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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八十七章 果脯蓮藕【三合一】

2024-06-11 22:18:32 作者: 無籽櫻桃

  青蘭看著桌上厚厚一疊的銀票反而氣笑了,「常掌柜,您做生意可不能這麼幹?前幾天不是還給我拍胸膛說得好好的,肯定十天內幫我把桌椅都弄好。這才三天,你就跑來說不幹了!你這樣做事可不厚道!」

  常掌柜苦著臉對著青蘭連連拱手,「羅姑娘,我是真的對不住你啊!可我也是沒辦法啊。沒有木材,我也不能開工啊!」

  「木材要花多少銀子,你儘管買,等到時候結帳的時候,我會一起給。銀子的事情,你放心,我肯定一文錢都不會少你的。」

  青蘭聽到這話,還以為常掌柜是想臨時加價。

  對於這種做買賣做到一半臨時加價的行為,她是挺看不上的。如果不是為了儘快將酒樓給開起來,按她以往的脾氣,這合作早就斷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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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掌柜依舊眉頭不展,坐在椅子上急得拍大腿,「這這根本就不是銀子的問題。是我有銀子買了木材,人家不願意給我運啊。」

  說完,他反而還看向了青蘭,似乎在等著青蘭給他解釋和回答。

  青蘭依舊沒明白這是咋回事,被說得有些迷糊了,「常掌柜,你說話敞亮點,有啥說啥。我怎麼聽不明白您的意思呢。」

  常掌柜挑高眉頭,疑惑地看青蘭,「羅姑娘,這事你真不知道?」

  青蘭搖搖頭,「我這幾天一直在家裡忙活事情,真的什麼時候都不知道。」

  「永安鏢局的文家你知道吧?文家大小姐發話了,誰要和你做生意,她就不和誰家做生意。我這也不能因為您這一樁生意,別個生意都不做了。我是真的沒辦法,不然也不會厚著臉皮來退這定金。」

  青蘭這才明白,原來這件事又是文家在搗鬼。

  之前是文老爺,這次換成他閨女了。

  這一家子可真是陰魂不散!

  但文小姐這一招可真夠陰損的!

  文家的永安鏢局是府城最好的鏢局,開了快二十年了,府城裡稍微做大一點的鋪子都需要地從外地幫忙運東西。

  文家開口說不準和她做生意,基本府城所有鋪子都不敢和她做生意。

  這一招釜底抽薪,是逼得她就算有地契在手,也開不起酒樓。

  但她帶著全家人從縣城跑到府城來,為的就是開酒樓,只是一個文家絕對不能阻攔她開酒樓。

  青蘭沒把定金給收起來,重新推回到常掌柜的面前,「掌柜的,這筆定金繼續留在你那。您的木坊是府城手藝最好的木坊,我的桌凳肯定是在您家做的。文家如今不讓你同我做買賣,那這筆買賣就先擱著。等他啥時候把話給收回去了,你就什麼時候開始幫我做桌凳。」

  常掌柜看著那一疊銀票很是心動,可又不相信眼前的一個外鄉小姑娘的小胳膊能擰得過永安鏢局的大腿。

  想了又想,還是將那疊銀票推回到青蘭面前,「羅姑娘,我木坊上下幾十口人都靠著那些木頭吃飯。不是我不想幫你,是真的有心無力。還望羅姑娘理解。」

  青蘭也沒強求,笑著說,「理解理解,那就不送了。」

  這是直接掃客出門了。

  常掌柜臉色有些不好看,一甩袖子走了。

  青蘭對著常掌柜氣呼呼的背影翻了個白眼。

  小人!

  開始進店的時候,常掌柜聽到要做三十多套桌凳,態度叫那個熱情,還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在十天裡做好。

  這都過了三天了,一套桌椅都沒做好,被別人一威脅就退回定金,還給三十兩銀子當賠償。

  這三十兩啊,就是他出賣自己誠信的銀子。

  但這文家對她處處為難,害得她開不了鋪子,也確實需要解決下,不然她這些桌凳是真的不知道找誰來做了。

  她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茶水,可腦袋瓜子卻轉得飛快。

  前兩次出書的都是文老爺,他倒是比較直接,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

  這文小姐女人就是女人,做事比較陰,喜歡使這樣的下三濫手段。

  她之前可以讓六郎幫忙,靠著六郎和黑甲的好身手解決這件事。

  今天這件事確實沒那麼好辦。

  她想了想,沒想到啥好辦法,乾脆直接叫來狗食,「你去文府附近幫忙打聽打聽永安鏢局。」

  狗食臉色微變,小心地問,「師傅,不會是文老爺又來找你的麻煩了吧?要不去和朱公子說一下?」

  青蘭擺手,「這事和文老爺無關,你去打聽打聽這文家大小姐。」

  她看狗食還要再問話,催他,「你別問了,你趕緊去打聽。聽到什麼都要跟我說。」

  狗食應了一聲,噔噔噔就往外面跑。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她現在不知道要怎麼對付這文小姐,但是讓人去打聽下,打聽到她的一些偏好,解決問題的方法肯定也能找到的。

  晚飯的時候,青蘭做了酸菜魚。

  家裡好久沒怎麼吃酸菜魚了,偶爾做一次,吃的全家都心滿意足。

  尤其是朱公子,他最喜歡吃魚了,碰到有酸菜魚,筷子舞得都要比平時有力幾分。

  飯後,狗食在廚房裡把下午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青蘭。

  「文大小姐是文老爺的獨女,聽說三歲就開始習武,武術高強,聽說連文老爺都不是她的對手。這幾年文老爺老了,鏢局的事情就由她當家做主了。但大家說話文大小姐脾氣暴戾,之前談過一次婚事,但她婚前就把未婚夫給嚇死了。大家都說她是天生帶煞,這一輩子都嫁不出去。」

  「還有嗎?」青蘭嚴重懷疑狗食都是跟一些長舌婦打聽的消息,這些話明顯就是整天窩在灶台前打轉的女人說話的調調。

  狗食回想了一下,繼續說,「不過聽說文大小姐似乎很不孝順,,前幾年和文老太太吵了一架。氣得老太太直接搬城外的羅剎寺里去住了。這文老太太是再和善不過的老太太了,每逢初一十五都會到寺廟門口送米湯。」

  青蘭腦袋裡浮現一個主意,「今天是初幾啊?」

  「今天十三。」狗食有些奇怪。

  「天助我也!狗食,你明天就去街上買米,我們後天也去城外是施粥。」

  狗食嚇了一跳,「師傅,你別衝動啊!」

  他整天聽柳氏念叨,也知道師傅來府城後又是買宅子,又是買鋪子,估計花了不少銀子。

  可酒樓又被文家卡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開起來,師傅坐吃山空,就算有金山銀山也有吃完的這一天。

  師傅不想著怎麼去找文家解決這事,怎麼還想著去城外施粥,不會是糊塗了吧!

  青蘭不想多解釋,「反正放你去買米就去買米啦。」

  她又去找柳氏商量了後天施粥的具體事宜,還特意在她耳邊叮囑了好幾句話,「阿婆,你記住了嗎?咱們酒樓還能不能開起來,就看阿婆你的了!」

  聽到這話,柳氏立馬覺得自己責任重大,肩膀上沉甸甸的,認真地點點頭,「青蘭,你放心。你說的話我都記住了,肯定把這件事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的,絕對不耽誤你的事情。」

  第三天剛好是七月十五中元節,同時還是佛家的盂蘭盆節,羅剎寺當天比平時熱鬧起來。

  羅家一家都在府城,不能親自回村祭祖,就在家裡簡單做了拜祭祖宗的儀式,然後帶著煮粥的大鍋和一袋新鮮大米就往城外的羅剎寺去了。

  一家子來的早,到寺廟門口的時候,寺廟外頭哈市清清冷冷的。

  青蘭帶著兩個徒弟,淘米,把大鍋搬到架子上,開始煮粥。

  就算是最簡單的白粥,青蘭做出來都要比別人香濃幾分,粥還沒熟呢,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一群烏蓬垢面、衣衫襤褸的人就在大鍋前面排起了長隊。

  這些人有老有少,有高有矮,手裡拿著各式各樣的破碗,眼睛死死盯著青蘭面前的那口大鍋,隊伍里此起彼伏傳來一陣陣吞咽口水和肚子咕咕的叫聲。

  羅家人沒想到府城竟然還會有這麼窮的人,看著眼前這些各式瘦得只剩幾根骨頭撐著破布的人,他們的臉上不免為之動容。

  倘若說原本他們來施粥是帶著一些不為人知的小心思,等看到眼前這群人,心頭反而沉甸甸的,不知是啥滋味。

  柳氏看著隊伍里瘦瘦小小的娃娃,忍不住嘆氣,「咱們下個月初一也來吧。這些人,太可憐了!」

  青蘭心裡同樣滋味不好受。

  在她沒穿越來之前,原主跟著丁氏過的日子已經足夠苦了,但和眼前這些人一對比,原主至少還有飯吃,就算是餿飯也有餿飯。眼前這些人估計連餿飯都吃不上。

  她點點頭,「行,來吧。我到時候一起來幫忙。」

  朱英朗站在青蘭身邊,看著大鍋前排隊的人,眉心皺得可以夾死蒼蠅。

  他對黑甲招招手,在黑甲耳邊低語了幾句。

  黑甲點了下頭,腳尖一轉,在人群中消失了。

  等鍋里的粥咕嚕咕嚕滾起來了,空氣中的米香味就越發濃郁。

  此時寺廟門口的人多了起來,不少來拜佛的人嗅著空氣中的香味都忍不住咽口水,就更不用說排隊的那些個餓了好些天的人了。

  隊伍里開始躁動起來,有人推推搡搡,想要往前擠。有人迫不及待要拿著碗往青蘭面前伸,嘴裡喊著「小姐求你行行好,可憐可憐我們,賞碗稀飯吧」。

  青蘭拿著勺子不停在鍋里攪拌,為了避讓快要杵到她眼睛的破碗身體往後仰,「粥快好了,大家等會,大家等會!」

  就在此時,排在前面的一個精瘦男人看著青蘭往後仰的時候,拿起手裡的碗就要往鍋里伸。

  假如真讓那隻烏黑髮亮的手指拿著破碗伸進鍋里,不僅會把趕緊的一鍋粥給弄髒了,更重要的是後面的人一起跟著起鬨,那場面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旁邊的張小花有些著急,試圖要去攔住那隻手。

  可那隻手刁鑽得很,避開張小花的手,就要對著白花花的大米粥下手。

  旁邊的朱英朗從旁出抽出一根柴火,用力向上一挑,那隻手和手裡的碗齊齊往半空中飛。

  本來就幾個缺口的破萬在空中轉了個圈,徑直摔在地上,碎了。

  「我看誰還敢往前半步!」

  原本擁擠嘈雜的人群看著朱英朗一聲凶煞的樣子,都縮著身體不敢動了。

  他又對剛剛拿碗要伸進鍋里的男人說,「你,給你排後面去!」

  好不容易快輪到他了,卻又要他重新排隊,乾瘦的男人肯定不干,可看看朱英朗冷麵無情的模樣,又不敢吭聲了,灰溜溜地走了。

  朱英朗雙手抱胸,面無表情站在隊伍前面,所有人都嚇得不敢吭聲,更加沒人敢插隊。

  青蘭對著朱公子感激笑笑,結果排隊在第一個人手中的碗,給裝了滿滿一碗粥。

  那人端著粥,走了一步,就忍不住蹲在地上開始喝了起來。

  喝得太過狼吞虎咽,稠密的稀飯順著他脖子往下滑,那人不管不顧依舊往嗓子眼裡倒,被燙得嘴唇發紅也沒有放慢動作。

  吃完碗裡的,那人就開始拿手指摸著身上的、衣服的稀飯往嘴裡塞,最後吃完了身上,就開始抱著碗舔,將一個破碗舊碗舔得乾乾淨淨,甚至發著光。

  最後打了一個飽嗝才罷休。

  青蘭煮出來的稀飯特別實在,特別粘稠,吃得不少人眼淚冒花,他們有多久沒吃過這樣的飽飯了。

  等到青蘭將大鍋里的稀飯都給送出去了,從乞討的人裡面還走出兩個父女,愣是抱著大鍋不肯動。

  青蘭原本還以為這兩人沒吃飽,讓他們看看空無一物的大鍋,「沒了,沒了。下次吧。」

  可那人依舊不鬆手,拿著大鍋要往外走,還一直朝著前面比劃。

  張小花沿著那人指著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竟然是通往山溪的路,「師傅,人家是要幫忙洗鍋呢。你看,那邊就是山溪的地方嗎?」

  青蘭恍然大悟,鬆開了抓著大鍋的手,「那你們去吧,麻煩你們了。」

  張小花看著或坐或蹲在地上吃飯的人,看著他們臉上的滿足,發自內心覺得高興,覺得滿足。

  青蘭還在考慮怎麼去找文老太太比較自然,誰知她轉身就看到文太太正在和阿婆說話。

  兩人有說有笑,氣氛十分和睦。

  青蘭看向狗食。

  狗食小聲解釋,「我們剛開始施粥的時候,那位老太太就過來了,祖奶奶和她說話說老半天了。」

  恰在此時柳氏笑著對青蘭招招手,「青蘭,來過來。我給解釋下,這位是文老太太。老太太,這就是我剛剛跟你說的孫女。」

  青蘭依言走過去,對著老太太笑著點點頭,「老太太好。」

  文老太太長得慈母善目,眉眼間和文老爺就幾分相似,一眼就能看到兩人的血緣關係。

  但老太太估計是常年禮佛的緣由,氣息和善,沒有文老爺身上那股子土匪氣息,說話也是輕聲細語的好是溫柔,「你這位孫女長得可真標誌!做菜又拿手,又有一副菩薩心腸,是個蕙質蘭心的好姑娘!」

  但她和所有老人家一樣特別關心年輕人的婚嫁問題,「有親事了嗎?」

  青蘭看了身旁的朱英朗一眼,有些害羞地點點頭。

  老太太還挺八卦的,「哦,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小哥兒啊?」

  青蘭有些不好意思回答了。

  柳氏笑著湊到老太太耳邊說了幾句什麼,逗得老太太捂著嘴巴笑,看了朱英朗幾眼又忍不住笑了。

  「倒是好相貌!一對佳人啊!」

  青蘭和柳氏兩爺孫一唱一和,加上老太太本人性格開朗愛笑,三個人倒是越說越有性質,頗有點一見如故的感覺。

  後來是文老太太看快中午了,就招呼羅家人在廟裡吃飯。

  「廟裡有素齋,味道不錯,還沾著佛氣,多吃一點可以延綿益壽,強身健體,你們何不留下來嘗嘗?」

  青蘭今天最重要的事情還沒說,原本就打算留下來,沒多想就點頭答應了。

  進了廟裡,青蘭主動說,「老太太,我剛剛看剛剛池塘里荷花開得不錯,估計寺里肯定能吃到新鮮至極的蓮藕對不對?」

  老太太笑著說,「你倒是眼尖,昨天才剛聽主持說,廟裡昨天剛挖了寫新鮮的蓮藕,準備今天讓廟裡的人嘗嘗鮮呢。」

  「我突然憶起曾經吃過一個果脯蓮藕,味道酸酸甜甜,不知大家嘗過沒有?」

  老太太有些驚奇,「果脯蓮藕。聞所未聞,倒是聽說果脯還能和蓮藕在一直做飯。老身還沒吃過呢。諸位吃過沒有啊?」

  羅家人搖搖頭,期待地看向青蘭。

  朱英朗確實挑了挑眉頭,多看了青蘭一眼。

  青蘭從小生長在鄉野間,怎麼會做御膳呢。

  青蘭笑眯眯地說,「那我就給大家做這個果脯蓮藕來嘗嘗。」

  她讓小和尚帶著去了廚房,開始動手。

  果脯蓮藕需要的材料不多,蓮藕果脯糯米,這三樣東西廟裡都有。

  先把蓮藕去皮洗乾淨,切成段狀。

  糯米用溫水泡一會兒,等泡得鼓起來了,加入果脯、鹽和白糖,攪拌均勻。

  將攪拌好的糯米思如到藕孔中,上籠蒸熟,再把藕片切成,擺放在盤中。

  最後將清水煮沸,倒入白糖和水澱粉,將白糖水勾芡到藕片上,果脯藕片就好了。

  紅色的果脯點綴在糯米和藕片之間,像是雪地里一抹落梅,頗有幾分雪地落梅的意境,精緻好看得很。

  這道果脯蓮藕一上桌,就把桌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尤其是坐在主位上的文老太太,笑得成了一朵燦爛的菊花。

  「我最愛吃這樣甜滋滋的東西了,好看不說,光是嗅著這甜味,我就饞了。」

  青蘭笑得更加燦爛,「那大傢伙就一起嘗嘗吧,不然這菜涼了不好吃。」

  她特意花銀子去和文宅的廚娘打聽過,這文老太太噬甜,所以才特意準備了這道甜滋滋的果脯藕片。

  新鮮剛正好的藕片吃起來帶著一絲脆,中間包著的糯米微微有些粘牙的,裹上一層粘稠的湯水,中間還夾著泛酸的果脯,吃起來又脆又黏又酸又甜。

  黏又不至於會黏牙,脆又不至於會老人家咬不動,作為桌上年紀最大的人,文老太太吃得連連點頭,「好吃,是真的好吃!好些年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菜了。」

  青蘭就笑,「老太太喜歡就好。」

  最後還是跟在老太太身邊伺候的丫鬟再三提醒,「老夫人,大夫叮囑過,糯米不易消化,您要少吃一些。」

  文老太太才滿臉不願地放下了筷子。

  飯後,一伙人坐在桌邊喝茶,老太太對青蘭更加是讚不絕口,都說要認青蘭要干孫女了。

  青蘭連忙推拒,同時把事情往鋪子上引,「謝謝老太太的厚愛。老太太喜歡的話,這陣子可以多上我家坐坐,我再給你做點別的吃的。不過你得早點來,遲幾個月的話,我可能就要回縣城去了。」

  文老太太有些奇怪,「你們不是要來府城開酒樓嗎?怎麼剛來一個月不到就要走?」

  青蘭和柳氏對視一眼,開始嘆氣,將這陣子遇到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說到文老爺帶著人上門要花銀子買鋪子的時候,

  老太太不可思議地反問,「你們說的是永安鏢局的文老爺?」

  青蘭點點頭,「就是文老爺。他想要我手裡的鋪子,先是逼著我賣給他。我不願意,他又綁了我阿婆。六郎幫著把我阿婆給救出來了,現在文大小姐又說,府城誰敢和我做買賣,誰就別想和永安鏢局做買賣了。」

  她愁得直嘆氣,「人家可是永安鏢局,府城第一鏢局,在府城都開了十多年了。府城裡的人不願意得罪文家,就不敢和我做買賣。我鋪子現在空蕩蕩的,桌椅碗筷都買不到,這酒樓還怎麼開!還是回家吧!」

  文老太太氣得不行,抬手一拍茶几,義憤填膺地說,「丫頭,你先別急著回家!我這就回去給你教訓教訓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和孫女,我讓他們明天就給你交代!」

  老太太對著丫鬟吼,「快點送我回府,這群小兔崽子還要翻天了不成。秋娘啊,你等著,我這就回去讓我不爭氣的玩意給你們一個交代!」

  老太太生氣起來,腿腳也利索了,氣呼呼坐著轎子就回城去了。

  青蘭真的沒想到,老太太做事這般麻利,和柳氏對視一眼,兩人臉上都是大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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