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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色狼

2024-06-12 06:01:41 作者: 烈日焱焱

  「你,你怎麼。」銀川有些語無倫次。

  「來的正好。」那章國初自己的身子被眼前這個女人看光了,卻絲毫不介意。「進來幫我搓搓背。」

  那章國初一直不知道銀川是蘇肆安的正妻。只當她是個普通的丫鬟。

  銀川平日低眉順眼的,也不多言多語。章國初最是喜歡這樣老實的丫頭,還曾想著,跟蘇三虎討要了銀川,自己給收了房呢!

  銀川聽見章國初說讓自己給他擦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覺得那章國初是有意調戲的自己。

  「不要臉。」銀川把手裡的白襯衣窩成一團,照著章國初的腦袋就劈了過去。

  然後蹬著小腳,頭也不回的就一溜煙兒跑沒了影。

  章國初看著銀川的背影,覺得此女子甚有意思。倒是更加上心起來。

  轉眼便是下午,那好久都不登門的周得意,今兒又上了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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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周得意還帶來了個年輕的俊後生。

  蘇肆安見周得意好些日子不來,今兒難得見一回。便忙讓下人去備茶。

  「你趕緊把你們府里最好的茶都撿出來,我這朋友可是喝茶的行家。這是『富隆祥』的林掌柜,家裡做茶葉生意的。」

  周得意指著那後生向蘇肆安介紹到。

  蘇肆安聞言,忙又跟那個林掌柜再次作揖。

  只見那林掌柜身量還算高大,細腰削肩,白麵皮,有少許女氣。

  周得意又道:「我今日帶林掌柜前來,是來求李姑娘和黃大仙兒幫忙的。」

  「什麼忙?」蘇肆安問。

  周得意聞言,拍了拍林掌柜肩膀。

  「兄弟,你自己講。」

  那林掌柜緩緩道。

  林掌柜大名兒林逸君,今年二十又三,衢州府人士。

  這林逸君自己是家中獨子,是被爹娘捧著長大的。活這半輩子,從未受過一絲的委屈。

  自打五年前林父過世,林父過世前給林逸君訂了一門親事。女方是通名鎮人氏,姓嚴,叫嚴子衿。

  這嚴子衿年二十又一,比林逸君小兩歲。家世出眾,模樣也是出類拔萃的,百里挑一。

  這林,嚴兩家可以說是門當戶對,天作之合。

  林逸君一開始也十分願意,可自打嚴子衿過門後,林逸君才明白什麼叫悔不當初。

  這嚴子衿模樣漂亮,說話得體,舉止斯文,可以稱得上是人見人讚賞。

  只是這嚴子衿卻是人前一張臉,人後兩張皮。

  在人前,嚴子衿,斯斯文文溫柔嫻靜。

  關起房門後,那嚴子衿便暴露了本來面目,不止性格暴躁,還經常虐待折磨林逸君。

  嚴子衿自幼練過武術,身手極其利落。她給林逸君制定個嚴格的家規。

  每日寅時起床,開始扎馬步,練武術。

  辰時初刻,吃完早飯後,開始打算盤,查帳目。

  知道未時,午飯閉,嚴子衿還要求林逸君親自在自家的茶鋪當夥計,學習迎來送往。

  戌時,嚴子衿上床睡覺前,林逸君還得親自兌好洗腳水,伺候媳婦兒洗腳外加鋪床。

  嚴子衿還會時刻抽查林逸君的算盤打的如何。隨便出一組數字,馬上就要說出答案。但凡錯了一點兒,上去就剩兩個耳刮子。

  那林逸君每天早上扎馬步的時候,嚴子衿就拿著雞毛撣子在後面看著。說不定什麼時候,她突然照著腿就上那麼踹一腳。

  林逸君若是當時沒站穩,便又少不了一頓毒打。

  嚴子衿還控制著林逸君的飲食和穿著。不能吃大魚大肉,不能穿綾羅綢緞。

  就是林逸君貪嘴,想在街上買碗油茶麵,都的向嚴子衿請示再請示。

  那陸拽子打陸文軒是「望子成龍。」

  按林逸君的說法,嚴子衿純粹就是半失心瘋。

  且說這些皮肉上的折磨倒不算什麼。

  最令林逸君忍無可忍的事,就發生在半個月前。

  那林逸君自從娶了嚴子衿整五年零三個月,五年多的時間裡,嚴子衿並未誕下一兒半女。

  林逸君由於對嚴子衿心中生畏,也從來不敢提納妾的事情。

  但男人都是愛偷腥的,林逸君表面上對嚴子衿越恭敬,打心底里就越反抗。

  林家有個丫鬟,叫守貞,年芳十七,自幼便是在林逸君身邊伺候的。

  那林逸君早就有意收用了這個守貞,只是礙於嚴子衿的淫威。

  也是喝酒誤事,半個月前,嚴氏父親重病,嚴子衿回了娘家。

  林逸君一時沒人看管,便如同脫了僵的野馬,幾般放縱起來。

  林掌柜先是叫了幾個狐朋狗友去妓院連日吃花酒。

  佳人在懷,美酒在口,好不逍遙自在,也是那酒喝大了。林逸君回了府,把守貞當成的妓院裡的窯姐,直接就給辦了。

  誰知那嚴子衿回來時,林逸君還和守貞在床上相擁而眠呢!

  嚴氏見了眼前這一幕,當即打翻了醋罈子。薅著二人的頭髮,一手一個,把這一對兒赤身裸體狗男女拖到了林府的院子裡。

  林逸君醒了酒,眼見大事不妙,忙求爺爺告奶奶的,在地上跪著,連連作揖,哭的像個三孫子。

  那守貞倒是有骨氣,給嚴氏磕了頭,請了罪。直言道自己日後一定好好服侍少爺,還請嚴氏成全。

  那守貞想做通房丫鬟的用意以明。連林母都上前,替這二人說情。

  那嚴子衿當時腰間別了個盒子炮。看見地上的那一對兒狗男女還濃情蜜意的,頓時甩了臉色,拔出了手槍,就抵在了林逸君的腦門上。

  「你們倆,今天只能活一個。」嚴子衿咬牙切齒的,就像能把林逸君活剮了一般。

  「你死還是她死?」

  林逸君當然害怕,那嚴子衿素來發起脾氣就如同發瘋了一樣,不把氣出盡了,誰都別想好。

  那林逸君和嚴氏五年夫妻,好歹摸出點頭緒。

  嚴子衿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平日裡她若發起脾氣來,林逸君若是勇於認錯,軟語相勸,無論什麼事兒,也便就過去了。

  若是林逸君死不承認,蠻橫狡辯,那定是逃不過一頓毒打。輕則皮開肉綻,重則傷筋動骨。

  林逸君覺得眼前的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自己不過是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誤。軟語求一求變就過去了。

  那林逸君便諂媚道:「娘子,是為夫錯了。都是喝酒誤事,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會對不起你。你原諒我吧!我發誓今後再也不犯。」

  說著,林逸君還不忘擠出幾滴貓尿,再乾哭兩聲渲染一下氣氛。

  「你想不想死?」嚴子衿冷冷地質問道,語氣好不瘮人。

  林逸君撒嬌似的搖頭,速度快的像個撥浪鼓。

  「好。」嚴子衿說時遲,那時快,手握盒子炮,一瞬間就把守貞崩了個腦袋開花。

  當時林逸君跪著離那守貞不過半尺遠,不止濺了一臉的血,連腦漿子都迸到了嘴唇上。

  守貞就那麼倒下了,她的兩個眼珠子,就那樣直勾勾的盯著林逸君。守貞死不瞑目。

  守貞是林府買來的丫鬟,按照當時的律例,主子雖有權利處置丫鬟,可是制下人死亡,也是要受重罰的。

  那嚴子衿不愧是女中豪傑,叫府里的小廝,拿著擔架抬著那守貞的屍體,跟著她一起到了府衙門口自首。

  那當官兒的也敬嚴子衿有骨氣,便打了她五十大板,讓其把守貞的屍體安葬好便是。

  「素聞蘇府住了一個活神仙,還請蘇公子引見,以助我早日脫離我家悍妻的魔爪。」那林逸君請求蘇肆安道,眼神艱巨,好個大義凜然。

  「這。」蘇肆安也不知該如何應對,按理說,這世間的悍妻不少。不過大忽也就兩種原因。

  其一是,女人刁蠻耍潑,逆德善妒,此種女子當屬可恨。

  其二是,男子軟弱無能,不成丈夫。女子操持家業,外剛內柔。此種女子當屬可敬。

  這嚴子衿每日督促林逸君練武習文,算帳理事,不過是望夫成龍,雖然苛責,嚴厲了些,但也並不為過。

  而槍殺守貞一事,嚴子衿確實是逆德善妒。有悖賢妻之名。

  蘇肆安道:「恕在下直言,在下並不明白剛才林掌柜口中所說的,『逃離悍妻的魔爪』是個什麼意思?」

  林逸君聞言,沉吟片刻。忽的抬起頭,兩個眸子間閃爍著凌厲的光芒。「我要休妻!」

  「休妻!」蘇肆安更不便多言,便道:「還望林掌柜海涵,這是您的家務事兒,我也不知道人家大仙兒能不能管。這樣吧,您先回去,我把您的具體情況跟大仙兒先說上這麼一說,能不能成,這事兒還再看造化。」

  林逸君聞言,連忙稱謝,也不便多留,便起身告辭了。

  這邊周得意倒是沒同那林逸君一起走。周得意也有好些日子沒來蘇府,不在這吃上一頓,才不會輕易離開。

  「你姑母前幾日被妖邪纏上了,你不去看看。」蘇肆安道。

  「不是吧。」周得意一襟鼻子,「我姑母現在人老珠黃的,哪個妖邪這麼不開眼,纏著她做什麼。」

  蘇肆安便把那如意仙的事兒,給周得意講了一遍。

  「呦!這不是沒事找事嘛。」周得意翹著二郎腿,嘚嘚瑟瑟的好不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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