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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冰夜迷都篇:暗殺

2024-05-01 17:21:50 作者: 斜挎包兒兒

  普利米亞季,這個名字我只是略微聽說過,但是和普利米亞季有一個很相關又很知名的地方,是全世界人民都無法忘記的,那個地方的名字叫做車諾比。

  1986年,歐洲一座名為車諾比的大型核電站發生了爆炸,反應堆受到了嚴重損傷,核輻射擴散到了以反應堆為中心的兩千平方公里的地區。

  

  普利米亞季是建造在車諾比邊上的一座城市,居住在這座城市的居民大多數是在核電站工作,核電站的出現為當地人帶來了就業。

  普利米亞季從一個普通的小城鎮逐漸擴張人口,基礎設施建設得很完善,是一座處於良性發展的城市。

  但是核電站爆炸事故發生以後,這個地區的人民不得不開始遷移,強大的核輻射使得在至少兩百年以內,這些居民都無法再返回故鄉。

  當年受到核輻射影響,或者是參與救助核爆炸的人民大多數都因為核輻射的影響身患重病死去了。

  齊顏說的無人區普利米亞季,應該就是歷史上的這座城市。

  「你是說有人在這座城市開展大型的生物實驗?」我問道。

  齊顏點點頭:「沒錯,我要告訴你的事情就是在這座城市和核電站遺址連接的中央位置,有人在那裡建造了一座實驗站,曾經有大批從古墓里挖出來的丹祀被運往了那座城市。」

  我問道:「建造實驗室的是什麼人?」

  齊顏搖搖頭說道:「這一點我也不是很清楚,無法拿捏這是否是一個未知勢力,但是從照片上來看,你父親曾經在這座實驗室工作過。」

  「這能說明什麼?」我問道。

  齊顏道:「你好好動動腦子,你進入這件事情的起因完全就是因為齊海,無論是路易斯還是向禹,你會發現,他們對於齊海的關注度都很高,齊海是串起整件事情的鑰匙,從這把鑰匙上入手,一些事情會清晰很多。」

  我問道:「你手上的這些照片是從哪裡來的?」

  齊顏喝了口咖啡,再次搖了搖頭,說道:

  「我也不知道這份照片是怎麼回事?半個月前,我忽然收到了一個包裹,那個包裹沒有任何收貨,寄貨信息,是直接放在我家門口的,我打開來一開,就是這些照片和一份資料,資料上的內容就是我剛才和你說的,簡短精煉。」

  齊顏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

  「你應該很清楚,我是擁有丹祀基因的人,那個在我家放置包裹的人,非常強大。每一個獲得基因的人都可以在一定範圍內聽到人類的心跳呼吸,但是那個人的動作我完全沒有察覺,他的基因能強化到這種程度,可能身體強化等級在我的好幾十倍之上。」

  聽到這裡,我心不由得咯噔一下,心說丹祀這玩意不都存放在很多古墓里嗎,首先古墓就很難找到,那丹祀這種東西應該更加稀有才對。

  就好比史蒂芬.羅傑斯的血清也只有那麼幾個人有,我現在有一種很不安又很苦惱的感覺,這個世界的設定本來應該是少數人掌握丹祀,獲得特殊能力,我現在怎麼感覺每個人都有這種基因,還都非常強勢。

  那這樣一來,設定不就崩塌了嗎?

  忽然,我腦子裡靈光閃過,喝了口咖啡,冷冷地說道:

  「有個問題我一直想不明白,那就是你們自己獲得的情報,為什麼要告訴我?」

  齊顏對我抿嘴笑了笑,但是眼神里的殺意自始至終都沒有消失過:

  「龍閥需要擁有一個強力基因的繼承人,我們的身體都受到副作用的影響,而且非常嚴重。」

  話一說完,齊顏就撩開了自己的衣服,他胸口心臟的位置肋骨是凸出來,正好是心臟的輪廓,突出輪廓地方的皮肉已經有一個拳頭的腐爛面積了。

  我道:「你們不是有很多丹祀嗎?把這東西全部注射到血液里,不是可以平衡自己體內的基因嗎?」

  齊顏搖搖頭:「你為什麼會有丹祀很多的這種錯覺?如果這些東西真的很好找到,那麼方菲為什麼還要冒死上那艘船。」

  我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皺著眉頭說道:

  「那我怎麼感覺,現在出現在我身邊的人,是個人,都有這種基因。」

  齊顏嘆了口氣,指著照片裡從卡車上搬運丹祀的那張照片: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似乎有人在短時間內掌握了大量丹祀。你應該知道向家本族有一個非常強大的女人的傳說吧?」

  我點點頭,表示清楚。

  之前在長安古墓里的時候,向零反覆提到過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似乎是罕見的遺傳性質,天生擁有丹祀基因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幾乎是完美的存在。

  那個時候,向家本族人操控著所有關于丹祀的連接線,徐福帶出海外的那批門客不敢染指丹祀,龍閥也只是老老實實做人,本家對外家人有著絕對的控制權。

  後來,那些海外門客憑藉上古資料,研製出了一種可以滅殺所有丹祀基因的藥物,本家發生了一場變故,那個強大的女人失敗了,本家人的實力直線下滑,不再有著絕對領導權。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外家脫離管控,海外門客回歸,龍閥也開始在太陽底下活動。

  我將自己知道的和齊顏說了一遍,後者點點頭,說道:

  「不錯,丹祀這種東西非常稀有,但就在這個女人倒下以後,所有的一切開始變得不一樣了,越來越多的丹祀人出現。我猜測,應該是那個神秘的本家掌管了很多丹祀石頭,後來發生意外,有一個組織竊取了家族守護的東西,所以導致現在丹祀人的數量上升。」

  齊顏說得很有道理,我知道,向家本族人是楚國皇族血脈的直系後裔,只有他們才會孕育出天生帶有基因的人,現代科技的高速發展使得有些人製造出了消滅基因的方法,本家的靠山就是這樣倒下的。

  但就向零給易飛揚注射的藥物來看,那種藥物似乎就是可以消除人類丹祀基因的藥物,易飛揚在注射以後還能使用丹祀基因,那麼他又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呢?

  這件事情我沒有告訴齊顏,從他的話語中我可以看出來,他們龍閥也是很懼怕這種藥物的,一旦告訴他們有個無視藥物的存在,不知道會造成什麼影響。

  易飛揚是我朋友,在事情沒有問清楚之前,我不想給身邊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易飛揚的情況,只有我和那個自稱是他表妹的易琉知道。

  我嘆了口氣,看著桌子上一大堆照片說道:

  「我很感謝你們對我在情報這方面的提供,但是成為你們的人,我上次已經拒絕過齊天了,你再怎麼勸也沒有用,況且,伊行彪的基因,不也是你們要找的人嗎?」

  齊顏再次笑了笑,他的眼睛還挺好看的,但總是瀰漫著一股隨時會用刀把人捅死的殺氣。

  齊顏說道:「你應該知道伊行彪失蹤的事情吧,你怎麼就想不到,這傢伙可能是被拉去培養做繼承人了呢?」

  「他不是也拒絕了嗎?」我問道。

  齊顏道:「那可由不得他多想,即使他不想這麼做,為了擺脫丹祀的副作用,延長自己的壽命,他也不得不這麼做,龍閥的人以我父親為代表,已經開始培養他們心目中的首領了。」

  我道:「既然這樣,你已經是擁有一個良好選項的人了,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齊顏將咖啡一飲而盡:

  「那是他們的選擇,不是我的選擇。族人們都覺得你懦弱膽小,還特別蠢,即使擁有祖先的基因可以淡化副作用,但他們認為你也活不過幾年機會被人玩死。」

  齊顏說我蠢的時候還特意用手拍了拍桌子上的黃金面具。

  我道:「那你找我的目的是?」

  齊顏又是微微一笑:「我在伊行彪公司做了很久的員工,我不喜歡他,他當了首領,我天天看著那張臉就不舒服,比其他,我更喜歡你。」

  我一驚,問道:「你喜歡我什麼?」

  齊顏拍拍面具:「可能是比較蠢,覺得好教唆吧。」

  我正準備開口,齊顏又一下子打斷了我:

  「我知道你會拒絕,但是你不用想著拒絕我,過段時間你肯定會去普利米亞季調查你父親的線索,因為你消息閉塞,這是你唯一的途徑,我可以和你一路,畢竟事關丹祀,我也需要參與,這期間你可以再好好思考一下我的提議。」

  「那地方的輻射含量超標,待久了以後人體會受不了,穿著防輻射服裝不利於行動,如果你覺得和我一起外出不情願,想要帶上你那些朋友的話,我這裡有一種藥劑,是丹祀的衍生藥物,可以避免核輻射的影響,還能強身健體。」

  「東西已經放在桌子下面,你帶回去就可以了,如果你同意,到時候給我發簡訊就行。」

  我朝桌子底下看了一下,下方的確有一個銀色的金屬箱子,齊顏讓服務員拿了紙筆寫上自己的聯繫方式遞給我以後,便帶上面具離開了。

  在他離開咖啡店以前,那雙充滿殺意的眼神穿過面具落在了我的靈魂上:

  「要知道,只有我一個人相信你。」

  ——

  回到別墅宿舍以後,所有人圍坐在一起看著茶几上的照片,銀色箱子已經全部打開,裡面是十幾支注射器和裝有褐色液體的玻璃瓶。

  我深吸一口氣,對眾人說道:

  「各位,我覺得這次要不就我和面具男一塊兒去吧......」

  話還沒有說完,張葭信就瞪了我一眼:

  「你在想什麼?」

  我道:「現在的情況不是很明朗,而且擁有特殊基因的人越來越多了,我覺得大家......」

  張曉晨搖了搖頭,說道:

  「老齊,我覺得那你不應該有這種想法,你覺得走上這條詭道是你的宿命,我們這些人既然早早地參與到這條路上了,也不可能會獨善其身,這不止是你一個人的命,我們不去,就天天待在家裡,早晚有一天,也會有人主動找上門來的。」

  徐燦勾住我的肩膀對我笑了笑:

  「老齊,別因為自己變牛逼了就瞧不起人,有的人只是四肢強化了,腦子還是一樣弱智,不然怎麼會被騙十五萬呢?我都想以後改口叫你十五萬了。」

  媽的,這事情過不去了是吧?

  李明良推了下眼鏡,說道:

  「這次說不定是一個突破口,你不是想思考出一個驚天大計謀來引出那些人,但是又沒有思路嗎,這次的事情說不定會是個靈感源。」

  看著大傢伙的眼神,我不太想搞肉麻那一套,而是對李明良說道:

  「行,那收拾下裝備,五天後,我們出發去普利米亞季,還有,老李,能幫我做個東西嗎?」

  ——

  坐了好長時間的飛機到達了普利米亞附近最近的機場,又托柴可夫斯基動用了點關係,運送了大批優良裝備到附近酒店,這項工作前前後後忙活了足足一個星期。

  這期間我沒有看到面具,我給他發了個簡訊說我五天後出發,結果這貨根本就不回我消息。

  現在已然是歐洲的冬天了,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周圍的房屋陸地都堆起了一層厚厚的積雪。

  我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雪景喝了口伏特加,火辣辣的刺激感讓我暖和了不少。

  酒店的餐廳里有許多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這些人都是來旅遊的,旅遊的地點是普利米亞季。

  雖然這地方現在是一座空城,但是穿上特製服裝,也是可以在邊緣地帶進行活動的,一些旅遊公司專門靠這個賺錢,美其名曰為鬼城旅遊計劃。

  我看著窗外,攪動了一下舌頭,一個拇指大小的金屬小方盒子在口腔中滾動了一圈。

  之前為了讓我擁有自保能力,李明良為我量身定製了一個小型的麻醉劑發射器,擁有丹祀基因以後,我就不再需要這東西了。

  我口中的金屬小盒子裡面裝有十枚細小微薄的刀片。

  現在的我可以靠呼吸帶動腮幫子的肌肉發力,把嘴裡的刀片打出去十幾二十米遠,因為之前有訓練過精準度,我吐出去的刀片可以精準打進一個人的動脈。

  張曉晨身著一身血紅色西裝走到我邊上,他晃動著手裡的紅酒,看向窗外的雪景,說道:

  「小柴的卡車到了,明天我們就可以出發了,白天有旅遊的人,我們需要三更半夜進城,這期間要注意休息。」

  我點點頭,笑著對張曉晨說道:

  「曉晨,你跟這個柴可夫斯基交情這麼深嗎?你叫他幹啥他就幹啥,連走私軍火都願意為你做?」

  曉晨笑了笑,說道:「那倒也沒什麼。以前我做僱傭兵的時候,救過他的命,小柴家裡以前是沙俄貴族,從小受到的都是一種貴族教育,有求必應跟豪爽的氣魄都是這樣來的。」

  我本來想著八卦一下,問問張曉晨救柴可夫斯基的一些細節,忽然,一陣陣沙沙的腳步聲傳入我的耳朵。

  擁有丹祀基因以後,我的聽覺能力直線上升。

  這陣腳步聲並不是踩在酒店餐廳木地板上的那種聲音,而是鞋子在雪地里摩擦的沙沙聲,這些人的心跳很快,似乎是在雪地里背著重物行走。

  「怎麼了?」張曉晨問我。

  我湊到他身邊小聲說道:「屋外九點鐘方向的灌木叢里,有十一個人潛伏在那裡。」

  張曉晨的表情卻很淡然:「那很正常,不僅如此,這餐廳里的那些遊客也不太正常。」

  「比如?」我問道。

  張曉晨側過身子,眼神盯著一個拄著拐杖,西裝革履,戴著圓頂帽的男人說道:

  「比如這個人就不簡單,表面上看著他拄著拐杖看著有些跛腳,但仔細觀察一會兒,你會發現他根本不是什麼殘疾人。」

  男人拄著拐杖上前與人碰杯交談,有說有笑,這個時候我注意到他拄著拐杖走路的時候的重心完全是錯誤的。

  左腳殘缺,那麼人走路的時候就不會將太多重心放在左腳,而是放在拐杖上,在撐拐杖的一瞬間,人體會出現肩膀上升的動作。

  可是這個人的左腳是刻意彎曲,表現出跛腳的樣子,細細觀察以後,我發現他行走時有一部分重心和力量是壓在左腳上的,拄著拐杖的手也沒有明顯的使用肌肉的感覺。

  張曉晨的眼神迅速轉變,目光落在了一位在吧檯喝酒,身著紅色連衣裙,踩著高跟鞋的女性身上。

  女性身材高挑,一臉富態,妥妥的貴族女士。

  「她什麼問題?」我問道。

  張曉晨的目光停留在女人握酒杯的虎口位置,他說道:

  「這女人手上的老繭不對勁,全部長在手指關節處,即使已經修整過了,但是痕跡還是很明顯,這應該是我的同行。」

  我道:「那現在怎麼辦?就地解決嗎?」

  張曉晨搖搖頭:「不行,動靜不能鬧得太大,這裡受到政府監管,一旦驚擾了當地政府,我們再進城就很困難了。今天晚上悄悄地解決,不要鬧出太大動靜,槍聲會驚動政府,我已經讓阿信志軍去準備了。」

  我點點頭,表示認可,張曉晨等人在秘密把人做掉這方面可是得心應手。

  曉晨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老齊,屋外的那些就暫時交給你了,切莫製造大規模槍聲。」

  ——

  夜晚十一點半,我趴在屋頂的積雪上。

  這座酒店坐落在一座小鎮上,冬天十分寒冷,一進入夜晚,大街上便沒有什麼人了,之後夜風攜帶著雪花從我耳邊嗖嗖地刮過去。

  可惡,好冷,有了丹祀基因也冷!

  酒店位置處在小鎮的邊緣地帶,周圍是一片高大的針葉林,我閉上眼睛,靜靜地聆聽雪地里那十幾個人的心跳。

  這幾個人的心跳聲很平靜,絲毫沒有緊張的感覺,看樣子,應該是老手。

  一陣寒風颳過,空氣中雪下得很密集,風從眼前吹過的時候,一道濃濃的白雪弄得我視野有些模糊。

  從北冰洋那邊攜帶過來的水汽吹上天空,一大團烏雲遮蓋了最後一點月光,周圍陷入了絕對的黑暗,只有酒店處散發出來一點零星的光。

  我深吸一口氣,鼓動心臟,全身血液開始在周身運轉,接著我就開始在屋頂上高速奔跑,等跑到屋頂邊緣的時候我縱身一躍,掉落在了一棵針葉樹上。

  我在空中完成了好幾個轉身翻轉,以此來減小慣性,使得自己掉落在樹上的時候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緊接著,我就覺得自己像一位夜行俠一樣,在高大的針葉樹林頂端跳來跳去,以極快的速度朝著人群靠攏。

  等到我跳到一棵樹上覺得那些人的心跳聲就在耳邊的時候,我從樹枝上一躍而下,接著就頭朝下跌落。

  我閉上雙眼,感受著那些人的方位接著拼命攪動嘴巴里的小盒子,在下落的幾秒鐘內,我深吸一口氣,腮幫子肌肉緊繃,將嘴中金屬盒子裡的刀片吐了出去。

  空氣中幾聲刀刃刺破皮肉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就是人體倒在雪地上的聲音。

  落地的一瞬間,我在空中完成了一個後滾翻完美落地,隨後掏出匕首開始繼續聆聽周圍空氣的聲音。

  之前聽心跳的時候,我已經充分感知到周圍的灌木叢里有整整十一個人,李明良為我量身定製的刀片小盒子的容量是十枚刀片。

  我沒有使用額外的刀片,所有人都是一擊斃命,因此還剩了一個人,所以落地的時候我想要用匕首解決那最後一個人。

  但當我落地的時候,我卻看不到那個人的存在。

  我用耳朵感受那個人的心跳,周圍黑暗的世界裡,除了寒風吹過的聲音,什麼也沒有聽見。

  那個人不在?

  我屏住呼吸,害怕呼吸聲音影響了自己的判斷,雪花在空氣中飄落的聲音我都可以聽見,但我就是感受不到那個人的心跳。

  看來那個人真的走了。

  我長嘆一口氣,隨後開始朝酒店走去。

  那個酒店裡的人都不是什么正常人,老實說,把張葭信等人留在酒店裡,我還是有一些放心不下。

  剛走了沒幾步,我忽然猛地一陣心絞痛,這股疼痛是突如其來的,那感覺就像剛做完美甲的少女用盡全身力氣掐我的心肌一般。

  劇烈的疼痛迫使我整個人都跪在了地上,也就在我跪倒的一瞬間,呼的一聲,有什麼東西從我腦袋上閃了過去,撕破了我頭頂上的空氣。

  那陣風消失的一瞬間,我忽然發現心絞痛消失了,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扭頭一看,一個黑衣人站在我身邊,他手心刀柄一轉,刀刃朝下,直直地刺向了我的眼睛。

  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這傢伙也是具有丹祀基因的人。

  我太大意了,沒有聽見心跳聲的時候就覺得那個人走了。

  擁有丹祀基因的人可以通過毛孔釋放一種氣味,這種氣味就是一種信息素,就好比樹蛙身上鮮艷的顏色,人類看到以後會有一種烙印在DNA里的恐懼,知道那是危險的東西。

  丹祀人也可以釋放這種信息素,普通人聞到以後會覺得格外緊張,要是那個丹祀人身體裡的基因足夠強勢的話,甚至會帶來一種讓人無法自理的壓迫感。

  我雖然擁有了丹祀基因,但我並不知道如何釋放信息素,半年過去了,我都沒有把這玩意研究明白。

  這十一個人里,有一個人擁有丹祀的基因。

  我在動手殺另外幾個人的時候,暴露了自己的身手,那個人察覺到了我的存在,所以隱藏了自己的位置,釋放信息素干擾我,試圖偷襲暗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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