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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12 07:48:33
作者: 深紫玖
他表情淡著,並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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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種反應也完全超乎陳柚的意料,原以為他那麼強勢,會為了這事逼自己斷聯或者怎樣,倒沒想反過頭來還給她醒酒藥。
是揶揄還是真心的陳柚都分不清了。
不過客觀說,醒酒藥她是真需要,只不過,「市場上那些對肝不好,也沒真的大用,你說的是靠譜話麼?」
她半信半疑的。
秦曳竟非常認真,「靠譜,你畢竟是我老婆,我也不能看你整天被人灌醉。」
「也不是經常的,只是創業不都這樣,難免的。」陳柚道。
他便笑笑,「跟裴潯說的一樣。」
陳柚奇怪,「裴潯說什麼了?」
拿談生意做一切行為的藉口,是男人的常見手段,同樣也會被女人拿來用。
可現在的陳柚,說的又仿佛是實話,至於心裡怎麼想,秦曳已經看不懂了。
秦曳沒回答,只是拖她起來讓收拾下,說好了要去伊文秀那兒。
這趟去陳柚跟伊文秀的關係似乎緩和更多,一來是有那麼多年的感情基礎,已經習慣了做一家人,二來是關於寧野,似乎再也構不成威脅了,讓伊文秀徹底安心。
儘管秦曳說過,這件事不怪陳柚,他們的婚姻核心問題不在寧野,但是做母親的無一例外都偏袒兒子些。
在伊文秀看來,寧野就是不好,惹的自己兒媳婦心情波盪,讓自己兒子奔波辛苦。
但面子上,大家仍然是親戚,合作方,總歸不好做的太難看,所以伊文秀一直不爽,覺得寧野是個炸彈。
今天她卻開心,吃飯時故意試探陳柚的口風,「最近的事你知道了吧。」
陳柚正在喝茶湯,被問的雲裡霧裡,「什麼事呀秀媽?」
伊文秀瞥一眼秦曳,「就是寧家那個跟胡棠的事。」
可見是真的討厭了,說名字都嫌煩,大約也怕秦曳聽著不舒服。
寧野這個人,肯定是他心裡的刺,拔不拔的傷口都在。
只是最近大家都消停,秦曳忽然聽起,眼尾便墜下,「媽,說他做什麼。」
陳柚卻理解,隱約想到那次餐廳偶遇胡棠,便道,「我沒聽說什麼,但是上次碰面,胡棠好像跟他發展的不錯。」
她說起寧野,已經很淡然了。
伊文秀道,「不錯的,他們相處了一段時間,雙方家長都很滿意,」觀察著陳柚的表情,說著,「也許是有訂婚的打算吧。」
這是上次侯佩找她打牌時說的,兩家長輩也不想因為這點小事鬧僵了感情。
「那還蠻快的,但也是好事。」想起那時杜白綿跟自己聊的天,陳柚笑起來,隨和的,「胡棠給人知書達理的感覺,而且也在國外待過很多年。」
「他們是般配。」伊文秀說到這忽然深出一口氣,將勺子輕輕放下,「寧野年紀不小,現在結婚了可能也不會在去國外,他還是選了一個有背景的家庭,我早說過,他是有野心的。」
如果結果確實這樣,那或許伊文秀看人很準吧。
陳柚沒有多想。
而秦曳對這些更是漠不關心,只管把玩著手機,耳朵屏蔽了那些名字。
不過回去,在車上的時候他卻問起陳柚,「知道他要訂婚,什麼感覺?」
陳柚坐在副駕,抱著伊文秀給的兩個包,若有所思的,「其實挺恍惚的,這一年經歷的事好像太多,不知道怎麼回事走到現在,」她又解釋,「不是難受或者捨不得,你不用誤會,但我還是祝福他。」
「那隨份子的時候多隨點。」秦曳面無表情的道。
陳柚轉頭看他,「你呢,怎麼想的?」
車子往前,窗戶大開,風是對向來回的灌。
陳柚的頭髮被扯起,偶爾有發尾,幾乎要掃在他的臉上。
秦曳餘光所見的她總是半張臉,頭髮飄來盪去擋住另外半張,這種角度顯得她確實很漂亮,像是打了濾鏡。
前面路口是剛跳的紅燈,差不多一分半。
車子穩穩停下,秦曳伸出手做了個讓她靠近的動作,「過來。」
陳柚以為風大影響了聲音,便真的靠近去聽他的回答。
而等她腦袋真的湊過去,秦曳的手卻忽然捏住她下顎,然後閉上眼睛。
陳柚在感覺到嘴唇上的柔軟時,視野的最後一個畫面是他的睫毛。
真是長,簡直比她的還長,難怪他眼睛顯得那麼深,那麼勾人,跟漩渦一樣一下子吸住她。
她雖然不懂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接吻,但是不可否認他現在沒有賣弄技術,就是純粹,很簡單的吻。
這條車道兩邊都是車,而且天氣不冷不熱,很多人都開了窗。
於是左右都是看客。
帥哥美女在一起就是養眼,又欲又蘇,有輛車后座的女生甚至悄摸摸拿手機拍照。
儘管這是私人行為,但人家車裡的人都看的目不轉睛。
陳柚回過神時臉都紅了,匆匆升上車窗。
秦曳則重新啟動車子,綠燈時繼續往前,「你害羞什麼,我們在自己車裡。」
「那也不太好。」她見過很多情到深處的男女就在樓下廣場親吻。
但是她自己不敢。
當然,秦曳也沒有這樣做過,可能他情動的時候都在相對密閉的空間。
況且,情動也是有理由的,比如今天,就很突然。
陳柚整理著被吹的一團亂的長髮,也忘了剛剛的話題,反倒是秦曳仍然記得,這時才回答,「你現在知道我對寧野的事是什麼感覺了?」
她該知道嗎?
陳柚滿臉問號。
餘光瞥她,車子掉頭入了地庫,秦曳沒有情緒的道,「你只要說起他,我就想要你。」
這話乍一聽沒有哪裡不對,但配合這個情緒就很怪,陳柚的心跳忽然加快。
她回憶了一下,確實如此。
但她以為事情都過去了,彼此都釋懷了。
然秦曳面無表情的下車,抓著的手慢慢走著,仍在繼續,「寧野跟你之間的事都真實發生過,我挺感激他救過你,幫助了你,在虞力的事情上維護你。」
「但他帶給你的破壞更多,確實讓我很痛苦過,就算是他結婚生子,我只要看到你跟他在一起,聽到你說起他,我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