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解決問題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誰也想不到樊二牛這混蛋隱藏得如此之深，為但騙過了所有人，還差點鬧出人命。也幸好發現得及時，萬一讓這混蛋觸碰到槍枝的話後果就真是不堪設想。

  「好了，你們現在已經是軍人，這事說起來誇張，但對於一個合格的解放軍戰士來說並算不了什麼，假如有朝一日你們有機會走入戰場，遇到的事可要比現在要誇張一萬倍。」

  「這方面你們要多向林小兵同志學習，只要自身過硬，無論敵人多瘋狂又能奈之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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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留下幾句算是表揚的話，榮金明和常軍離開，陸程將樊二牛還帶著惡臭的被褥換掉，並組織人手裡里外外地拖了一遍後就躺倒了他的床上。

  「班長，幾個意思？」陸程就地安營，林小兵不解地道。

  「就是這個意思呀！」陸程不懷好意地陰笑道，「鑑於班裡剛來就發生這種事，我決定和大家住在一起了，這樣也方便大家有個照應。」雖然按規定班長本來就要和新兵住在一起，但陸程還是弄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多和戰士交流也不是壞事。

  「其實沒那麼嚴重，我們的心理素質強得很。」頂頭上司要住在一起，那還有個屁的搞頭，林小兵笑眯眯地道。

  「其他人是不嚴重，但你林小兵是非常嚴重的。」陸程嘿嘿笑道。

  「我有什麼好嚴重的？是班長你言重了吧？」林小兵不解地道。

  「你實力不錯，但太不了解部隊，也太不了解老兵了，你以為老兵是這麼好打的嗎?」陸程非常清楚，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成龍還是成蛇就只能看他的選擇，「通常說來，那六個老兵一定會採取猛烈的手段找回場子，這不是你個人能力強就可以解決的，現在擺在你前面有兩條路。第一，去向老兵道歉，該傳煙的傳煙，該請飯的請飯，化解矛盾……」

  「我選第二條~」陸程的話都還沒說完，林小兵就直接表明態度。

  「好~就憑你這架硬骨頭，我同意你做我大哥了。」

  「還有我，要是你選擇當軟蛋，哥們還真看不上你。」林小兵說完，柳國良和元寒兩人立刻跳了出來。

  「你們兩個閉嘴。」心裡雖滿滿都是欣慰，但陸程依然是那副語重心長的樣子道，「第二、強硬到底，無論誰來，無論遭到多麼強烈的打擊，只要還有一口氣在都要抵抗到底。」

  「你們現在還確定要選第二條路嗎？」部隊和別的單位不一樣，有時候還就需要一些江湖義氣，只有戰友彼此信認，團隊才能發揮出最強的戰鬥力。

  「確定。」林小兵堅定地點頭道，「無論局面發展到什麼程度我都不會低頭。」

  「好。」那我現在就把首長的口頭禪送給你：我只相信眼睛，不相信耳朵。

  林小兵選的路坎坷多多，但陸程還是不得不按照新訓進度帶領新兵投入到訓練之中，第一件事自然是就整理內務，教所有人疊出方方正正的被子。

  ……

  「這些傢伙會不會太過份了？兩位首長真的確定不會玩出大問題嗎？」戰區指揮樓的團長指揮室里，榮金明站在團長和團政委的身後，而此時的訓練場上已聚集了至少一個排的老兵，很明顯是為被打的六個老兵找場子的。

  「林小兵可是好苗子，絕對不能折了。」

  「如果這點困難都解決不了，那他根本就稱不上好苗子。」團長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道，

  「通知所有營長連長排長班長集體消失，讓他們自己解決問題。」

  「首長……」

  「不必多言，你去下達命令即可。」團政委止住榮金明道，「自打穿上軍裝的一刻，專門針對林小兵的考核就已開始，想要成為一柄利劍，他的從軍之路註定會與眾不同。」

  「考核？什麼考核？」榮金明越聽越糊塗。

  「你一個還沒轉正的副營就想知道什麼樣的考核？」團長說得冠冕堂皇，事實卻是他和政委心裡都很無語，兩人也搞不清楚這際體是個什麼樣考核，因為這是分戰區師首長直接下達的命令。

  「還不趕緊去傳令？」

  「是。」確定無法從兩位頂頭上司處搞到更多乾貨，榮金明只好退出團首長指揮室。

  ……

  「人到齊了嗎？」操場，林小兵暴打六個老兵的地方，三十餘個老兵站成三排，他們都是六個老兵所在連隊的戰友，聚在一起就是要為兄弟找回場子。

  軍人什麼都可以從簡從便，唯獨無法接受『輸』字，何況還輸給個小新兵，這根本就是整個連隊的恥辱。

  「差不多就這些了，你們去把林小兵叫來，老子倒要看看他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

  「就算是三頭六臂也要把他打折囉。」

  「沒錯，今天必須讓他知道什麼叫尊重老兵。」……

  人手差不多到齊，老兵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加之沒有領導出來制止，所有人的情緒就越來越激動。

  「是。」

  兄弟們如此給力，挨揍的老兵走向新兵宿舍，事態似乎向著越來越有趣的方向發展。

  ……

  「林小兵，出來。」

  窗外傳來老兵的叫喊聲，林小兵知道該來的已經到來。

  「小兵哥，我們跟你一起去。」柳國良和元寒分別拿著拖把和通便器，樣子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雖然俺心裡很害怕，但也要倍你一起去戰鬥，因為我們是一個班的兄弟。」一個聽口音來自東北的大個子說道。

  「還有我們。」大個子說完，其他五人也站了起來。

  陸程剛剛「有事」離開，要是看到此幕必定會非常震撼。

  「外面至少三十個老兵，你們確定要跟我一起去嗎？」患難見真情，林小兵逐一掃了一圈後道。

  「就算有一個師俺也不怕。」

  「對，不怕~」

  「死也要拉兩個墊背的。」……

  看著這幾個才第一天見面，甚至還不知道彼此名字的戰友，林小兵就知道棄筆從戎的選擇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