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似人非人

  可若是看著那東西的模樣……可就不大像是一個人了！

  那東西的臉上布滿了毛髮，就和猴子沒有什麼差別。但是最讓我在意的，確實那東西竟然長了一對長長彎彎的獠牙！比起這東西的體格而言，我都覺得這對獠牙有些像是象牙的感覺了！那獠牙又長又彎，獠牙的尖端給我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它右邊的獠牙，甚至還帶著血跡，不知是否方才才尋到了獵物！

  在這月色之中，這東西死死地盯著我。它的目光之中，似乎帶著幽綠的光芒，像是那沙漠裡的餓狼，這眼神，本不該出現在這種東西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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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見到了這東西的真身之後，我身後的卓慕梵似乎倒是舒了一口氣，冷哼一聲，語氣里都帶了幾分不屑：「鬼猴子罷了，我以為是什麼呢！只不過數量如此多的鬼猴子，怕也是這山中有人操縱著的！只能證明，和老太太一定在這山中，否則又何須出動如此數量的鬼猴子？」

  他若是不說，我還不曾發覺。

  當這第一隻鬼猴子出現在我的眼前之後，它的身後似乎也出現了無數雙幽綠色的眼睛，還有在那在月亮之下似乎都煩著寒光的一對對獠牙！這些鬼猴子……我不知道是什麼來頭，但看上去就和卓慕梵說的一樣，一隻似乎好對付，可若是這麼一群……

  就憑著我們二人，怕是極其不好對付的！

  那鬼猴子似乎也的確是害怕我手中的冥燈，雖說一隻都死死地盯著我，可卻不敢上前一步來。那冥燈對這些猴子的威懾力，便只是讓它們對我有所距離。而卓慕梵那邊的情況，就不如我這邊了！

  我這邊距離最近的鬼猴子，也尚且都還在我前方大概五米之處的刮目從里呢！可當我微微轉頭的時候，竟然看到身後有一隻鬼猴子，距離卓慕梵大概最多只有一米的距離！他們相互對視著，似乎在想用氣勢上壓倒對方！這鬼猴子通人性，倒像是在給卓慕梵示威一般！

  卓慕梵也不怕這鬼猴子，他是卓道長的兒子，當然知道在這種時候應該做什麼樣的事情。

  他只是一邊死死地盯著那鬼猴子，一邊對我道：「擒賊先擒王，他們必然有一個首領。我負責保護你，你負責找首領。找到之後，用你的冥燈將它的靈魂拉到冥燈路上，破了這些猴子，才能破了眼前的鬼打牆！」

  既然只有這一個辦法，那麼即便是我仍舊不知道要怎麼用冥燈將靈魂拉進冥燈路上，卻也不得不去試一試了！

  現在能救我們的，也唯有我們自己罷了！

  我知道卓慕梵現在只是在用氣勢壓倒那鬼猴子，若是那些鬼猴子一旦有一個率先衝上來了，即便我們能勉勵抵抗，可到底誰也討不到好處！所以事不宜遲，我只是閉上了眼睛，仔仔細細地感受著冥燈的燈火，雖然不曾見過那首領的樣子，但只要在心裡想著，果然冥燈就會給我指引！

  「吼——」

  那首領似乎也感覺到自己已經藏不住了，一聲巨厚吼，便從我右前方的那堆鬼猴子的身後現了身！

  那是一隻比我，甚至比起卓慕梵都要高的鬼猴子！它眼中的綠光，可不是之前我看到的那些鬼猴子那般朦朦朧朧不那麼明顯的光芒了！它的眼中是真真切切地泛著幽綠色的光芒的，就像是有兩盞綠的的燈在那鬼猴子的眼中一樣，和這月光交相輝映，當真讓人被它盯著，有一種脊背發涼的感覺來！

  而那鬼猴子頭領的獠牙，更是讓人膽戰心驚！

  那獠牙已經不同於普通的鬼猴子那般只是獠牙而已了，那首領的獠牙之上，竟然密密麻麻地遍布著鋸齒一般的東西！不說這樣的骨刺能造成多大的殺傷力，光這麼看著那密密麻麻的骨刺，就讓我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即便是沒有密集恐懼症，我想也難有人能接受這種東西吧！

  那首領似乎能看出我的懼怕一般，高高地站立在這月光之下，竟還朝著我得意地亮了亮它的獠牙。便是通人性的，也不知與如此這般讓人從心底里膽寒了起來！

  卓慕梵那邊，抵擋著那些躍躍欲試的鬼猴子似乎還算是輕巧。似乎也感覺到了我的害怕，卓慕梵的語氣，終歸不如平日裡那般冷淡，反而是帶了幾分鼓勵：「這東西雖說通人，但只要你不怕他，他自然不敢上前。你手中的冥燈就是最好的武器，閉上眼，不要去看他，想著他的模樣，將他的靈魂，拉入燈中！」

  雖說到了最後，卓慕梵幾乎用了略帶命令的口吻。但是我很清楚，此時此刻唯有聽了卓慕梵的，我們才有可能得救！這樣的情況下，無論如何，一切……也都只有靠我們自己而已！

  說來也奇怪，明明方才看著那獠牙我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可此時此刻，當我真的閉上了眼，目光之中只有那盞青色的燈火之後，好像一切的恐懼都可以消失殆盡了一般！那盞青色的燈火就縈繞在我的眼前，似乎也在鼓勵我，讓我感受到了它強大的力量。

  「吼——「

  那鬼猴子的首領似乎感覺到眼前的局勢對他們不利，也是一聲大吼。

  即便是我閉著眼睛，卻也能感覺到伴隨著這一聲巨吼，周圍的鬼猴子們似乎都騷動了起來。那草叢裡頭再度發出了悉悉索索的聲音，地上似乎也傳來了那些鬼猴子的腳步聲來。今日這便是背水一戰，若是我不鞥呢成功……那不僅僅會害了我自己，還會害了卓慕梵啊！

  這麼想著，即便仍舊對這冥燈的使用是朦朧的，但我也已經有了信心。

  那鬼猴子的首領的模樣一點點地浮現在了我的眼前，冥燈似乎也有所感應一般，火焰的跳動越發劇烈了起來。

  「吼——」

  它自然感覺到，冥燈已經開始在壓制著他了。可是他不會給我這個機會，只不過過這一聲巨吼，就讓我覺得這聲音和之前的那幾聲是截然不同的！這聲吼讓我的心臟似乎都跟著震動了起來，腹部甚至感覺到了一股翻湧，若不是強忍著，恐怕會直接將晚上吃的所有東西都一股腦地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