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乖巧大狗狗
2024-06-12 07:16:17
作者: 辛小姐
許蕎安快速的爬到了炕邊,伸著胳膊想要爬上去,她用力蹬了蹬腿,在炕沿兒上掛了半天,最後還是啪嘰一下摔坐在了地上。
許蕎安立刻轉身對著阿儉伸了伸胳膊,表示要抱上去。
阿儉猶豫了一下,但是想到這麼冷的天兒,這么小的娃娃坐在地上要是凍著就麻煩了,阿儉還是走過去把許蕎安放到了炕上。
剛一放下,他立刻就後退了三步,拉開自己和小丫頭之間的距離。
也不知是把許蕎安當成了洪水,還是把自己當成了猛獸。
許蕎安倒是也不在意阿儉的古怪行為,對著阿儉招了招手,然後又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阿儉看了許蕎安幾眼,然後便兩步竄到了炕上。
蹲在了許蕎安身邊。
許蕎安朝著阿儉頭上受傷的地方伸了伸手。
阿儉不明白許蕎安到底要做什麼,但卻克制住自己想要逃走的念頭,任憑許蕎安的手一點點湊近自己。
片刻之後,阿儉疑惑的抬起眼皮,怎么小丫頭的手還沒碰到自己?
這才發現,小丫頭眉心微皺,一臉嚴肅的仰著頭,使勁的伸著胳膊。
阿儉立刻反應過來,小丫頭胳膊太短,根本夠不到自己。
阿儉想了想,盤腿坐下,低下頭,主動湊近了許蕎安的小手。
許蕎安心底一軟,這什麼乖巧大狗狗啊~~
低著頭,阿儉並沒有發現許蕎安原本乾燥的手指上,突然多了些晶瑩的液體。
他只覺得小丫頭的手碰到自己傷口的時候,冰冰涼涼,並不難受。
只不過小丫頭的手不怎麼穩,一個不小心就撞到了他的傷口。
阿儉倒抽了一口涼氣,但仍然維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
其實許蕎安也想過把藥給他,讓他自己塗的,但是那個藥是管狀的,在現在這個時代根本就沒有,無論是阿儉還是許家人,都不太適合直接交出去。
平日裡哪些吃的用的出來也就算了,最起碼也符合這個時代的水平,那太超前的,那就不行了。
許蕎安給他擦完藥之後,剛想縮回手,卻在看到阿儉乖巧的頭頂的時候,改變主意。
快速的揉了揉阿儉的頭頂,然後才收回手。
許蕎安笑的眉眼彎彎,阿儉的發質很軟,發量也多,摸上去柔軟蓬鬆的手感也像大狗狗。
阿儉疑惑的抬起頭看向眉開眼笑的小丫頭,她在高興什麼?
許蕎安連忙收回手,一本正經的咿咿呀呀幾聲。
朝著炕邊爬了過去。
這一回,不用許蕎安要求,阿儉自動自覺的跳下炕,然後把許蕎安抱了下去。
許蕎安走後,阿儉又回到炕上躺了下來。
頭痛緩解了很多,腦中有一瞬間的清明,就在他以為自己可能要想起什麼事情的時候,一陣劇痛襲來。
阿儉滾了兩圈,然後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許蕎安順著迴廊爬到院子邊,她剛準備爬到雪地上,卻被人拎著領子提了起來。
許天宇彈了許蕎安腦門一下,沒好氣的說:「小心被雪給埋了,讓你到處亂爬。」
許蕎安對著許天宇吐了吐舌頭,手腳並用的爬到了許天宇的身上。
靈活的好像一隻猴。
許天宇又好氣又好笑的問:「去哪兒?」
許蕎安指了指廚房的方向。
她聞到香味了,娘親好像在做菜餅子。
許天宇反手把許蕎安夾在了胳膊下面,一陣風的衝到了廚房門口:「哇,三嬸你在做什麼呢?聞著好香啊!」
馮伊可最近廚藝進步了不少,聽到許天宇這麼說,便笑著偏過頭:「天宇啊,是菜餅子,你來的正好,幫三嬸嘗嘗味道。」
許天宇把許蕎安放在門口之後,才跑去在盆里洗了洗手,剛準備捏起餅子品嘗。
突然就聽到了外面傳來敲門聲。
聽起來還挺急得。
許天宇跑過去,隔著門問:「誰?」
「是我,二柱。」李二柱分不清這是哪位少爺的聲音,便只自報的姓名。
許天宇把門打開,看著表情有些遲疑的李二柱:「二柱叔,怎麼了?」
李二柱探了探頭:「許大哥在嗎?我有點事情想跟他說。」
許天宇微微點頭,便關上門帶著李二柱走了進去。
不過他只把人帶過去就跑回了廚房。
抓起一張餅子,許天宇來到廚房門口,撕了一小片遞給許蕎安。
許蕎安上下四顆門牙都已經長出來了,加上餅子做的也很軟糯。
所以許蕎安吃起來並不費力。
就在許天宇和許蕎安分吃完一整張菜餅子的時候,許正柏叫上許正林和李二柱一塊出了門,三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凝重。
許蕎安盯著幾人離去的背影,心底疑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許正柏和許正林一上午都沒有回來,許蕎安到底也還是小孩兒心思,沒過一會便也將兩人的去向拋到了腦後。
開開心心的和許天宇在雪地里堆起了雪人。
很快,一個比許蕎安還高的雪人就堆起來了,不過還缺少點東西。
許天宇跑帶旁邊拔樹枝準備給雪人當胳膊。
許蕎安左右看了看,確認沒人注意到自己,便從空間裡摸出來一根胡蘿蔔,放在雪人臉上充當鼻子。
然後又從空間裡拿出來兩顆圓溜溜的黑色鵝卵石,給雪人充當眼睛。
做完之後,她便坐在許天宇給她放在院子裡的軟墊上,對著雪人左看右看,怎麼看怎麼開心。
上一世,她在孤兒院長大,孩子多,一旦生病會很麻煩,所以院長奶奶從來不許他們玩雪。
後來上了大學,她終日為了學費生活費奔波,就算是下雪天也都不能停下腳步。
今日到總算是圓了她自己的一個心愿了。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雪人身邊,沒等許蕎安看清楚來人。
雪人轟的倒了下來。
許蕎安愣愣的看著那一堆雪,嘴巴一扁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哭哭哭,一天就知道哭,知不知道這是吃的東西,你怎麼能拿來玩?」韓禕月彎腰從雪裡面把胡蘿蔔拿出來,沒好氣的說。
許蕎安完全不搭理韓禕月在說什麼,只是仰著頭一直哭著。
作為一個成年人,許蕎安其實很少哭,但那不代表她身上獨屬於幼兒的那一部分就徹底消失了。
眼下看著自己人生中第一個親手堆起來的雪人,瞬間消失。
心底的委屈和難過是怎麼都壓不下去的。
爬在樹上挑選樹枝的許天宇看到許蕎安哭了,連忙從樹上跳了下來,等他從地上爬起來朝著許蕎安跑過去的時候
一道人影從旁邊屋子的窗戶跳了出來,幾步就跑到了許蕎安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