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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又醉了一場

2024-05-01 18:21:11 作者: 晨颯

  然後這頓烤鴨大家是吃得酣暢淋漓,七個人吃了六隻烤鴨,吃得凌霄強眼淚汪汪的,不是因為被宰得太厲害,而是因為他才剛吃完烤鴨回去,肚子已經飽得不能再飽了,現在只能看著別人吃,自己卻只能勸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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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老鄒,你太瘦了,這塊油膩,最適合你了。」

  「老陸,別看你肥肥的,但是不結實,多吃點,我給包上,吃!」

  「哈哈,老邢,想不到你是踢足球的啊,平均每場能拿多少分啊?蓋帽幾次?三分球能進多少個?什麼,那是籃球打法?不管了,管它籃球足球,吃飽了才能上陣,來,吃了這一塊!」

  「老李,鴨子也是補腦的,你知道我家小超為什麼這麼聰明麼,從小被填鴨給灌出來的,我看你成績不錯,鴨子也要多吃點,嗯嗯,這塊烤得脆焦的,捲起來,更勁道!」

  凌霄強看著眾位餓狼狼吞虎咽,真是後悔莫及,早知道請什麼楊勇祥啊,晚一天請會死麼,現在只能幹瞪眼看著別人吃,最後還得自己掏錢,何苦來哉呢?

  眼珠子一轉,凌霄強點了兩瓶號稱御膳名釀的菊花白,說是要助興,一幫窮學生哪見過這種土豪的主,都覺得林超涵這個哥們夠意思,吃了人家的,哪能不喝酒,於是便喝了起來。只不過酒力太淺,除了個別人,大多數才喝一兩口就給吐了出來,看得凌霄強哈哈大笑。

  一回頭,卻看見坐在他身邊的林超涵將一杯酒直接灌了進去,然後倒了一杯又灌了進去,看得凌霄強都傻眼了,等他奪下他的杯子時,林超涵已經醉了。

  醉著,還說著胡話,「我不相信你會甩了我,到美國去,我也找你問清楚!」反反覆覆地說著,眼淚都流了出來。

  幾個同學都面面相覷,看著醉得一塌糊塗的林超涵。

  說話極少的李建明嘆了口氣,「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失戀時啊。」

  林超涵雖然下午在宿舍里跟大夥聊得痛快,好像把這事忘了,但其實哪裡忘得掉,面上笑著,心裡痛著,太不痛快,眼見有酒來,自然就想著借著酒澆個愁了。上次喝那所謂20年的汾酒他被坑了一次,這次又被所謂御膳名釀給坑了一次,兩大杯就趴地上了。

  又喝醉了一場,眾人是把林超涵架回以招待所的,回學校是不合適了,萬一被學校發現大家都跑出來喝酒了,雖然臨近畢業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終歸不是好事。

  在林超涵組織聚會喝醉的時候,他當然想不到在洋彼岸的季容正在經歷著人生前所未有的經歷,那個時代,去美國留學的華夏留學生已經不少了,甚至還有一部《北京人在紐約》風靡一時,很多華夏人已經開始明白那裡並不是天堂,更不是地獄了,但是畢竟不像今天的網際網路那麼透明,很多留學生仍是抱著一股神秘和嚮往的心情過去的。

  季容是個例外,對她來說,出國留學雖然是她的嚮往,但是這麼急切地來到美國,卻並不是追逐所謂的美國夢,對她來說,這只不過是一次逃離漩渦的被動選擇。

  季容選擇的是耶魯大學,長途跋涉,十分疲憊,但是大學裡綠草如茵,歷史悠久的建築和傳說,仍然讓她十分興奮。不得不說,美國人在大學建設上,更有傳統,尤其是像是耶魯大學這樣的名校,很多建築都是歷史久富盛名的人捐建的,頗具人文氣息,季容雖然拿到了錄取通知書,但是其實她是提前一段時間就到了美國,通過哥哥季碩的安排,她此時有一位前輩師兄叫林文達的帶領著她四處參觀遊覽,甚至帶她來到了一處四處幽閉的建築,沒有窗戶,連門都不好找,在幾處建築之間,似是被遺忘之地,神神秘秘地告訴她,「此處,就是傳說的的骷髏會地址。」

  「骷髏會?是什麼組織?」季容也十分好奇。如果是網際網路年代,這個組織就是家喻戶曉,這個組織是一個精英社團組織,據說只有少數權貴家族的精英或是特別才能顯赫的人才能入會,美國前總統小布希也曾是其中會員,據說這個組織是在背後操縱美國的人暗黑組織之一。

  「這個你都不知道?」師兄林文達誇張地張大嘴,他得意地看著這個小女生,他正好藉機要表現一下自己的知識淵博,於是大概地把這個骷髏會歷史簡述了一遍,最後,意猶未盡地說,「師妹,像耶魯大學這樣的頂級學府歷史傳統,根本不是國內那些不入流的北大清華能比的。」

  「哦,這樣啊。」季容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林文達還不識趣,在他看來,女生對所謂的政治根本不感興趣,這種話題很難吸引她注意了。又帶她到耶魯大學一處教堂前的草坪上,這裡看著綠草如茵綠樹成蔭,三五成群的學生們在這裡或散步或熱烈地討論著什麼話題。

  「師妹,你知道麼。」林文達繼續炫耀著,「你知道你踩的這片土地下有什麼嗎?」

  「這裡有什麼特殊的嗎?」季容敏銳地捕捉到了林文達臉上那股按捺不住的得意神情。

  「我們踏在了一片墳墓之上。」林文達板著臉說,「這片綠地下,埋了很多死人!」

  在他想來,女生如果聽到這句話,會情不自禁地嚇得跳起來,然後給他投懷送抱的,然面他等了半天,季容毫無反應,在草坪上輕輕踱著步子。

  季容如此淡定,絲毫沒有要投懷送抱的自覺,讓林文達頗為失落。只好乾巴巴地把這塊草坪的歷史講了一遍,其實故事十分俗套,無非就是建校征地,死人墳墓沒有遷走,再加上,後來看這裡風景秀麗,有些人自願葬在這裡,歷史久了,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因為葬在這裡的所有人連個墓碑都沒有。西方人對這個忌諱較少,沒有誰把這個放在心上,但是時間長了,有專門的墓地建設,漸漸沒有人再選擇葬在這裡了,否則這地下估計要躺滿了人。不少遊客後來參觀此地聽到介紹時,都會生出一種念頭,一旦生化危機,耶魯大學就有的玩了。

  此時風和日麗,草坪上人或臥或立,不知道誰的身下躺著長眠的古人,林文達想著,不由打了個寒顫。自從他第一眼看到季容,內心就驚嘆不已,他來美國好幾年了,很久沒有看到來自華夏,這麼清純的女生了,他滿腦子就想著怎麼占有,但是遺憾幾個常用的手段都不好使了。

  季容對這位師兄火熱的眼神心知肚明,但是她實在是對他毫無興趣。她很快就說逛累了,不顧林文達熱切的眼神,離開了學校,回到了酒店,拉開窗簾,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車輛,她想起了林超涵,不知道,他在國內還好嗎?會責怪她的不辭而別嗎?會理解她不得已的苦衷嗎?

  季容不知道,她很疲憊,但是為了倒時差,她只能硬扛著不睡覺,何況,她還有英語要溫習,到正式開學這段時間,是她補習英語的最好機會了。

  此時的林超涵則呼呼大睡,醉酒的他暫時忘卻了內心的疼痛感傷。而在另一邊,有些事則在悄悄發生著,這些事正在給林超涵帶來新的煩惱。

  第二天快到中午,林超涵才從醉酒中醒了過來,很頭疼,但是似乎心疼的感覺好了一些,在隱約間,他有一種預感,他和季容絕不會因此就結束,他只要奮鬥,就還有很多的機會見到季容。

  凌霄強昨晚是被林超涵醉酒後的樣子嚇了一跳,此時也不忍心故意捅他的傷疤,看到林超涵清醒過來,大聲地說,「小林子,你也未免太懶了,再不起來連午餐都沒得吃了。」

  林超涵揉了揉腦袋,有氣無力地說,「飯先就不吃了,我現在一吃東西會噁心。」

  凌霄強嘿嘿笑著,「你這是活該,誰讓你敲我的竹槓的,烤鴨你白吃了罷,吃了多少,吐出來多少。」

  林超涵回想了一下,自己是喝斷片了,最近自己是怎麼了,打架兩次,連醉酒都醉了兩次,這未免顯得有點荒唐了。

  凌霄強倒了杯水給他,「先喝杯水再說吧,早知道你這麼沒出息,喝兩杯就醉成這樣了,說什麼我也不點那兩瓶什麼御膳名釀了,白白糟塌了我十幾塊錢,太沒天理了。你那幫同學是不是都是餓鬼投胎的啊,沒吃過烤鴨嗎,一個個胡吃海塞,我看那個陸偉旦,馬上就要變成一個圓滾滾的偉大皮蛋了。」

  林超涵撇了撇嘴回道,「馬上畢業了,這種同窗四年的感情,不是你這個中途輟學的人能夠懂的。」

  凌霄強頓時跳了起來,「什麼,你一個名牌大學生竟然膽敢歧視我這個走南闖北的大學肄業生?你知道生意怎麼做麼?跟客戶怎麼談判麼?你知道客戶訂貨要付多少定金嗎?連這個都不知道你沒資格說我。」

  看著凌霄強氣急敗壞的樣子,林超涵被逗樂了「這有何難,無非就是為之則易,不為則難,等我日後叱詫商界的時候,你就知道你的那點子經驗毫無用處了。」

  凌霄強突然想到一件事,「對啊,昨天我是被坑了吧,你知不知道你們吃了多少東西,我花了多少錢?我的積蓄啊,十分之一被你們一頓飯給干光了,你們簡直是喪盡天良。」

  林超涵眼前一亮,「你居然還有這麼多私房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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