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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殺了吳謙

2024-06-12 10:18:09 作者: 雪上貓

  難道是因為和楊府有怨的關係?

  但她自認不是個記仇的,仇報了便兩不相欠,怎麼會惦記這麼久?

  聞瀾之見她發愣也不打擾,靜靜地喝著茶陪著她。

  今日雖然陽光很盛,但稍微帶了些微風,尤其是他們處於樹蔭之下,半點不覺得熱,清風一吹,帶著湖水的清甜,樹葉在頭頂沙沙作響,樹蔭下斑駁的光點隨著風動變化著。

  光影打在謝清月白嫩的臉上,變換間有一種夏日清甜的浮光,似真似幻。

  她斂著睫毛神色淡然的盯著虛空,眸子似乎不聚焦,不知在想些什麼。

  聞瀾之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半點不捨得打擾。

  兩人來了上京之後很少這樣清閒的坐在一起,難得的生出幾分惆悵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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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蘇城好。

  什麼都不用管,不用顧,他每日只惦記著這麼從謝清月手裡續命,而謝清月則苦於相親生出各種主意想要打消謝夫人的念頭。

  但形勢比人強。

  謝清月不能只顧自己,還是走上了成親的道路。

  想到這裡聞瀾之無比的慶幸,謝清月能夠在權勢的誘惑面前選擇了自己,雖然選擇後者也依舊是自己,但意義到底是不一樣的。

  他們兩個就好像天生有緣一樣,八年前和八年後,境遇轉變卻都各自選擇了彼此。

  兩人各自想著心事,聞七匆匆的到了。

  「小姐,人死了。」

  謝清月點著的手指頓住,皺眉:「死了?」

  聞七被派去盯著榮祥商行,今日他們有所行動,聞七必然會察覺。

  「是。」聞七無比自責:「榮祥商行來往人員雜亂,起初他進去時我並未注意,直到他進去許久不曾出來,裡面暗藏的火勢泄露,這才發現不對,想要衝進去已經來不及了。」

  「周圍沒有突破的痕跡,那人很可能就在大火裡面,我又去周邊查看了一番,沒有再發現可疑的人,待火勢消下去被火師控制住,戶部便從裡面抬出了一具屍體。」

  這人就沒想過要活著出來。

  謝清月冷然道:「燒的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生前的模樣,所以也無從查起。」

  「是。」

  謝清月擺擺手讓聞七下去,臉色不是很好看。

  「倒是謹慎。」

  聞瀾之對此有不同的看法。

  「我倒是覺得,這人似乎什麼都清楚,但什麼都不說大概率是不知道背後是什麼人在操作,所以一直在靜候時機。」

  謝清月冷笑:「也不一定,萬一是他們內訌呢。」

  觀吳謙和周衡等人,雖然都是細作,但各自為營互不信任,還有點競爭的關係在裡面,說不得就是互看不順眼報私仇了。

  聞瀾之:「不太可能。」

  都是能做細作的人,大局觀還是有的,若真是因為私怨就這般,怕是很難走到這一步。

  謝清月也只是說說,過過嘴癮罷了。

  她很久沒有遇到這樣的對手了。

  聞瀾之瞧著她氣得不輕,起身坐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輕輕地捏了捏。

  謝清月的手指細白柔軟,骨節很小,能輕易的被聞瀾之的大手包裹。

  謝清月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聞瀾之笑的多少有些討好,他不想讓謝清月這樣生氣:「別生氣,這人若是不謹慎也不至於藏到現在,藏頭露尾的正巧說明了祂是有身份的,至少許多人,或許大哥就認識呢。」

  所以是半分都不敢暴露。

  謝清月另一隻放在桌案上的手指又開始動了。

  聞瀾之說的有道理。

  從太子府著火到嫁禍給安勉王一系列的事件里,這人半點端倪都不曾露出,幾方人馬追查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查出來,連鎖定目標都很難。

  這恰巧是說明了對方的身份很明顯,只要露出一點端倪就容易被懷疑。

  到底是哪方面的人呢?

  聞瀾之熟練的將人攬在懷裡,下巴擱在她的肩頭像個妖妃似的勸她:「想不出來就不想了,總之不還有吳謙那裡呢,他們總歸是要聯絡的。」

  謝清月壓著火氣,問:「你怎麼知道他們會聯絡。」

  「周衡的事情發生吳謙毫無動靜,祂不得去問責。」

  「祂憑什麼?」

  聞瀾之:「就憑祂挑動了大晟內亂,這樣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這般手段的人,若說是同吳謙和周衡一樣,我可不信。」

  祂的級別至少要在兩人之上。

  之前吳謙和周衡能互相制衡,是在覺察到他們雖然合作但是互不服氣的狀態,大抵是屬於中一個階層,可這人不同。

  自太子殿下出事以來,吳謙和周衡明顯情緒鬆散日常比之前都輕快許多,顯然對對方的做法異常放心和滿意,這不是對待競爭者的態度。

  眉宇間仿佛都帶著與有榮焉,好似是極為推崇的人。

  謝清月便不在這個話題上扯了,而是問起了奇利國有沒有消息傳來。

  聞瀾之拿腦袋蹭了蹭她的耳鬢,低沉的嗓音自耳邊傳來:「哪有那麼快。」

  快馬加鞭傳回消息也需要半個月左右,飛鴿倒是快,但也要輪轉休息,怎麼也要十日吧。

  「而且,既然是刻意隱瞞不一定能查出來,不能報太大的希望。」

  不是聞瀾之潑涼水,事實也的確是這樣。

  奇利國若是特意瞞著,那知道此事的人必然不會多,他們派這樣的人來大晟做細作,對他的身份更是會絕對的保密,的確很難查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來。

  謝清月手指不點了,身體微微後仰靠在聞瀾之的胸膛,鼓譟的心跳聲從她後心傳來,謝清月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指尖卻是微微一顫。

  聞瀾之不明其意,溫柔的將其握住。

  過了良久,謝清月才開口,聲音很軟,是商量的語氣,但卻足以窺探出內里的堅定:「我想殺了吳謙。」

  聞瀾之抱著謝清月的手臂一頓,而後又放鬆了下來,不說好也不說不好,而是道:「我在尋找破解密道的辦法,暗線給的東西很詳盡,至多再進去兩次就能出計劃。」

  謝清月沒說話,歪著頭在謝清月脖頸處蹭了蹭,興致不是很高:「你說黃粱會不會寂寞。」

  一個人孤零零的埋在舊山陵,身旁雖然是父母,但時隔已久萬一父母都投胎了呢?他那麼不著調怕也是找不到回家的路,別看人挺高大的但膽子卻不大,最多出了一張嘴,不知哪裡孤魂野鬼多不多,可別被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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