折煞我了。」
可顏少卿並不只是在哄辛槐高興,他是真的覺得這一切都是辛槐的功勞。
若不是辛槐解剖,發覺那具焦屍不對,若不是辛槐發現了裝髒銀的箱子底部的蟲子,他們又怎麼會知道常滿倉還活著?
若不是辛槐詢問衛氏的街坊鄰居,他也找不到常滿倉。
若不是辛槐根據染房的線索,給出的地址,金吾衛那些人也找不到掉包的糧食。
沒有辛槐做的這些,他顏家這次真的要家破人亡了。
顏少卿心裡感謝著辛槐,而辛槐心裡則亂七八糟。
找到糧食的功勞可不能算在他頭上,那是溪來的功勞。
這事要告知顏少卿嗎?
想了想,還是不要告訴的好。
顏少卿事情已經很多了,現在沒必要知道這些。
等以後再說吧!
辛槐笑了笑:「大人若是方便,便去找找衛氏那小孩。父母有罪,孩子確實無辜的。」
顏少卿愣了一下,又很快點頭答應:「好!」
兩人相視一笑,辛槐又問道:「大人,那火燒糧倉的事呢?」
見他情緒好了,顏少卿鬆了口氣,嘴角上揚,臉上帶著淡淡笑容,道:「跟你之前的分析差不多。應侍郎就是要常滿倉做替死鬼,等太平倉燒了,常滿倉死了,死無對證,我父親也脫不了關係了。只是沒想到,中秋節的時候,常滿倉發現了衛氏和朱華的姦情,也知道了衛氏的孩子不是他的孩子,於是生了殺朱華的心。但因為還未拿到今年的銀子,所以,他一直隱忍著。正好,北疆戰事起,皇上要打仗,戶部要籌糧,太平倉的問題眼看著就要暴露了。這時,應侍郎跟常滿倉說,乾脆一把火燒掉太平倉,又說會找具屍體,扔在北二倉,做常滿倉的替身。等火一燒,屍體成了焦屍,誰也認不出來。常滿倉從此就自由了。而常滿倉,也猜出他們根本沒打算讓他活,於是,那晚在衛氏家喝的酒,出了衛氏家,他全吐了。然後,他早早回了太平倉,直接去了北二倉,他不等朱華了,他打算提前放火,然後從地道逃跑。他正琢磨著要找誰做他的替死鬼,沒想到,朱華提前來了,於是,他便殺了朱華。放火點著糧倉後,他走地道跑了。」
辛槐很好奇:「常滿倉那個身體,怎麼殺得了身強體壯的朱華?」
顏少卿搖頭:「朱華這人,問題很大,既好色又好酒。明明那晚有重要的任務,他竟然被衛氏灌得喝了不少。他本想在北二倉歇一會兒,醒會兒酒,反正離約定的放火時間還早,他靠著糧袋,竟然睡著了。」
辛槐愕然:「然後就被常滿倉殺了?」
顏少卿點頭。
辛槐感覺這事很不可思議:「朱華這麼不靠譜的人,應侍郎怎麼會讓他去做這麼重要的事?怎麼著也得派個殺手過去啊?」
顏少卿搖頭:「朱華的姐姐可說了,朱華在她和應侍郎面前可不這樣。在朱華姐姐眼中,朱華謹慎小心又能幹。要不然,應侍郎也不會讓他去辦常滿倉的事。」
辛槐越發無語了。
這麼重大的事,竟然就這麼隨便地交給一個不靠譜的人去辦。
用人不察,應侍郎死得一點都不冤。
當然了,顏尚書也不冤。
這兩人,一個能做尚書,一個能做侍郎,能力必定都是出眾的,卻因為後宅婦人栽了跟頭,真是無語至極。
辛槐無語了好一會兒,才將這事拋之腦後,繼續詢問案子:「大人,那些挖地道的,都是些什麼人啊?太平倉下挖了那麼多地道,工程可不小。而且,我瞧他們,雖然時間倉促,但地道挖得很不錯,還做了防護,短時間內是不會塌陷的。」
顏少卿搖頭道:「常滿倉說,挖地道的基本都是朱華那兩個店裡的人。其中兩個人,指導挖地道,鋪設支架,但不像是朱華的人。後來,地道挖好後,他再沒見過那兩個人了。」
辛槐突然道:「那兩個人不會是白蓮教的吧?」
對上顏少卿詫異的目光,他又道:「我看他們挖的地道,總覺得有點熟悉,怎麼看都有些像松山白蓮教挖的那些地道。」
顏少卿驚訝地道:「你是說慧塵他們?」
辛槐搖頭:「溪來他們還不一定會挖地道呢!應該是壞的那一撥白蓮教徒。就算白蓮教土崩瓦解,總還有幾個漏網之魚吧?」
顏少卿越發詫異,劍眉緊皺:「你的意思,那幾個漏網之魚投靠了大……?」
辛槐輕嘆一口氣,目光沒有焦距地看著牆上掛著的字畫:「誰知道呢?」
白蓮教可比他想像中的厲害多了。
那日在太平倉大帳篷,給他塞紙條,告知他糧食下落的小太監,也不知道是白蓮教的人呢?還是被人收買了,只單純地遞個紙條,遞句話?
紙條背後的人若是溪來,這事還好說,應該不複雜。
若是別的白蓮教徒,那問題就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