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一切都過去了
2024-06-11 15:03:22
作者: 蕊汐
蘇瑾瑜微微一愣,完全就沒有想到,都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了,良妃因為心裡的那股恨意,依舊還是緊咬牙關,甚至都不肯說。
頓時蘇瑾瑜不禁嘆口氣,來到床榻邊將對方的手握住後,苦口婆心的規勸道:
「我知道你心裡的恨非常的多,我更加清楚國破家亡,對你的打擊有多大。但你活著,至少月蘭國的皇室還有一絲血脈在,你若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難道你一點都不後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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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妃在聽見這話的時候,眼中閃過痛苦之色,但隨之而來的就是滔天而起的恨意。
「我有什麼可後悔的,畢竟如今我的身份,就是興帝的妃嬪,你知道這麼多年,我寵冠後宮卻無子嗣是為什麼嗎,人人都說我是被妃嬪給害的,實際上是我自己服藥不肯生兒育女的。」
人往往就是這樣,很多事情在心裡壓抑的太久,那也是需要找到人去傾訴的。
而偌大的後宮裡,全都是大興人,良妃自然不會將自己的心裡話,說給這些人聽了,但是蘇瑾瑜的出現,卻叫她覺得舒心,自然也樂意多說上一些的。
「我知道自己的孩子,會流淌著月蘭皇室嫡出這一脈的血液,可那又能如何,我不想與興帝生下孩子,否則我真的很怕,自己因為恨像個瘋子一樣把自己的孩子活活掐死。」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不能有自己的孩子,甚至只能看著自己這一脈斷子絕孫,這種自責還有矛盾的心裡,其實叫良妃備受煎熬。
蘇瑾瑜雖然不能完全體會她的苦楚,但依舊很同情她,伸手將良妃抱住,她聲音輕柔的安慰著:
「好了,這一切全都過去了,無論結果如何,這一刻你已經不是良妃,你做回了你自己。」
良妃哭的瞬間崩潰了,在這大興的後宮,每天對著仇人討好的笑著,她甚至都快迷失的忘記,自己究竟是誰了。
或許是被蘇瑾瑜的真誠安慰所觸動,因此就見良妃將眼淚擦了擦後,就立刻開口說道:
「明珠公主你與我確實很投緣,我有點同你相見恨晚的感覺。而且當年你們東華對我確實有恩,雖然那些信函里的內容是針對你的,但我知道你不會被牽連,所以才交給你的,就是想幫你個忙,將相府徹底的連根拔起。」
正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所以這會良妃說的這些話,蘇瑾瑜是相信她的確講的真心實意。
而瞧著蘇瑾瑜認真聆聽的樣子,良妃不禁笑得很開心,並且壓低聲音再度說道:
「既然你願意聽我說了這麼多,有的沒的,我自然投桃報李,也要說一些明珠公主你想知道的事情。對興帝這般出手加害的,其實是他自己的親生兒子,這算不算是報應啊。」
良妃在說完這番話,旁的話明顯是不願意再多說一句的了,更是低低的笑了起來。
而眼瞧著這一幕,就見得蘇瑾瑜也知道,良妃為了報仇,能說這麼多,還是因為與她投緣的原因呢,旁的就算將刀架在對方的脖子上,只怕也是沒有用的。
因此蘇瑾瑜也不願繼續攪擾良妃的這份清靜,因此就見她嘆了口氣,起身就離開了。
不過在良妃這裡知道的事情,蘇瑾瑜回去後卻沒有同大興帝說。
因為他現在,又繼續與丹癮抗衡到一起去了。
所以這種情況下,他的情緒是不適合過於激動的。
親生父子間,竟然能上演骨肉相殘的事情,這若叫大興帝知曉了,就算他是一國之君,經歷的風風雨雨不少,但也應該會很刺激他才對。
所以蘇瑾瑜想了下,最後將這件事情,只是私下裡告訴給了南燁琛。
而等到一切說完後,就見得蘇瑾瑜忽然不禁搖頭苦笑了一下。
「其實我心裡也清楚的,良妃娘娘將這一切告訴我,哪裡像她說的那樣,是我被所感動了。她根本是想通過我的嘴,叫這件事情被陛下所相信,然後想到自己是被親生兒子所害,到時情緒激動,事情就不妙了。」
就算大興帝撐得住,身體沒有閃失。
但是不得不說,大興帝的多疑,那是出了名的,到時候他瞧著所有的皇子都有嫌疑。
疑神疑鬼之下,只怕這皇室是要動盪難安的。
就見得南燁琛這會,不禁也是苦澀的笑了下,微微的嘆口氣說道:
「大興想要開疆擴土沒有錯,這良妃因為過去的恩怨,記恨我父皇還有大興的皇室也沒有錯,不過瑾瑜還好你穩得住,沒有將這件事情泄露出去,沒有證據之前,我這些兄弟到底都是皇子,一個都不能擅動的。」
這個道理,蘇瑾瑜怎麼會不知道呢,就見她不禁笑吟吟的立刻說道:
「這點你只管放心就是了,我若想說的話,哪裡還會等到現在呢。而且陛下那邊我不會泄露一句的,但是私下裡就要苦了你,好好的查一查了,不過現在也算縮小範圍了。」
雖然知道是親兄弟里,有人安耐不住,覬覦皇位這才出手不惜弒君殺父了。
但是南燁琛常年領兵打仗,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這會已經很穩得住。
就見他點點頭,然後雙眼微微眯起的說道:
「其實到底是誰出手,我心裡也有幾個目標的,不過這些事情我來辦就好了,反倒是瑾瑜你那個兄長東華辰,我覺得他的情況,你有必要知道一下。」
蘇瑾瑜一聽這話,就察覺到不對勁了,當即忍不住詢問道:
「之前你的人就派出去接應我皇兄了,如今算日子也出去有段時間了,是不是有信件傳回來了,我兄長可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瞧出蘇瑾瑜緊皺的眉頭,分明就是擔心上了,頓時南燁琛趕緊安撫的說道:
「危險到是算不上,只是我這邊的人傳來的信函上,說東華辰的狀態不對。跟在他身邊的還有個女子,而你兄長堂堂皇子,昔日我也見過他,絕對不該是那種為了個女人卑躬屈膝的人,但這一路上他都表現的特別遷就,甚至任勞任怨。」
蘇瑾瑜想是一愣,接著就明白南燁琛是什麼意思了,就算私奔是為了真愛,可是愛到如此卑微,真說起來,確實就顯得有些說不通了。