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算什麼
2024-06-12 07:48:00
作者: 深紫玖
伊文秀看出他的排斥。
顯然,關於寧野跟陳柚的事他心知肚明,就是不願意接受。
見兒子這樣,伊文秀一狠心,把那些原話事無巨細的交代,算是為了刺激他。
「曳子,你跟媽坦白,你是不是早知道他們倆的事?」
秦曳眼神繞著一團霧。
他被勾起很多回憶。
當然是早就知道。
就是在陳柚送他生日禮物,那對戒指的當天晚上,兩人爆發小矛盾,他看見陳柚在打電話。
嘟嘟嚷嚷的說什麼他沒聽清,但是隱約有一句「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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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誰?
他當時是懵的,不願意仔細往下盤。
但後來忍不住查看她聊天記錄,果然是寧野的來電。
一氣之下,砸了她的手機。
而事後陳柚還覺得他有病,跟他冷戰。
那時候的秦曳就覺得這女人陌生,心裡一直裝著別的男人跟他戀愛,他甚至想,上床的時候,她會不會也想到寧野?
越想越煩,他心裡就動了分手的念頭。
在他看來,自己對陳柚難道不好?都到了這個時候,要結婚了,她還不知收斂,放不下另一個人。
為這樣的女人傷心實在不值得,秦曳習慣了被她捧著,面子上放不下來,後面對她再也沒有熱情過。
說分手,就在不久之後。
說了分手,他就找狐朋狗友醉了一次。
那會兒裴潯稀里糊塗的安慰他,「我想......起,」
「你以前......就說過她很笨。」
清醒後,秦曳細想,這麼多年來,陳柚對他的心意真的不像有假。
那天晚上她醉成那樣也是因為他。
說話都結巴,醒來都沒意識了。
隱約聽見的幾個字,作數嗎?
也許她想說,我想起你從前,或者我想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諸如此類。
但這事沒辦法再追溯。
再往後,又發生一些事,他跟陳柚才就沒了複合的可能。
回憶也就到這裡,秦曳不願意想下去,只是現在他的心情很篤定,「媽,那是寧野一廂情願——」
「那你就是自欺欺人!」伊文秀心疼兒子,氣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你知道侯佩怎麼說?」
「她說,陳柚當初家裡那麼窮,如果不是靠著你跟寧野,能有資本去創業?」
當然,伊文秀反駁了侯佩,說那都是陳柚自己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而且寧野喜歡她,她又沒有回應。
雖然心裡恨,但是嘴上她維護陳柚,容不得外人絮叨。
侯佩那邊給她面子,也知道理虧,便暫時安靜下來。
可伊文秀心裡不爽,「柚子對你當然有付出,有感情,媽不可以否認這點,但既然人家想離,就離吧,那些錢你也別找她要了,作為補償,兩清最好。」
「媽。」
「秦曳!」
母子倆還是沒起爭執。
秦曳知道她身體不好,哪裡敢氣她,只能哄一哄,一臉陰鬱的離開了。
倒是回程路上,給寧野打了個電話。
接通後兩邊都沒吭聲。
過了起碼十秒,秦曳才說,「嗯?」
寧野那邊笑一下,苦澀的,「這件事我抱歉。」
「你抱歉算個什麼東西!」
等了又幾秒,寧野說,「柚子她——」
秦曳徑直打斷,「你他媽再敢惹她,寧野,你家裡那些破事先收拾好!」
這件事於情於理都是寧野一個人導致的。
他自己被催婚急了,跑去跟陳柚說這些,嚇得陳柚無措,後面一連串的反應,卻全都讓她承擔。
沒人會覺得寧野有錯,因為他是上位者,大家只會覺得陳柚勾引她,現實又利己。
如果這件事鬧開,兩家都難看,倒是心照不宣對外假裝無事發生。
對內,都勒令禁止來往。
寧野還有寧老爺子要應付,已經焦頭爛額。
倒是真的安靜了,也沒再找陳柚。
而秦曳回去後一直陪著她,過了三天,她好像有精神了,站在那兒開始收拾東西。
秦曳悶悶的,「你又幹嘛。」
陳柚反而很冷靜,「秀媽的話你都聽到了,她肯定還會再來,我不想你把她氣出病,一個媽生病已經很煩心了。」
這考慮的都是現實,秦曳講道理,知道她說的沒錯,且,聽她說媽的時候,就覺著她心裡仍舊惦記伊文秀,接受這段婚姻,於是踏實。
雖陳柚嘴上說,「我們有空還是去辦個手續吧,我先搬回樓上。」
但秦曳說,「你可以先搬回去,但是我們不能辦手續。」
知道他一時沒想通,但能暫時疏冷一下關係也是好的。
陳柚搬家的時候想:這男人,說是假結婚,現在假離婚。
真真假假都是他說了算。
不過搬家的決定做的對,後面伊文秀果然來了。
而陳柚得知後,一直窩在樓上沒出門。
她打量這個家,看著缺失的幾樣家具,心裡真是氣。
秦曳這人做什麼老不跟人商量,現在好了,搞得想在沙發上看個電視都找不到桌子放吃飯的碗。
還得買。
但總是選不到想要的款。
有些人想擺脫過去的生活,會把一切換新,但陳柚是相反的一類人,她想把一切布置到最初。
倒是忍不住跟秦曳發信息,問他家具在哪買的?
結果他說是定製的,桌子的花紋都是獨一無二的,又說,「那個角太鋒利,不要用了,你就先將就著,晚上要吃飯就來下面,我做給你吃。」
話是如此,但伊文秀這件事後確實病了,他那邊又趕上公司大動作,不得已兩頭跑,根本不著家。
而陳柚重新把重心放回工作室。
之前說是跟好禾搞個聯動,總算是搞起來了,現在旗艦店選了位置正在裝修,又是一筆錢。
陳柚跟杜白綿整天忙的飛起,人幾乎住在工作室。
只在偶爾忙完,空閒的一點時間裡,會忽然的失神,就感覺腦子空蕩蕩,少了點什麼期待一樣。
沒勁。
她這樣也能理解,畢竟生活發生變化,但是杜白綿也這樣她就不能理解。
於是這天晚上,陳柚吃著麻辣燙,皺著眉頭看對面坐的杜白綿,「你什麼情況?」
她的事倒是都說給杜白綿聽,可怎麼感覺這姑娘還有事瞞著自己?
杜白綿一臉沮喪,一份外賣半天了還沒拆開,「裴潯不對勁。」
陳柚咀嚼的動作一頓,「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