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冰夜迷都篇:機器人
2024-05-01 17:21:52
作者: 斜挎包兒兒
我抽出匕首,弓步下壓,靠著一個挑手正中對方手裡刺向我眼睛處的刀刃,隨後一個正蹬步踢中那人的腹部,用盡全身力氣把他踢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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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人影在空中轉了一圈之後,雙腳蹬在一棵針葉樹上,隨後兩隻膝蓋一個彎曲,整個人就彈射出去,手裡的刀刃不斷旋轉,利刃再次刺向我的脖子。
媽的,好快!
我深吸一口氣,隨後一個下腰然後躲過了這一擊,這個時候,寒風猛地吹過,天上的烏雲被吹開,月亮露出了一點銀光灑落在針葉林里,那人的身形一下子清晰了起來。
刀刃在我的臉頰上划過,這是一把三棱刀刃,國際上已經把這種刀刃禁止使用了,一旦刀刃刺入皮肉,即使醫療團隊已經在旁邊候著了,也很難對傷口進行止血。
我再次做了一道深呼吸,隨後用手抓住那人握刀的手腕,接著再騰空躍起,用腳夾住了他的腰部,兩個人同時跌落在了地上。
這人的身體力量極大,即使我已經用全身的力量將他束縛住了,可是這傢伙依舊可以掙脫開我的兩腿。
此人身著一身黑,臉上帶著面罩,他的眉眼長得如何我並不能看得很清楚,因為周圍的光線實在是太黑暗了。
黑衣人起身以後,就將三棱刀刃朝下,對著我的脖子刺了下來。
我的神經猛地一顫,隨後朝著雪地左側迅速翻滾,刀刃刺進雪地,可是黑衣人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刀刃深入雪地,沿著我的脖子方向在雪地里迅速滑動,隨後一個上挑刺向我的眼睛。
這傢伙的身手很好,丹祀基因的強化程度很高,而且,對方是要置我於死地的,每一刀都沒有給我留下喘息的機會。
我又吸入了一口空氣,隨後兩腳深入積雪,用腰部肌肉帶動全身,在雪地里瘋狂閃躲。
這傢伙不僅身體素質很高,而且身手絕對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他對身體的把控程度很好,每一刀都從我耳邊划過,撕破周圍的空氣。
我並不清楚這傢伙體內的丹祀到底是個什麼水平,但這人受過嚴格的僱傭兵訓練,和他打鬥,我覺得有些吃力。
終於,長時間的躲閃,還是讓對方抓到了破綻。
我一個勁後退,這傢伙的臂展加上刀刃長度不再夠得上我的身體時,他猛地轉身,一個托馬斯迴旋踢正中我的鎖骨。
連人帶刀飛出去以後,這傢伙壓低身位迅速衝刺,手裡的三棱刀刃直奔我的脖子沖了過來。
媽的,我心說不好,緊接著心臟又是一陣絞痛,身體神經像不受控制一般往左側面倒去,隨後便是啪的一聲,三棱刀刃將我身後的樹幹捅出了一個深深的窟窿。
每一次的心絞痛都是在一瞬間發生,又是在一瞬間消失的,只是在這次心絞痛結束以後,我後背一直蔓延到肩膀上的文身忽然傳來了一陣針扎一般的疼痛。
這種疼痛感還伴隨著一種強烈的炙熱感,就好像把刀子燒紅以後往皮肉上貼一樣的感覺。
我的體溫迅速升高,身上開始分泌大量的腎上腺素,這感覺我曾經經歷過,是在向禹咬穿我的脖子馬上要吸乾我的血液的時候,我的身體也出現了這種變化。
這種身體變化可以使得我的身體反應,肌肉強化程度在短時間內迅速上升,我並不知道原因,也沒有時間精力去思考這原因。
看著刀刃刺向我的脖子時,我忽然覺得那傢伙的動作慢了不少,只是身子輕輕一側,我就躲開了這道攻擊。
那人的刀刃從我面部划過去以後,迅速調整刀身,刃口迎著我的鼻樑骨又砍了過來。
我再次深吸一口氣,把大量的氣體吸入肺部,隨後屏住呼吸,窒息感充斥著我的肌肉細胞,我的膝蓋猛地一蹲躲過這一刀,隨後左手摸上那傢伙的手腕,一道勁力發出,咔嚓一聲,那傢伙的手腕就脫臼了。
刀刃從黑衣人手腕脫落,他立刻用另一隻手去抓掉落地三棱刀刃,我呼出肺部的空氣,隨後轉動手裡的匕首,一刀捅進了這傢伙的腹部。
這人就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空閒的那隻手抓住刀柄以後,他的動作絲毫沒有因為疼痛的原因停滯下來,而是反手握刀,繼續刺向我的咽喉。
我深吸一口氣,轉動插在黑衣人身體裡的匕首,將刀刃朝向上方,隨後抓住刀柄,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刀刃沿著腹部的傷口一路向上,劃穿了黑衣人的肋骨,刺破心臟,挑斷脖子血管。
滾燙的血液噴濺在我的臉上,那個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隨後便倒下了。
月亮一點點從烏雲里冒出來,銀光灑落在樹林中,屍體軀幹部位流出來的鮮血瞬間將銀白的雪地染成了紅色。
剛才的那一系列動作,我幾乎就是在一瞬間完成的,基本上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我就解決掉了這個黑衣人。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握刀的手正在微微顫抖,剛剛的高強度動作已經為我的肌肉帶來一定的酸痛感。
但我並不敢鬆懈,因為在月光的照耀下,我發現,在我面前的針葉樹上,還站著五六個身著一身黑的人。
我聽不見他們的心跳聲,空氣中五六個丹祀人毛孔所散發出來的信息素正恐嚇著我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中計了。
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這夥人知道我會來林子裡解決這些人,所以他們早早地就潛伏在樹林裡了。
剛才死掉的那個人頂多就是用來試探我實力的炮灰。
這夥人從腰間抽出二三十厘米左右的三棱刀刃,隨後從高大的針葉樹林上方跳了下來。
一百多斤的體重落在雪地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一落地,空氣中就出現了好幾團黑影朝我逼近。
我深吸一口氣,調節瞳孔,擴大視力的工作範圍,儘量把這幾個人的動作放到最慢,試圖看清楚他們的身手。
我和向家外家人交手過,作為掌握最多丹祀基因的神秘家族,我並沒有覺得那伙人有多厲害,和他們交手,我甚至覺得輕鬆。
但是現在這夥人,他們每一個人都讓我覺得強悍。
可能打不過,我心想。
媽的,還是先跑吧。
齊子健,你真不愧是齊子健。
深吸一口氣,把氧氣灌入細胞,我便騰空躍起,將周圍的樹幹作為踏板,在林子裡閃來閃去,極大程度地進行閃躲,避免被這些人的刀刃砍到。
他們使用的是冷兵器,但冷兵器也綽綽有餘了。
在林中來回穿梭了兩三分鐘,我忽然聽到了一陣空氣被劃開的聲音,抬頭望去,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結實的膝蓋跪在了我的雙肩。
我本來在空中來回跳躍,被他這麼一頂,身體一下子失去了重心,整個人砸在雪地里,摔得後背一陣疼痛。
沒時間感受疼痛,一落地我就轉動手心的刀刃,狠狠地刺進了那黑衣人的大腿。
這傢伙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他完全沒有理會自己身上的傷口,高舉手裡的刀刃,直接對著我的咽喉落了下來。
四面八方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其他的黑衣人沒有再隱藏自己的腳步聲,而是以極快的速度朝我衝刺,試圖在一瞬間內結果我的生命。
媽的,這些事情好不容易有了一些眉目,可不能在這裡就被結果了。
身上的文身不斷炙烤著我的身體,我咬住牙齒,抓住壓在我身上黑衣人握刀的手腕,然後拼盡全力改變他刀刃突刺方向,將本來要刺入我咽喉的刀刃按進了我的肩膀肌肉。
我用手按住刀柄,不讓那個人拔出插在我肩膀的刀,那黑衣人迅速改變攻擊策略,兩手從傷口摸上脖子,試圖掐死我。
周圍的黑衣人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的動作得快點。
趁著他掐我脖子的過程中,我握緊手裡的匕首,對著壓在我身上的黑衣人的肝臟直接捅了進去。
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這些傢伙真的沒有痛覺神經。
黑衣人在受傷的一瞬間,手上的力氣一下子加大了好幾倍,我在一秒鐘之內對著黑衣人身上連捅了十幾刀,破壞了他的心肺,身上的力量才徹底消失。
我立刻推開身上的屍體,然後從地上爬起,五個黑衣人從五個角度朝我湧來,五把匕首的尖端同時刺向我的咽喉。
我身子猛地下蹲,騰空躍起,抓住了頭頂上方的樹枝,隨後跳上樹冠,繼續在樹林裡跳來跳去,黑衣人的腳步聲在我身後從來沒有間斷過。
這些傢伙真的就跟狗皮膏藥一樣,一打五肯定有些不現實,這些人是沒有求生本能的,他們活著的目的就是為了殺我。
我從一棵樹上跳到另一棵樹上,隨後拔出插在自己肩膀肌肉處的三棱刀刃,傷口就像一個水龍頭一樣嘩啦啦往外流著鮮血。
我在空中完成了一個旋子轉體,依靠轉身的慣性,將手裡的三棱刀刃朝著身子後方丟了出去。
刺啦一聲,刀刃刺進皮肉的聲音傳進我的耳中,命中了!
但是雪地里的腳步聲依舊是五個人。
這些傢伙是被灌輸了強制執行命令的機器人,不把我殺掉,這些人是不會停下來的。
三棱刀刃的威力太大了,即使擁有丹祀基因,我的傷口依舊沒有癒合,幾分鐘過去了,傷口依舊在流血。
我的思緒正飄著,一個沒注意,嗖的一聲,刀刃劃破空氣,又是一把刀刺進了我的大腿肌肉。
我的身體順勢從樹冠上掉了下去。
此刻,一位黑衣人正站在我即將要掉落的雪地上,他高舉刀刃,準備在我落下來的一瞬間刺穿我的心臟。
我一個咬牙,翻轉自己的身體,使自己頭朝下掉落,隨後用手抓住那個人的高舉的刀刃,防止自己被刀尖刺傷,接著在落地的一瞬間,我憑藉著下落時候的慣性一膝蓋頂碎了那人的鎖骨。
接著我鬆開抓住刀刃的手,拔出插在自己大腿的三棱刀刃刺進那人的胸口,接著再用自己手中的匕首劃開了這位黑衣人的動脈。
腿上的傷口應該是傷到動脈血管了,這種刀刃製造的傷口本來就很難癒合,這些人似乎還在刀刃上塗抹了一些不知名的藥物,我的傷口始終無法癒合,甚至出血速度比起剛才越來越快了。
還剩三個。
過量的血液流失開始讓我有些腦袋暈乎乎的,那三個人的腳步聲變得混亂,不一會兒就無法靠聽取腳步聲辨別方位了。
身上的肌肉格外酸痛,似乎是要接近極限了。
正當我打算以命相搏的時候,整片針葉林忽然響起了一陣音樂聲。
這音樂聲十分悠揚,偶爾又有些低沉,聽了幾個音符,我才想起我聽過這首曲子!
這是吳弦用長安墓裡帶出來的人骨長簫吹出來的音色,這個曲子,就是他上次吹過的!
三位黑衣人從三個方位沖了過來,我握緊匕首,強忍著腿上的大腿傷口帶來的疼痛,準備繼續拼殺。
就在這個時候,那動聽悠揚的長簫聲音忽然就急促了起來,伴隨著幾聲野獸一般的嘶吼聲,樹林上方十幾個黑影落下,那三名黑衣人瞬間被壓倒在了地上。
我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壓在那些黑衣人身上的竟然是長安墓里那些身著白色長袍,脖子上長著黑色菌類,皮膚像雪花一樣白皙的白臉怪人。
這些白臉怪物把人死死壓倒在雪地上,黑衣人的實力我是知道的,解決這些白臉怪物沒有任何問題。
但是他們是機器人,輸入的指令只有一條,那就是做掉我,他們不會攻擊白臉,只是一個勁地想要起身往我這邊撲,但是白臉的力氣很大,這三名黑衣人被壓得不能動彈。
白臉身上插著吳弦的扇刃,這些扇刃精準的待在白臉怪物身上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穴位里,那是吳弦的手筆,插進這些穴位里,可以控制這些怪物的神經系統。
緊接著,林子裡的長簫聲越來越急促,這些白臉怪物在聽到音樂聲變快以後人也跟著暴躁起來,嘴裡不斷發出讓我毛骨悚然的咯咯聲,隨後便開始撕咬那三位黑衣人的動脈血管。
我深吸一口氣,扭頭就朝著林子外跑去。
那是酒店的方向。
老實說,吳弦出現在林子裡,我真的很想找到他,然後死死抱住這個人問他易飛揚去哪裡了,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但是我不能這麼做。
林子裡出現了以我生命為目標的丹祀人,張曉晨的計劃是,他們今天自己解決酒店裡那些是僱傭兵身份的人。
既然我遇到了丹祀人,那麼也就表明,張葭信他們有可能也會遇到這些怪人。
這些人是沒有丹祀基因的,志軍一個人是不可能顧及所有人的,在林子裡耗費的時間太長了,我得早點趕回酒店,不然很有可能,阿信他們都得死!
寒風呼呼地掛著,大雪如同鵝毛一般花花落下,兩處傷口還在往外滲著血液,我覺得自己的體溫開始降低了。
不行,得快一點,再快一點。
周圍的世界變得模糊了起來,酒店的大門在我眼前搖來搖去的。
我將血液集中在沒有受傷的大腿上,一腳踹開了一樓酒吧的大門。
一股撲面而來的血腥味湧入鼻腔,一樓酒吧的地面全部變成了血淋淋的紅色,上百具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面上,每一個人的死相都極其恐怖,大多數人都是被強大的外力強行將腦袋從身體上取了下來。
我捂住嘴,胃裡一陣翻湧,惡臭的液體從嘴角流出。
在哪裡?在哪裡!
我覺得眼眶很乾澀,似乎隨時都要裂開來一樣。
不是這具,也不是這具......
我在屍堆里尋找著張葭信等人的屍體,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還有呼吸的人,說不定,還有救治的希望......
沒有,怎麼沒有,到底在哪裡!
我開始覺得有些呼吸困難,怎麼樣都喘不上氣的時候,一陣清冷的聲音從我背後的樓梯傳來:
「老齊。」
我扭頭一看,張葭信的上半身就穿了一個小背心,她身上纏著厚厚的繃帶,人就站在樓梯口呆呆地望著我。
一瞬間,我覺得喉嚨眼睛都很乾澀,張嘴說了句話,竟然發現自己失了聲。
張葭信臉上滿是汗水,齊耳短髮緊緊貼在臉頰兩側,清冷的眸子落在我的靈魂深處:
「老齊?」
不知怎麼的,我忽然覺得大腦一片空白,自己的靈魂無法控制身體,接著就邁著雙腿衝到張葭信身邊一把抱住了她。
「老齊......」
——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映入眼帘的是一個貨櫃內部的場景,接著就是蘇梨清純的臉頰。
「喲,你醒啦?」
話音剛落,張志軍那張冷臉也出現在了我的視野里。
我想起身,肩膀處就傳來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蘇梨將我扶了起來,我開始觀察周圍的場景,自己躺在睡袋裡,周圍是貨櫃內部的鐵皮,頭頂上懸掛著一個小燈泡,周圍堆放著一些食物,醫療物資還有槍械。
腳下的地面搖搖晃晃的,周圍還能聽到發動機轟鳴的聲音。
「這是卡車箱子的內部,我們已經在去普利米亞季的路上了,一輛車,開車的是阿信和老李。」蘇梨說道。
坐起來以後,我發現其他人都在周圍坐著,這些人當中多了一個戴著黃金面具,身材高挑的男人。
男人見到我在看他,就伸出手打了一個招呼,沒有說話。
「我這是怎麼了?」我小聲嘀咕道。
蘇梨摸了摸我的額頭:
「還行,退燒了。」隨後蘇梨給我遞了一瓶礦泉水,「我們也不知道你怎麼了,當時阿信下樓處理屍體沒多久,就抱著受傷的你上樓了。」
昏迷前的回憶湧上心頭,我渾身一驚,趕忙問蘇梨等人有沒有遇到丹祀人,又問了問他們之前發生了什麼,酒吧內的屍體明顯不是他們造成的。
蘇梨將昨晚發生的事情給我講述了一下。
昨天晚上,我走以後,他們的酒店的確來了七八個黑衣人。
這些黑衣人都是擁有丹祀基因的人,一進入酒店,他們就開始對酒店內的人大面積屠殺。
張志軍等人照常理來說,不應該是這些黑衣人的對手,但是他們在來到這裡之前注射過面具提供的藥物,身體神經反應和肌肉纖維程度都得到了一定提升。
在酒店內所有人都死了以後,他們一點事都沒有。
雖然只是單純的身體素質上升,也無法對黑衣人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自己也受了點傷,但是這些人本來就是在刀尖舔血上活下來的,一定程度的身體素質上升,竟然讓他們擁有了和那些丹祀人周旋的能力。
周旋了一段時間後,所有人都有些支撐不住了,這個時候面具從突然出現在酒店裡,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丹祀人全部都解決了。
這傢伙說這次的出行會跟我一路,看來他的確在秘密關注著我們。
面具看著我說道:
「弄傷你的武器上面擦了一種藥物,這種藥物就是當年讓本家那個女人身體裡丹祀基因消失的藥物,這夥人將藥物塗抹在刀刃上,只要弄傷了你的皮肉,就可以讓你身體裡的丹祀基因消失。」
他話一說完,我就下意識地伸手去摸自己肩膀上的傷口,除了疼痛,我沒有任何身體不適,抬手間的動作還是格外輕盈,並沒有失去丹祀的感覺。
面具看著我繼續說道:
「藥的確是當年的藥,但是你身體裡的丹祀基因有點奇特,似乎可以免疫那種藥物,你的丹祀基因是從哪裡來的。」
我並沒有把吳弦給我畫文身的事情告訴面具,只是簡單敘述了我自己在長安墓遇到危險時突然誕生了這種力量。
面具摸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
「照道理來說,你不可能如同向家人那樣天生擁有丹祀基因,你的基因一定是後天的,但這基因到底是誰給你注射的,你並不清楚,你沒有耍我吧。」
面具這話一說,我心不由得咯噔一下:
「我騙你幹什麼,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老子馬上要死了,這基因突然出現在了我身體裡。」
面具又問:
「你身上的副作用情況是什麼?」
他這一問,我心臟不由得再次咯噔了一下,我當然不能告訴一個外人,我體內的丹祀沒有副作用這麼一回事。
如果這件事情被宣傳出去,一定會引來很多人的有好奇心,到時候,我就成為案板上的豬肉了,有太多人會想著瓜分我。
但我說我有副作用,那我的副作用到底是什麼呢?隨便編一個理由顯然是無法欺騙面具的。
這個時候,徐燦一把摟住我的肩膀:
「副作用就是好好的小伙子,沒事就發燒生病,明明吃得清淡天天運動,還會反反覆覆得痔瘡,不知道這算不算你說的副作用。」
面具點點頭:「那倒也是,你是龍閥祖先的直系後代,基因里自帶能減弱副作用的能力,只是生點小病,對於你來說,也算得上是副作用了。」
我與徐燦對視了一眼,後者眼神里是無盡的驕傲:怎麼樣,老子牛逼吧?
我心中不由得大喜,幹得好,老徐!
面具說道:「雖然藥物沒有損耗你的丹祀基因,但是也造成了一定影響,傷口沒有及時癒合,還出現了發炎的狀況,就是這種藥物的特殊之處。不過你放心,就目前情況來看,你的身體應該沒有什麼大毛病。」
我長舒一口氣,心說終於把這傢伙糊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