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詭謀血墓篇:楔子
2024-05-01 17:21:04
作者: 斜挎包兒兒
北緯32°20′,西經64°45′。
一座無人勘探的小島上建立著一座歷史悠久的古城。
年輕人跪坐在榻榻米上喝了口熱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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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真的是小看你了,計劃不錯,不動一兵一卒就解決了洛克.福特。」
中年人坐在地上長舒一口氣:
「我原以為你會自己出手。」
年輕人嘆了口氣:「老實說,四十多年的基因融合,我對此並沒有把握,借刀殺人,讓那個家族的人去解決這件事情,我也正好能看看他們現在的實力。」
中年人道:「那你看清楚他們的實力了嗎?」
年輕人道:「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了福特這個大麻煩,我還真的有點看不清這批人。」
中年人道:「沒關係,這次的任務主要是解決這個福特這個大麻煩。」
年輕人說道:「你對自己的好叔叔真下得去手啊。」
中年人喝了口茶繼續說道:「那不挺好,這樣讓那老爺子九泉之下也能有個陪伴。」
年輕人眉頭緊皺:「齊海先生對自己父母的生死看得還真開闊呀。」
齊海笑了笑:「沒辦法,這是老爺子的命數,是他早該經歷的事情。」
年輕人站起身,欣賞著榻榻米上的屏風。
齊海說道:「怎麼樣,我送給你的這幅鳳凰慾火圖還不錯吧。」
年輕人用手輕輕撫摸過屏風上用針織線縫合成的圖案說到:
「確實不錯,你的實驗進行得怎麼樣了?」
齊海搖搖頭:「反制丹祀的手段已經大功告成,只是想要製造出超越那個家族身體裡的丹祀基因還是有點夠嗆。」
年輕人頭也不回地說道:「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就直接說,不用跟我拐彎抹角。」
齊海拍了個巴掌說道:
「哎呀,那真是太好了。實驗上關于丹祀的材料不夠了,我需要更多的石頭。」
年輕人皺了皺眉頭:「你知道的,全世界的丹祀就集中在三個地方,部分東方古墓,還有北森提奈島,剩下的就是在那個家族手中。」
「古墓里只是古人偶然間獲得,數量不多,幾十年前盜墓猖獗,這東西已經很難在古墓里找到了。北森提奈島上的東西被全部銷毀,我怎麼給你找這東西。」
齊海搖搖頭:「不不,還有一個地方,漢朝最先發現大量丹祀的那個人的墓穴。」
年輕人重新跪坐在齊海面前:「那個古墓早就被靠考古隊發掘了,遊輪上的丹祀不就是從那裡面來的嗎?」
齊海搖搖頭說道:「錯了錯了,那古墓只是一個幌子,那並不是他真正的墓。」
年輕人說道:「也用不著那麼麻煩,齊子健手上現在不是有一個丹祀嗎?直接從他那裡拿唄。」
齊海說道;「不,小孩子的成長也不能總是悲傷,還是需要一點鼓勵的,那塊兒石頭就留給他吧。」
年輕人說道:「我們去找那座漢墓,要是齊子健也帶人去那座古墓了怎麼處理。」
齊海晃了晃茶杯說道:「那就要看這孩子成長到什麼地步了。」
齊海站起身說道:「我們的計劃可以正式開始了,你手下的人的盡數出動,那座古墓我要全部吞下來。」
——
這次的情況比之前要兇險很多,吳弦的失蹤是突然性的。
按照易飛揚的說法,吳弦每個晚上七點都會給他發消息,去找那座漢墓一共兩個月的時間,吳弦的消息都沒有斷過。
即使今天沒有什麼想說的,吳弦也會給易飛揚發一個空格,就在半個月以前,吳弦的相關消息忽然全部斷開。
就在幾天後,易飛揚確認吳弦失蹤以後,一直在海外奔波的曉晨和蔣諾來了消息,說在冰島上發現了伊行彪的行蹤,他帶著一堆人直奔我國西部一帶。
吳弦就是在那個位置失蹤的,所以易飛揚直接給我們發消息說不用回魔都了,吳弦之前告訴易飛揚,那座古墓的位置是崑崙山脈一帶,所以我們兵分三路從各個位置向那座山脈匯合。
走在路上的時候,我心裡是有點芥蒂的。
講道理,去別的地方還好,但是崑崙山這三個字,只要是華夏民族的人都會心存芥蒂。
崑崙山全長2500公里,總面積達到50多萬平方公里,這座山被譽為中華龍脈之首。
所有中國神話的起源都來自這座山,像什麼盤古開天地,女媧補天,周穆王巡遊包括神秘的西王母都來自這座山。
我小時候特別喜歡看一些玄學節目,裡面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關於崑崙山的。
例如崑崙山死亡谷,相傳一位牧民的馬群進入死亡峽谷以後,他立刻進入死亡谷尋找,幾天後,馬群自己出來了,牧民卻消失了。
等到科考隊發現他的屍體之後,他的衣服全部被撕裂,表情十分猙獰,且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他死亡得非常蹊蹺。
後來在死亡谷周圍活動的地質勘察隊,經常遭受莫名天氣的襲擊,類似於什麼紅色閃電,後來發現那一帶中低段的河谷有高達三千高斯的強磁性。
除此之外,那座山里還流傳出什麼螳螂人,半人半猴的怪物還有什麼真龍出現的坊間傳聞。
老實說,我是不太相信這種東西的,但那座山的確和中華文明有太多的密切聯繫,因此我一直對這座山保持著一種嚮往但又敬畏的心態。
其實我是一個唯物主義者,但在真正見證過丹祀的功效以後,我就在想,如果那座山上真的有丹祀這種東西的話,那沒準真的有什麼生物會發生變異變成坊間傳聞里的怪物。
另外,山海經的地理學說和如今有著很大的偏差,至於他所記載的崑崙山是否是現在的這座山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到了崑崙山中西段的山腳下以後,我和張葭信就直奔易飛給我們發的酒店位置與他們匯合。
到了酒店以後,我倆發現易飛揚等人已經進山了,他還特意讓酒店服務員給我們留了一封信。
信上的內容寫著:
情況有變,伊行彪的人已經進山好幾批了,但這一年內一直沒有人活著出來,儘管這樣,他們公司依舊派人進山,前些日子,我們看到伊業親自進山了。
除此之外,在這座山附近,有另外一批人,這批人的身份目前還不能確定,酒店附近有他們的眼線,這夥人也已安排人手入山,你們要多加小心。
吳弦的情況很危急,山內的危險指數不亞於北森提奈島,你們兩到達山腳下的酒店以後不要立刻進山,等曉晨蔣諾匯合之後再做打算。
切記,除了團隊裡的人不要相信任何人,注意,是任何人。
這的確是易飛揚的筆記,看完以後,我問張葭信有什麼想法嗎?
張葭信說按照信件上的指示行動。
其實易飛揚不留這個信件我倆也會在酒店老老實實等著曉晨蔣諾從國外回來,因為易飛揚就留了消息讓我們到山腳下,其他的什麼也沒說。
那座古墓在哪裡,進山以後到底往哪裡走,我倆是一頭霧水,就是想擅自行動也完全沒有思路邏輯。
之後的幾天裡,我和張葭信就在周邊的商場逛街,順帶著買了點上山用的裝備和衣服,還特意給曉晨蔣諾也準備了一套。
晚上,我請張葭信在酒店外的燒烤攤吃烤肉。
「我記得每次在家裡吃飯的時候,你都是喝果汁,現在怎麼開始喜歡喝酒了。」
我嗦了一口啤酒,道:「不知道,也許是跟柴可夫斯基喝多了,對酒精飲料的味道習以為常了。」
我吃了口羊肉串,繼續說道:
「那兩傢伙什麼時候到?」
張葭信道:「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到了之後還要轉火車到這裡,估計得是後天晚上了吧。」
話說到這裡,張葭信忽然停了下來,他將臉湊到我身邊小聲說道:
「老齊,你的五點鐘方向,那批人,看一眼,注意,別一直看。」
張葭信話音剛落,我就立刻警覺了起來,我用手肘將手機推到地上,然後彎下身子去撿手機的過程中朝右後方瞄了一眼。
右後方的桌子上是三男二女,幾個人就光顧著吃燒烤,全程沒有任何交流。
一般這種露天攤上吃燒烤的人都是好朋友或者有事情要談的同事,這種全程不交流的已經很可疑了,更可疑的是這大晚上的,其中有個女人竟然還戴著墨鏡。
「怎麼說?」我問道。
張葭信說道:「我看他們有一會兒了。這群人中的人沒有任何交流,全程一直在人群里掃來掃去,他們往我倆這看的次數是最多的。」
張葭信吃了口羊肉串:「那怎麼說,今晚上要動手嗎?」
我道:「暫時不用,周圍的眼線應該不止這些人,我們先等曉晨他們到了再說,目前不要打草驚蛇。」
就在我正準備口燒烤的時候,一隻玉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小帥哥,加個聯繫方式嗎?」
我回頭一看,只見那伙人在中的墨鏡女郎站在我身邊嫵媚地說道。
我看了她一眼,眼珠子轉了一圈,隨後指著張葭信說道:
「我完全沒有問題,但是你得問問她同不同意。」
張葭信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怨婦的感覺:「小妹妹,這種老男人你也要染指?」
墨鏡女郎砸吧砸吧嘴,道:「沒關係,上了年紀的男人我最喜歡了。」
忽然,張葭信拍桌而起,她用手扯著我的耳朵往酒店拽去:
「好啊,看你那賊眉鼠眼的眼神,平時是不是也經常在外面勾搭其他女人,今晚你不給我說清楚,老娘弄死你。」
我捂著耳朵上撕心裂肺的疼痛,心說你來真的啊,我拍著張葭信的手說道:
「誒誒誒,老婆,我知道錯了,你快放手啊。」
我倆已經走到酒店前台了,我想示意張葭信放手,她卻依舊扯著我的耳朵,小聲說道:
「演下去,酒店前台也是他們的人。」
關上酒店房門,我立刻問張葭信怎麼連酒店前台也不是一般人。
張葭信說道:「就是一種感覺,一般的酒店前台需要長期熬夜,那個人的站姿還有精氣神,我只在做僱傭兵的時候見到過。」
我走到窗台前拉開窗簾向下望去,那伙人依舊坐在對面的燒烤店擼串,但全程沒有任何交流,眼神一直在周圍亂瞄。
「他們好像是在給什麼人放哨。」我道,「也許這個酒店裡有他們的人。」
張葭信點點頭:「怎麼說,今晚我去探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服務於誰,然後把那個人解決了。」
我一聽到這話,心說姑奶奶啊,法治社會您能別老整僱傭兵那一套嗎?
我說道:「不需要,這裡是熱門旅遊地區,他們不敢這麼明目張胆,另外,看他們的樣子也不是只盯著我們。」
樓下的燒烤攤上,那個墨鏡女郎又走到一群壯漢面前有說有笑地說著什麼。
那伙人面色兇狠,身上還有這密密麻麻的紋身。
人群里的人自顧自吃著飯喝著酒,壓根沒有人理會上前的墨鏡女郎。
我腦海里一閃,對張葭信說道:「或許我們想多了,他們並不是來找丹祀的。」
張葭信問:「怎麼講?」
我指著燒烤攤上那伙穿著背心短褲的壯漢說道:「這伙中年人,半夜擼串,頭髮謝頂,肚子上全是贅肉,但裸露在外面的胳膊卻全是肌肉。」
我又指著另一伙人說道:「這夥人到現在為止,只要在桌子上表現得不是特別熱鬧的人他們都會上前搭訕,這是在試探,試探這些人是不是普通人。」
「你想說什麼?」張葭信問。
我道:「這太明顯了,體態肥碩但是雙臂格外健碩,這個節骨眼上出現,我猜這兩撥人八成是來倒斗的。」
「什麼是倒斗?」張葭信問。
我一拍腦門,忘記張葭信從小就在國外長大,聽不懂這種民間土話。
「就是來盜墓的,要是在山上碰到,估計得是一個棘手的麻煩。」
我話音剛落,張葭信就提著刀往門外走,我趕緊上前挽住她的胳膊:
「哎呀,張大小姐,法治社會,不用那麼費精力,今天晚上我一個人就能把這夥人解決掉,您放心睡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