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我喜歡的
2024-06-12 10:12:25
作者: 雪上貓
謝清月心動的同時腦子也動了:「你不是是被拐走的嗎?怎麼知道自己家裡還有什麼人?」
聞瀾之:「……」
大意了。
迎上謝清月審視的目光,聞瀾之決定還是老老實實的道歉吧。
「對不起。」
「我其實是去那裡治病的,只是治了幾年也沒治好,大夫年事已高走了,我便挖了墳將人埋了,正準備從奇川山回家黃粱就找來了。」
後面的事情謝清月已經知道了。
只是謝清月不明白:「那你為什麼要答應他?」
「剛好順路。」
謝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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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言以對。
「所以,你家真的在錦州安臨?」
聞瀾之琢磨著謝清月的性子,充分發揮了一下語言的魅力:「上京也有房產。」
謝清月眯著眼睛看他:「還有什麼?」
聞瀾之:「我說的都是真的。」
謝清月心想上京權貴里沒有姓聞的,應當是沒什麼問題了。
「可有婚配?」
聞瀾之:「不曾。」說的太過爽利立刻又補了一句:「我這幅樣子若是婚配也是誤了人家。」
謝清月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始直奔主題:「做個交易。」
聞瀾之動了動全是漢的手心,問:「什麼交易?」
謝清月往前湊了湊,看著聞瀾之的眼睛道:「我們成婚,我保你壽終正寢。」
謝清月這次來原只是打算感謝一下聞瀾之的。
續命之法她有,要根治也沒問題,只是雙方來往不久,聞瀾之也沒有明確的提出這個問題,更沒有給出足夠讓她心動的東西,一來二去便拖著了。
藥瓶里裝了一粒藥丸,純血釀製不含添加劑,一顆至少能頂半年。
但是見到黑髮的聞瀾之之後,又想起那素未蒙面的世子,謝清月難免起了其他的心思。
人生在世遇上個合心意的人多難啊,就這麼放棄也未免太可惜了。
左右她能保世子的命,長公主府會成為她的靠山這一點毋庸置疑,那麼她是不是世子妃又有什麼關係呢?
想明白這一點謝清月簡直一身輕鬆。
「愣著幹什麼?你還不願意?命不要了?」見聞瀾之沒反應謝清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茶水都拍灑了。
聞瀾之猛的回神,將茶杯扶起趕緊解釋:「不、不是這個意思,你別生氣。」
謝清月瞪著他,看他能說出什麼花來。
聞瀾之試藥那天都沒這麼緊張過,他動了動唇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事還需問過母親才行。」
說完他都想扇自己,衣擺都攥出褶皺了。
謝清月猛地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盯著聞瀾之:「我能治好你的事情若是有第三人知道,你便等死吧。」
聞瀾之:「……」
聞瀾之眼疾手快的將人拉住,頗為慌張的道:「那、那我們什麼時候成親?」
謝清月回頭:「?」
這話題是不是跳躍的有點快?
聞瀾之耳尖的紅都泛到臉上了,拉著謝清月的手也黏糊糊的,問出這句話之後心跳飛快的看著謝清月。
「撒手。」
聞瀾之抿唇不語,攥的更緊了。
「我忽然想明白了,成婚應當是兩個人相互喜歡,否則即便勉強在一起也不會幸福的。」
聞瀾之脫口而出:「我喜歡的。」
謝清月笑了:「聞公子說笑了,我們攏共不過見了幾面,談何喜歡呢。」
聞瀾之眼神執著又認真:「你與我所見的所有女子都不同,那時聽黃粱說便覺得這姑娘定是不凡,街上見了一面只覺得姑娘樣貌傾絕,後來不願意離開的確是為了活命,誰知惹怒了姑娘直接進了牢獄,再次登門也只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姑娘心善一面之緣也願意出手相助,瀾之甚是感激,後來……」
聞瀾之消下去的紅色又涌了上來,抿了抿唇繼續道:「後來給姑娘送親手雕刻的小玩意兒,與姑娘月下同飲便心生好感,又……」
「等等,咱倆一起……喝酒了?」後面三個字說的格外小聲,估計是怕南星聽到。
聞瀾之點頭。
謝清月皺眉,怎麼一點都記不起來了?算了,不重要。
「夾雜利益的感情不純粹,你只能選一個,活命,還是成婚。」
聞瀾之緩緩鬆開了手。
「我選第一個。」聲音啞的不成樣子,仿佛吞了三百個刀子。
謝清月眉目舒展:「行,這一粒藥可以頂半年,你且用著。」
謝清月走的瀟灑,徒留聞瀾之一人傷神。
郎末來的時候還發著呆呢。
「公子?公子?」
聞瀾之收斂情緒,轉身走了出去。
「怎麼了?不順利嗎?」
任郎末怎麼問聞瀾之就是不說話,郎末心說這事大了啊,回去得跟薛生說道說道。
謝清月的好心情也止步於坐上馬車。
「小姐,我看到那個人了。」
「誰?」
「當年來挑人的斷掌吳老爺。」當年南星和一眾其他人便是被這個吳老爺帶走的,她在聽到看守所言要她們幹什麼後才狠心毀了容貌,吳老爺當時正好在,直接讓人將她打死,說是從這裡出去的只有死人。
都以為她必死無疑說話也沒避著,所以她才知道吳老爺背後的人是鄧家的,吳老爺稱呼那人為鄧爺。
鄧家那一代人丁不算興旺,除了入宮的淑妃便只有鄧大,彼時鄧大的嫡子也不過十六,而這個產業鏈已經很成熟了,顯而易見這個鄧爺,指的就是鄧大。
「他如今是福來居的掌柜,名吳謙。」
謝清月神色一稟:「當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南星繼續說:「今日我觀那琴師眼熟,便跟上去看看,發現她耳後有三顆角形痣,與我同一批的女孩里有一個叫舒儀的便是如此。後來我在福來居轉了一圈,便遇上了吳謙。」
吳謙右手手掌有一道切斷手掌的疤痕,南星致死都不會忘記。
南星:「福來居多是文人雅客聚集之地,世家貴女公子也皆是常客,這麼多年我從未想過她們會在這種地方。」她從牙行查到青樓,上京所有不堪的地方都查完了也沒找到,不曾想竟是打著清雅的名頭做這等不齒之事。
謝清月倒是想的更多一些:「或許我們都想錯了,他們這樣做也許不是為了做灰色產業,或者說福來居不是這樣的,福來居名聲在外,若是有不齒之事總會有流言蜚語漏出,但卻沒有,一個都沒有,它更像是在篩選。」
南星:「篩選?」
「福來居接觸的多是世家貴族,鄧家所圖亦不是簡單的錢財,這裡面有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