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黎滄之行3
2024-06-11 16:41:03
作者: 山谷君
在黎阿婆家呆了整整一天,傍晚時分,在星吉回來之前,她從後門回到了旅館,途中,順便去藥店買了一盒感冒藥擺在桌子上。
星吉回來,第一件事就是來看她,站在房門口問:「你好點了嗎?」
「好了,已經沒事了。」
「老闆說,你一天都沒吃。我現在出去吃飯,一起去還是給你打包帶回來?」
「一起去吃吧。」她急忙說,不能再晾著星吉了。
此時,太陽剛落山,古城的街上人來人往,不少小商小販在沿街叫賣,很是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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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古城的主街道,旁邊的商鋪,除了餐館之前,大部分的商鋪不是買風水文物就是賣各種符,氣氛濃烈。
星吉開玩笑道:「這裡人均大師水平。」
兩人找了一個小餐館,點了幾個菜。
「今天收穫怎麼樣?」徐西漾問。
「看了一處,優勢明顯,但缺陷也明顯,守不住財,明後天還有兩處要看。」星吉一邊吃飯一邊說,爬了一天的山,此時又累又餓,只想早點吃完回旅館睡覺。
「那正好,明後天,我能跟你上山了。」
「你要是身體不舒服就別勉強,我包一輛車送你去高鐵站回逯城。」
「不用不用,我真好了。」徐西漾早晨騙了他,心裡有點內疚,所以吃飯時,吃了滿滿一碗,表示自己真好了。
「沒事我就放心了,今晚早點休息。」兩人吃完飯回到旅館,星吉是真累了,進了房間,門一關,倒頭就睡。
徐西漾回到自己房間,盤著雙腿坐在床中央,努力回想黎阿婆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動作。
既要模仿,也想從中找出規律,是如何進行催眠的。 她想了好一會兒,一無所獲,便拿著手機躺下,準備刷一會兒就睡覺。這時,手機屏幕忽然亮起,岑宴深三個字在屏幕上方跳動著。
昨天在高鐵上時,她假裝信號不好掛斷電話,他之後沒再聯繫過她。這會兒又打來做什麼?
她接通,不說話。
岑宴深的聲音傳來,有點縹緲,似站在空曠的地方:「出來給我開門。」
???
徐西漾的心一陣快速的跳動,顫著聲音問:「你在哪裡。」
「黎滄古城。」
簡單的四個字,卻讓徐西漾的心震盪,下意識地開了房間那扇窗戶。
外邊一片夜色,街頭還是像昨晚那樣,只有幾家零星的商鋪開著門,透著微弱的光。
但她一眼就看到街邊站著的那個黑影,在深夜的舊街里,他披著黑色風衣,身材挺括站立在一盞微弱的路燈下,他本就有著貴公子氣韻,此夜、此街、此人,融合出一副磨砂般質感的畫卷,很不真實。
像是有心靈感應,她開窗不到一分鐘,他驀然抬頭看向她的方向,精準無誤地看到她的這扇窗。
她啪嗒一聲,把窗戶合上,心跳得厲害,又泛起幽幽酸澀的感覺。
他怎麼來了?
來做什麼?
平息了好一會兒心情,她偷偷把窗戶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遠處的燒烤攤最後一波客人也走了,老闆在把街上擺放的桌子椅子一張張往回搬,準備關門。
岑宴深依然站在那裡看向她,黎滄古城幾乎沒有夜生活,人們睡得也早,僅有的幾家旅館早已經打烊,連她住的這間,都大門緊閉,不再接客。
她到底是心軟,給他打電話:「往左走,有個小巷子,進去是旅館的後門,我給你開。」
「好。」他說著看她一眼,往左邊的小巷子走去。
徐西漾輕手輕腳下樓,前往後面院子的門,心依然跳得快,無端生出一種夜會情郎的感覺,真像是偷情的男女啊。
她開了門,看到站在外面的岑宴深,坦承說,他的氣質和這旅館,和這小門都極不相符,顯得他有些侷促,所以她唇角揚了揚,忍不住有些想笑。
她在前面帶路,岑宴深在後面走著,夜色把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到了她的房間,她才回頭問他:「怎麼來了?」
岑宴深沒回答她的話,只伸出手:「把手機給我。」
她不明所以,但是聽話地把手機遞給他,只見他很熟練地解鎖了她的手機屏幕,因為解鎖圖形是S,深字的第一個字母。
他動作熟練地打開她的微信,從通訊錄里點開他的好友申請,接受,然後把手機扔回給她,動作一氣呵成。
徐西漾本想說,加上就不能再刪嗎?她隨時可以刪了他。但此時近距離面對面站著,他的壓迫感十足,她沒說出口,只問:「你還沒說,你來這做什麼?」
岑宴深低頭看著她,好一會兒才開口:「漾漾,我說過,高太太的事你別管。」
徐西漾不知道他對她此行的目的了解多少,所以試探地說:「我沒管,只是比較好奇她身上發生的事,想了解一下而已。正巧星吉老師要來黎滄考察,我跟過來收集資料。」
她的話半真半假,不知岑宴深相信了多少,因為他並沒有深究這件事,只是說:「明天跟我回逯城。」
徐西漾拒絕:「回不去,星吉老師這邊的工作才剛開始,我明天要跟他進山」
岑宴深:「想收集論文資料有很多地方。黎滄古城魚龍混雜,你別被有心人士利用。」
兩人的聲音都很低,這旅館的隔音不好,深怕吵到旁邊屋子的星吉。
徐西漾不想跟他再談這件事,所以換了個口氣:「宴深哥哥這是關心我嗎?」
她最知道怎麼在他面前轉移注意力。
果然,她一聲宴深哥哥,岑宴深神色愣了一下,「你是為我工作而聯繫上的高太太,所以我對你的安全有責任。」
聽到他的話,徐西漾心裡鬆了一口氣,至少岑宴深並不知道她真實的目的是什麼。
心裡放鬆下來,語氣更放鬆:「謝謝宴深哥哥的關心,放心,我心裡有數。今天很晚了,你睡這?」
她曖昧不清地指了指那張床,總是這樣,凡事都能讓她以曖昧收場。
也只能住這,這旅館客滿,而且她想岑宴深選擇這麼晚來,應該是不想讓星吉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