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王爺受傷
2024-06-12 03:04:48
作者: 胡哥
女人的軟劍堪堪划過慕容瑄的肩頭,瞬間殷紅的鮮血染透了慕容瑄華麗的金紋長袍。
女人似乎沒想到慕容瑄竟會做出這個動作,當下微微一怔,停在那裡。
「王爺……這女人武功太高,你我都不是對手……你……快走……」
松濤此時呼吸艱難,連說一句話都無比艱難。
「閉嘴!」
慕容瑄此時心中已是怒火中燒,他恨自己原來如此無能,竟然沒法保護自己的一個屬下。
黑衣首領突然臉上露出厭惡的怒容:「惺惺作態,噁心至極!今天就送你們主僕二人一同歸西!」
說著,再不留手,咬緊了牙關就向著慕容瑄刺去。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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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道悽厲的女聲傳來。
黑衣女於猛然感覺到整個身體一滯,竟然連回頭去看那聲音的未源都做不到,整個人當陽就僵在原地,再也動彈不得。
「這……這是怎麼回事?!
黑衣的首領呆住。
慕容瑄原本以為這一劍是無論如何都躲不掉了,此時看了面前僵住的首領心中驟然大喜,急忙扭頭看向遠處飛馳而來的兩人。
正是一臉焦急的顧淺依和小青。
慕容瑄和松濤心中驟然舒了一口氣,王妃,王妃她是身懷奇怪的催眠術的啊!她是可以暫時讓人受制於她的啊?!
顧淺依急忙跑到慕容瑄和松濤面前那不能動彈的首領此刻滿臉驚恐: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我怎麼動不了?!"
她身後的敏兒和天贅見此狀況,對視了一眼,急忙一起上前將首領往後拉去。
「首領!首領你沒事吧!」
「身體……僵硬無法動彈!快走!」
那首領一臉惶恐,那是對未知的恐懼。
敏兒聞言急忙打了一聲呼嘯,早在一旁准好的馬車和車夫瞬間來到了他們身邊。
車夫忙幫著教兒托受傷的天贅和首領扶了上去。
小青起身想追,慕容瑄卻出聲:「別追了,先救松濤!他傷太重了……」
說完,下意識看了看自己肩頭的傷口,那裡也急需包紮。
「別怕,王府的人就在後面。」
顧淺依一邊撕下自己的裙角給慕容瑄包紮,一邊給了兩人一個堅定的眼神。
看著顧淺依的眼神,慕容瑄突然覺得無比心安。
御書房內。
明德帝憤然將一疊奏章扔到了地上。
皇帝的御書桌前此時正有三人,兩立一跪,立著的便是太子慕容恆和齊王慕容瑄,而跪著的則是一位闊臉的大統領。
那被扔在地上的奏章差點就砸到了大統領的臉上。
「黨正陽啊黨正陽,瞧瞧,你身為提督九門步軍巡捕五營統領,這就是你轄內發生的事?竟然讓一個堂堂太子妃遭到一夥暴徒的劫持?」
「臣罪該萬死,請皇帝陛下息怒,臣一定將此事徹查到底,一定將那暗流組織消滅殆盡。」
地上的大統領黨正陽是個四十餘歲的闊臉漢子,濃密的絡腮鬍子被颳得一乾二淨,只在臉頰上留下了兩片青色的鬍子痕,讓他原本剛不阿的臉上更加一股兇猛之氣。
此時他跪在地上又愧又怒,恨不得抓盡天下宵小以彌補此次的失職。
「哼,罪該萬死,你確實罪該萬死!你知道嗎?朕的那位兒媳已經懷了身孕,昨日被暴徒挾持的可不單單是一個太子妃,還有我皇家血脈!」
慕容瑄聞言心中一動,太子妃懷孕了?
慕容恆卻臉上隱隱露出得意的神色,假惺惺對皇帝拱手:「黨大統領總司提督九門步軍巡捕五營,每日也是軍務繁忙,被一些宵小在京中鑽了空子也是情有可原。還好容兒她並無大礙,只是受了些許驚嚇。父皇不必過於動怒,將那城中暴徒一併剷除便是。」
「哼!」
皇帝氣哼哼的扭了扭頭,又看嚮慕容瑄和聲道聽聞你昨天也在那安康坊,還為捕捉幾個殺手受了傷?」
慕容瑄連忙恭聲道:「只是一些皮外傷。雖是捕殺了幾名殺手,但是為首的幾個卻被逃掉了。」
皇帝點了點頭:「你們兩個,一個受了傷一個妻子懷孕,由誰督辦這次國剿匪徒的事?」
慕容恆剛一拱手,慕容瑄便急忙搶道:「啟稟父皇,兒臣最近除了這皮外傷,身體也有頗多不適。每天總有一段時間頭暈嘔吐,想來是最近受了風寒,需要歇息一陣,這事便交給皇兄吧!」
「哦?生病了?讓宮中太醫為你看看?」
「已經讓龐太醫看過,太醫說是體虛加上感了風寒,已經開了藥,請父皇放心。」
皇帝點了點頭:「那此事便由太子督辦。」
太子急忙點頭領命,心中卻砰砰直跳。
三人出了御書房,黨大統領說這就回去點兵,於是急忙告辭。
一時只剩下慕容瑄、慕容恆兩人。
「二弟怎的生病了?可是這幾天天氣驟冷,穿的衣服少了?」
慕容恆關切地問。:「無礙,太醫只說是體虛需要靜養。倒是皇嫂競然懷了身孕,真是恭喜皇兄賀喜皇兄。
哈哈!也是昨天受驚之後,叫了府上的太醫把脈才得知的。二弟你也要多努力呀,你看你我兄弟可是同一天成婚的呢。」
「不如皇兄福緣深厚啊!」
慕容瑄長嘆一聲,腦中卻浮現出顧淺依溫婉的面龐。
她還住在聽雨園,一直和自己分居,能懷上孩子才怪。
是不是也該和她行那夫妻之禮了。
慕容瑄想著,臉上一時陷入沉思。
慕容恆卻一眼抓住了他臉上的這瞬走神,悄悄問了一句:「二弟臉色有些不正常。可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慕容瑄急忙回過神來,伸手扶了扶自己的額頭:「確實又頭疼起來,還是回府休息一下比較好,就先與皇兄告辭了。」
慕容恆回了禮,看著慕容瑄遠去的背影,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狂喜。
慕容瑄生病了。
而且症狀和她死去的母親一樣。
母妃果然沒有騙我。
慕容瑄生病了。
他會和那死去的皇后一樣,一直查不出病因,就這樣慢慢死去。
他此時的心情簡直比昨天知道顧婉容懷了孕還要興奮。
自己這唯一的對手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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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府內一處無人居住的院子裡。
慕容瑄和顧淺依靜靜地看著一方小小的水池。
水池長約一大,周圍用青石板圍搭而成,池底細細的鋪滿了鵝卵石。
池中的水清澈見底,在水池的中央卻靜靜的擺放著一隻白玉雕成的面盆。
而水面之上靜靜的飄著三五隻紅鯉魚,一個個肚皮朝上,都死了。
小柳垂首稟報:「這已經是死去的第五批鯉魚了,起先奴婢將小小的魚兒養在浴盆中,都是不多久便死了,奴婢便想著可能是這面盆太小,不好養魚,於是便挖了這水池,將面盆放在中央……沒想到池中所養的魚還是會死。」
「而且小姐你看,」小柳伸手從那水池中撈起一支芙蕖:「這芙蕖的葉子已經開始干黃,想必過不了多久也都會死掉了。」
顧淺依剛想伸手去接過那芙蕖,慕容瑄卻驟然厲聲道:
「不要去碰!將這水坑埋了。這白玉面盆就留在坑底吧!封了這個院子,不許任何人進入。」
他臉色如冰霜般寒冷,看得小柳和顧淺依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但是顧淺依和小柳心裡都是明白的。
王爺這是怕這有毒的面盆繼續傷害到別人。
顧淺依和慕容璇並肩往回走去。
「看來母后的死和這面盆脫不了干係了,而送母后面盆的正是皇責記楊氏。」
顧淺依低低的說著,身旁的慕容瑄卻毫無息,顧淺依偷眼向他看了看,卻見他剛毅英俊的峰子裡此時飽舍熱淚。
測不出毒性、也無由無據,想要證明這面盆就是殺害皇后的兇器至少需要數月之久,而且,這種死法也是聞所未國的,這如何能讓皇帝信服?
「今天……你在太子面前裝病了?"顧淺依問。
慕容瑄低低回:「是的。」
「太子反應怎樣?」
「他……他顯得很關心……一直都在偷眼觀察我的臉色。」
慕容瑄說著,好像心中無限惋惜,這就是他的親哥哥,身上同樣流著父皇的血的親哥哥。
顧淺依突然笑了起來:「看來咱倆真是同病相憐啊……我妹妹一心一意想讓我死,你哥哥也一心一意想讓你死。」
慕容瑄悵然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浮云:「權力,竟有如此力量,可以扭曲別人的心性。」
「你打算之後怎麼辦?一直裝下去嗎?」
「就這麼裝著吧,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做自己的事,也容易讓想要我死的人掉以輕心。」
慕容瑄看向遠方。
「暗流的那個首領,武功太高了。連松濤這樣的一流高手都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一定要查清她的身份。不然,王族貴胄的那些護衛形同虛設,真是讓人很不安心。」
顧淺依接著道:「還有顧婉容答應的那個條件,讓一個六品小官晉升到四品,這實在太可疑了,他們可能還有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慕容瑄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個目的,過於一目了然了。」
「嗯?什麼意思?」顧淺依不解。
「升至四品,就可以得到一個特殊的待遇,進宮參加大小宮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