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達成合作

2024-06-12 01:48:24 作者: 華瑜

  阮挽的話一針見血,直逼平南侯的心坎,呂盛端著茶杯的手勢一頓,示意阮挽繼續。

  「阮家與平南侯共同合作的永安酒館,那麼多年來,儘管沒有什麼盈利,但顧著這兩家的交情,平南侯始終沒有放棄。」

  「可我,可以幫助侯爺解決這個難題。」

  畢竟永安酒館那麼大的館子,每個月無端的耗費,也是一筆巨款。

  「我憑什麼信任你?」

  呂盛眼中輕透一絲輕蔑,開口直言。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更何況,阮挽最近在京都做出來的動靜,可都不算小。

  「就憑今日,我僅靠一罐『有緣酒』,就能在侯爺的永安酒館門口,賺了兩百兩黃金。」

  阮挽毫不避諱地直視呂盛打量探究的目光,她篤定,這場較量,自己必勝。

  呂盛與永安酒館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就拿前面阮挽和酒館掌柜說的那些話,估計在她前腳剛踏出酒館,後腳平南侯就收到了掌柜的信鴿。

  兩人持續的對峙著,無言勝有言。

  最終,以呂盛搖頭輕笑,作為二人對峙的結束訊號。

  「說說,你準備怎麼做?」

  「我願意無償拿出釀製『有緣酒』的配方和熱度,為永安酒館招攬客源。」阮挽頓了頓,繼續道:「出去釀製『有緣酒』的製作成本,剩餘永安酒館進帳的五成收入,歸我。」

  「元姑娘,你就這般自信?」

  「自然。」

  「那好,」呂盛點了點頭,突然問道:

  「那你的目的呢?」

  今日永安酒館是的掌柜給他的信鴿中,記錄了阮挽今日在街巷上擺攤買酒的種種,可如只是想單純的盈利,沒必要找一個慘澹經營的永安酒館。

  「你想和我合作的目的是什麼?」

  呂盛直逼阮挽的面容,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阮挽這張臉,他似乎以前在哪裡見過。

  「侯爺就是侯爺,我的什么小心思你都能看得明明白白。」阮挽輕笑一聲,又道:「我能在一個月內,為侯爺帶來以往永安酒館一整年的收入。」

  「至於我的目的……那就是,在我兌現給侯爺的承諾後,侯爺往後需中斷與阮家的合作!」

  !!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答應你?」

  平南侯對於阮挽的自信,覺得有些好笑,當下一整個阮府和一個阮挽,孰重孰輕,這點是非利益,他心中十分清楚。

  阮挽面色堅定,自信又張揚。

  「就憑今日,我能站在侯爺面前,合理的說出了我能給侯爺與永安酒館帶來的效益與可行之處。」

  無用之人不堪大用,合作毫無用處,不如換人,上位之人,尤其達官顯貴,這種道理不可能不懂。

  呂盛笑了,爽朗的聲音在充斥了整個偏廳。

  「好!那我便給你這個機會!」

  ……

  京城白日車水馬龍,往來貿易,到了傍晚,那便成了達官顯貴與各種人群找尋樂子的聖地。

  阮挽安頓好辰辰後,照著白天路過的記憶,來到了一家黑市賭坊。

  賭坊的外觀十分隱蔽,周邊鋪子不是麵粉便是米糧。

  如果不是阮挽今日在遇見呂隨安圍困辰辰之時多留了個心眼,注意了周邊那些看似像小販,實際則為隱藏哨子的人群,差點就錯過了一個賺大錢的機會。

  傍晚,巷子中售賣麵粉與米糧的鋪子都已停業修整,唯獨這家白日哨子們盯著的鋪子內,還掛著一盞小燈,守著名昏昏欲睡的小廝。

  阮挽摸了摸自己豎起的發冠,確認無誤後,負手抬腳踏入了店門。

  小廝一幅老實打扮,用手肘撐著下巴趴在桌柜上,一垂又一垂,可在阮挽踏進店門之後,僅僅一瞬,他哪裡還有什麼打盹的模樣,眼神變得清明又沉穩。

  「客人,您是準備購買什麼?」

  「小店已經打烊了。」

  阮挽微微一笑,淡定回應:「我不是來買東西的,我是來找樂子的。」

  兩人視線聚集,只見小廝微微一笑,便聽他道:「那勞駕偏門請吧。」

  ……

  「大!大!」

  「小!小!」

  「小!!」

  「嘿,我今天的孔雀兒戰鬥力可強了,你們誰的蛐蛐兒都別想贏我~!」

  「張大炮,你這大話都說一周了,你手裡的孔雀兒還沒我罐子裡的杜鵑兒強呢!扯什麼呢!」

  「誰怕誰啊,咱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孔雀兒是怎麼撞死你杜鵑兒的!」

  賭坊外觀與麵粉米糧鋪子幾乎合為一體,任誰可能都沒有想到,白日裡風平浪靜地鋪子,到了晚上,居然是個匯集了各種法子的巨型賭場。

  阮挽進入偏門之後,僅僅看見了一個小小的地道,憑著直覺走進,嘈雜聲漸漸變大後,映入眼帘的,便是許許多多衣著華麗而面容泛光的世家子聚集斗賭的場景。

  「呵,呂隨安啊呂隨安,我就說明明我給辰辰安排的路程安全又僻靜,這都能碰上你和你的隨從。」

  阮挽尋找平南侯呂盛合作,與永安酒館合作,在她心中深知,這些都不是長久之計。

  要想真正的做到不被人拿捏,還得有點自己的產業,故光是只依靠手上的這點點銀錢,現在的她,不可能與偌大的阮府抗衡。

  有什麼來錢快呢?

  賭。

  有什麼來錢更快呢?

  那便是在黑市賭。

  說來也怪,平日裡這賭坊內,參與玩樂的紈絝子弟不是你逗逗我,便是我玩玩你,因家底資產各個雄厚,也不怕這點小錢打了水漂。

  只是,今晚似乎有所不同。

  「這小子是從哪裡來的?賭坊裡面哪些人我沒見過?今天他這一來,我都在他手上輸三回了!」

  「你們有認識的不?」

  眾人看著不遠處正在與人鬥蛐蛐兒的阮挽,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我也不認識這小子。」

  「看衣服也看不出個什麼,可能不知道是誰家的遠房親戚?」

  京都內的紈絝,臭味相投,平日聚在一起玩樂,幾乎人人相識。

  他們這邊還在猜測阮挽的身份,下一瞬,只聽逗弄蛐蛐兒的場子那邊,傳來了一道哀嚎:「哎呀!我的孔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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