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你試了嗎
2024-06-12 10:18:13
作者: 雪上貓
而且,鄧寬和駙馬的死亦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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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月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他有能力躲過你的盯梢?」自從發現鄧寬與駙馬的死有關,聞瀾之可是派了許多人手盯著他,連他平日裡吃的什麼去了幾次恭房都一清二楚。
聞瀾之低聲的笑了,胸口震顫:「誰知道他還藏著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就像誰也想像不到,一個世家家主為何要冒險出手去暗害武侯府的小侯爺一樣。」
「父親的事沒有證據情況不明朗不好理直氣壯的說是他幹的,那小舅舅的事總歸不會有錯,他的問題大了去了。」
謝清月出了口氣又歪了歪身子,整個重量都搭在了聞瀾之身上,端著的雙腿伸展開來,繡鞋上綴著的珍珠流蘇左右搖擺。
「瀾之,我有一個問題。」
聞瀾之看她如此鄭重,也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什麼問題。」
謝清月仰著頭努力抬眼看他,問:「秦三姑娘在大公主府怎麼樣了?」
聞瀾之:「……」
「我怎麼會知道?」他這些時日忙,已經很久沒有回過大長公主府了。
謝清月依舊仰著頭,似乎對他的這個答案不滿意。
聞瀾之低眉瞧著她,從她的眸子裡看出幾分揶揄。
聞瀾之側過頭重重的在她唇上親了一口,十分理直氣壯:「秦三姑娘是誰?我都沒有聽說過,我只知道有個謝二姑娘,可是大名鼎鼎的良州第一美人,我對她一見傾心再見鍾情,這輩子非她不娶。」
謝清月涼涼的道:「一見鍾情那不就是見色起意。」
聞瀾之又親了一口,半點不推脫的承認了:「對,就是見色起意。」
謝清月撇撇嘴,不滿的揚眉:「若是哪一天良州第一美人毀容了呢。」
聞瀾之一口咬上去不鬆開,堵住謝清月這張氣人的嘴。
謝清月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往後推,執拗的問他:「快說。」
聞瀾之再一次被謝清月的力氣驚呆了,眸子裡泛著幾分無奈。
「不一定。」謝清月手指用力。
聞瀾之感覺下巴要被捏碎了,趕緊道:「所以你要保護好自己,不能受傷流血,要讓我放心。」
謝清月鬆開手,見他的下巴被自己捏的紅彤彤的兩個指印,心疼的揉了揉。
聞瀾之好笑的抓住她的手,眸子裡蕩漾著深深地情誼:「這會知道心疼了?剛才捏的時候怎麼不手下留情?幸虧捏的是下巴,要是脖子這會你就等著給我上墳吧。」
謝清月從她懷裡坐起來,起身就要走。
聞瀾之將人拉住,一把拉進懷裡。
謝清月被他按在腿上動彈不得。
「放開我,我去給你上墳。」謝清月小脾氣就上來了。
聞瀾之趕緊告饒:「是我錯了,不該說那樣的話,你別生氣,小心氣壞了身子。」
這才剛好,可不敢再氣了。
謝清月被勒著腰無法掙脫,氣的抱著他的腦袋死死按在懷裡,一手被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在說話了。
聞瀾之乖乖的不動了。
他不知道別的人家是怎麼相處的,總之他和謝清月這樣的相處狀態很不錯。
他喜歡謝清月偶爾的小脾氣,雖然他大部分時間在她面前處於弱勢,但誰規定兩人之間一定要是男子占上風,女子就必須處處依著毫無人格可言?
謝清月的智慧,性格,外貌,各種元素組成了這樣他喜歡的謝清月,而非是一個片面的,空有一張面孔的空心美人。
聞瀾之親了親她的掌心,十分不合時宜的再一次想回到過去把當時腦抽的自己打一頓,讓他欣慰的是還有不到三個月他們就要成親了,這一點喜悅隨著日子的接近越積攢越多,多到他每日都要把婚服拿出來穿一穿才罷休。
說到這個,聞瀾之忽然抬頭,目光爍爍的道:「阿月,婚服你試了嗎?合不合適?」
謝清月一僵,立刻點頭:「合適。」說的十分篤定。
聞瀾之眯了眯眼,擱在他腰上的手掐緊了一些,又問了一遍:「真的試了?」
謝清月:「真的。」
聞瀾之目光朝不遠處的南星看了過去,謝清月心底一慌,立刻又捂住了聞瀾之的嘴。
「稍微有些鬆散,但我生病了瘦了些,養兩個月就養回來了,不用改了。」謝清月說這話的時候十分心虛,剛才兩人貼著都沒出汗,這會倒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實在是聞瀾之問的太過突然了。
而她,壓根就沒有想起來。
這要是讓聞瀾之知道可不得鬧她。
聞瀾之大多時候還是很穩重文雅的,但有時候又十分的小孩子氣,謝清月深有體會。
聞瀾之懷疑的看著她。
謝清月努力鎮定的回看。
聞瀾之眨了下眼睛,將謝清月的手拿下來,道:「走,我送你回去,順便看看大多少。」
謝清月起身,被聞瀾之牽著往前走。
路過南星的時候她特意提醒:「我回去再試一下婚服,瀾之要一起去,阿星先回去讓客廳放些冰,太熱了瀾之受不住。」
其實吧,房子結構很通風陰涼,如今不是三伏天不放冰也能過,但南星立刻便明白了謝清月的重點,點頭先一步走了。
見南星離去謝清月才悄悄鬆了口氣,渾身輕鬆,於是很有心的回問了一句:「你試了嗎?尺寸怎麼樣?」
聞瀾之意味深長的看著她,道:「每天都試,每一次都很合適。」
謝清月:「……」
我懷疑你在點我,但是我沒有證據。
聞瀾之牽著她拐了個彎,拉著她往他的院子去:「不如我穿給阿月看看吧。」
謝清月也有點想看,但不知道習俗是什麼樣的,於是好奇的問:「可以嗎?」
聞瀾之道:「可以的,倒是有婚前十天半個月不見面的習俗,說是越久成親後相處的越好,不過咱們婚期還有兩個多月,不打緊。」
謝清月聽罷也不推辭了,跟著她進了院子,在他房間的小廳里等著。
婚服繁瑣,但聞瀾之這些天都穿出經驗了,自然不在話下。
聞瀾之很少穿黑色,婚服的顏色很厚重,給人一種端莊又威嚴的感覺,喜氣倒是沒那麼顯了。
「如何?」
謝清月眼裡的聞瀾之此時與平時格外不一樣。
在謝清月眼裡,聞瀾之是弱氣的、文雅的、矜貴的,很少有這樣威嚴持重的時候。
這副衣冠將平日聞瀾之的各種特性壓了下去,平添幾分莊重,像一個少年終於長大了,背負上隨之而來的責任,變成了一個穩重可靠可以託付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