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軍法處置

  「那幾位長對我們指指點點的是什麼意思？」榮金明等人在操場邊瞪著，三個壞小子當然得賣力地跑。

  「這還用說？肯定是在密謀怎麼收拾我們。」元寒嘿嘿笑道，「通過此戰，我們已被列入黑名單。」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進黑名單也是小兵哥一個人的榮譽……」

  「不用客氣，我的榮譽就是你們的榮譽，兄弟齊心，齊力斷金，其他都是浮雲。」有王二寶和錢胖兩個死黨的經驗，林小兵自然懂得一些馭人之道。

  「靠譜。」同時比出大拇指，三人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臭小子有種再笑一次試試？」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林小兵三人的笑聲於六個老兵來說是如此刺耳。

  「笑又怎樣，莫非還想再來一次？」趁他病，要他命。林小兵毫不客氣地露出獠牙，嚇得老兵們紛紛閉嘴，好好的時候都不是對手，這在受傷的情況下根本就是被完虐呀。

  「小樣。」瞪了老兵們一眼，林小兵得意地帶著兩個二貨繼續狂奔。

  十圈很快跑完，三個壞小子跟著陸程來到宿舍，一進門，一股惡臭撲鼻而來，熏得三人連連作嘔，陸程也是無語地皺起眉頭。

  「誰，誰的腳這麼臭？」掐著鼻子掃了四周一圈，林小兵發現六個新兵擠在一個角落，一個個頭與他在陸軍學院收拾的那個有得一拼的大塊頭正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一雙臭得正在唰唰往下掉不明沉澱物，還一邊通了個洞的臭襪子套在一雙大得離譜的香港腳上，那酸爽真是讓人無法直視。

  

  「你們幾個是啞巴嗎？就這麼能忍耐？」鼾聲震天，林小兵瞪著牆角的六個室友道。

  「他已經抗議過了，結果就成了這個樣子。」

  細看中間的一個，臉上明顯挨揍過，想想這傢伙的塊頭，就也不難理解他們為什麼如此低調了。

  「班長，這種情況你管不管？」

  「是呀，如此沒有公德心的人必須跑二十圈。」

  「二十圈怎麼行，最少五十圈，而且還要剔除出班。」

  差點被臭暈，林小兵揪著陸程道。

  「這是生活習慣問題，我這個班長雖然也可以管，但都還是新兵，我也還不好說什麼重話，要不你們先私下溝通一下？」無論多小的團隊都需要隊員們自己去適應與磨合，如果事事採取中國媽媽的一站式服務，那必定無法最大限度地挖掘戰士們的戰鬥力。

  「得嘞，既然如此，那就全權交給我處理即可，班長你去忙你的吧，我會和這位戰友好溝通。」林小兵要的就是陸程這句話，和不良室友溝通本來就是他最喜歡幹的事。

  「注意尺度，態度也定要友好。」對於如此濃烈的氣味，陸程也是相當無語，要是換成他以前的老班長，恐怕早就暴起八丈高了。

  「班長放心，我這個人做事一向都很友好。」示意柳元二人將班長送出去，林小兵準備弄醒大塊頭，先禮後兵，一向是他的行事準則。

  「戰友小心，還是讓班長回來解決好點，這混蛋一身蠻力，非常暴躁，而且還說根本就不想呆在部隊，誰惹滅誰。」先前挨揍的那個新兵出聲提醒。

  「放心，小兵哥就喜歡這樣的角色，我們在一旁看戲就好。」

  送走班長，柳國良和元寒關好門後將挨揍的新兵架回角落，林小兵捂著鼻子推了推大塊頭。

  「誰~誰~誰……」本來在小縣城裡跟著幾個地痞混得好好的，正在紋身店裡選圖案的樊二牛被倔強的老爸強行押到了徵兵處，那股悶氣到現在都還沒消。

  來部隊前樊二牛就想過當逃兵，但又聽說逃兵可能會上軍事法庭，嚴重的還會被判刑，於是他改變策略，決定用拳頭打出一條退伍之路。

  「很明顯，是我弄醒你的。」

  林小兵主動承認，樊二牛不由分說地將其撲倒，他不得已四肢連動，一下就將樊二牛彈飛開來。

  彈回自己床上，樊二牛是怒不可言，流氓脾氣上來後竟然從袖子裡抽出一柄二十餘公分長，明晃晃的匕首，不由分說就向林小兵心臟捅來。

  就在所有人不知所錯的時候，林小兵順手扯過一隻鐵盆擋住匕首，接著一記掃堂腿將大塊頭撂倒，然後一記擒拿將其雙手反扣。

  陸程此刻也沖了進來，他一直都在窗外注視著裡面的情況，當樊二牛掏出匕首時他心裡大叫糟糕，也幸好這混蛋攻擊的是林小兵，換成其他人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走吧，成全你。」拔出捅在臉盆上的匕首，陸程知道樊二牛這是有預謀的行為，如果不是被林小兵及時揪出來，班上遲早都會發生血案。

  「成全我什麼？」短暫的交手過後，樊二牛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比自己矮了大半個頭的小子實力很強。

  「離開部隊，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嗎？」見樊二牛臉上浮現出一絲喜悅，陸程不得不提醒他道，「你私藏管制兇器，圖謀殺死戰友，已嚴重違反士兵服役條例，如果不出意外會被除名，甚至是開除軍籍處理。」

  「除名就除名，開除就開除，老子根本就不想呆在這個破地方。」陸程這麼說剛好正中樊二牛下懷，他根本就是巴不得如此。

  「你還是沒搞清楚這件事的嚴重性。」陸程進一步解釋道，「拋開軍人身份不說，你已經犯了私藏管制刀具，謀殺未遂之罪，你現在應該祈禱會不會坐牢。」

  「你~我……」通過陸程的解釋，樊二牛終於領悟到部隊可不象地方那般好矇混過關了。

  「不用多說，你的事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處理權限。」搜集好匕首等證據，讓班裡其餘九個人一出跟著去做筆錄，陸程親自將樊二牛交給了榮金明。

  了解清楚情況，做好所有人的口述筆錄，榮金明又將所有證據上交，此事同樣超出他的處理權限範圍，必須要師首長，甚至是分戰區軍事法庭才能拍板，但有一點可以確定，樊二牛此生已和軍隊絕緣，而且此事還會成為他終生無法抹除的污點。

  剛來就發生這種事，榮金明和常軍一起到宿舍里陪新兵們聊天，並講解了解放軍是個寬嚴相接濟的地方，只要遵紀守法，認真訓練就是好同志，好兄弟，可交託後背的好戰友。但只要觸碰底線，無論是誰都必定是軍法處置，嚴懲不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