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劍神養成故事

  顧塵沉默了，現在知曉緣由後，他強行離開的想法自然不能付諸實踐了，雖然顧塵無法像劍神一樣隻身鎮龍，但他也不能當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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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他真的破壞陣法將龍這種恐怖存在放了出去，那顧塵的罪孽可就大了，做什麼都彌補不了。

  林疏鴻見顧塵如此表情，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於是祖孫兩人就這麼在這九層塔的頂樓安靜了下來。

  最終，還是兩聲「咕咚」打破了寧靜。

  繞是顧塵平日裡以臉皮深厚聞名，此刻也難免老臉一紅。

  但是他也沒什麼辦法，從外公那裡逃出來到現在，他就在家裡煮了碗面，肚子早就餓了。

  從包里翻出一個罐頭撕開，顧塵問道：「太爺爺，你要嘗嘗嗎？」

  林疏鴻搖了搖頭：「你帶的東西，不夠吃幾天吧？」

  顧塵也管不了食物吃完後的肚子問題，一邊吃東西一邊問：「太爺爺，用武道境界劃分的話，你現在是什麼修為，應該不止是武尊吧？畢竟都可以不吃東西不喝水了。」

  林疏鴻笑笑：「我也不是不吃東西，偶爾還是要滿足一下口腹之慾。至於我的修為，怎麼說呢，若是鎮壓這兩頭龍，與陣法相合，天下沒有對手，具體的境界不知道該稱什麼，畢竟仙道不復後，九品尊者已是人間極限，再往上或許就是仙了。」

  「所以太爺爺你是神仙啊！」顧塵笑道，「出去後我就直接發個視頻，就講我的神仙太爺爺，播放量肯定不會低。」

  「神仙生息不絕，壽與天齊，太爺爺哪裡會是神仙。」林疏鴻搖頭笑道。

  「雖然壽元差了點，不過太爺爺戰鬥力應該不比神仙低吧？有沒有到那種試問天下仙人，誰敢來此人間的程度？」顧塵笑問道。

  「差不多吧！我連龍都能鎮壓，打幾個神仙應該問題不大。」林疏鴻也不謙虛。

  顧塵自然不會覺得林疏鴻在吹牛，只是有些可惜，明明有個這麼牛比的太爺爺，卻罩不住自己，還不如不知道這事呢！

  「太爺爺，武道界一直都很好奇你的通天修為是怎樣來的，反正現在閒著沒事，咱祖孫倆話話當年。」

  顧塵現在也是完全放鬆下了，剛剛坐得還有些端正，現在是怎麼舒服怎麼來了。

  「你外公說你從小聰慧，又一鳴驚人，我這個當太爺爺的難道不能也這樣嗎？」林疏鴻笑道，「修為能怎麼來，自然是要自己修來唄。」

  「沒有老師嗎？總不能突然就會修煉，然後就天下無敵了吧？」

  林疏鴻眼中泛起回憶神色，關於往事，他其實已經忘了大半，現在被顧塵提起，那些歲月卻清晰浮現出來了，也是，發生過的事，又怎會輕易忘記。

  「我本名林疏鴻，出身微末，曾經也只是一介書生，不過有些許志向，要不是你太奶奶，或許我也就是寫過幾首酸詩的窮秀才，哪裡能去走這擎天之路。」

  林疏鴻？這就是自己劍神太爺爺的名字嗎？從名字來看，這確實像個書生秀才，怎麼都無法跟殺人萬千，又救人無數的劍神聯繫起來。

  「我太奶奶？難道太爺爺你的武功是她教的？」顧塵順著發問。

  林疏鴻嘴角露出懷念的微笑：「我其實是被你太奶奶坑了，說好的帶我匡扶天下，結果卻是跟兩頭龍玩了一輩子，你太奶奶真是天下第一號大騙子。」

  嘴上說著騙子，但顧塵看太爺爺的神情，知道他被騙的心甘情願。

  「故事的開始，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那年我剛滿十六歲，正是意氣少年。恰逢新式大學清北學院面向全國招生，我便赴京趕考。」

  「從正常的歷史你應該也知道，百年前社會動盪，世道並不安穩，並不意外的，我在前往燕都的途中遇到了意外。」

  「而且我遇到的意外並不是一般的事，擄我的那方勢力背後還有武道世家的影子，當然，我也是後面才知道。」

  「那兩個月應該也是我人生中最艱難的兩個月吧！過去的日子雖然窮困，但尚且還能如人般活著，可是當天下有變，那底層的我們當真沒有一絲活路。人命如草芥，萬里屍骸路，這些史書上輕描淡寫的幾句話真真切切呈現在眼前時，我才知道什麼是天地無情！」

  「我本以為求生無望，理想將滅時，你太奶奶出現了。她問我想不想改變這一切？願不願意做改天換地的大英雄。」

  「少年熱血，更何況當時的我已窮途末路，所以自然便給了肯定回答。而且，怎麼說呢，你太奶奶長得就跟仙女一樣，我很難抵禦這種疑惑。」

  顧塵笑了笑，自己好色的原因找到了，不是父母的問題，原來是祖宗遺傳。

  「被你太奶奶救出後，我便跟著去了她的老家，然後我就後悔了。畢竟一夥山賊，如何能成大事！」

  「山賊女大王與落魄書生？這劇情有點老套嘛！」顧塵插嘴調笑道。

  「所以我一開始就說了，故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林疏鴻繼續講述，「雖然心中後悔，但當時的我也無處可去，便還是留了下來。當時的我已趕不上清北的第一次招考，我便在那山賊一邊幫你太奶奶們做事，一邊準備清北第二次的招考。」

  「漸漸的，我發現自己好像誤會了你太奶奶們，這不不是一群簡單的山賊，大家有理想，有信念，都是想要還天下清明的志同道合之人。而這也成為了後來我創建鎮龍的理念依據，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鎮龍真正的建立者並非是我，而是你太奶奶。」

  「第二天，我成功考進了清北，而你太奶奶，也跟著一起來了燕都，說是陪讀，其實就是照顧我。」

  「後來我並沒有能夠完成學業，天下大勢變化得太快，僅僅一年後末代王朝便覆滅了，新的統治者鬥爭激烈，派系繁多，身處國都的清北自然免不了捲入其中，由此也開始了動亂。」

  「於是我便從清北退學，跟你太奶奶回到了大山，開始了我們當時以為的匡扶天下的大志！那時的我根本不知道武道世家的存在，天真地以為我們可以改變一切。」

  「這裡就必須再批評下你太奶奶了，她這個山賊女大王明明就知曉一切，卻什麼也不說，就看著我們折騰，一次次失敗又一次次站起來。」

  「直到我們最開始的那些人分崩離析，拯救天下的理想徹底破滅後，你奶奶才告知我一切，我才知道主宰世界的人是武者，普通人從來都是人家奴役的對象，玩弄的棋子。」

  「坦白來講，我當時很恨你太奶奶，如果她早點告訴我們真相，我們何必空折騰這麼一場！但是後面回頭想想，若是她一開始就告訴我們真相，我是否真的有勇氣提劍屠龍呢？真正的勇士，是在認清真相後仍敢於面對他，你太奶奶這樣說，然後問我要不要當武者。」

  「後面的故事你應該就知道了，劍神橫空出世，一劍敗盡天下敵手，壓得一眾武道世家抬不起頭，打的遠古宗門俯首稱臣！」

  從一介書生到絕世劍客，顧塵真有些佩服自己這個太奶奶，這種養成遊戲真不是一般人玩得動的。

  「所以說到底，還是太爺爺你天才，一練武便突飛猛進，應該是太奶奶早就看出了你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顧塵接話道。

  林疏鴻苦笑：「什麼天才，或許有，但真的不多。剛剛說了，我練武是被你太奶奶坑的。」

  「一開始練劍時，我確實以為自己驚才艷艷，第一次與人交手，便打敗樂一個俗界頗有名氣的六品武者。」

  「然而當我喜滋滋地去跟你太奶奶炫耀時，她卻來了句，喝了這麼多年龍血，贏個小蝦米看把你激動的，簡直不嫌丟人。」

  「龍血？」顧塵呆住，「不會就是咱們下面那兩頭龍的的血吧？」

  林疏鴻點頭：「沒錯，嚴格意義來講，這兩頭龍是你太奶奶降住的，我所謂的救世主，重振天下的名聲，其實不過是繼承你太奶奶的遺志罷了。」

  武道界只知劍神，不知劍神背後的女人，這才是真正的傳奇啊！

  「我太奶奶，她什麼來頭？也太強了吧？」

  「我曾經問過她，她說是自己是被流放者，我再問她時，她卻不肯多說了。同時她還告訴了我，說她被下了死咒，已無幾年壽元。」

  說到這裡，林疏鴻雙眼黯淡，身為一代傳奇，生命里卻有太多無能無力！

  「知曉這個後，我拼了命的練功，我那時以為只要自己接替過她鎮龍的使命，她得壽元便可以延長，可惜她面對的敵人太過強大，那種死咒幾乎是無視一切的強大力量，我們根本掙脫不了。」

  聽到這裡，顧塵不由想到一個東西：「死咒，因果律武器嗎？如果有人掌握這種，那確實是無解的。」

  林疏鴻嘴角抽了抽，自己這個重孫還真是個科學小子，什麼都能在自己的體系中找到對應的存在。

  「本來你爺爺林風是不該來到世上的，因為最後那幾年，你太奶奶的身子已經很不好了，可是她對我說：我愛你，要為你生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