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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打賞

2024-06-11 17:54:12 作者: 愛哭鼻子的長頸鹿

  煙染也是那時候才知道,自個兒繪畫天賦當真是高,不是她自吹,換一個畫師的畫作讓薛隆閩去坑蒙拐騙,他斷斷是不敢這麼吹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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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麼說,前世的煙染與薛隆閩都靠著賣畫賺了不少銀子。

  這一世,煙染沒時間與薛隆閩慢慢耗,從十兩開始起價到日後五百兩、一千兩起碼需要三年。

  是以,她才在畫作上放了一封書信,裡頭的內容何氏並不知道,煙染也不打算告訴她。

  信裡頭煙染直接說自己是張良啟的後人,不管那薛隆閩信不信,總歸是對畫作的價格起到了決對性的作用,而且這個方法原本是薛隆閩想出來的,她只是提前拿出來用一下而已。

  事有輕重緩急,煙染也是為了求財,不得已而為之。

  那些有興趣欣賞和收集畫作的人家,都是妥妥的不愁吃穿的主,這麼做,雖然有些行騙的味道,卻也沒有謀害窮苦百姓。

  而且賣畫的懂畫,買畫的也不是傻瓜。一幅畫值個百兩還是千兩是懂得看的,正因為看上了,才會掏出銀子來。

  這些道理煙染曉得,但她現在還不是前世那個打響名號的匿行山人,在薛隆閩眼裡,她只是一個新人而已。

  是以,煙染知道薛隆閩是個黑心的,肯定會以新人新畫為由,只給她最低廉的價格,就像前世他收煙染的畫只用了十兩,然後一轉手就是幾百兩,利錢何值十倍?

  有了前世的經驗,煙染今兒個才會有備而為。

  那時候煙染的畫作很受歡迎,薛隆閩也很欣賞匿行山人的畫作,也讓她畫了不止一次的駿馬圖。

  因為薛隆閩喜歡收集駿馬圖,還特別想求一大一小的駿馬父子嬉鬧的畫作,可一直沒有收到心儀的作品。

  煙染前世也畫了多次,薛隆閩可沒收著,反而高價賣出。

  只有一幅,他終於珍藏了,下午何氏帶過去的那張,正是煙染臨摹了前世的那幅畫。

  而她提筆時,滿腦子想的是前世的兒子,是以,下筆描繪馬的眼睛時就帶著與旁人不一樣的心境。

  好的駿馬圖必然是落筆有神,氣勢磅礴,形神俱足。而煙染那幅駿馬圖則是奔放處不會狂狷,精微處又不瑣屑,加上大馬帶著慈愛的眼睛望著一旁的小馬駒,才是薛隆閩所求的孺慕之情。

  有人喜歡用畫畫抒發情懷,寄託自己的悲哀、憂鬱、希望和歡樂。而薛隆閩自個兒畫不出,又非常想收集這樣一幅畫,以慰他對父親的思念。

  是以,煙染才會說,自個兒就算要三百兩,那薛隆閩也是出得的。

  但煙染不能這麼開價錢,其一,第一幅畫作賣出兩百兩,對於一個新人來說,已經是很好的價格了。其二,那幅駿馬圖薛隆閩必會細細觀摩,就會知道究竟能在市面上賣出多少價格。而她又隱藏身份,搞得神神秘秘的,薛隆閩就會猜到她是個有難言之隱的人,而且她懂畫且識得行情,那麼恰到好處地開出略低的價格,就一定急於求財,定然還需要賺更多的銀子。

  煙染就是要讓薛隆閩看出自己急著求財,這樣才能挖出他另一條撈偏財的路子。

  不過這條路子還不能那麼快上手,還要與薛隆閩多打幾次交道才行。

  煙染拿出十兩給何氏:「媽媽先收著,以後我還會勞煩媽媽為我做事的。」

  何氏一看煙染一出手就是十兩,足足是她四個月的工錢,有些受寵若驚:「我……我怎麼敢拿那麼多呢?」

  煙染燦然一笑:「媽媽莫要客氣,我還有事兒請媽媽幫忙,你也知道我們五房的情況,這兩百兩在我這兒算多的,但明年開春給祖母做壽的錢還遠著呢,所以還會有讓媽媽跑腿的事情。」

  「這又不是多累的活計,姑娘也太……太客氣了些。」

  煙染將銀子放到何氏的手中:「媽媽別再推辭了,我實話與媽媽說吧,我賣畫的事情見不得人,一個好好的侯府姑娘賣畫謀生,丟的是侯府的臉。日後說親的時候,萬一哪個男子手上有我親手畫的畫,總歸不妥當,媽媽明白我說的麼?」

  何氏斬釘截鐵地道:「姑娘的事,我肯定不會對外說的。」

  她的人品,煙染信得過,加上何氏知道的東西也不多。比如煙染具體賣的什麼畫,用的什麼別號,何氏通通不需要知道。

  煙染拍著何氏的手:「那媽媽不肯收下這些銀子,我怎麼會踏實呢?」

  何氏喟嘆道:「姑娘都這麼說了,我……我也就收下了。」

  煙染這才與她說接下來的事情,她拿出一百兩給何氏,讓何氏在外頭租兩個小宅子,距離不能太近也不能太遠,然後打通一條地道。

  何氏不明白煙染這個安排是為了什麼?煙染應道:「媽媽若一直給他們送畫,遲早會讓他們知道咱們的身份,為了以防萬一,日後我的畫就放在那兒。」

  何氏這才有點明白,姑娘做事著實謹慎,走一步已經想好了許多步,才十歲的小姑娘,這份見地就是十個太太也趕不上的。

  煙染吩咐完一切,也到了與褚氏一起去三房的時間,煙染讓何氏先去忙其它的,又叫來青嫿,塞給她三兩銀子。

  「我讓何媽媽幫我賣畫,以後還要請她幫我娘賣繡品,這事兒不能讓其他幾房的人知道,剛才支走你不是對你不放心,而是說事情的時候連你都支開,何媽媽才會記住我的顧慮。」煙染說完就將銀子塞進青嫿的懷裡,然後直接往正房去尋褚氏。

  青嫿被支開的時候,的確有些失落,感覺姑娘竟然不信賴自己,可現在姑娘這麼解釋,甚至還打賞她,就讓她感到特別地慚愧。

  青嫿紅著臉跟在煙染身後,想說些什麼,但煙染似乎已經猜出來了,示意她不用多說。

  煙染知道青嫿是忠心的,只是沒有何氏的老道與周祥,是以,煙染沒有打算隱瞞太多,也知道青嫿素來不是個嘴碎的,就算有疑惑,也不會多問。

  這就是煙染最看重青嫿的地方。

  煙染來到湘臨院的正屋,才知道褚氏已經出去了,去的是老太太的祥合院。

  看來阿娘是太想弟弟了,原本明明說好的,和自己一起去三房那兒,再一起去老太太那兒接回弟弟的。

  既然這樣,煙染也不好獨自去三房,轉而領著青嫿前去祥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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