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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繆青銅宣布再訂婚

2024-06-11 18:05:29 作者: 水湄伊人

  事實上,張紀年在凌晨天灰亮的時候才沉沉地睡過去了,這回,睡得很深。

  當他醒的時候,聽到一陣滋滋的響聲,並聞到一股煎蛋的香氣,他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或者說,他是被這聲音給吵醒的,因為房子小,客廳跟廚房是連在一起的。

  他有點迷糊地睜開了眼睛,看著一個女人邊哼著歌邊在廚房裡忙碌著,油煙機在呼呼地響,他一度以為是蘇倫:「老婆——做什麼給我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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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一回過頭,卻不是蘇倫,這不是王琴琴麼?張紀年這才想起王琴琴在自己家呢。王琴琴說:「你終於醒啦,起來洗漱去吧,我快做好早餐啦。」

  「這麼幸福,有早餐吃。」

  張紀年揉了揉眼睛,翻開了身上的毯子,然後起身去衛生間洗漱。這時外面有人敲門,王琴琴便去開門,卻是葉落落。葉落落看見開門的王琴琴,穿著圍裙一副家庭主婦的樣子,她發了一陣呆,還以為自己按錯了門鈴。

  「你是?」

  「我是張紀年的朋友,你一定是來找張紀年的吧?他在衛生間,我去叫他。」

  葉落落趕緊擺了擺手:「不,不用,我沒事。」

  然後她把手裡的一個保溫瓶遞了過來:「你把這個給張紀年好了,燉了些紅參豬蹄,燉得多了,順便給他捎了點,讓他趁熱吃了,我有事,要回去了。」

  這時,張紀年聞聲出來,臉上還都是牙膏的泡沫,趕緊從後面追了過去:「葉落落,你跑這麼快幹什麼?」

  葉落落冷著臉,沒有吱聲,張紀年知道她肯定是誤會他跟王琴琴了:「那女孩,是我一個遠房親戚,我們,真的沒有什麼——」

  葉落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推著自行車:「你不用向我解釋,那女孩子挺不錯的,好好珍惜吧。」

  說完,便吱呀地踩著自行車消失了,張紀年舉起了手,老半天沒回過神,然後他發現自己的手裡還拿著一把牙刷。

  回到家,王琴琴邊打開那保溫瓶的蓋子邊說:「那女人誰呀,是你相好吧?紅參燉豬蹄,這可是大補,嘖嘖,可真體貼,我嘗一口,唔,味道不錯——」

  張紀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乾脆也懶得解釋了,事實上,他挺在意葉落落對他們之間的誤解。雖然,他跟她們現在的關係都僅介於朋友之間而已,但是,總有著其他的情愫夾在裡面,否則,葉落落也不會負氣而走,而王琴琴也不會故意套話。

  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難道我這個離異男人也複雜了起來?

  「趕緊吃吧,牛奶我也幫你熱過了,麵包從冰箱裡拿出來的,也蒸過了,還有雞蛋也煎好了,這些方便麵食的存貨還挺多的嘛。」

  張紀年回衛生間擦了把臉,然後便坐在桌子前吃早點,雖然這時間都要趕上吃中飯了,他看看煎成金黃色的雞蛋,不焦,香脆:「唔,手藝不錯。」

  「吃得下就行,我也就會這些簡單的菜,再複雜一點就不會啦。」

  兩個人繼續吃著早點,這是張紀年自從離婚後,第一次跟女人在自個兒家裡吃早點,突然感覺到自己這個破窩竟然有了一點家的感覺、家的溫馨了。

  本來今天公司里還有點事的,但是王琴琴遠道而來,張紀年總不能扔下人家不管吧,至少陪個一天總要的。

  吃完了後,張紀年搶著收拾,總讓女人來,他還沒習慣,家務這事上要男女平等男女搭配才會幹活不累,王琴琴也樂得輕鬆,張紀年喃喃自語般地說:「這事情就得男女搭配,這是對彼此的互相尊重,可惜有的女人太勤快了便出問題了,啥事都攬下來自己干,而老公也養成了這事就應該是娘兒們分內做的事,天經地義般的,就算自個兒忙死男人也是袖手旁觀,男人一旦太閒了有惰性了也變得不那麼愛家了,便有了出軌的機會,不過像我這樣的男人,也是同樣的道理唉,男人太勤快了,也容易出問題。」

  王琴琴饒有興致地聽著張紀年的這番言論:「你是說,夫妻間的家務事,就應該分配來干?」

  「是啊,這可是我的血淚教訓啊,家是兩個人的,共同擁有的,便需要共同打理,這樣,兩個人才更珍惜這個家。」

  王琴琴點了點頭:「嗯,你講得挺有道理的,我也挺討厭那些愛裝的男人、擺臭架子的男人,好像女人除天經地義無條件地當生育機器外,還要給你當洗衣機給你當保姆,她還得不能有一句怨言,否則還成了又不賢又不惠。」

  「這樣的男人也真過分。」

  「你不知道啊,這種男人多了去了,要不咱就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我委屈一下嫁給你好了?」

  王琴琴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其實這是王琴琴不止一次的暗示了。張紀年有點不自然地笑笑:「我哪能委屈你啊,你看我這樣的男人,人家都說三十而立,你看我哪點立得起來了?論事業沒事業,還是幫人打工跑腿的。說條件吧,弄了這麼個蝸居還當了房奴。論婚姻吧,女人還跟有錢的跑了。你說我活得也夠窩囊了吧,像你這樣的未婚單身姑娘咋會看得上我呢?我呀,也哪敢委屈你呢?」

  王琴琴聽著這話有點生氣:「你不喜歡我,就不要找什麼藉口了,你喜歡剛才那女人吧,她跟你什麼關係?算了,我也不賴在這裡讓人家誤會了,回去好了。」

  說完,王琴琴便回房間,收拾行李,張紀年有點急了:「我,我不是這個意思,真的,我一直覺得你那麼高高在上,什麼都比我好,我高攀不上啊!」

  張紀年一急,就抓住了王琴琴的手,王琴琴稍掙扎了下,但沒有掙脫,空氣一下子變得很安靜。

  這時,王琴琴靠在了張紀年的肩膀上:「我想跟你在一起。」

  張紀年呆了一下,便輕輕地抱著她,心裡卻不知道是悲是喜。因為王琴琴太完美了,太出色了,頭上像是頂著一個光環,有錢有才又有能力有自己的事業。倘若,她願意跟自己在一起,是自己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啊。

  但是,張紀年的內心卻是懦弱的,自卑的。

  幸福來得太突然,他有點不能承受其重量,或者,他本來就是賤貨一個。

  他撫摸著王琴琴的頭髮,想轉移這個尷尬的問題。雖然,內心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響著:「張紀年,你何不愛這個女人,何不就這麼抱著她,抱一輩子,這是你選擇幸福的權力,既然來了,你就應該好好珍惜。」

  可是,另一個聲音又在響:「張紀年,你這樣的男人憑什麼得到如此清白而優秀的女人,你什麼都配不上她,終有一天,她如果找到了跟她旗鼓相當同樣出色的男人,會一腳踢了你,就像蘇倫當時甩了你一樣。」

  「咱出去走走吧,你想去哪?第一次來這裡吧?」

  王琴琴點了點頭,卻還是抱著張紀年:「我喜歡跟你待在一起。」

  張紀年心想,再這麼抱下去,會出事的,他都有點血氣上涌了,呼吸都有點粗了:「我們還是在一起呀,走吧,我也好久沒好好玩下了,去遊樂園,或去打電動遊戲怎麼樣?」

  「好吧,隨便你,反正你陪著我就行。」

  於是便鬆了手,張紀年鬆了口氣,然後換了套衣服。出門的時候,他還想著剛才的自己,簡直就一柳下惠,女人在懷,卻紋絲不亂,雖然,只是表面紋絲不亂。

  兩人便在電玩城裡耗了一天,兩個人打電玩打得很過癮:「你知道,我可是從來不玩這些遊戲,都被你帶壞了。」

  張紀年說:「得,自個兒不爭氣,別怨誰,喲,我都餓死了。」

  「我也餓了。」

  兩個人從電玩城出來,天都已經黑了,於是,張紀年又帶著王琴琴去吃東西,吃完東西後,便在江邊閒逛。正想著要不要去哪裡坐坐,繆青銅打電話過來:「我跟吳艷利在酒吧呢,你要不要過來喝一杯?」

  「你們又好上了?」

  「是啊,咋,是不是很嫉妒啊?」

  「嫉妒個屁啊,我在陪一個朋友,正沒地方樂乎,我們等下過去。」

  「男人還是女人?」

  「過去了就知道了唄,哪有這麼多廢話?」

  掛掉了手機,張紀年回過頭來對王琴琴說:「我們去酒吧坐下吧,有幾個朋友在那裡。」

  王琴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去,會不會不合適?」

  張紀年一把拉住她:「都是穿同條褲子長大的朋友,對了,繆青銅,你也認識的,也是我老闆,跟你辦理房產手續的那位。」

  「喲,是那個傢伙,長得挺帥的嘛!」

  「你不會對他也動心了吧?」

  「如果我對帥哥都動心的話,那我的心臟可就忙出毛病了。」

  於是兩個人到了酒吧,見繆青銅、吳艷利,還有餘多、薛小雪都在,張紀年說:「哇,今天是啥日子啊,各路大神都來齊了。」

  繆青銅笑道:「咱很久都沒在一起喝喝小酒,吹吹小牛了。」這時,他的眼睛直溜溜地盯著王琴琴,「這位姑娘咋瞅著這麼眼熟啊?」

  張紀年便搶著說:「她是我杭州來的朋友,叫王琴琴。」

  繆青銅指了指王琴琴又指了指張紀年,分明已經認出了王琴琴:「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你小子還真看不出來,原來還是有一手的嘛。」

  張紀年擺了擺手:「朋友,朋友而已。」

  「坐吧坐吧。」

  於是繆青銅給其他人一一作介紹,薛小雪的嘴巴可不饒人:「喲,張紀年,看你那老實樣,我還把葉落落介紹給你來著,就一轉眼,想不到又冒出一姑娘,看樣子,你小子人沒桃花相,卻有桃花運啊。」

  薛小雪的話里明顯有點含沙射影,余多推了推她,低聲地說:「別亂講,這是人家的事。」

  吳艷利便說:「現在是什麼時代,戀愛自由嘛,張紀年是個好男人,怎麼會沒有姑娘喜歡呢?」

  薛小雪向來跟吳艷利氣場對不上號:「那你咋不喜歡張紀年去,跟繆青銅好上了?」

  「這叫青菜蘿蔔,各有所愛嘛,那你咋不喜歡繆青銅,跟余多結婚了呢?」

  「你——」一向伶牙俐齒的薛小雪一時被戧得講不出話來,而王琴琴聽著這話倒有點樂了。繆青銅擺了擺手:「行了,姑奶奶們,這都吵,你們女人也真無聊,今天,我跟吳艷利喊你們來,是要宣布一件事情。」

  「啥事這麼神秘?說吧。」

  「我們要訂婚了。」

  張紀年、余多與薛小雪都睜大了眼睛:「啥,訂婚?」

  但礙於吳艷利在場,他們也不敢怎麼表態,只是言不由衷地說著恭喜恭喜之類的客套話,而吳艷利一去了衛生間,張紀年就揪著繆青銅了:「你不會來真的吧?你可要考慮清楚,我一直以為你跟陳璇會和好的。」

  「是啊是啊!」余多與薛小雪也盯著他。

  「唉,我是沒得選擇,吳艷利,她懷孕了。」

  這下,大家一時都沒話了,薛小雪說:「我看她還喝了酒,懷孕的女人怎麼不約束下自己呢?」

  而王琴琴對他們的反應很奇怪,是啊,他們看起來仿佛都不看好繆青銅與吳艷利這一對,又冒出一個以為會和好的什麼叫陳璇的女人。畢竟,她是唯一不知情的人。吳艷利一從衛生間回來,王琴琴是第一個舉起杯祝賀的人,也是唯一一個真心祝福他們倆的人:「祝你們倆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於是其他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也猶猶豫豫地舉起了杯子:「恭喜恭喜。」

  「謝謝大家——」

  飲酒後,薛小雪說:「訂婚不過形式,那你們打算幾時結婚?」

  繆青銅打了個呵呵:「快了吧,可能一切從簡,到時再看吧。不過請你們這幾位,一定是少不了的。王琴琴姑娘,到時,你也要到場噢。」

  王琴琴點了點頭:「一定一定,只要你記得請我,別說杭州,就是在北極,我也會趕來祝賀的。」

  這話逗得大家都笑了,張紀年嘆了口氣:「余多當爸了,繆青銅都要第二次當爸了,幾時才能輪到我啊?」

  余多樂了:「你努力下就行了,這事還不簡單,王琴琴你說是吧?」

  王琴琴有點不好意思,一時不知道怎麼答話,張紀年忙說:「您就放心好了,以後等我有了女人,還怕會沒娃?」

  這時,繆青銅奪過吳艷利手中的酒:「你呀,喝點飲料吧,別喝酒了,對孩子不好。」

  薛小雪冷眼看著他們,卻沒有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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