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分裂
2024-06-11 18:05:31
作者: 水湄伊人
散了之後,他們各自回家,余多感嘆道:「我一直以為他們會沒戲的,陳璇會跟他和好的,怎麼現在就這樣了呢?」
薛小雪哼了聲:「現在是繆青銅與吳艷利關係最緊張的時候,中間插著一個前妻與孩子,怎麼著我都覺得陳璇會獲勝的,可是陳璇這女人太沒心計了,也太粗心了,不把吳艷利當一回事。現在好了,這個吳艷利遲不懷孕,早不懷孕,剛好在這節骨眼上有了,這可是很大的一步棋啊。」
「老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婆我是過來人,我覺得這個吳艷利並不像懷孕的樣子。」
「懷孕有什麼樣子,頭幾個月哪裡看得出來的?」
「所以說,男人就不懂了。」
「老婆,你不會以為吳艷利懷孕是假,要挾繆青銅跟她結婚是真吧?」
「並不排除這個可能性,目前我只是猜測而已,純屬第六感覺,當然,說不定吳艷利真的懷孕了也有可能的,畢竟,經常在一起的兩個人,我只是覺得這時機,來得太湊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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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心思就是多。」
「切。」正說著,余多的手機響了,一看卻是丁美,這個時候丁美打電話過來幹啥?余多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了吧,怕薛小雪這個捕風捉影的醋罈子就翻了,丁美萬一又發酒瘋說什麼肉麻的話,他還能有命乎?不接吧,薛小雪還是會疑神疑鬼,但是,疑神疑鬼跟命比起來,明顯後者重要得多。於是余多便按掉電話:「這個人做什麼黃金期貨的,白天打了好幾個我都說沒興趣了,還打過來,怎麼會這麼煩呢?」
薛小雪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不是吧,都幾點了,還推銷生意?電話拿過來,我去罵一下先。」
余多訕訕地笑:「老婆,你何必跟這些愛騷擾的人一般見識呢?而且是長途唉,白白浪費電話費。」
「這幾個電話費我還是出得起的,是不是那天那個女的打過來的?」
「真的不是,老婆。」
「哼,算了,饒你一回。」
「女人啊,就愛多心。」
這頭好不容易把薛小雪搞定,想不到他的手機,又非常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余多這下有點氣惱,我說你這個丁美,也不看看什麼時候了,還給我打電話,明知道我不方便接電話,還硬是要打過來,這不是明顯挑戰我們夫妻之間的信任度嗎?
薛小雪的眼睛又直直地盯著他,這回,他是硬著頭皮接了起來,但是一接起來他就傻了,丁美說:「余大哥,我肚子好痛好難受,能不能送我去醫院啊?」
本來他還想隨便忽悠兩句,當打錯了或者當那個炒黃金期貨的業務員罵兩句就掛了,這回,他可真有點為難了。但是,他就是想不通啊,這個丁美難道就什麼朋友都沒有,在最緊要的關頭就想起他這個有婦之夫了?憑啥就這麼記掛呢?
余多感覺到額頭的汗都出來了,萬一這個丁美真出事了,萬一,就說萬一真沒命了,那麼她死前的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他的,那麼他一定成為第一嫌疑犯,就算不是嫌疑犯也會成為千夫所指的殘酷冷漠見死不救的冷血動物啊。
「小路,你挺著點,哥現在就去看你。」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小雪,是我妹,小路的盲腸炎犯了,我要帶她去醫院,你先回去。」說完,余多便徑直跑了。
「小路?小路怎麼了?我跟你一起去啊?」
「不用,你先回家睡覺,我這邊忙完了就回家了。」
「喂!」這時余多已一溜煙地跑了,攔了輛計程車,薛小雪納悶兒得直跺腳。然後自言自語地說:「不是吧,小路犯盲腸炎?我怎麼沒聽過她得這號病?還有,爸媽不是在家的麼——」
這時的余多心急火燎的,救人心切,免得丁美真有個三長兩短賴上他怎麼辦?余多也納悶兒自己怎麼就這麼讓這個丁美記掛著。
一趕到丁美的家裡,不,應該是她的出租房,只見丁美癱倒在地上,臉色、嘴唇蒼白,額頭都是汗,頭髮成濕答答的一綹綹。
余多嚇了一跳:「喂,你怎麼了,沒事吧?」
「我也不知道,就是肚子疼得厲害,這會兒稍稍不疼了點。」
「我送你去醫院吧,別硬撐著。」
丁美點了點頭,於是余多便扶著丁美去醫院。還好,是急性腸胃炎,並不是什麼大的毛病,掛了點滴再抓了些藥,余多便送丁美回去了。到了丁美的家門口,丁美非常感激地說:「余大哥,這次又多虧了你,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才好。」
余多心裡想,你以後不再找我麻煩就行了,不用感謝了,但是這話倒沒說出來,因為,心裡也添了幾分對丁美的憐憫之心:「你啊,一個人生活要多注意點,不要再吃亂七八糟的東西了,要懂得疼自己,自己都不疼惜誰來疼惜自己,你說呢,是吧?」
丁美看著他,眼淚都快出來了,余多趕緊說:「你早點休息,好好養身體,我回去了。」
丁美點了點頭,看著余多的背影,她的內心有著莫名的情感在涌動著。
這時,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已經凌晨一點了,余多睏倦地回到家,卻見薛小雪坐在沙發上發呆:「不是吧,你還沒睡覺啊?」
薛小雪幽幽地說:「余多,你是不是喜歡上別的女人了?」
「你瞎猜什麼呢?我洗個澡,睡覺,困死了。」
這時,薛小雪突然間河東獅吼了起來,把余多嚇得全身一哆嗦:「你撒謊!你竟然背著我有別的女人!」
「你說什麼啊?」
薛小雪冷笑道:「余多,你就別裝傻了,我剛剛給小路打過電話,她壓根就沒有事,而且,更沒有打過電話給你!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你去了哪裡?」
余多很無奈:「好吧,是一個女同事生了病,她一個人生活在這邊,生病了沒人照顧,是我送她去的醫院。」
「你們是不是有一腿啊?」
「什麼啊?你認為有一腿就有一腿好了。」
余多覺得薛小雪純粹是無理取鬧,就說了這氣話,但薛小雪聽著這話,火一下子就躥上來了:「好啊,余多,我拼了老命,給你生了個孩子,現在又起早貪黑,拼死拼活地賺錢,我為了什麼啊?還不是為了這個家。你倒好,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一切不說,竟然還背著我有女人,你對得起我,對得起小寶,對得起這個家,對得起你的良心嗎?明天我們就去離婚!」
余多也煩了:「你說離婚就離婚!」
這下薛小雪就炸了膽了,一扭身就進了睡房,然後把房門給反鎖掉。
余多在鼻子裡哼了聲,又不是沒睡過沙發!
而這頭,張紀年跟王琴琴兩個人卻是浪漫到家了,兩個人從酒吧回家後,還是意猶未盡,然後又去超市買了些零食與紅酒,兩個人一邊聊天,一邊喝著紅酒,吃著零食。
張紀年講笑話,講跟繆青銅與余多三個人在學校的笑話,怎麼把蚯蚓放在老師的課桌上,結果把那個高度近視的男老師嚇得哇哇叫,又怎麼捉弄女同學,當然,關於他後來進郵局工作時候的糗事也不忘講一遍。王琴琴饒有興趣地聽著,聽著喝著,酒勁又上來了,然後暈糊糊地靠在張紀年的肩上。
張紀年也是個正常男人啊,雖然上次能坐懷不亂,但這次的感情明顯有了突圍與升華,況且,今天還有酒這個媒介,他一隻手試探性地摟著王琴琴的腰,王琴琴的頭髮貼著了張紀年的臉。
挨得這麼近,那股女人特有的幽香令他像是吃了銷魂丹似的,原始的欲望明顯地膨脹,於是趁著酒興,把嘴唇湊了過來,而王琴琴也沒有拒絕,於是乾柴烈火就這樣滋的一聲燒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