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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我把你爹弄丟了

2024-06-12 10:36:42 作者: 是狐不是狸

  陸驚蟄的確是個當帝王的好材料,以雷霆之勢迅速剷除二皇子及其餘黨,凡是參與者絕不姑息,三日之內便肅清了朝綱。這還沒上任就殺雞儆猴的辦法實在管用,心裡邊還不服氣打著小心思的,全都蔫了。

  還有那群禁衛,全部革職,該殺的殺,該辦的辦,皇宮內外全換了新人。

  現在宮門前的人也都認識陸舒韻了,見了她還得笑臉逢迎。自從她有了老皇帝的那塊貼身玉佩做信物,簡直是如魚得水,仗著這塊令牌到處狐假虎威,好不威風。

  她跑到御書房找陸驚蟄,他還未登基,只是暫代上下事務,皇帝病重以來,積壓的奏章堆成了山,他正沒日沒夜地批閱。

  

  王公公守在御書房門外邊,見了她,朝她行了個禮。

  陸舒韻往御書房裡一瞧,見左右兩邊面對面地擺著兩張桌案,陸驚蟄和陸長風一黑一白正分坐在兩邊,一人跟前摞了一堆奏章。遇上為難的事情,兩人還時不時探討兩句。

  陸舒韻覺得驚奇,又覺得安心了。

  她以前總害怕陸驚蟄登上帝位會容不下陸長風,害怕陸驚蟄會暗戳戳地把陸長風害死,現在看來,倒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二位皇子已然在此辦公數日了,相處和睦,唉,皇上若是能看到如此情形,定會心生安慰。」王公公一說起老皇帝,總是忍不住要流淚。

  陸舒韻冷笑了一聲:「是啊,他要是知道兄弟之間並非只有殺戮和猜忌,也能互相扶持,定然也會受益匪淺。」

  她爹那麼聰明的人,就算不當皇帝,當他的左膀右臂,也是一把利器。可惜老皇帝不識貨,成日忌憚著他,到頭來弄的兄弟反目,陰陽相隔。

  王公公知道她還在介意皇上對她爹的傷害,嘆了口氣:「皇上是做了許多錯事,可這世上哪有完人哪?何況,皇上他已經悔過了,姑娘不是也原諒他了嗎?」

  陸舒韻哼了一聲,一腳邁進殿裡去:「四哥,我來看你了。」

  陸長風抬頭看她,笑了笑,把身邊的奏摺挪開,讓她做到自己身邊去。

  陸舒韻瞥眼一瞧,他正用藍筆人批註那密密麻麻全是字的奏章,看的人直頭皮發麻:「也不知道這皇帝有什麼好當的,成日裡這麼枯燥,還有人搶著當。」

  陸長風失笑:「權利越大操心的事情越多,哪能只吃喝享樂卻不做事?」

  「那我肯定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沒機會當皇帝了,我就只想著吃喝玩樂。」陸舒韻用手支著下說。

  陸驚蟄自從失憶之後,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愈發的沉默寡言。除了遇到正事的時候說幾句,其他時候就像啞巴一樣,不參與別人的談話,也不笑,真的變成了一個面癱。

  陸舒韻這幾日每日都與陳鳶見面,眼見著陳鳶從一開始的滿懷希望,變得一日比一日失望。他們的過往,陸驚蟄根本不記得,她每日努力接近他想幫著他想起過去,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那個蠱,把所有關於她的記憶全部抹去了。

  也許對於陸驚蟄來說,現在的陳鳶還不如陸舒韻來的熟悉。

  昨日陳鳶已經向陸舒韻辭行,要回到清水村去。她認為也許一切都是天意,對於一個帝王來說,總有牽掛,是弱點。所以他忘記了她,也許是好事。

  陳鳶說這話的時候,陸舒韻看見她臉蒼白的像是大病一場,努力地微笑,擠出來的卻是比哭還令人心疼的表情。

  她最後回望一眼皇城,翻身上馬,沒再回頭。

  陳鳶和陸驚蟄都是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相愛即是相愛,分離便是分離,得不到的不再糾纏,拾不起的就此放下。

  「陸驚蟄,風箏昨日走了。」陸舒韻覺得不甘心,若是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那這一生該有多少遺憾?她覺得若是陸驚蟄某一天想起,一定會後悔。

  陸驚蟄的鼻尖蹲了頓,藍色的墨在奏章上留下一個大大的墨點,然後開始向四周暈染。陸驚蟄怔楞了許久才回過神來,趕忙用袖子抹去,只嗯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你真的不在乎她?」陸舒韻恨不得把他的腦殼撬開把那該死的蠱蟲挖出來。

  不在意,她只是個陌生人罷了。陸驚蟄在心裡說服自己。

  可,總是哪裡很失落,空落落的,像是被人挖去了一塊。

  陸舒韻放棄了,愛情這種事情果然很複雜,外人也沒法摻和。只希望她這輩子都不用遇到這麼複雜的事情。

  她站起來跑到陸驚蟄面前,用手扒著桌子:「陸驚蟄,我爹呢?你既然沒有殺他,該把人交出來了吧?」

  陸驚蟄抬起頭來,跟她對視良久,忽然面無表情地說了兩個字:「丟了。」

  陸舒韻登時就怒了,啪地一拍桌子:「丟了是什麼意思?一個大活人還能丟了?陸驚蟄你要是敢騙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陸驚蟄在她的怒視之下面不改色:「被人劫走了,我想把你爹從京城送到我們安排好的地方的路上,有一幫人劫走了他。他們好像是衝著你爹去的,車上有些盤纏都不要,只劫走了人,許是你爹認識的人。」

  認識的人?還專門衝著她爹去的?

  據她所知,她爹的朋友多是些文人雅士,可沒有草莽兄弟啊。何況他重病纏身,王位被削,那些人劫他做什麼?

  陸舒韻把他爹那些朋友在心裡過了一遍,問他:「那些人可有什麼特徵?」

  「領頭的似乎是個女人。」

  女人?難道是昔日老情人?陸舒韻撓撓頭。

  隨即,她就頓住了,想到了一個人!

  李懷秀!她想起李懷秀說的那句話:「他還沒死,若是你能活著出來,你們定會相聚!」

  因為見過那斷手上她爹獨有的印記,所以她堅信她爹是死了的,再加上當時的情況混亂,她根本沒把這話放在心上,現在想來,她說的莫非是她爹?

  陸舒韻噌地一下站起身,往宮外趕去。

  這個該死的李懷秀,你說你加一個字「你爹沒死」有這麼難嗎?害的她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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