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你去處理
2024-06-12 01:52:00
作者: 華瑜
聞言,阮挽當下皺眉。
她知道銀石對食鹽的反應,只要加入一定量的銀石粉,可以讓食鹽變得又白又亮看著像精品一樣,然而這正好降低了食鹽的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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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怎麼倉庫里的食鹽會看著比平日裡見到的更白一些,原來玄機在這裡。
而在這時,錢老闆已經將茶水送來,甚至還加了一桌酒菜,圓桌圓凳也挪了過來。
面對錢老闆的熱情,阮挽並不領情,盯著他冷冷開腔道:「錢老闆,我誠心誠意跟你談合作,結果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的?」
聞言,錢老闆面露愕然,疑惑道:「啊?元姑娘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發這麼大的火?」
聽到這話,阮挽嗤笑出聲,緊接著將收集到的銀石粉直接呈現在錢老闆面前,質問道:「錢老闆,你這批食鹽不純也不乾淨,這樣的貨你還想我高價買過去?你當我們是傻子嗎?」
看到阮挽拿出來的銀石粉末,錢老闆慌了一瞬,而後忙不迭解釋道:「元姑娘,這是誤會!這肯定是有人故意害我,我做買賣已經許久了,怎麼可能會做下三濫的勾當,這不是在自掘墳墓嗎?」
阮挽眉目冷冽,嘲諷依舊:「有人要害你?誰要害你,難不成是我嗎?」
錢老闆連連搖頭:「不是,元姑娘我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意思,我……」
阮挽將銀石粉末扔回鹽缸,打量著錢老闆的慌張模樣,眯眼開口:「如果真的不是你,那我要求這批食鹽全部換新,這總沒有問題吧?」
錢老闆不想失去阮挽這個大客戶,故而即使換鹽需要極高的成本,也只能咬牙答應:「好,沒問題。」
阮挽這才罷休,淡淡道:「既然沒有問題,你就先處理吧,我和沈公子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先走了。」
錢老闆又愣了愣,試圖挽留:「可是元姑娘,飯菜酒水我都弄好了……」
眸中泛著淡淡冷意,阮挽瞥他一眼,答得漫不經心:「不了,錢老闆你自己享用吧。」說完,直接拉著沈煉離去。
從倉庫出來後,阮挽看著身側挺拔如松的男人,思忖片刻開口道:「沈煉,你來盯著這邊換鹽的進度吧,看看錢老闆是否真的現做,我去找楊溫言。」
聞言,沈煉聲音微沉:「怎麼,不能一起嗎?」
看著他眸中的祈求,阮挽搖了搖頭,答道:「我們要用最短的時間把事情辦好,分頭行動最合適,不說了,我先走了。」
話音落下,阮挽沒再看沈煉的反應,徑直抬步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看著阮挽離去的背影,沈煉眸中閃過一絲沉鬱與晦暗,在原地站了片刻,才重新抬腳往前走。
……
與此同時,阮挽已經找到楊溫言,把最近的事情都與他說了個清楚,尤其是剛剛在倉庫裡面發現銀石粉的事情,更是重點說明。
楊溫言亦不是傻子,當然清楚這一切都極有可能與趙燁有關聯,要不然怎會那麼著急要把趙燁升做成人彘,分明是做賊心虛。
「怎麼樣,那你打算幫我嗎?」
聽完阮挽的話後,楊溫言擰眉看著她,緩緩問道。
阮挽輕輕一嗤,眼裡分明帶著對他的一點不認同:「我都跟你說這些了,你還覺得我不是在幫你嗎?你很清楚我要的是什麼,我希望你不要食言就行,不然的話,後果你清楚。」
楊溫言彎唇一笑,給她倒了杯茶:「那是自然。不過現在我們要商量一下,具體要怎麼做。」
阮挽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把所有的計劃想好,此刻也不過是潤色一番,輕聲道:「等到錢老闆給我貨的時候,你就在碼頭把那批食鹽劫走。」
楊溫言眼中閃過一絲驚愕,皺眉道:「這要怎麼劫走?」
看著他略帶為難的模樣,阮挽眉頭微挑,挑釁一樣地開口:「怎麼,身為楊家掌權人,這點事都不知道怎麼處理?」
阮挽本是激將法,心道做這種生意的手上總要沾點鮮血,卻不想面前這眉清目秀的男人卻是點了點頭,很實誠地回答道:「嗯,真不知道怎麼處理。」
阮挽:「……」
扶額沉默半晌,阮挽嘆了口氣,給他指點了幾句:「找幾個人,趁其不備把運貨的打暈,再把把食鹽搶走,或者製造出一點意外,趁著他們手忙腳亂的時候再動手,明白了嗎?」
楊溫言聽完露出煥然大悟的表情:「你這麼說我就會了。」
見他真的聽懂了,阮挽鬆了一口氣,好在這人不算太笨,要不然她得說多少話才能把他教會。
「既然會了,那就好好規劃一下到底該怎麼行事吧,我先回去了。」
阮挽說完便轉身,楊溫言卻也跟著起來伸手留她:「走這麼急作甚,不一起吃個飯再回去嗎?」
「你?」
對於楊溫言的挽留,阮挽頗為意外:「你確定要和我吃飯?」
楊溫言眸光溫澈,透著一點堅定:「對,我雖然是落魄了,但一頓飯我還是請的起的,你不是讓我去劫食鹽嗎,具體的我們也可以繼續談談。」
聽到這話,阮挽沒忍住笑了,只是眼神略帶諷刺,反問道:「光天化日之下你要談論這個,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我說了,我只是提醒你幾句,具體怎麼做那是你應該去考慮的事情,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先走了。」
見楊溫言還要再留,阮挽冷了眉目,沉聲道:「更何況,你我的身份,又有什麼可吃的?」
不知為何,說到這的時候,阮挽忽然想到了沈煉那張臉,下意識便拒絕出聲。
要是沈煉知道她和楊溫言在一塊吃飯,估計反應會十分精彩吧。
算了,她懶得看。
許是語氣太冷,楊溫言並沒有再開口而是表情怔怔的,阮挽也不欲再和他多說,徑直轉身離開了。
在回去找沈煉的路上,阮挽特地買了很多糕點,回到別院後二話不說把油紙包推給他。
「喏,買給你的。」
沈煉並沒有接,而是直勾勾地看著她,沉聲問道:「去了那麼長時間,你和楊溫言都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