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海族聖女
2024-06-12 10:13:53
作者: 雪上貓
「我是很羨慕二姑娘的,能夠選擇自己喜歡的人,不必在意身份地位。」
謝清月不知她說這些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要她幫忙助他進皇家?是不是有點太看得起她了。
不,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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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琉瑛與她說這麼多,想必要接近的另有其人。
只聽鄧琉瑛道:「二姑娘在大長公主府得了臉面,可曾見過世子?」
我就知道。
謝清月在心底翻了個白眼,面上興致缺缺:「不曾。」
鄧琉瑛:「都說世子自小身體不好,國師斷言世子至多活到二十二,二姑娘能被大長公主如此看重,當是那神仙的藥方起了作用,不知二姑娘可否引薦一二。」
謝清月一臉為難:「不是我不幫你,只是大長公主待人素來清冷,如你所說世子身體不好,但再不好他也是世子,身份在那裡擺著,素來只有他挑剔人家的份,人家可敢挑剔他?若是想娶什麼人娶不了?遲遲不退自是有他的道理,你又何苦往他身上撞?」
不知是不是謝清月的話有道理,鄧琉瑛沉默好一會。
「二姑娘說的對,是我病急亂投醫了。」
「眼瞧著年歲大了,怕再蹉跎下去越發不妥了。」
謝清月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了。
便問了一句:「鄧姑娘可有心儀之人?」
鄧琉瑛臉色稍微有些變化,抿著唇小聲的與她道:「秦二公子稍有往來,他身上的恣意灑脫很叫人羨慕。」
謝清月稍稍想了想,便知道她說的是誰了。
秦家二公子秦昀,年二十一,的確是個萬事不愁隨性灑脫之人。
「坐著無聊,鄧姑娘帶我到處走走吧。」
鄧琉瑛便起身帶謝清月去了鄧家的花園,與謝家的雅致不同,鄧家的花園裡山石居多。
「父親不喜陰潮,花木便種的不多。」
謝清月笑著道:「假山拓石也別有一番風味。」
她們兩人在前面說話,梅書和梅枝在後面不近不遠的綴著。
花園的休憩亭里,鄧吳氏在喝茶。
既然遇上了少不得要拜見一下。
但鄧吳氏是姨娘,非是正經夫人,謝清月不知該如何稱呼。
倒是鄧吳氏不在意的擺擺手,示意兩人過去。
「姨娘。」鄧琉瑛軟軟的叫了一聲。
「這位便是謝家的二姑娘吧?果然生的國色天香。」鄧吳氏說話的語調很慢,帶著股不顯的律動,聽在人耳力格外舒適。
謝清月垂首示意,道:「您謬讚了。」
看出了謝清月的侷促,鄧吳氏捏了捏鄧琉瑛的手,道:「你們小姑娘去逛吧,不必在意我。」
鄧琉瑛這才又帶著謝清月離開,順著羊腸小道往前,到了一處的青湖旁。
「姨娘雖然受父親寵愛,但從不曾恃寵而驕,總是這樣溫溫柔柔的。」鄧琉瑛似感慨是的說出這話。
謝清月瞧著青湖裡兩人的倒影緩緩開口:「是很溫柔。」
神態,話語,動作,都溫柔。
湖邊的風還是有些涼的,謝清月待了沒一會便咳嗽了起來。
鄧琉瑛一臉懊惱:「看我,都忘記二姑娘的身子了。梅枝,快去拿披風來!」
謝清月錦帕掩著唇將咳嗽咽下去,氣息不穩的道:「不必了,今日已經叨擾許久了,該回了。」
鄧琉瑛見狀也不攔著,只是擔憂的囑咐:「若是難受定要請大夫去瞧瞧。」
謝清月點頭,由著梅書扶著她。
「我送二姑娘出門。」
鄧琉瑛將謝清月送上馬車,直到馬車走遠才回府。
梅枝不是很懂今日鄧琉瑛為何要於謝清月說那些,明明她屬意的不是世子。
鄧琉瑛淡著眉目道:「有所圖才有弱點。」
「那您為何又要提秦二公子?」這才是鄧琉瑛真正的目標。
鄧琉瑛伸手攏了下髮簪,輕聲道:「這叫未雨綢繆。」
謝清月的心思則完全不在鄧琉瑛身上。
鄧吳氏很古怪。
謝清月原本不是謝清月,她是海族聖女,為了族人自我犧牲後原本該魂飛魄散的,卻意外來到了這個時空,成為了被姨娘推下水『差點』死掉的謝家二姑娘謝清月。
真正的謝清月死在了六歲那年的冬月。
她將謝清月生前喜歡的東西都燒給了她,做了一個寫著她生辰的布娃娃埋在了她姨娘的墳前,只希望她們在另一個世界能夠母女團聚。
然後她便以謝清月的身份活著。
靈魂和肉體的融合很艱難,自來這裡起她便異常虛弱,自此便有了病弱的稱號,後來兩者逐漸融合後,身體也發生了些許變化。
海族聖女的血可起死回生,謝清月的身體是凡胎,僅能發揮三成作用,但足夠將只有一口氣的人從閻王殿拉回來了,如南星,如戚從戎;海族聖女的聲音可以蠱惑千軍萬馬,謝清月如今只能做到同時催控三人,累計人數不限,所以她對聲音異常敏感。
這個大殺器她從未用過,沒機會,也用不上。
哦,她跟美人魚沒有關係,眼淚變不成珍珠。
所以她覺得鄧吳氏的聲音有問題。
帶著一股細微的蠱惑,不明顯,卻實實在在的有。
「難不成是因為她的出身?鄧吳氏是什麼出身來著?」有些秦樓楚館是有這些手段的,但這種技能看天賦,並不是誰都可以的。
謝清月帶著疑問回了謝府。
南星將鄧家的人都查了個遍,自然包括鄧吳氏。
「她是鄧寬從外鄉帶回來的,二十年前鄧寬外出遊歷歸來,將鄧吳氏帶回家中安置,只那時鄧老爺子不同意鄧寬娶一個不明不白的女子,後來鄧寬娶了如今的鄧夫人,待鄧夫人產下一子後納了鄧吳氏為妾。」
謝清月:「怪不得鄧家嫡系對鄧琉瑛等如此不耐。」原是裡面還有這樣的齷齪。
「除了這個還有嗎?」
南星搖頭:「鄧吳氏的戶籍是後來在上京上的,以往的經歷無從查起。」
謝清月:「跟著鄧寬去遊歷的下人呢?聞不出來?」
南星:「鄧寬回來後一同去的兩個下人先後都染病去世了。」
謝清月:「這麼巧?」
南星:「巧也沒辦法,查不了,我是覺得就鄧寬如今對鄧吳氏的寵愛,怕是她來路不怎麼幹淨,否則鄧寬不會費盡心思給她新的身份。即便那兩人的死不是意外,也是說明了這個問題。」
謝清月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