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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識相一點

2024-06-12 10:18:52 作者: 雪上貓

  謝清月沒能見到康回鈞,但關於他的消息卻是一個不拉。

  如康回鈞回京第一件事的確是去武侯府拜訪,只不過午膳都沒用便急匆匆的又進了宮。

  如陛下將康家老宅賞給了康回鈞,雖說摘了安康侯府的牌子,但仍可見陛下是準備對其委以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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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如意料中的許多人上門拜訪,想要與未來的北疆軍首領打好關係,更有甚者是帶著自家姑娘去的。

  之前連路過都覺得晦氣的安康侯府如今成了香餑餑,引的眾人紛至沓來。

  可見權勢迷人眼,在利益面前,什麼都不值一提。

  康回鈞來者不拒,禮是都收了,人也都聊了,只不過有沒有應承什麼,恐怕也只有他和那些人知道了。

  念及康回鈞初來乍到,康府荒涼無人打理,陛下還特意派了人收拾了一番,命焦大總管的徒弟先來此支應些許時日。

  「康回鈞只在家中等著人拜訪?」謝清月和聞瀾之並肩走在長廊上,十指相扣十分黏糊。

  聞瀾之輕輕點了點頭:「他去了一次皇宮之後便沒有再去,亦不曾出門,現在所有人都認為陛下已經將虎符給了康回鈞,只差一個合適的時機宣布此事。」

  「再者,總要給北疆軍一些接受的時間。」

  謝清月小手冰涼,但手心卻是出汗了,覺得黏膩難受,但聞瀾之卻絲毫不以為然,握的又緊,好似怕一撒手謝清月就沒了。

  謝清月掙不開,氣的瞪了他一眼。

  「母親帶著長姐在武侯府住了一個多月了,估計該回去了,外祖也憋得差不多了。」

  「阿月的意思是,那人又該動手了?」

  謝清月笑的狡黠:「不,是時候該外祖發力了。」

  聞瀾之還想問什麼,安置管仲余的院子到了。

  自從他十四那日被毒害,便一直臥病在床,傷了肺腑,時時刻刻都在疼。

  這院子很大,是準備來接待貴客的,既然做戲,可不就要做的逼真一些。

  屋子裡開著窗,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暖意盎然。

  屋子裡沒放冰,肺腑之傷最怕濕寒,管仲余如今的身體不敢造次,他也只能忍著。

  「方丈大師可好些了?」謝清月關心的問,面上表情極為真摯,叫人瞧不出半點錯處。

  半倚在床頭的管仲余陰沉沉的看著她,淬了毒一般。

  他能有如今的下場全都是拜謝清月所賜,大慧寺就是毀在她一手策劃的造佛之上,他自然不可能有什麼好臉色。

  謝清月仿佛沒有看到。

  下人搬了椅子放在一旁,距離管仲餘一米外,不遠不近剛剛好。

  謝清月和聞瀾之一同坐下。

  「大師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您這一身的病症,可不是我叫人幹的。」

  管仲余眼皮一跳,更陰沉了。

  謝清月接過聞瀾之倒的茶端在手中,瞧著管仲余笑的更開心了:「被人背叛的滋味怎麼樣?」

  管仲余牙齒要都咬碎了,惡狠狠的道:「你不要高興的太早了。」殿下不會放過你的!

  謝清月毫不在意,喝了口茶慢悠悠的道:「這就不勞方丈大師操心了,畢竟那個時候,您怕是早被您的……殿下,送下黃泉了。」

  謝清月是在試探。

  而管仲余在聽到殿下二字的時候眼皮猛地一跳,渾濁的眸子微微擴大,呼吸都慢了一拍。

  謝清月知道自己說對了。

  這其實並不難猜測,管仲余是奇利國皇室,因父輩之罪被剝奪了姓氏趕出都城,後來不知所蹤一段時間,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改頭換面來到了大晟,若沒有這件事他大小也是個殿下。

  他這番苦心經營不外乎是想要取得功績拿回屬於他的東西,所以能夠讓管仲余心甘情願效忠的,大小也得是個殿下,甚至還是個野心勃勃的殿下,要以此為跳板,坐上奇利國如今無用君主的位置。

  只有這樣,管仲余才能夠拿到他想要的。

  管仲余被謝清月看的心慌,不安的移開眼神,他忍不住想,謝清月到底知道些什麼,到底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他同樣也在權衡。

  他身處如今這個境況,到底如何選擇才是正確的。

  他甚至忍不住懷疑,殿下真的能夠成功嗎?

  周衡死了,大慧寺沒了,寨子也被燒了,吳謙……對,吳謙為什麼沒事?!

  不應該,謝清月有本事查到寨子,怎麼可能查不到吳謙!

  這一刻管仲余覺得他悟了!

  他睚眥欲裂,目光中充滿了恨意和怒火:「是吳謙說的!他背叛了殿下!」

  謝清月笑著看著他不說話,輕輕地歪了歪頭,做出一副聆聽的模樣。

  管仲余的怒火似乎找到了發泄的方向,將吳謙罵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氣急攻心又吐了一口血出來才勉強消停。

  謝清月潔白的裙擺上沾上了血跡,她嫌棄的皺了皺眉,擱下了杯子。

  看著管仲余狼狽的模樣目光冷凝如冰:「不如殺了吧。」

  管仲余:「!」

  謝清月:「好髒。」

  聞瀾之無奈又寵溺:「好不容易救回來了,總的問出點什麼來,雖說吳謙與我們有合作,但他要求太多,換個識相的好一點。」

  聞瀾之看了管仲餘一眼,道:「何況管仲余祖輩與皇室頗有淵源,留下他只當盡一番心意。」

  謝清月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起身說要去換身衣服,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聞瀾之目送人離開,眸子裡的溫度瞬間就降了下去。

  「你最好真的識相一點。」

  管仲余對聞瀾之的變臉速度嘆為觀止,但他也不是隨意能被他幾句話說動的。

  他問:「我祖輩與你皇室有何淵源?」

  聞瀾之臉色不變,仍舊不虞:「太祖因祁殿下之事下令禁止奇利國不明藥物流通大晟,這事你應該清楚,當時祁殿下能順利回到北疆,多虧了申王府。」

  管仲余聽聞瀾之提到申王府驚訝了一下,他已經多少年沒有聽到過這個稱呼了,自從父輩獲罪申王府便從奇利國除名,不被允許提起,如今從一個外人嘴裡聽到,心中滋味難以言說。

  至於聞瀾之說起的祁殿下的事情,他好似聽曾祖說過,曾祖的手札里好似也有提到過,父輩獲罪時他隱約記得有人說起似與大晟有關,卻不知其意,如今被聞瀾之一說,倒是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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