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正面交鋒

2024-06-12 03:05:05 作者: 胡哥

  顧淺依再次無奈的搖搖頭:「我這也是無奈之舉啊!雖然顧婉容沒有直接證據說是我害的她,但我也沒證據說那不是我乾的啊!當時的情況,就主要在於看誰能取得皇上的信任。」

  「哦?這與揭不揭穿慕容恆有什麼關係?」

  顧淺依繼續挑眉:「誰勝誰負,全憑著一張嘴,這時候我如果也把慕容恆也推到了顧婉容那邊,他們兩個勢必要同仇敵愾,一起將我逼上死路。」

  慕容瑄聞言,舒了一口氣:「大概,沒有第二個人能如你這般擅長攻心之術了。」

  顧淺依聽他這麼說,不禁皺了皺眉心:「你這話聽起來不像是誇讚,怎麼反而像是忌憚?」

  「不,這是誇讚。我只是在想,你這麼厲害的人,如果哪一天站到了我的對立面我還會不會有一絲生路。」

  「那就不要站到我的對面去了,我離開京城這段時間,你要小心。容我再想想其他的辦法,或許能提前回來。」

  顧淺依想著,也不知那翠兒躲到哪裡去了,有沒有按照自己說的去找梁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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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如果讓她出面,又不免得和慕容恆正面交鋒。

  看來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心頭正紛亂複雜得想著,突然慕容瑄再度開了口:「你先放心去,我隨後就到,一定從父皇口中拿到口偷,許你離山。」

  顧淺依聞言,疑惑問:「你已經想出辦法了?"

  「不是想出辦法,而是我們有不得不離開京城的理由,小青查到那白玉雕花面盆的出處了。」

  顧淺依沉思了一會,輕輕點了點頭:「看來今晚我是不能睡了,還要再去請一個人來助你。」

  翌日中午。

  顧淺依剛到達慶霞寺,堪堪休息了一個時辰,阿離就喜滋滋地跑過來稟報:

  「小姐小姐,齊王殿下來了!他竟然這麼快來了,看來對小姐用情不淺呀。」

  顧淺依寵溺地颳了一下阿離的鼻子:「就你懂得多。」

  果然不出片刻,就有一頂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綢布暖轎被人抬著來到了慶霞寺中。

  轎的帘子掀開,顧淺依身邊的阿離大吃一驚。

  只見裡面的人嘴唇發白,額頭上儘是虛汗,光是從轎子裡走下來都勉為其難、氣喘吁吁,好像隨時都會倒下。

  可他明明是坐了轎子被人抬上山來的啊!

  這還是她之前認識的齊王殿下嗎?

  明明昨天還不是這個樣子。

  顧淺依急忙上前,小心地攙扶著慕容瑄一起回到了她所居住的廂房,再命阿離掩了房門。

  顧淺依終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趴在慕容瑄身邊左看右看。

  「這梁冰的手藝真是越發精湛了,就你現在這個樣子,頂多還有三個月的壽命可活。」

  慕容瑄也難得的笑了一笑:「你的那位朋友確實厲害,今日我這份妝容文武百官盡皆上前詢問歡心了許久,愣是誰沒有人看出破綻。」

  「那太子慕容恆一定很開心吧?」

  慕容瑄點點頭:「豈止是開心,我看他一早上都難掩自己的激動,可惜……我騙了父王,害他老人家一直在為我擔心。」

  慕容瑄滿臉愧疚。

  原來,昨晚顧淺依和慕容瑄商議完畢,顧淺依又連夜將那化妝大師梁冰請了過來。

  經過梁冰的一番操作,慕容瑄瞬間變身成了一名身患絕症惶恐不安的病人。

  早朝之上,慕容瑄神色艱難得對顧淺依的事深表痛心,又說自己身患重疾,實在無力繼續在京中參與政務,只求皇帝恩准,許他一同前往平遙山,和王妃顧淺依一起吃齋念佛。

  明德帝見狀當下心疼不已,本想再派宮中太醫再為自己的兒子細心診治一番,可是這位昔日裡意氣風發的齊王卻全然一副心如死灰之態。

  想必是見到自己的症狀和過世的母親無異,已然失去了希望。

  這時慕容恆卻難得的對自己的這位二弟表現出了極大的「關切」。

  「啟稟父皇,想來齊王和王妃伉儷情深,突然分別又使齊王不勝思念,這才使得身休突然差了那麼多。父皇不如准了二弟的奏請,也當讓他和王妃去那鄉野山林休息一番。這朝中之事,還有兒臣為父皇分憂。」

  誰知慕容瑄卻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鄉野山林就算了,就住在那慶霞寺中,一起吃齋念佛足矣。」

  他說到這裡,眾人猛然想起,那齊王妃是被責罰,禁閉於慶霞寺中念佛思過的哪那是什麼休養生息。

  慕容恆急忙道:「兒臣也在這裡懇請父皇思准,讓齊王和王妃可以四處雲遊,巡山訪道。天下之大總有太多深不可測的民間高手,說不定就有妙手神醫為二弟調理好了身體。」

  明德帝看到慕容瑄的樣子,原本就想著要不要將那顧淺依召回,讓她一心伺候自己的夫君,聽慕容恆這樣說,當即滿口應允了下來。

  「所以,我們兩個現在自由了?」

  顧淺依突然覺得心情大好。

  慕容瑄勾唇,眼神里也流露出絲絲微笑:「是的,不用上朝,不用留在京城天下之大,任意去留。」

  「耶!」

  顧淺依終於歡呼了起來!

  其實自從上一次從東海白賽島回來,顧淺依一直對這遊戲裡的美景念念不忘,以前雖然也在電腦上看過各種美景美圖,但是畢竟不能像現在這般全身心浸入式體驗。

  而且這是古代天然美景,純淨自然無污染,簡直是現代之中任何一個景點都無法比擬的。

  顧淺依覺得自己早都蠢蠢欲動了,而現在終於可以離開京城,到更廣大的世界中去看看。

  「關於接下來的行程,你有什麼計劃?」顧淺依問。

  「前幾天小青跟我說,相傳明州有一處山谷,山谷之中多白玉石,但是幾乎沒有人前去開採,原因好像是那采出的玉石過於邪門。

  具體的情況小青多方打聽,但是就是問不清楚,想來是當地人對那山谷有頗多忌諱。我想母后用的那個白玉面盆極有可能就是那個山谷里出來的,我想去那裡看上一看。」

  顧淺依輕輕點了點頭:「玉石從開採,到雕刻,一定經過了很多人的手,說不定我們可以找到當時的知情人。」

  二人不作停留,當即便下了平遇山,往西南方的明州出發了,天色漸晚,載著顧淺依和慕容瑄的大馬車,來到了一處名叫石峰鎮的地方。

  這小鎮本沒有什麼特色,但是因為距離京城只有短短一日的路程,便成了諸多商客路人的歇腳之處。

  那些進京的商人無不選擇這個小小的鎮子停上一停,歇歇腳,整理整理貨物。

  若有來路比較遠的,也正好換身乾淨的衣服,洗洗澡剃剃鬍須。

  大馬車在一家頗為寬敞的客棧前停定,車上的顧淺依莞爾一笑。

  「想必外面太子的爪牙早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就勞煩齊王再發揮一下演技。」

  那店門口的小二看到有豪華的大馬車過來,急忙將拂子搭在肩上,滿臉笑容地迎了來。

  見到馬車停定,先下來的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夫人。

  夫人一臉憂心仲帥,再轉身接下來的卻是一個面色蒼白呼吸不順的年輕公子。

  那小二也是閱人無數,當下心中竄起了一道歡喜。

  坐著這樣的馬車,又是這樣的身體,想來一定會住最好的房間了。

  而且這類住客要求總是特別多,要求多則打賞多。

  看來又要小賺一筆了。

  果然那貌美的夫人剛一走到櫃檯前,便直言問:「請問最好的房間還有沒有?」

  那掌柜連忙點頭:「有的有的。」

  小二不禁為自己之前的猜測暗暗得意,引著客人上樓的姿態又恭敬了幾分。

  到了房間,那婦人掏瓜子兒似的又掏出一粒碎銀子,直接塞到了小二手裡:

  「勞煩這位小哥,幫忙上鎮裡散布一下消息,我家夫君身患奇疾,身上十分痛苦,現招募天下名醫前來診治。診斷見效者當付現銀一百兩,若能治癒另有白銀千兩重謝。」

  小二的臉上立時換上一副鄭重而擔憂的神色:「夫人放心,小的這就將消息散布出去。順道先請咱們鎮上最有名的幾位大夫過來看看。」

  那女人立馬露出一副感激的神態。

  待到小二出了房門,下了樓梯,手中捏了捏懷裡剛才得到的那一粒碎銀,臉上的擔憂之色已然被十二分的得意和滿足代替了。

  唉,這有錢人的銀子真是好賺,可惜咱不是大夫。

  一個時辰之後,果然陸續就有不同的醫生帶著藥箱過來。

  那貴公子也不見人,也不說話,似乎對自己身上的病症已然不抱希望,只是隔著帘子伸出手來,任由大夫們為自己診脈。

  那些去了的大夫們,有的將著鬍子滿臉不解,有的一臉愧疚俯首抱歉,還有的侃侃而談,一臉的自信滿滿,最終留下一道沒人見過的藥方。

  可是兩日過去了,這房中之人只說絲毫不見好轉。待到第三日,已經沒有大夫前了。

  顧淺依悠閒地放下了手中的筆紙,推開窗戶通了通滿屋的藥氣。

  為了演的逼真,顧淺依特地弄了許多味道重的中藥,煎了放進房間裡。

  「咱們這麼大的動作,想必消息已經傳至了京中那位的耳朵里。興奮的人總會出錯,如果我沒有猜錯那慕容恆現下該有些行動了。」

  慕容瑄聞了聞手中的一隻小瓶,轉手又將瓶子蓋好放回了桌上:「你猜的沒錯,他已經行動了。」

  顧淺依眉頭一皺,順著慕容瑄的眼光看向桌上的瓶子:「你是說留下這瓶子的那名大夫,是慕容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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