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我說了不關你的事
2024-06-12 02:06:10
作者: 小鹿呀
「真是的,二爺,你啊,一點都不知道疼人。」
面對劉姨的絮叨,他索性直接躲進了書房,求個清淨。
劉姨其實不是蕭家的保姆,她在蕭雋峯幼年時期時就是福利院的保育員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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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被蕭家人給帶了回去,劉姨不放心,就跟著到了蕭家當了保姆。
蕭家這些人慣會拜高踩低,他當時不受寵,連帶著劉姨都會被別的保姆欺負。
還好蕭雋峯爭氣,年紀大了些之後,就帶著劉姨單獨出來住了,兩人也還算是過的滋潤。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劉姨不像是保姆,更像是他生命中擔任母親角色的重要人物。
這也是為什麼,他能夠容忍一個中年婦女天天在自己耳邊叨叨叨還不生氣的原因。
有人關心,有人在乎,有人絮叨,有人教訓。
這才有家的感覺嘛,至於蕭家,那只是一個用血緣維持著的虛假關係罷了。
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他根本沒有放在眼裡。
他上樓之後,在劉姨的精心照顧下,尚筱柔沒過多久就甦醒過來了。
看著完全陌生的環境和眼前完全陌生的女人,她被嚇的在沙發上差點摔跤。
「啊,好痛。」
被蕭雋峯抓過的手腕現在依舊很痛,劉姨聽到動靜急忙過來,手上還拿著紅花油。
「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一忍。」
說完,劉姨就自顧自的將紅花油倒在手上,握住她的手腕使勁的揉,想要把淤血揉散。
她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幫自己。
「阿姨……你是?」
劉姨向來嚴肅的臉上多了幾分笑意,「用害怕,我是二爺家的保姆,小姑娘你不認識我是正常的,你是第一次見我。」
她被震驚的下巴都快要掉了,蕭雋峯居然把她給帶回了家,還是他自己的家。
「謝,謝謝。」
果然,被劉姨揉過的手腕好了很多,至少沒有再刺骨的痛了。
「餓了嗎,留下來吃完飯吧,時間很晚了。」
「啊,就不麻煩……」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蕭雋峯下樓的腳步聲所打斷,她幾乎是本能的想要躲避的對方的眼神。
只可惜,向來強勢的男人根本沒有給她躲避的機會。
「你,上來。」
劉姨沒好氣的瞪了蕭雋峯一眼,只說了句「不要生氣」,給了她一個安慰似的眼神,就去廚房準備晚飯了。
在男人的注視下,她打消了心中想要扭頭就跑的想法。
這裡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就算是想跑,自己也得找到方向才對。
「……」
書房內,尚筱柔乖巧的站在陰沉著臉的男人面前,她雙手背在身後,低著頭,像是犯了錯的孩子。
而蕭雋峯大刀闊斧的坐在沙發上,手裡夾著煙,桌面上放著酒。
他的身邊就是尚筱柔的包,她還沒說話,他叼著煙將包拿了起來,將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
用錫紙和塑封袋包裝好的「毒品」就這麼明晃晃出現在她的眼前,她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
「東西,哪裡來的?」
她本能的想要撒謊糊弄過去,張嘴就說:「這不關你的事。」
男人冷哼一聲,猛地熄滅了香菸,打開了錫紙包。
他衝著尚筱柔招招手,讓她離自己近一點。
她半蹲著身子他面前,幾乎是瞬間,蕭雋峯眸色暗沉,大手按住她的後脖頸,逼著她看著眼前的白色粉末,惡狠狠的質問道:「尚筱柔,看不出來啊,就你這個樣子居然還敢販毒?」
「說,誰給你的膽子?」
他的手勁很大,尚筱柔根本動彈不得。
可就算是這樣,她也沒有忘記自己和洛御梵的約定。
這包東西是最重要的證物,也是能給幕後主使定罪,讓自己得到高額獎金的重要物證。
所有的一切在蕭雋峯這裡全盤崩潰的話,那她做的一切努力就白費了。
那麼明天,母親的骨灰就會像隨處可見的垃圾一樣,被丟進垃圾桶里。
尚筱柔不會讓這一切發生,一定不會。
一向怯懦的她費力的抬眼看向讓她畏懼的男人,十分倔強的說:「我說了,這不關你的事。」
鉗制住她脖頸的手忽然鬆了開來,蕭雋峯像是嘲諷似的鼓掌歡呼:「好,很好!」
「尚筱柔,你一定會為你現在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蕭雋峯沒有再管她,也沒有再問她任何一句話。
尚筱柔的性格使然,不拿她在乎的東西在手中威脅她,他什麼都別想知道。
幾乎是跪在地面上的她的脊背挺的很直,哪怕現在她看起來十分狼狽,甚至說是有些可憐。
可她的倔強就像是她柔軟內心的保護殼,硬生生的,讓她緊閉著牙關不吐露任何一個字。
站在陽台上的男人似乎是在打電話。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他回頭看向她的眼神滿滿的寫著「勝券在握」四個大字。
煙霧繚繞中,他透著煙霧看向尚筱柔,微微笑了笑,目光卻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每個人都是有弱點的,你當然、也不例外。」
他唇角眉梢溢出來的點點笑意格外的滲人,她並不知道,看起來十分平靜的男人這次內心已經暴躁到了極點。
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盛滿火藥的炸藥桶,只需要一個被點燃的契機,就會馬上爆炸。
「你這樣的人,肯定也會有很在乎的人。」
「沒關係,無論是死是活,對你來說,肯定都意義非凡。」
*
另一邊。
周秘書順利解決完了大廈那邊殘留的小人物之後,在蕭雋峯的指揮下,找到了老六的住所。
不過家裡暫時沒人,他倒也不著急,找到了房東通過一些特殊手段拿到了老六的家門鑰匙,就這麼帶著十好幾個彪形大漢在家裡等待他回家。
「周秘書,這次是下面的人犯什麼錯了嗎?」
坐在沙發上的周秘書默默的點了根煙,眨巴眨巴眼睛,揉了揉眉心。
「不是,只是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罷了。」
黃賭毒中,其他兩樣二爺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毒是不可觸碰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