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一章 綠豆涼粉【三合一】

  青蘭看向朱公子，眼神裡帶著得意，「怎麼樣，好吃吧？」

  朱公子吃來一碗，就用手絹擦嘴不吃了，「你就是為了這個才去外面找了兩天嗎？」

  他看著只是被曬了兩天就黑了一圈，整個人好似去醬油里滾過一圈的青蘭，聲音有點發沉。

  「我看你前陣子胃口不好，才去找的。」

  青蘭簡單一句話，瞬間讓朱公子的臉色變得好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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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三根最後點評，「這涼粉吃起來冰涼爽口，夏天吃正好。」

  青蘭也在菜單上加了一道菜。

  涼粉，一碗五文錢。

  當天晚上，青蘭就做了整整兩大桶涼粉膏。

  第二天起來，她調好紅糖水，將涼粉膏都切成塊狀，涼粉就可以開始賣了。

  進了酒樓的客官感受著屋子裡頭比外頭涼快許多的空氣，都樂意在酒樓里多坐一會兒。

  但在酒樓里干坐著蹭冰也顯得忒不要臉了，就算千樽酒樓不糊趕人走，但稍微有點羞恥心的人都會覺得不要臉。

  他們不想走，自然會想稍微照顧下酒樓的生意，接過菜單一看，看到裡面最便宜的涼粉，自然打算點一份。

  至於酒樓的老主顧，看到菜單上添加上了新菜式，基本想都不想都會點上一份。

  於是一碗滿噹噹帶著西瓜肉的涼粉被端上桌的時候，立馬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原來還有人覺得十文錢一碗涼粉有些貴，但看到碗裡的西瓜就不敢說貴了。

  西瓜誒，那可是有錢的老爺夫人才能吃到的東西。平頭老百姓就算有銀子也買不到。

  因為西瓜苗只有老爺夫人的莊園裡才有。

  青蘭的莊子裡可以種到西瓜，這就必須要感謝李員外了。聽到青蘭要開莊子，但是一直找不到西瓜苗，李員外就送了二十株小苗給她。

  而牛管事帶人伺候得特別小心，加上今年天氣好，倒是讓二十株西瓜苗都大豐收了。

  光是昨天莊子裡就送來了十個大西瓜，她還獎勵了牛管事兩個大西瓜。

  對青蘭來說，西瓜不太值錢，一碗涼粉也就兩三塊西瓜，一個西瓜就夠賣出幾十碗，很划算的。

  但是店裡的客人不知道，他們都覺得羅家是真實在。

  涼粉到了桌上，甜滋滋冰涼涼的涼粉級了嘴裡，讓飽受酷暑折磨的客人都瞪大了眼睛。

  爽啊！一碗涼粉下肚，感覺渾身的毛孔都長大了，讓人從裡到外覺得涼爽。

  一碗才十文錢，便宜！

  不少人點了一碗涼粉，吃完後立刻離開酒樓，一炷香後帶著一家子都進了酒樓。

  每個人又點了一份涼粉。

  這麼一來，大堂里的座位就不夠坐了，好些人就自己帶著碗來買涼粉。

  青蘭擔心有些人家路途比較遠，從酒樓端到家裡，涼粉就不冰了，不冰的涼粉哪是是涼粉。

  她還特意叮囑小二，要想打包帶回家也可以，但是要多出一文錢，酒樓會再送幾塊冰塊。

  有些人捨不得這一文錢，端著一碗涼粉前腳剛出了酒樓，後腳到家掀開籃子一看，一碗好端端的涼粉變成了熱粉，滾燙滾燙，哪裡會讓人吃了爽快。

  後面的人就全部長了記性，多花一文錢，往籃子裡放上幾塊冰塊，回到家裡籃子裡的涼粉依舊是冰冰涼的，吃起來的味道和在酒樓吃沒什麼差別。

  涼粉出來後賣得特別快，青蘭第一天準備了兩大桶，當天下午的時候就全部賣光了，甚至比酒樓的食材賣得還快一些。

  當天因為食材是從莊子裡送過來，酒樓只花了銀子買了肉類，加上涼粉的進項，等晚上一算帳，酒樓當天賺了一百五十兩，淨利潤達到了一百三十兩，比平時多了五十兩。

  帳本一對，可將羅三根和柳氏都嚇了一跳，「這涼粉也賺得太多了吧。」

  青蘭倒是覺得很正常，「涼粉基本是無本買賣。薜荔就花了摘的工錢，西瓜是莊子裡送來的，酒樓別的需要的菜也是莊子裡送過來的。少了開支，又多了一筆賺錢的方式，賺得多是肯定的。」

  柳氏將帳本一算，「這麼一來，咱們買冰的那些錢就根本不足掛齒了。」

  青蘭點點頭。

  第二天，她特地準備了足足四桶的涼粉，而且將酒樓的肉類稍微減少，莊子裡每天送來的青菜都很多，酒樓吃不完的就拿到菜市場賣了。

  莊子裡送來的菜新鮮，甚至都帶著露水，在菜市場也賣得很好。

  青蘭當天準備的四桶涼粉同樣賣得很快，到傍晚的時候就全部賣光了。

  青蘭原本還打算做夜場的生意，看著酒樓里被累得沒空喝水的小二，想了想還是作罷。

  薜荔做出來的涼粉是甜的，吃多了也會有點膩，至少青蘭是吃了兩三天就膩了。

  她將做涼粉的方式告訴給自己的徒弟，讓徒弟接過做涼粉的活之後，又開始琢磨起涼拌粉。

  涼拌粉使用綠豆澱粉做。

  青蘭只能市場上買到綠豆，和綠豆粉，就是買不到綠豆澱粉。

  她沒辦法，只能自己做。

  那天聽到青蘭說要做綠豆粉，要找幾個力氣大的人幫忙推磨，朱公子主動請纓，「我來吧！」

  桌上的人聽到朱公子說要幫忙，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朱公子看上去特別瘦弱，而且平日裡做事都特別講究，怎麼看也不是那種會推磨的人。

  她想拒絕，但是又不好意思打擊朱公子的熱情，只能看向旁邊的黑甲，委婉地說，「其實讓黑甲幫忙即可。」

  朱公子眉心微皺，「不需他幫忙，我一個人即可。」

  青蘭滿腦子都是疑問號。

  她想著，罷了罷了，朱公子願意幫忙就幫忙吧。反正黑甲一直跟在朱公子身邊，假如朱公子推不動，再換黑甲也是可以的。

  青蘭不想打擊朱公子做事的積極性，答應了。

  柳氏私下跟她說，「要不讓你阿爺明天跟你一起去磨坊吧。朱公子不行的話，你阿爺還能頂替上去。」

  青蘭自然說好。

  當天晚上，她將從市面上買來的五十斤綠豆用開水燙了一邊，然後在鍋里燒熱一鍋水，將綠豆倒入其中。

  等一覺睡醒，鍋里的綠豆已經被泡得鼓開了，可以送去磨坊磨成綠豆漿了。

  朱公子也早早來了酒樓，打扮一改往日裡里的斯文，換上了一聲銀白色的勁服。

  緊繃貼身的勁服將朱公子健美的身材暴露無遺，也將他身上生人勿近的傲然氣勢烘托得更加令人望而生畏。

  至少青蘭是看到街上有一個孩子被朱公子這身打扮也嚇得哭都不敢哭，只敢紅著眼眶往爹娘身後躲。

  青蘭也被朱公子這身打扮嚇了一跳，她總覺得朱公子今天這幅模樣不是是推磨的，而是去殺人的。

  果然，到了磨坊後，原本在青蘭前面還排了五六個人，可一看到朱公子紛紛避開，直接把位置讓給了青蘭。

  磨坊的坊主一看到青蘭身邊的朱公子，到了嘴邊的各種囉嗦也說不出口，只彎腰對著磨坊彎腰做了個請的姿勢。

  青蘭原本要讓朱公子搭把手，把泡好的綠豆抱下來。

  誰知她手都還沒伸出去，朱公子已經抬手將泡著綠豆的水缸抱下去了。

  五十斤泡好的綠豆加上水，最少有一百斤，水缸又最少有三十斤，一共有一百三十斤。

  朱公子抬手，一個人抱著就臉不紅氣不喘進了磨坊。

  青蘭以為朱公子今天來只是想體驗下生活的，哪裡能想到他力氣這麼大。

  一百三十斤，對於一般的成年男性來說，抱起來都沒有問題。

  但是要抱得跟朱公子那樣步履輕鬆，是有難度的。

  她回頭看向黑甲，有些猶豫地說，「朱公子身體應該不會有事吧？」

  黑甲搖頭，臉上多了一抹笑意，「沒事，謝謝羅姑娘。」

  青蘭覺得黑甲是不是說話說反了，應該是她謝謝黑甲，謝謝朱公子，怎麼黑甲還反過來謝她。

  走到前面的朱公子看身後沒動靜，回頭催道，「你們快來！」

  到了磨坊後，青蘭選了一個比較小的石磨，朱公子眉頭皺起來，「你還怕我推不動嗎？」

  青蘭知道這是朱公子誤會了，開口解釋道，「不是不是。只是綠豆比較小，需要用小磨，才能磨得比較細。大磨不行。」

  朱公子神色恢復平靜，不用青蘭開口，就自顧自地將綠豆往石磨倒，一邊倒一邊輕鬆地推著石磨打轉。

  隨著石磨的轉動，倒入石磨中的綠豆漸漸變成了碧綠色的漿水，順著石磨專門的口子流到木桶里。

  青蘭提前帶了油瓶，往桶里倒入少量油攪拌均勻後才開始用篩子篩豆皮和豆渣。

  黑甲看得有些好奇，「羅姑娘，你往裡面倒油幹嘛？」

  青蘭頭也沒抬，「方便我將泡沫去掉啊。黑甲，你一起來幫忙。」

  她和黑甲認識的時間長了，現在也敢偶爾對著黑甲直接開口提要求。

  黑甲不敢不應好，他家公子都在旁邊幫忙推磨，他自然不能在旁邊干看著。

  青蘭讓黑甲將用篩子將豆皮和豆渣撈出來，她則是用水沖洗豆皮豆渣，將沖洗出來的水也回收起來。

  得虧磨坊里有個大水池專門是用來澄清漿水的，倒也方便了青蘭。

  三個人分工明確，動作特別快。

  等朱公子將五十斤綠豆都磨忘了，頭上連一點汗都沒有，只是臉頰多了一絲紅暈。

  青蘭原本還想問累嗎，看到朱公子這幅剛熱身結束的樣子，默默將這句話吞下去了。

  倒是朱公子看青蘭累得不行，主動過去幫忙沖喜豆皮和豆渣。

  於是當天磨坊的人都看到，有個貴公子穿著一身價值幾十兩的貴重衣服，蹲在簡陋的磨坊里幫著推磨，幫著沖豆皮，甚至最後還開心地笑了。

  朱公子看著滿滿一池子的過濾好的綠豆漿水，心情甚至比在戰場上贏了一大場大戰更加滿足。

  滿滿一池子的綠豆漿水，可以讓青蘭做多少涼粉出來啊。

  青蘭給磨坊的坊主二十文錢，讓坊主幫忙曬出綠豆澱粉。

  坊主沒有曬過綠豆澱粉，但是曬綠豆澱粉和別的澱粉的方式一樣，倒是難不了他。

  等池子裡的綠豆漿水變得澄清後，將池子裡的水放掉，留下了一池的濕濕白白的綠豆澱粉。

  通過太陽暴曬，等綠豆澱粉曬開後，就可以做涼粉了。

  六月天氣好，青蘭五十斤綠豆製作出來的綠豆澱粉花了不到五天就曬好了。

  磨坊將曬好的綠豆澱粉送過來的當天，她就鑽進廚房開始琢磨涼粉去了。

  綠豆粉和水的比例要正確，水太多了，最後煮出來的水不會凝固成膏體。水太少的話，最後煮出來的膏體會很老，吃起來硬邦邦的，不會很嫩。

  一般來說一碗綠豆粉對上七碗水或者八碗水就是最好的比例。

  青蘭喜歡吃稍微硬一點的涼粉，就選了一比七的比例。

  她用小碗裝了兩碗綠豆澱粉，又往裡面加入四碗水，讓澱粉和水充分融合。

  接著將融化好的綠豆澱粉水倒入鍋中，往鍋里加入十碗水，等鍋里的水和澱粉徹底攪拌均勻後，就可以往灶台里加火了。

  煮涼粉很注意火候，絕對不會有太大的火，火太大的話很容易糊鍋。

  灶台里下燒著小火，青蘭站在灶台前拿著大湯勺在鍋里不停攪拌。

  隨著青蘭的攪拌，鍋里的水開始熱起來，漸漸開始冒出了小泡泡，咕嚕咕嚕小聲沸騰起來了。

  因為鍋里的水太多了，灶台里的火又比較小，花了比平時多了一倍的時間才能水給燒開。

  鍋里的水開了，就可以盛出來，放在冰水裡降溫冷卻。

  這裡的步驟和糖水涼粉一樣的，這次小貝學聰明了，即便看到了那麼一大盆的涼粉，也沒主動跑過去偷吃。

  晚上的時候，酒樓就吃了青蘭下午做好的涼粉。

  之前用薜荔籽做出來的涼粉是我透明的，這次用綠豆粉做出來的涼粉是乳白色的。

  之前青蘭將涼粉切成了塊狀，這次卻切成了粉絲的形狀。

  也不知道青蘭是怎麼做到的，將軟綿綿根本不成形的涼粉就是切成了扁寬同等長短的涼粉。

  這次青蘭也沒選擇往裡面加糖水，往裡面加了茱萸粉、白糖、花椒粉、鹽、醬油、一點點醋，攪拌均勻後，一碗酸辣香麻的涼粉就好了。

  為了讓涼粉的口味更加，她還將黃瓜切成絲倒入其中。

  酸辣，麻辣，配上冰鎮過的涼粉和清爽的黃瓜，在盛夏的傍晚吃著這麼一碗涼粉，瞬間將渾身的燥熱一掃而空，從頭到腳都帶著滿足。

  青蘭看著桌上的人吃得頭也不抬，心裡同樣滿滿都是滿足。

  有糖水涼粉，有酸辣涼粉，這過得才叫夏天啊。

  等過天，她再煮一鍋綠豆水，做綠豆沙，那就更加美妙了。

  朱公子同樣是吃得一臉滿足，一個吃完了整整三碗的涼粉。

  到了夏天，大傢伙都吃得比較少，倒是朱公子和大家相反，到了夏天反而吃得越來越多，臉上也長了一些肉。

  整個人身上的寒冰好似也被烈日曬化了一般，渾身上下多了一絲眼光色彩。

  嗯，更加迷人了。

  ……

  青蘭做出來的任何食物一般都是先做給大傢伙嘗嘗，第二天才會在酒店裡推銷。

  第二天酸辣涼粉也上了菜單。

  縣城的人已經吃習慣了湯水涼粉，還真的難以想像酸辣口的涼粉要怎麼吃。

  有人覺得肯定味道怪怪的，看到了也不敢點。

  有人喜歡嘗試新東西，一看到就點了。

  等端出來一碗雪白雪白配上各種調料的涼粉後，所有人都來了興趣，都看著那個人吃涼粉。

  調料拌勻，那個人夾了一筷子涼粉進嘴裡，接著神情僵住了。

  有人好奇問，「是不是很難吃？」

  「唉，我就猜是這樣。這涼粉和湯水配著最好吃了，加什麼茱萸和糖醋，味道肯定很奇怪！」

  也有人忍不住開起了羅青蘭的玩笑，「小二，你趕緊去和你家羅大廚說說，說她弄出了不好吃的東西。想不到我有一天也能看到羅大廚做出不好吃的東西。我倒要嘗嘗這酸辣涼粉多難吃！」

  吃涼粉那人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太好吃了！太好吃了！我真的很喜歡啊！」

  千樽酒樓每天都會有無數人表達對羅青蘭手藝的喜歡，但這是唯獨一個吃東西吃到哭的人。

  周圍人失望地嘆氣。

  「我還以為可以在千樽酒樓吃到一個不好吃的東西呢？」

  「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羅大廚手藝好，做啥啥都好吃。」說這話的人明顯是羅青蘭的腦殘粉。

  被羅四田喊出來的青蘭聽到這話額頭上的冷汗都要下來了。

  「主要是千樽酒樓好吃的太多了，我只有一個肚子，每次進店都要抉擇好久要吃什麼。這真的讓人很頭痛。」

  青蘭聽到這裡就笑了。

  酸辣涼粉一上桌，不少人紛紛都說好吃。

  「涼粉比糖水涼粉更加有韌性，而且味道酸辣麻辣，相對來說口味更加濃郁，比湯水涼粉更加好吃。兩者都是消暑良品，一切看個人口味。」

  酸辣涼粉的推出，和糖水涼粉兩樣，牢牢占據了寧安縣城老百姓的飯桌。

  甚至別個酒樓的掌柜都偷偷讓小二來打包涼粉吃。

  他們也不是不想去學下涼粉是怎麼做的，但怎麼吃都猜不出做法。

  同樣是涼粉，一份是透明的，一份是乳白色的，而且吃的方式還不一樣，肯定做法也不一樣。

  有人聰明，跑去找人打聽青蘭的最近的動作。他們知道了青蘭是摘了很多薜荔來做涼粉，也知道青蘭是用綠豆磨粉做出來的涼粉。

  但怎麼從圓滾滾的綠色果子變成涼粉，怎麼讓白白的綠豆粉變成涼粉，這對於他們來說簡直是未知之謎。

  不管他們怎麼試，就是做不出千樽酒樓的涼粉。

  簡直讓人絕望！

  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縣城的客官進了千樽酒樓不出來了。誰讓千樽酒樓涼快呢。

  兩種口味不一樣的涼粉在短短時間裡讓千樽酒樓賺了不少銀子。

  但青蘭不滿足，還熬出綠豆沙，用綠豆沙做了簡單的雪糕。

  她沒有冰棍的模具，也沒想法大量賣雪糕，就直接用茶杯做了十幾根雪糕。

  當天晚上直接放在廚房的冰爐里，第二天起來，裡面的綠豆沙就變成雪糕了。

  只是棍子是歪的，雪糕形狀是茶杯狀，小小一個，丑萌丑萌的。

  青蘭舔了舔，很甜，很冰，就是帶著一股子硝石的味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冰爐里放的就是硝石呢。

  整體而言，綠豆沙做出來的雪糕味道還行，在可接受範圍之內，但不算特別好。

  青蘭就沒考慮過要大量出售雪糕了。

  倒是黑甲別看長得高高壯壯，卻特別喜歡吃綠豆沙做成的雪糕，後面還偷偷找過青蘭讓她幫忙做雪糕吃。

  吃完雪糕沒幾天，李員外就帶著一家四口跑千樽酒樓來，一開始就是笑罵，「羅大廚，你做事可不厚道！你做了那麼多好吃的涼粉，你竟然不告訴你分店的夥計。」

  青蘭這才想到去臨縣當分店管事的羅小山，聽到李員外這句話，就可以想像到羅小山滿臉怨言的臉。

  她窘迫得臉都紅了，不好意思地解釋，「天氣太熱了。我每天在酒樓忙著做涼粉，就忘記去臨縣跑一趟了。」

  其實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太熱了，她不敢出門。

  不過畢竟是分店，總店有的東西，分店肯定是需要賣的。

  李員外看著黑了一圈的羅青蘭，搖頭笑笑，「那你給我們一人上一份涼粉吧。不管什麼口味的涼粉都上。」

  他雖然不住在寧安縣城，但是對千樽酒樓的情況卻十分了解。

  青蘭自己端著涼粉進了李員外的包廂。

  李員外一邊擦汗，一邊看著打量包廂，看到牆角放著冰塊的架子後，對著青蘭豎了個大拇指。

  「羅大廚，你可真夠闊氣，捨得在酒樓擺冰。我這樣怕熱的人就喜歡你這樣的酒樓，舒服啊！」

  李員外的兩個孩子對冰塊很好奇，兩個人蹲在架子面前好奇地用手戳冰塊，戳著戳著就笑了。

  青蘭笑，「我也怕熱，知道大熱天沒冰塊多難受。想著冰塊雖然貴，但花銀子可以買到舒服就至多花點銀子唄。」

  李員外聽到這話，忍不住鼓掌，「難怪羅大廚可以開這麼大一個酒樓，這份氣魄，我一個大男人都比不上。」

  青蘭笑著說哪裡哪裡，然後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李老爺的船快回來了嗎？」

  「快了，快了，下個月初大概就能回來了。你放心，你要的辣椒肯定幫你找到了。」

  青蘭一喜，笑得格外燦爛，又招待李員外多吃點。

  被李員外一提醒，第二天青蘭大清早就帶著薜荔籽和綠豆澱粉去了臨縣，將兩樣涼粉的做法都教給了自己的徒弟，同時叮囑羅小山記得買冰塊。

  羅小山一聽說可以買冰，先是一喜，接著眉頭皺起來了，「會不會太貴了？」

  青蘭讓他被擔心，「過陣子你算帳就知道了。」

  她順便看了一下帳本，臨縣的酒樓反而比寧安縣城的酒樓更賺錢，一個月扣除所有成本竟然有三千兩銀子。

  青蘭直接從裡面抽出三百兩給了羅小山。

  羅小山看著三張百兩銀子的銀票根本不敢拿。

  青蘭示意他拿，「小山，我知道你為酒樓下了很多功夫。這筆銀子是你該得的。以後每個月酒樓賺的銀子，你都可以分十分之一。而且我還拿出十分之一，獎勵酒樓的小二和徒弟。反正你們努力幹活，我是絕對不會虧待大家的。」

  回到寧安縣城後，青蘭同樣用了同樣的獎勵方式。

  真金白銀可比涼粉更加讓人驚喜。

  羅三根這次沒提出異議，如果沒有大傢伙一起努力的話，酒樓的生意也不會好到現在的程度。

  發完銀子第二天，進酒樓的客官發現千樽酒樓的小二態度越發和善了。

  酒樓生意越來越好，莊子裡的產出也越來越大，給青蘭額外帶來了銀子，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更大的好消息傳來了，將羅家人都給震暈了。

  羅小寶過了初試，有了秀才的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