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不甜不要錢
2024-06-11 15:19:59
作者: 蘇蘇
魏餃餃發誓,她真的沒有貪圖巽玉的美色而設下什麼陷阱,她真的只是因為高興,想要和這個人喝兩杯酒,說一說心裡話。
所以她沒辦法解釋,是怎麼在桌邊喝著喝著酒,就慢慢的滾到了炕上。
一開始好像是巽玉單手托腮,眯著眼睛看著她,他的眼睛生得很好看,是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不笑的時候像是在笑,笑起來的時候臥蠶生動,一雙眼睛脈脈情深,勾人心魂。
長長的睫毛像是一柄小扇子,隨著他有意無意的眨眼緩緩起伏,電光從那雙黑色的瞳孔中散發出來,瑩瑩光亮。
餃餃被看得臉頰發燙,所以她又喝了一杯涼酒,讓自己冷靜一下。
巽玉摸著她的手說:「好涼。這樣涼的酒喝下去對胃不好。」
她結結巴巴的說:「對胃不好你為何要摸我的手?」
「自然是暖一暖你的手,手熱了胃也就熱了。」巽玉面不改色的扯謊,反正在這種氛圍下,有誰又會去關心話的真假。
餃餃果然信了,或者她根本就沒注意到對方說的是什麼,只是望著對方那纖長的手指,指尖輕輕的擦過自己的手背,手心,然後十指相扣。
她覺得有些不對勁,稍微掙扎了一下,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卻被巽玉握得更加的緊。
巽玉問:「躲什麼?」
她鼓起勇氣問:「你這是做什麼?」
「幫你暖手呀。」他身子往前傾了傾,「我幫你暖手都沒法倒酒,你幫我倒杯酒。」
餃餃單手幫他倒了杯酒,也沒想大家都是一隻手,為什麼他不能倒酒,自己就能倒酒。
清澈的酒倒進了酒杯當中。
巽玉又說:「你餵我。」
餃餃捏著酒杯,餵到了他的嘴裡,可惜餵不是很好,酒順著下巴流淌下去。
他挑眉:「餃餃你是故意的麼?」
餃餃:我不是,你胡說,別瞎鬧。
巽玉鬆開了握著餃餃的手,解了腰帶,將自己濕踏踏的衣服敞了開來。
餃餃吞了口水,覺得眼前有些眩暈,單手捂著自己的額頭。
「你是哪裡不舒服嗎?」巽玉從桌子的另一邊繞到了她跟前,他身上冷冽的香氣混合著酒的味道,熏得人痴醉。
他的聲音在餃餃的耳畔呢喃:「你要是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餃餃幾乎是控制不住自己,仰頭衝著他親了上去,接著她推著人往炕邊走,然後倒了下去。
這一天晚上留下的是刻骨銘心的記憶,而未來的每一天晚上都會將記憶刷新。
翌日清晨,餃餃緩緩睜開眼睛,就看見不遠處的巽玉一臉複雜的看著自己。
他拿被子緩緩的掩住了自己的臉,悶聲說:「你輕薄我。」
原本正準備拿起羞憤難當戲本的魏餃餃,被對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打得措手不及,她張了張嘴,蒼白的辯解:「我沒有。」
「你說什麼要和我喝酒,哄著我喝酒,原來是想要把我灌醉,然後做這種事情。」
「……」
魏餃餃:「不是的,我不是貪戀你的美色,故意做局騙你,是……我真的就是想和你喝點兒酒。」
巽玉質問:「喝酒?那你為什麼要用酒灑在我身上?」
她覺得自己是一百個冤枉:「是你一定要讓我餵你喝酒,也不知怎麼了就灑了。」
巽玉心想,傻姑娘,當然是我抿著嘴唇一口沒喝,所以都灑了。
他哼了一聲:「你狡辯,分明是你對我意圖不軌,如果你不是存在這樣的目的,為什麼最後會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一天餃餃無從辯解,因為她當時真的是受到了蠱惑。
餃餃當時想什麼不好說,現在只想死。
「你親我,還把我推上了炕。」雖然當時是他步步後退,引著餃餃來推,但並不妨礙他在此時倒打一耙。
餃餃:「……」這些事情的確是自己做的,但當時是事出有因,是一步步走到那兒,並不是說她一開始就意圖不軌。
巽玉的腦袋還是藏在被子裡,悶聲傳了出來:「你說你,居然這麼設計我,是不是天天就腦子想著這點兒事兒,想想與我做這點事?」
餃餃羞憤的想自殺:「怎麼可能?」
巽玉狡黠一笑,道:「我不管,你要補償我!」
他借著這個由頭,好好地嘗嘗甜蜜的滋味。
在以後的日子裡也時常將這件事情拿出來說,但凡有魏餃餃不從,他便說,你忘了你當初是怎麼哄騙我的嗎?現在想要翻臉不認人嗎?
後來餃餃被親的一塌糊塗,神智全無。
於是日上三竿還沒人起床。
餃餃記得自己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你身體這麼好,真不像有病。」
巽玉笑得特別開心,酒真是個好東西。
有人喝酒樂,有人喝酒憂。
若水從中午喝到了下午,喝的是醉醺醺趴在窗邊,想著自己的父母想的淚流。
她拿著繡帕擦拭著眼淚,擦的繡帕都濕塔塔的。
「你別哭了,哭的我都心酸。」程何想,平日裡若水姑娘那樣要強美麗的一個人也會哭的這麼丑,丑的讓人心疼。
若水回過頭來:「有仇不能報,生我這個女兒有什麼用?」
她心抽了一下,手一抖,粉色的繡帕掉落下去。
「那個是我娘留給我的。」她呆呆的看著繡帕從窗口飄落下去,哭得更加厲害:「就連我娘留給我的繡帕我都保不住,我枉為人子。」
程何趕緊站起身來:「就是掉下去而已,我這就給你撿回來,你別著急。」
他趕緊推開門,往出跑,就怕手帕被風吹走。
跑下二樓的時候,見繡帕飄落軌跡處站著一個人,手裡捏著粉色繡帕,他趕緊上前道:「這是我的,麻煩姑娘給我。」
那姑娘回過頭來戴著面紗,一雙眼睛冷冷清清,凍的程何一個哆嗦。
姑娘問:「這是你的?」
程何快哭了,他想說不是我的。
窗戶口,若水揮手:「程何,快點給我拿回來,我要擦眼淚。」
於是否認的機會也沒了。
姑娘塞滿他手裡,轉身便走。
他連忙將人拉住:「依依,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她只是朋友。」
柳依依掙脫出來:「程公子,你與那姑娘是什麼關係,原本就不需要向我解釋。」
「程何……」若水趴在窗沿邊哭,哭的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柳依依又說:「讓一個姑娘哭的這麼傷心可不好,你還是趕緊回去吧。」說完直接離開。上了不遠處的一輛馬車。
程何那一瞬間覺得酒真不是好東西,若非它讓自己如此貪杯,怎麼會有這樣的修羅場。
他捏著帕子回了二樓,失魂落魄的坐下。
若水拿回了自己的帕子,擦拭著眼淚,順口問:「剛才那是誰?」
程何仿佛是個剛剛被宣判死刑的囚犯,面對著不存在的未來,毫無生趣可言:「我心中最美的姑娘。」
就在剛剛,他們闊別已久的第一次見面成了修羅場,他成了腳踩兩隻船的垃圾男人,他蹭的站起身倆,仰天長嘯:「我和若水只是朋友,我……我真正喜歡的人是你。」
若水望著他:「你方才同她說了麼?」
「我只說了前半句,後半句被擋了回來,沒來得及說的。」程何坐回座位,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酒真是個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