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恐怖靈異> 詭道路上> 第88章 北哨兵島篇:殺戮繼續

第88章 北哨兵島篇:殺戮繼續

2024-05-01 17:21:02 作者: 斜挎包兒兒

  我沒有和易飛揚他們一塊兒回去,而是打了個出租去了趟我爺爺奶奶的家,易飛揚為了保證我的安全,特意讓張志軍和我一起去。

  他們家住在遠郊,計程車開了整整一個多小時後才到。

  我爺爺奶奶住的是老式單元樓,到了小區以後,小區內的廣場上還有一群大爺大媽在跳廣場舞。

  我在廣場舞人群上尋找了一下,發現跳舞的老人里沒有我的爺爺奶奶。

  於是我加快腳步直奔我爺爺奶奶的房子。

  現在是晚上八點,按照他兩位老人的習慣,如果不在樓下跳廣場舞,那應該就是在屋子裡下象棋。

  我先是敲了敲門,接著又按了按門鈴,等了大概有五分鐘左右,見沒人答應,我就用鑰匙開了門。

  屋子裡黑黑的,我剛準備踏進房屋,張志軍就伸手攔住了我。

  本書首發𝒃𝒂𝒏𝒙𝒊𝒂𝒃𝒂.𝒄𝒐𝒎,提供給你無錯章節,無亂序章節的閱讀體驗

  志軍走在我前面,進入房屋以後我習慣性地伸手打開了客廳里的燈。

  客廳里空蕩蕩的,所有家具都擺放得很整齊。

  「爺爺奶奶,我來了。」

  我象徵性地叫了幾聲,見無人應答,心不由得咯噔一下。

  張志軍從房間臥室里走出來冷冷地說道:

  「內部沒有打鬥痕跡,床單很整潔,衣櫃內的晾衣架少了一些衣服,應該是有準備的出走。」

  我點點頭,隨後拿出手機撥通了我爺爺奶奶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陣,一直都是對方不在服務區。

  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誒嘿,小齊,你回來啦?」

  我進房門的時候沒有關門,門口站著一位手提著塑膠袋的中年婦女。

  「誒,張嬸,好久不見。」

  我眼珠子轉了一圈,問道:

  「張嬸,我難得回趟家,結果沒看到我爺爺奶奶,您知道他們去哪裡了嗎?」

  張嬸走到隔壁房子,一邊用鑰匙開門一邊說道:

  「害,他們走的那天我正好買菜回來,老頭子說要回鄉下度假幾天,他們沒和你說嗎?」

  張嬸看到我一臉驚愕的表情,隨後跺了跺腳:

  「哎呀,你爺爺奶奶的秉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去旅個遊說走就走的,跟年輕人似的。」

  我又和張嬸寒暄了幾句,看著他進入隔壁房間,張志軍才開口問我:「如何?」

  我長舒一口氣:「我爺爺奶奶喜歡去鄉下度假,每次說走就走,鄉下沒有信號,所以電話打不通。」

  「你覺得會出事嗎?」張志軍問。

  老實說我心裡很慌張,對所有事情都有些拿不住,但還是自言自語地安慰道:

  「我老家那鳥不拉屎的地方除了他們兩個也沒有人會去。」

  ——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了,我已經買好了車票,明天我就回趟老家找我爺爺把事情問清楚。」

  我對著眾人說道。

  「行,為安全起見,讓志軍陪你一起去吧。」易飛揚說道。

  我和張志軍的性冷淡臉對視了一下,道:「算了,我爺爺奶奶不喜歡這種面癱。」

  徐燦拍了拍我的肩膀:「那要不我去拜訪一下二老?」

  我甩開徐燦的手:「他們也不喜歡素質差的人。」

  其實這些都不是理由,最主要的目的是,我也好久沒看到我爺爺奶奶了,這一年多的時間,我連電話都沒有打幾個。

  這次回去除了問照片上的事情,我還想和他們待一段時間,也算是幫我老爹盡一下做兒子的義務。

  易飛揚是個情商很高的人,他眯著眼睛看了我一會兒,就淡淡地說了句路上小心。

  我訂的凌晨四點多的車票,因為是鄉下,到了當地以後還要坐大巴車和三輪車,所以只有從這個點出發才能在晚飯前回到老家。

  出門的時候我輕手輕腳的,生怕驚醒其他人睡覺,在我要出門的時候,我看到張葭信拉著一個行李箱站在門口等我。

  「你幹什麼去?」我問道。

  張葭信道:「陪你回家。」

  「你去幹什麼?我爺爺奶奶......」

  我話還沒有說完,張葭信冷眼一瞪,我趕緊說道:「我爺爺奶奶一定喜歡你,我們趕緊走吧。」

  幾個小時的飛機之後,我倆又做了兩小時大巴車,然後坐上了小三輪往村子裡開去。

  三輪車上,有幾個喝得酩酊大醉的男人時不時盯著張葭信看。

  張葭信穿了一條白色長裙,腳上踩著亮麗的高跟鞋。

  這套衣服是路上買的,張葭信說穿著衝鋒衣見老人不太好,出於禮貌,她特意換了一身衣服。

  張葭信的臉本身就長得很好看,甚至不需要妝容修飾。

  但由於平時她都是穿著登山裝或者衝鋒衣,我早已忽略了這一點,今天看到她穿裙子,我才想起她也是一個超級大美女,還是冷艷高貴類型的。

  三輪車上的醉漢估計是酒喝大發了,盯著張葭信的眼神越來越猥瑣。

  我心裡那是焦急萬分,各位哥哥,千萬別做出什麼離譜的舉動,不然我怕待會兒出人命啊。

  其中一位壯漢打了個酒嗝,開口說道:

  「小姑娘城裡來的吧,這皮膚這麼白,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

  張葭信清冷的眼神在他身上掃了一圈,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看著山區裡的大山。

  「誒喲,小姑娘真高冷啊。」車上另一位醉漢說道,他的手開始伸向張葭信。

  完了完了,姐,你下手輕點,別弄出人命啊。

  可張葭信沒有對那位壯漢做出背肩摔之類的舉動,而是往我身邊一靠順勢摟住了我的胳膊。

  周圍醉漢看到這一幕哈哈大笑,那位想搭訕張葭信的人說道:

  「哎呀哎呀,原來早就名花有主了,小伙子有福氣啊。」

  我被他們的話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尷尬地搭著話。

  半個小時後,三輪車在一個村落前停了下來。

  我與張葭信下了車,兩人朝村落後方的山脈走去。

  「小姑娘,你老公要是對你不好的話,也可以考慮考慮我!」

  一瞬間,三輪車上的男人哄堂大笑。

  張葭信沒理他們,而是挽著我的胳膊頭靠在我肩膀上繼續往前走。

  車上的男人見到這一幕笑聲小了一半,都紛紛催促司機快點開車。

  「你不生氣?」我走在路上問張葭信。

  後者的聲音格外冰冷:「任務還沒開始,少惹點麻煩。」

  我點點頭,心說僱傭兵就是僱傭兵,想到的東西真的很全面呀。

  走了大概有半個小時,我倆在山林里的一棟瓦房前停了下來。

  「爺爺奶奶,我回來了。」

  我敲著門叫道。

  瓦房內沒有人開門,我說道:「可能去鎮上買東西了,我們在這裡等等吧。」

  張葭信沒理我,而是皺著眉頭用鼻子狠狠嗅了一下,隨後他的語氣格外冰冷:

  「讓開!」

  我被她的吼聲嚇了一大跳,身體條件反射般地往後退了好幾步。

  張葭信脫掉高跟鞋,轉身迴旋踢,瓦房的大門被她踹開。

  砰的一聲,木門倒地,地上掀起一陣陣灰塵,房間內沒有開燈,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我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

  「老齊,有些事情你要做好準備。」

  張葭信淡淡地說道。

  她這話一出,我的身體像上了發條一樣迅速邁過門檻衝進房屋。

  一進房間,我還什麼都沒有看見,就立刻退了出來,隨後便捂著嘴巴一個勁地嘔吐著。

  房間內是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其中還夾雜著一股屍臭,蒼蠅在屋子裡飛來飛去。

  嘔吐了沒一會兒,我就覺得有些呼吸困難,眼淚砸在地上,我嗚嗚地抽泣了起來。

  張葭信穿著高跟鞋從屋子裡走出,隨後淡淡地說道:

  「床上死了兩位老人,一男一女,男性有些地中海,女性的嘴角有一顆痣,是你爺爺奶奶嗎?」

  剎那間,我身子一軟,跪在地上扯著脖子開始嚎啕大哭。

  這好像是我第三次這樣哭了,我扯著嗓子不斷嘶吼,慘叫,發泄著心裡的憤怒與悲傷。

  但哭了幾分鐘之後,我就再也哭不出來了。

  顧長風的死就發生在幾天前,現在的這種絕望悲傷竟然讓我覺得有些疲軟。

  我擦乾眼淚,坐在院子裡一動不動,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好像是做了個很真實的噩夢還沒有緩過來,精神很是恍惚。

  「要進去看看嗎?」張葭信在我身邊坐下。

  我搖搖頭:「我不敢。」

  「行,剛剛打了電話,離這裡最近的警察半小時之後到。」張葭信說道。

  「你身邊的人死了,你會難過嗎?」

  我用沙啞的聲音問道。

  「不會。如果你最好的朋友死了,你會感到非常難過,可如果你每一天,身邊每天都會有人死,你就會覺得這家事情也就那樣,如果死掉的那個人和我關係很好,我頂多就是有點不太習慣而已。」

  張葭信長嘆一口氣:「對於死者,我們能做到的就只有懷念。」

  「老齊,你一定聽說過一種說法。人的死亡分為三種,心跳禁止的時候,是生理上的死亡。人們來參加你的葬禮的時候,是社會上的死亡。」

  「當所有活著的人忘記你的時候,就是真正的死亡。你爺爺奶奶也好,顧長風也好,只要你還記得,他們就不會死。」

  我吸了吸鼻子,心裡的壓力緩解了不少:

  「這算是安慰嗎?」

  張葭信搖搖頭:「這從來就不是安慰,只是一種人生態度。」

  ——

  之後,警方來了把我們拉去做了詳細筆錄,警方有查到我之前報過案子是我父親失蹤,他們讓我一個月都不能離開當地。然後把兩件案子連在一起調查了很久。

  隔三差五我就會被拉過去做一下詢問調查。

  我自然是什麼都不能說,如果說了,他們只會把我當成神經病。

  一個月的調查結束以後,當地警方什麼收穫也沒有,於是就通知我可以離開這座城市。

  離開老家以前,警方有通知我去認領爺爺奶奶的屍體。

  在我的再三追問下,一位熱心腸的警官向我簡單說了一下二老的死亡原因。

  他們是在睡夢中被人一刀捅穿心臟,這樣一來,他們死的時候應該沒有經歷太大痛苦。

  回到老家瓦房以後,現場的血跡全部都不見了,屋子裡乾乾淨淨的,我知道,這是張葭信做的。

  警方將一些與案件無關緊要的東西都歸還給了我,其中就有我爺爺的相冊。

  相冊里都是我們全家人的照片,我一頁一頁地翻過去,中間夾層里有一張照片是一個探險隊的合照。

  這張合照與北森提奈島探險家手上的那張照片一模一樣。

  只是我爺爺地照片上在每一個人腦袋旁邊都寫了他們的名字和一些簡單信息。

  死掉的那位有些齙牙的探險家我在照片上找到了他的名字:格洛斯基。

  哨兵王的的名字叫洛克.福特,西方皇家科學院的教授。

  他的名字旁邊還有我爺爺的一行小筆記:我最好的外國朋友。

  探險家身上的日記本是哨兵王的,看來哨兵王在日記里說到的那位在出發前拜訪的東方朋友就是我爺爺。

  照片的背後寫著一行字:

  我的孩子出生了,那是一個很可愛的男孩,我決定退出丹祀計劃,安安心心過完自己的下半生,隊伍里的人都對我表示支持。

  我爺爺的確和丹祀的秘密有關,雖然他退出了尋找丹祀的計劃,但就現在的情況來看,我老爹應該是出於什麼原因又被卷進去了。

  我在爺爺奶奶的房間裡翻找了一下,將照片一類具有紀念意義的東西全部放進了隨身攜帶的行李箱。

  之後我就用柴做了個篝火把二老的床單衣服什麼的全部燒掉了,安葬好他們之後,我就返回了城鎮上的小旅店。

  一進酒店門,張葭信坐在床上吃著泡麵看著我。

  「回來了,給你也泡了一碗,吃完我們就上路吧。」

  當時開房間的時候我和前台說開兩間,結果張葭信非說要一間,理由是我爺爺奶奶被人暗殺了,說是後面發生什麼意外,一間房內好照顧我。

  我端起泡麵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張葭信問:「都處理好了?要不要再陪陪他們?」

  我搖搖頭:「不需要了,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張葭信說道:「好,我們不用回魔都了,我把票改簽了,咱們直接去崑崙山。」

  我問為什麼,張葭信回答道:

  「一直在海外做情報工作的曉晨和蔣諾給了消息說找到伊行彪了,他帶著一堆人往崑崙山一帶靠攏。」

  張葭信放下泡麵繼續說道:

  「老易讓吳弦去找那座挖出丹祀的漢墓,這墓的具體位置就在山脈附近,我們來找你爺爺奶奶以後,吳弦就失去聯繫了,距今為止,得有半個多月的時間。」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