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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北哨兵島篇:照片上的熟人

2024-05-01 17:21:00 作者: 斜挎包兒兒

  「310病房往前拐角最後一間就是。」護士小姐姐指著前方對我說道。

  我提著金屬箱子站到病房前,用手推開房間大門,裡面是一位戴著呼吸機的老婦。

  老婦頭髮白花花的,臉上滿是皺紋,但看面相卻格外慈祥。

  我深吸一口氣,將病房門反鎖,隨後打開了手裡的金屬箱子。

  

  裡面是一個針管注射器和一瓶裝有黑紅色液體的玻璃瓶。

  一開始眾人是不想讓我這樣做的,因為他們直接受命於我老爹,他們的任務是將丹祀完整地交到他手上。

  但此刻並不能聯繫上我老爹,另外,丹祀留在我們身邊毫無用處,我們並不能保證我們當中有天選之子可以獲得丹祀的力量還不死亡。

  加上我一哭二鬧三上吊,易飛揚同意了將丹祀提取成藥物。

  我深吸一口氣,按照李明良教我的注射方法,提取了黑紅色液體,排乾針筒的空氣,隨後走到老婦人面前將它打進了老婦人的手肘血管。

  回到魔都以後,我委託易飛揚幫我調查了一件事,那就是顧長風為什麼那麼缺錢。

  顧長風,西北人,很小的時候父母離異,父親跟著當地一個富婆跑了,杳無音信。

  母親沒多久就身患癌症去世了。

  顧長風有一個妹妹,兩人從小在外婆的照顧下長大。

  後來顧長風考上了華盛頓大學,他一個人外出留學,靠著自己勤儉持家賺取學費。

  後來的一段時間,外婆身患癌症,他們家的癌症是隱性遺傳,想要徹底根治十分困難。這也是當初哨兵王說顧長風是病理性基因的原因。

  外婆住進了ICU,就一天的醫療費根本不是這種家庭可以開銷的。

  後來顧長風在海外輟學走上了僱傭軍培訓的道路,再後來他進入伊行彪公司,成為了一名正式僱傭兵。

  顧長風從二十歲工作到二十六歲,期間也賺了不少錢,但他覺得還是不夠,他想給自己的妹妹供完學業,接著給家裡人買一套大房子,讓他們下半生衣食無憂。

  所以,顧長風選擇了繼續做著僱傭兵工作。

  這也難怪為什麼顧長風那麼缺錢,也難怪他在得知丹祀有極高的藥用價值以後那麼激動。

  我將針管放回金屬箱子,觀察了老人一段時間見她沒有任何異樣才準備離開。

  剛準備離開病房,床上的老人忽然睜開雙眼對著我微弱地說道:

  「長風,是你嗎?」

  我點點頭,走到她身邊捋了捋她的頭髮:

  「外婆,您再睡會兒,再睡會兒病就好了。」

  老人微笑著閉上雙眼,臉上比起之前要更加有血色。

  我嘆了口氣,隨後走出醫院去到了附近一所高中。

  我帶上墨鏡,看了看手錶,一聲熟悉的下課鈴之後,一大群穿著校服的高三學生從大門裡走了出來。

  「哎呀,好累啊,今天領新書,明天又要開學。」

  我拿著手機看了眼照片上的人,又看了看面前一個扎著高馬尾長著青春痘的姑娘,隨後朝招招了招手,道:

  「顧笑笑!你過來一下。」

  女孩白了我一眼,接著很警惕地拉著身邊的小姐妹快速走開。

  我看了眼手機里戴著墨鏡的自己,好吧,是有點像黑社會。

  「笑笑,我是長風的朋友。」

  女孩轉過頭紅著眼眶看向我,之後就和身邊姐妹道了聲再見向我走來。

  為了給她足夠的安全感,我拉著她走進一個學校附近的奶茶店。

  「你是誰?」顧笑笑問我。

  「我是長風的朋友。」

  「嗯,你是有什麼東西要給我嗎?」顧笑笑問。

  我心一驚,點點頭,將一張銀行卡交給了她。

  顧笑笑看了眼銀行卡,隨後皺著眉頭看向我:「我哥哥回不來了對嗎?」

  我想過一百種和小丫頭講述他哥哥死去的消息,但萬萬沒想到她竟然自己先開口了。

  還好我戴著墨鏡,不然真的繃不住。

  「多少錢?」顧笑笑問。

  「有個五百萬美金吧。」

  「夠了,我會好好努力的。」顧笑笑道。

  「你怎麼知道你哥哥回不來了?」

  「從我還在上小學起,他就只有暑假才回來一次,每次走的時候,他都會給我錢。他說,如果有一天是別人給我錢,他一定是回不來了。」

  顧笑笑深吸一口氣:「他說他在做國際刑警。」

  我點點頭,應著她的話說道:「對的,這是撫恤金,他是位英雄。」

  我和顧笑笑沒說太多,本來想給她留一個我的聯繫方式,但一想到我如今的窘迫,還是覺得算了吧。

  顧笑笑微笑著在馬路對面向我揮手,隨後便離開了。

  我帶著墨鏡看著那位小姑娘沒走幾步就蹲下身子抱著膝蓋抽泣,抽泣了一會兒,她就繼續背著書包向前走。

  是的,每一個人都要向前走。

  我深吸一口氣,也開始往回走。

  一陣陣微風從馬路上吹過,吹得我很是愜意。

  ——

  回到別墅宿舍以後的半個月裡,我開始了前所未有的身體訓練。

  這是我自己要求的,我開始跟著阿信志軍一起,每天進行八個小時的身體訓練。

  這些人不能無時無刻地護著我,既然命運讓我踏上了這條詭道,那麼我就不得不硬著頭皮走下去。

  一天晚上,我洗完澡閒來無事,想著打掃一下自己的屋子,無意間從抽屜里翻出了那張從哨兵王筆記本里取出的照片。

  我躺在床上,還是像往常一樣盯著照片上那個我覺得很眼熟的亞洲人看。

  哨兵王說,我身上的基因有一種熟悉的味道。

  他能夠感受出顧長風家族身上有著隱性癌症遺傳病,但這種遺傳病不會降臨到他身上。

  那他說我的基因有些熟悉,說不定是因為我的基因他曾經就聞到過。

  一瞬間,我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

  熟悉的基因,在1975年,能和我擁有一樣的基因,還是個年輕的亞洲人......

  這些關鍵詞組成的信息在我腦海中爆炸開來,從北森提奈島回來以後,我第一次將哨兵王的話和照片上的內容聯繫在一起。

  此刻,一個模糊的答案在我心中冉冉升起。

  我出了房門,客廳里的蘇梨跟李明良正在看著歐美科幻電影。

  「其他人呢?」我問道。

  李明良吃了口薯片:「徐燦帶頭說去附近商場買點生活用品。」

  蘇梨道:「你怎麼了,滿頭大汗的。」

  我從廚房拿了三把水果刀遞給二人,然後說道:「來不及解釋了,他們不在就算了,你倆跟我走!」

  ——

  計程車來到了一個熟悉的小區,這是我從小長大的家。

  自從被路易斯綁架過以後,易飛揚就為我安排了新住處,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是新的,我因為害怕,再也沒有回到過原來的那個家。

  我走進小區,在單元樓底下向上望了一眼,只見十一樓一個熟悉的房間上亮著燈。

  我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趕緊走進單元樓瘋狂按電梯。

  「老齊,你慢點,哥們穿著拖鞋呢!」李明良氣喘吁吁地走進電梯。

  「你剛剛在看什麼?」蘇梨問道。

  「我剛剛在看我家。」我咽了口口水,按動電梯按鈕,「我家的窗戶燈是亮著的。」

  蘇梨和李明良不是傻子,兩人對視一眼,隨後手裡緊握水果刀,便不再說話。

  叮咚一聲,電梯門開了,我三人立刻衝出電梯,我拿出鑰匙熟練地開了門。

  一進門,就是明晃晃的客廳,客廳內的所有物品都擺放得極其雜亂,就連電視都被掀翻在地上。

  我沒管太多,直接沖向我爸媽的房間,隨後拉開門把手,房間內一道黑影閃過。

  我拉著二人往旁邊一閃,那黑影撲了一個空。

  這人緩緩站起身,他身高一米九,修長的大腿,堅實的肌肉把衣服撐得老高,臉上戴著一副黃金面具。

  「是你!」我驚叫道。

  我定睛一看,面具手裡拿著一本厚重的冊子。

  「干他!」

  我一聲令下,隨後朝面具沖了過去,手裡的水果刀直直刺向他。

  面具側身一躲,不遠處的李明良取下自己腳上的拖鞋扔向面具,面具又是一個下腰躲開了這一攻擊。

  我接住空中的拖鞋,對著面具的腦袋就狠狠拍了下去。

  面具毫無反應,轉身就一拳打向我的下巴,我伸出一隻手擋住他的拳頭,另一隻手揮刀刺向他的咽喉。

  面具的速度很快,我的刀揮空了。

  我丟掉水果刀,反手扣住面具的手腕,蘇梨此刻騰空躍起,踩在我的肩膀上一腳踢中面具的腦門。

  面具順勢後退,李明良取下自己的另一隻拖鞋甩手,砸向面具的腦袋,他接連後退。

  面具的手上依舊握著那個厚厚的冊子,他看著我們,手摸伸向腰間,拔出一把匕首。

  我深吸一口氣,想著過會兒有場惡戰要打了,這可是跟張志軍同等身手的人物。

  正當我調整姿勢準備進攻的時候,房門外的樓道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把短刀飛進客廳,面具側身一躲,短刀插進客廳的沙發中。

  我回頭一看,張志軍,張葭信已然大汗淋漓地站在門口。

  門外的腳步聲還在繼續,徐燦提著兩個巨大的塑膠袋站在門口喘著粗氣:

  「咋了,咋了,為啥突然跑起來了。」

  易飛揚撐著徐燦的肩膀喘氣:

  「不知道啊,這張志軍看了眼蘇梨的信息就......」

  易飛揚話還沒說完,眾人的目光一看到面具就兇狠了起來。

  易飛揚關上房門,徐燦拿著我家的兩個花瓶一手一個,眼睛死死盯著面具。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志軍阿信就抬腿沖向面具。

  他倆還沒跑幾步,只聽咚的一聲,我家的地面上的瓷磚全碎了。

  面具的拳頭放在地面上,手上蔓延著黑色的血管。

  我看著面具手上,脖子上的黑色血管,心說媽的,怎麼忘了伊行彪說過,這傢伙也是變態!

  張志軍還想往前,客廳里就是一陣風颳過,面具又一圈打碎了我家的臥室牆壁。

  張志軍停下了,易飛揚走到門邊上,輕輕地把門拉開了一條縫。

  面具扭頭在我們身上掃了幾眼,隨後他就一個勁後退,絲毫沒有要攻擊我們的意思。

  等他退到窗戶邊上就打開窗戶跳了下去。

  這裡是十一樓啊!

  我和李明良衝到窗戶邊上向下看去,面具已經抱著那本冊子在小區地面上高速奔跑,一直橘貓蹲在地上傻傻地看著他。

  我覺得腿一軟,身子向後倒去,李明良扶住我將我抬到沙發邊上。

  徐燦道:

  「誒,不是,誰解釋一下啊,這是哪裡呀?還有你,張志軍,買個菜你看到女朋友信息回一下就行了,你跑什麼啊?你知不知道天天黏在一起容易沒有激情?」

  張志軍冷冷地看了眼徐燦,沒有說話,然後走到蘇梨邊上問她有沒有受傷,徐燦站在原地爆了句粗口。

  「這是我家。」我淡淡地說道。

  「臥槽,完蛋了老齊,看著地板是剛裝修的啊!」

  李明良拍了拍我的肩膀,問道:「老齊,你怎麼忽然回家,剛剛那面具人手上拿著的是什麼東西?」

  我深吸一口氣,道:「那是我家的相冊。」

  我看向易飛揚:「你還記得那哨兵王說我身上的基因味道很熟悉嗎?」

  易飛揚點點頭:「你找到原因了?」

  我道:「對,我也知道那照片上的亞洲年輕人是誰了,我覺得眼熟並不是錯覺。」

  我咽了口口水:「那是我爺爺,我老爹的父親。」

  一瞬間,整個屋子裡鴉雀無聲。

  「我沒有見過我爺爺年輕時候的樣子,即使見過照片我肯定也記不住。我回到這個家只是想翻翻全家相冊確認一下。」

  「但現在不用確認了,這面具人既然執意來搶,那就說明照片上那個我覺得很眼熟的亞洲人就是我爺爺。」

  「哨兵王的探險隊裡,有一個人是我爺爺,他們兩個互相認識。哨兵王說我的基因味道很熟悉是因為我和爺爺是親屬血緣關係。」

  「老齊,這也太扯犢子了......」徐燦張著下巴說道。

  我捂著額頭,覺得腦子很亂,面具的做法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我現在更加確定照片上的人就是我爺爺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易飛揚走到我身邊輕輕拍了我一下:

  「怎麼,要不回家探望下爺爺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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